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念也是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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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一到秋转冬这时候，天就黑的快，亮的晚。
江司衡刚起时，远处群山还隐没在云雾，东边亮起一角，将周围云彩铺上一抹红橙，却不足以照亮整个秋天……
江司衡想起有很重要的问题昨天没问，又给顾止念发去消息：醒了吗？昨天忘问了，你在哪上学？
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顾止念本就醒了不过赖在床上，听到消息，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爬去找手机。
她本又想回：国家机密，不说。但转念一想，这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顾止念犹豫再三：我不清楚，没问我爸……
江司衡看到既无奈又好笑：行，问了告诉我。要不要出去？
顾止念看到消息惊坐起来，双手抱着手机，睡裙的右肩带滑落在右手臂。
这，这就是叫她约会吗……
她又躺下去，左右翻滚。
怎么办？很想去，但是我东西还没收拾好，明天一早要回学校去了，而且……
算了，明天就能见到，不急这一时半会。
许久，江司衡收到消息：emm……下次吧，今天没空呢。
江司衡：行，记得去问。
后来两人没怎么联系，到第二天的时候，江司衡又问她：学校不会还不知道吧？
可顾止念一直没回，她已经回学校了。直到将近傍晚，她都没回消息，江司衡也只好回去。
……
傍晚，橙红的太阳已有一半被西山遮住。晚风轻踩云朵，从西边来，钻入胸腔，会有一股夕阳特有的温暖，在腔内散开。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高二14班所处e教学楼第三层。
顾止念是最早回来的，她得靠窗，左手撑着脸，穿着宽松的蓝白校服，悠哉悠哉的望向窗外，窗外是红砖铺成的广场，隔着到围墙的职中教学楼还有那漫天的晚霞。
看着低下陆续回校的同学，顾止念一手转着笔，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回来？”
渐渐也有一两个14班的同学回来，主动上前搭讪，得知顾止念是转校生后，又寒暄了两句。
“啊！你是转校生啊！”
“嗯嗯！”
“哪个傻逼叶永明，什么都不说。你好，我叫罗澜，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叶永明是他们的跟班班主任，十分热爱数学，对于数学颇有研究，也因此，他的精力几乎都花在数学上，对于他们班的学生，不是很重要，事情都不理。但学生们依然十分爱戴他。
……
顾止念又惊又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在新环境有朋友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交朋友了，在那边没几个朋友……
……
江司衡低头，黑着脸，无精打采的走在校园，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她在哪上学？……
“哟，怎么今天你也这么晚？”
江司衡抬起头，看见个戴着个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是路隐月。
江司衡今天确实比平常晚，一直在家等某人消息，结果某人一直没回……
“司衡哥！”路织云也在，她那山葡萄似的杏眸永远泛着水光“回去教室有惊喜哦！”
还没等江司衡问她什么惊喜，路隐月就把她头摁下去：“惊喜，什么惊喜？嗯？”
“路隐月！别摸我头！等会长不了了！”
“不摸也长不了了。168确实矮了点……”
“你……哼！”
两人青梅竹马，虽都姓路，但却没有血缘关系，两父同一条村，同一姓。
“司衡哥，我先走了，记住有惊喜哦！”
路织云先走后，路隐月也静下来，一副清冷斯文模样。
两人并肩一起走，学校服装统一，大家都穿蓝白校服。但他俩在人群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听说，我们班新来一个转校生。女的。”
江司衡心头一愣，停住脚步，抬眸问：“消息可靠吗？叶永明都没说。”
“你也会说叶永明……”路隐月也有些无奈“我前两天回来开会，听老师……说的。”
路隐月是学生会主席，前两天被叫回来开会，也便从老师那得知了这消息。
江司衡连路隐月的话都没听完就往教室跑。回想着这两天来的种种暗示……
江司衡跑的太快，顾止念刚好从前门出来，听到声响的顾止念转头，两人视线对上，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悄然拉长……
糟糕，要撞上了！
“小心！”
“砰！”
还是撞上了……
顾止念摔坐在地上，其他同学想扶，却被江司衡抢先一步。
江司衡直接将她拉起，顾止念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迫站起。
“你怎么在这？”
语气很冷淡，但尾音又藏着笑。
说话时，江司衡还握着她的细腕，而且也没有放开意思。
两人挨得近，江司衡又高，顾止念被迫高仰起头。
看他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看见他想藏却又藏不起的喜悦。
“我……”顾止念正想解释。
“喔～”
周围响起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和拍掌声。这时正是返班高峰期，结果起哄声越来越大。特别是有个声音特别突出。没错，就是带头的容轩。
刚回来的路隐月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也跟着鼓掌。
容轩大喊：“江司衡，你还能再龌龊一点吗？身边美女那么多，你他妈还要对新来的转校生下手。你看！还舍不得放开那手！你真的狗！”
江司衡，顾止念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的手。然后江司衡又将他手收了回去。
江司衡冲容轩说“别闹了。”
苏旎趁机靠近顾止念，瞄了一眼她校章，低声说：“顾止念……江司衡”大脑飞速运转，“司念，怎么样！对思念嘛！”
立刻有人拍案叫绝：“这个好！”
江司衡怕影响到顾止念，立刻黑下脸，不过看顾止念噗红噗红的脸上竟流露出些许窃喜，便也不太在意，反而也跟着乐。
顾止念她当然开心！这个以"她的同学不一样，在那边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像这刻般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即使她以前再努力也没有……
“叶老来了！”
有时候他们还是会尊敬一点喊叶老，有的还喊老叶。
短短四个字却那么具有号召力，大家飞一般坐回自己位置……
重编了座位，江司衡还是跟路隐月坐一起。不过，前面换成了顾止念。
坐在顾止念旁边的是个帮着低马尾的女生，她的眼里充满温柔。她自我介绍道她叫誓落落，可爱中带有俏皮的名字与她的性格严重不符。
叶永明简单介绍了顾止念，并告诉他们，顾止念舞蹈，大提琴，小提琴，钢琴，国画，油画都会，有很多兴趣爱好。不给顾止念发言机会，就借顾止念来举例给他们硬喝毒鸡汤……
这些兴趣爱好里面有的江司衡知道，有的他不知道。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从小顾止念就说过她不喜欢弹钢琴，因为有次顾父顾母吵架将顾母的钢琴d砸坏。为什么后来又学了呢？
眼保健操都还没彻底做完，就很多同学过来找她聊天。
大家都很喜爱这漂亮得像精贵的高级洋娃娃的女孩。与她聊天时，她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顾止念心里灌了蜜，甜甜的，很开心，但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江司衡都还没跟她说到话，有东西想问都插不到嘴，自然脸色很不好看。
路隐月察觉到，对前面的那些人喊：“挤死了，快回去。”然后撇了撇江司衡。
“还不快走。”容轩笑着喊。
大家也有所意会，知趣离开。
顾止念转头，向他莞莞一笑，点头示意。
江司衡凑上前，主动开口问：“这就是你说的缘分？很快还会再见面？”
顾止念笑嘻嘻地回答：“很快还会再见面是这个，但缘分不是。”
江司衡本还觉得自己被骗有些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一看着她什么气都没有了。
“你这，早就知道我在这吧？”
“嗯，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路织云的女孩，我也认识……”
听到这就什么都懂了。
旁边的路隐月也插上一句：“什么时候认识的没听她提过？”
“两个月前左右，我拜托她保密的。”
听到这，江司衡忍不住低头笑了。
少年低头，前部分碎碎的头发遮住眼睛，单手捂住嘴，看不出表情。但他好像在偷笑……
原来，这不只是缘分，还有你的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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