第6章 浮语店栈,浮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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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语店栈。
“这位客人,莫要太贪心了,我这也是有规矩的。别的,我也做不来。”我将眼前的一踏红色毛爷爷推了过去。
妇人似乎有些为难,露出不好意思的面孔,又将钱向我这推了推。妇人支吾道:“浮语者,我……我也不是害怕吗?这点钱……你,你也就收下吧。别的不说,就权当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客人可真大胆,是想坏了规矩不是?”我反问道。
妇人惊了惊,面色惨白,似是受了什么惊吓,连忙将钱收回了淡紫色的包包里。
“客人莫要多留,应早些回去才是。”我好心提醒。“现在快零点了,午夜十二点之前,可还是要回去的好些。不然,这可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咚咚咔咔。”钟表挂在白色的墙壁上,钟表上泛了着一层明显的灰尘,秒针还在缓慢运转。声音似乎很大,不断传入妇人的耳朵,一下,两下,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五十整了。
妇人被冷得一哆嗦,心下为难至极。犹豫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浮语者……”
“不可多留,离了吧。”我似笑非笑。
“唉!”妇人狠下心,眼角浮现一抹戾气。“浮语者,就帮帮我吧,你可以取走我的一切,所有东西!包括诡头蛊!”
“哦?”我歪了歪头,盯向妇人身后的钟表,十一点五十七分,五十七秒。哒,哒,哒,十一点五十八分整。我邪笑着说道:“晚安,客人。”
咔——
天空闪下一道惊雷,血红的色彩从白色的墙壁渗出,整面墙都成了血红色!
哒——哒——
十二点整。
浮语店栈。
门渐渐被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那位妇人,只是妇人竟穿着一双血靴子,红的诡异。妇人木然地关门了,缓缓向前走去。
“客人慢走。呵,只是,你将无法找到回家的路了呢,真是可惜。不过,我可是提醒过你的。”我站在门口,笑着送客。
谁也不知道她会走去哪儿,只怕是她自己,也无法知道。或是在血巢又或是地狱,又或是……任何一个地方。
第二日,我坐了进去,与昨日无异,雪白的墙,一张沉旧的木桌,四把客椅,一张沙发,桌上放着茶水,墙上一块钟表,一盏灯,其余便没什么了。
昨日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存在。
我坐在沙发上,独自沏了一壶茶。有客要来,自然是要准备好茶水了。
不多时,门被推开了,四周有阳光射进来,客人也是知道这儿的规矩,赶紧关上了门。刹时,房里不见了阳光。
我起身将灯打开,然后优雅地端坐于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来人。这是一个秃了头的大肚子老男人,莫约三四十岁,头发花白。
“浮语者,我……”男人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许久也不见吐出半字。
“既然来了,何必不语?况且你已经来了,想反悔,可来不及了呢,我的客人。”
我微笑着招呼客人,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水温正好,温温凉凉。
杯中淡红色的一点,茶水却是绿的。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我轻笑道:“没毒,不必担心。”
我取下另一杯茶水独自品尝。
男人见我喝了,也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
“好腥。”男人面色古怪,似是想吐,却又不敢吐,硬是憋着吞了下去,男人将剩下的茶水不动声色地放回了桌面上。
我轻笑着玩弄手指,“客人真是独特。”
“为……为什么?”男人虚假地笑了笑。
“这茶,唤若思茶,不同的人喝这茶都是不同的味道,或甜、或酸、或苦、或……腥。”我淡淡回应。
男人面色更为古怪了,“浮语者,这……”
“不必解释,人如浮生一语,实在太过渺小,天地自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我不在意这些因果,放心,我会保密。你说吧,不然,时间就要到了……”我轻笑着,话里有话。
许久,男人才娓娓道来。“我家祖上是做尸命活的,在我曾祖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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