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欠我一个愿望

两人回到林家，林舒让赵漪先回房间，自己轻手轻脚地打开冰箱门，取出里面的小蛋糕，点上一根蜡烛，端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拉开一条门缝，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啪”一下关了房间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林舒端着蛋糕推门进去，再反手轻轻关上门。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小漪生日快乐”轻声唱着，嗓音温柔得让赵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歌声。

        “小漪生日快乐，快许个愿望吧，我们悄悄的，不然让小妤看到非得吵着吃蛋糕不可。”

        房间关了灯，只有那根蜡烛发出一丝微弱的光，照得林舒的脸更加柔和，赵漪看得转不开眼，突然很想亲亲她，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凑过脸，带着热度的唇贴上了林舒的脸:“谢谢你，舒姐姐~我很开心”只贴了一下就放开，赵漪这下反倒不敢看林舒了，微微撇开眼神低声说着。

        林舒觉得这样的赵漪比自家三岁的小妹妹都要可爱上几分，不自觉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块许愿吧，再慢蜡烛都要熄灭了”。

        赵漪歪头想了一下说:“可是我都不知道要许什么愿”

        “嗯那这样吧，我们今天先吃蛋糕不许愿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到愿望了告诉我，我替你实现”林舒稍稍思索了一下说道。

        “嗯好，那舒姐姐，你可是欠我一个愿望哦，不许耍赖”赵漪一扫傍晚就开始的坏情绪，此刻开怀得寸进尺道。

        林舒一惯地对她有求必应:“不赖，永远有效”

        “嗯，拉钩”赵漪看向林舒的眼神亮亮的。

        “拉钩”林舒温柔得回望赵漪，勾上自己的小拇指，再用大拇指相贴。

        赵漪满足地端起小蛋糕，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大勺，一口吞下，再用同一把勺子挖了一些递到林舒嘴边。

        林舒正要伸手去拿，赵漪却把手挪开了，看着她摇了摇头，又重新把手举到林舒嘴边。

        林舒就着赵漪递过来的勺子就这样低了低头吃下。

        赵漪知道林舒不怎么爱吃甜食，也就没再喂她了，把剩下的自己一口气吃完，顿时觉得好满足，尤其是和舒姐姐共享一枚蛋糕，共用一把勺子，这种满足感更甚。

        吃完蛋糕两人先后冲了澡就上了床。

        就这么平躺着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久到赵漪以为林舒睡着的时候，林舒开口了:“小漪，你想过要去哪所高中吗？”

        赵漪不带一丝犹豫地回复林舒:“想过，我要考前沿中学，和舒姐姐上同一所高中”，如果此刻开着灯，林舒一定可以看到赵漪那双闪着光的眼睛里满是憧憬。

        “嗯，那小漪要加油了，我在前沿高中等你”

        “好，舒姐姐”赵漪边说着，边靠近了林舒一些，侧过身左手搭着林舒的腰，鼻子凑近，在她的勃颈处贪恋地深深吸了口气。

        林舒用右手轻轻拍了拍赵漪的左手，轻声道:“粘人鬼，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嗯，好”带着笑意带着满足感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

        ————————————

        转眼到了周六，林妤手术的日子，林舒这几天还没入职就白天晚上的都陪在林妤身边，昨晚都没合眼，前面两天还因为林妤手术时间和方案终于定下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但临近手术了却忐忑了起来，怕手术失败，把中途出意外。

        睡不着索性起来到楼下透气，看了看时间林妤应该差不多要醒了就准备坐电梯回病房，无意中听到身边一块等电梯的两个医生的对话:“今天换骨髓的那个小女孩的主刀医生换了吗？”

        “听说是的，好像上头有人疏通关系从省城请了业内大拿来，姓吴，连何医生都要敬重他三分，这次临时换主刀医生何医生非但没不高兴，反而主动要求做吴医生的助理，真是活久见”

        林舒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那个和林妤同一天手术的小女孩真幸运。

        手术安排在下午，上楼和林妤刚吃过早餐，就被何医生喊去办公室说有事要沟通。

        办公室门虚掩着，林舒还是礼貌性的轻扣了三下门。

        “请进”

        “何医生，你找我？”林舒是有些忐忑的，生怕林妤的手术出了什么变故。

        看出了林舒的情绪变化，何医生也不吊着她开门见山地说“林小姐，你别紧张，是这样，我们医院和省城医院一直保持着合作交流的关系，每年都会有几天时间，作为两个医院的学术讨论日，省城会下派他们那边最专业最资深的医生来我们医院作指导交流，有必要时也会亲自主刀，这次刚好是省城医院血液科的吴医生过来，时间正巧就是今天，但是换主刀医生这事还是得经过家属同意，你要是不愿意更换，那么医院还是会安排我给小妤手术，但不管是院方还是我个人，都认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倒不是对我自己的医术没信心，是觉得既然有这个机会，哪怕是多一分把握都是好的”

        虽有疑惑，但何医生这么说了，林舒一直都很信任他，就点头表示同意。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林妤被推进了手术室，林舒平日里性子淡，加上自己情况特殊也没太多精力交友，手术时不像其他病人那样有一堆家属守在手术室门口。只有刘阿姨，安顿好了自己女儿，陪着林舒一起在外面等着，这么大的手术，没个人依靠，可想而知在外边等着的人是怎么样的煎熬，刘阿姨善解人意地握着林舒的手，时不时安慰着：“不要担心，吴医生很厉害，吉人自有天相，手术会成功的。”

        向来礼貌，句句有回应的林舒即便此刻实在没精力回答，也不想冷了刘阿姨的一片好心，但也只轻轻回了一声：“嗯”。

        中途刘阿姨去医院食堂买了份晚饭给女儿送去，回来时手上带了另外两份，一份递给林舒。

        林舒表示吃不下，刘阿姨劝到：“多少吃两口吧，你就早上垫了两口白粥，中午饭我看你也没怎么动筷，这样人要哭垮的，小妤出来了还得你照顾着呢。”

        “好”林舒知道刘阿姨说得没错，打开饭盒，拆开筷子，夹了口菜要往嘴里送，可一沾到嘴就放下盒饭冲去厕所想吐，一天没吃东西也吐不出什么，刘阿姨随后赶来拍着林舒的背担心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外面的菜就是太重口也太油腻，我明天还是回家做点清淡的带来吧”

        “刘阿姨我没事”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会吃不下东西犯恶心，尤其是一天没怎么进食，碰到油腻的食物，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刘阿姨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再勉强她，等她漱了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再次回到了手术室门口。

        经历了五个半小时，手术中的灯终于暗了，不一会何医生和吴医生并排从手术室出来。吴医生、林舒是不认识的，也就是手术前打了个照面，说了一些拜托、感谢的话。但何医生林舒还是熟悉的，走上前去先是向着吴医生颔了颔首，才向何医生了解情况：“何医生，小妤怎么样？”

        “林小姐，你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吴医生，不是他的话手术可是不会那么顺利”可能是手术成功了，作为医生同样也是松了口气，何医生的语气也是难得一见的轻松。

        “谢谢吴医生，真的非常感谢，也谢谢何医生，你们都是林妤的恩人，我们都会一辈子记着”林舒真诚道谢。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林小姐你不要听这小子瞎说，作为医生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不需要放在心上，小朋友现在已经被送去特护病房了，手术刚做完，这几天都要留在那里特别观察和照顾，差不多一周左右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注意事项我都会和小何交代好，到时候你有不清楚的就去问他”吴医生说完先行离开了，留下何医生和林舒再聊了些后续的问题。

        院长办公室，一身黑色连衣裙、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除了中途上了个厕所，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五个多小时。这会见吴医生进来，才站起身。

        “吴医生辛苦了，感谢感谢，赏光一起吃个便饭吧”褪去年少时的张扬肆意，此刻的赵漪多了份沉稳。

        “吃饭就不必了，我可是带着我们省城医院院长的任务来的，让你答应他的那批器械可别忘了”吴医生开着玩笑，说得直白。

        “那是自然，这次时间紧，也没提前跟厂家预定，第一批器械三天内一定送达，剩下的一个月内一定交付完成”赵漪倒是也能处变不惊，也答应得爽快。

        特护病房有专人照顾，家属不能入内，林舒此刻留在医院也没用，准备回家休息一下，既然林妤暂时不需要照顾，到普通病房后也能延续先前的模式让刘阿姨帮忙照顾，那明天就直接去赵氏吧，本来因为林妤的事也已经晚了几天了，不能再拖延，显得不够诚意，也显得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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