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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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略金月将拿来的钱币塞到乌图丽手里,“宫里就这些了,够了吧?”
乌图丽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捏了捏,薄薄的几张,但她表情不显,温顺的道:“够了,这已经很多了。”
贺略金月脸上有些肉疼,但她尽力克制住没表现出来,她拉着乌图丽的手,就来到那些箱笼堆里,向乌图丽展示这些华美的器具。
“母后可是将陆渠王宫都搬了个半空,就怕你出嫁后受委屈,只要你去了宛胡过得好,母后就心中开怀了。”
贺略金月说着还伸手掩面哭泣,一副慈母模样,好似真的舍不得乌图丽远嫁他国一般。
乌图丽站在一旁看着贺略金月惺惺作态,她眼眸中一片冷光,嘴角轻抿,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拳,指尖掐进手心里,让她痛的回了神。
“母后,那我不嫁了,好不好?丽儿也不想离开母后和王兄。”乌图丽语气故作委屈,还带着几丝孺慕之意。
贺略金月听到后,急忙放下盖在脸上的手臂,她眼中没有一点水渍,“这怎么行,先不说我们已经与宛胡约定好了,再说了人家宛胡小王子一表人才,你嫁过去又不吃亏。只是,丽儿啊,你一定记得母后交代给你的事,你王兄离那个位置就一步之遥,只要你乖乖听话,母后和王兄是不会亏待你的。”
乌图丽心中翻腾着怒气,贺略金月真好意思说,还宛胡小王子,上辈子就是用这个由头将她骗得无怨无悔去和亲的。
她最初知道要和亲宛胡的时候,心中万般抗拒,贺略金月过来告诉她,说她嫁的是那位宛胡最小的王子,今年才二十多,生的高大俊朗。
这样一个男子,是多少宛胡女子的梦中情郎啊,自己不仅能嫁得如意夫君,王兄还能通过宛胡的助力在以后稳当的坐稳陆渠王位,这一举二得的事情让乌图丽放下心中的抗拒,答应了和亲。
贺略金月为了维持住她设下的谎言,让乌白若与宛胡王暗通消息,联合着一起哄骗了乌图丽,甚至将陆渠王也瞒在鼓里。
这其中的百般筹谋不足为外人道出,就这样,将心甘情愿的乌图丽送上了年近七十岁的老宛胡王的床上。
乌图丽淡淡的开口道:“好,我会乖乖听话,会帮助王兄的。”
等乌图丽回了宫殿,她伸手拿起那本游记,却看不进去一个字。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向陆渠王求救,可是如今在王位上的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的叔父,她父亲早就逝去多年了。
如果她将这一切的阴谋都告知陆渠王,运气好的话,她能逃过和亲,但那之后呢?
贺略金月和乌白若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更何况,陆渠王会为了她跟贺略金月撕破脸吗?
乌图丽不敢赌,也不能去赌,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没能逃出去,那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小梨又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王女,我师傅给您做的武器快要完工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乌图丽转头,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是丘林绪让你来喊我的?”
“嗯,他说怕你不趁手,去看一看,再改一改,用的顺手些。”
“好,明天我就去。”
——
第二日一大早,乌图丽就出了宫,她害怕王后察觉什么,这几天一直都是躲在宫殿里不出门,仅凭小梨进进出出,将她的要求带出去,再口诉给丘林绪。
来到丘林绪的住所,却没有看到丘林绪的人。
“王女,这边,在后面。”丘林绪隔着住所,在后面大喊。
乌图丽带着小梨往后面走去,看到屋后竟然有一个锻造东西的地方,里面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火炉,一旁地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工具。
“您来看看,这些都是我打得,如果使着不趁手,就告诉我,我好改改。”丘林绪伸手指了指一旁案板上堆着的几件武器。
乌图丽抬眼一看,就看见了那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泛着银光,一旁搁着它的匕首鞘,她伸手拿起这柄利可削骨的匕首。
“怎么样?漂亮吧?这柄匕首是这些武器里面我锻造最久的,又轻巧又锋利。”丘林绪在一旁夸赞着匕首,实则在暗夸自己的手艺出众。
乌图丽点点头:“嗯,很漂亮。”
她放下匕首,拿起那个小巧的袖箭,丘林绪做的很好,普通的袖箭一般装十二支箭羽,他做的这个小小一个,却能装十五支。
丘林绪还自己做主,给乌图丽造了几个形状各异但都是具有杀伤力的小暗器,这些都是以好隐藏为主,对付不了高手,但给普通人致命一击是绰绰有余的。
“王女,您看这个。”
丘林绪说着从身后拿出三支簪子,皆是素净银簪,一支雕着梨花,一支雕着桑枝花,还有一只什么都没有雕。
他手上动作,簪子破开,内里竟然是通透的,“这里面可以放毒或者放尖针,但不是从簪子尖部出来,机关在簪头。”
说完后,他手上一动,簪子又完好无损的复原了。
乌图丽对匕首和簪子最喜欢,想当初,若是她能有这其中一件,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了。
“乌图丽在这里谢过丘林大人,不仅帮我锻造了武器,还帮我隐瞒此事,我心中感激不尽,这是小小心意,你请收下。”乌图丽将袖子中的钱币拿出来,放到一旁的案桌上。
丘林绪摆摆手,表情和蔼:“殿下不必言谢,当年,若不是您向二王子举荐我,我哪能得到个官职啊?更何况,小梨对我有救命之恩,为您做事,我心甘情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以收您的报酬?”
“一码归一码,这是你该得的,我还有一事想问你。”
“殿下有问题不妨直说,我这张嘴严实着呢。”
乌图丽靠近丘林绪,压低声音问道:“不知道丘林大人这边可有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丘林绪蹙着眉头想了想,“这我还真没有,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中原倒是有很多,但陆渠一向不看重药物制作,所以陆渠的毒药都很粗糙。若殿下需要,我去和我的陆商朋友说一声,让他们下次进中原的时候给您带一些,不过时间上恐怕要花费很久。”
乌图丽闻言,心中失望,看来上辈子乌白若用来毒死陆渠王的药是来自中原,自己还有几天时间就要出逃,从中原买药肯定来不及了。
丘林绪看乌图丽表情有些愁郁,忍不住道:“要不我去外城黑市找一找?但恐怕也需要时间,毕竟这种东西藏得深。”
乌图丽点点头,“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问。”
“好,如果找到了,我就让小梨带进宫里去。”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乌图丽了解了一下小梨这几天的学习成果,很显著,这让她很高兴,只要小梨有足够自保能力,她心中就不那么畏惧了。
临走前,乌图丽带走了那些武器,她准备回皇宫里补补觉,这几天她都未曾好好休息过,不是在查阅中原相关的书籍,就是在心中盘算出逃计划,每天都坐在书桌前,累了就稍微眯一会。
这让她感到很疲惫,今天过来和丘林绪说话,都是在硬撑着的。
“王女,您好好睡一觉吧,小梨去认真学习医术了。”小梨陪着乌图丽回宫,将她送回宫殿,嘱咐完后,就返回丘林绪那边了。
剩下乌图丽躺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她缓慢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
“乌图丽,过来,别让我发火!”年老的声音中带着威严和不耐。
乌图丽站在殿中,她满眼惊慌,脸色煞白,为什么她的夫君是一个老头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她转身就要打开殿门冲出去,被守在殿门口的侍卫抓着手臂扔了进来,站在床尾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提着乌图丽的衣领就甩到了床上。
乌图丽被摔得天旋地转,她晃了晃脑袋,艰难的爬了起来,想要继续往外跑,可那高大男人却没有让她轻易逃脱,伸手一撕,就将她身上单薄的睡袍撕碎了。
“求求你,放过我!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夫君是宛胡的小王子啊!怎么可能会是这个老头?”
乌图丽眼中噙着泪水,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破布,勉强遮住身体。
那一直稳坐在床榻上的老人盯着乌图丽白皙的皮肤,眼中露出色气,“呵,你夫君就是我,不是我儿子,那是你母后骗你的,从一开始,迎娶你的就是我!”
乌图丽跪坐在床角,听到这话眼中惊恐不已,她哆嗦着声音:“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你和亲的人、你的夫君,一直就是本王。”
“不,不,不是这样的!滚开!”
乌图丽看着宛胡王向她伸出手,要来抓她,她不断挥手,像发了疯一样,让宛胡王近不了身。
宛胡王脸色阴沉,对床边那个高大男人吩咐道:“郎木提,给我按着她!”
郎木提俯首称是,他转过身来靠近床角,一只手就将乌图丽制伏了,宛胡王拿出一根结实的布条递给他,他接过,将乌图丽的手脚绑了起来。
乌图丽挣扎着、嘶吼着、怒骂着:“放开我,畜生!我不是,我的夫君不是你!…”
她语无伦次,口不择言,可她毕竟是娇养的王女,骂的再狠,都只能是那些翻来覆去的不痛不痒的词句。
尖利的哭骂声穿破黑夜中的宛胡王宫,一声更比一声凄厉,仿佛那堕入深渊的厉鬼,来到人间找寻前世的仇人。
风吹过,将声音带去更远的地方,却终究到不了那个千里之外的陆渠,只能惊得宛胡王宫中的人紧紧捂住耳朵。
欺骗和折磨,哪个更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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