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名声，救世的神女

……

        最终的结果就是做好必备措施的两人一起出门。

        平南城内，现在主要负责治疗疫病的不是官府，官府只是配合协助。

        一如昨日城门口士兵所说，现在平南城内分为了好几个区块。

        每一个区块都有一个在平南城内医术颇有盛名的人负责。

        负责东城区的‘锦瑟’，‘锦姑娘’也不例外。

        九儿倒是不意外段容也会医术，毕竟一个易容术精深的人，肯定是精通一些药理的。

        更不意外段容又多出一个‘锦大夫’的身份。

        她都在燕管家面前挑明段容的身份了，在段容面前就更没必要遮遮掩掩说话了。

        “这次疫病的源头找到了吗？”

        虽然猜到是人为，但也要找到源头才行。否则即便隔离了，还是会源源不断增加。

        “城中用水量最大的三口井。”

        九儿低骂了一声，“水井？你们皇帝可真是缺了大德！”

        段容瞥眼看向她，九儿抬头，“怎么，我不至于还骂不得他了吧？”

        她理直气壮，男子含笑低头。

        略微沉默后，用温柔且肯定的语气一字字幽幽道，“骂得好，娘子骂得好。”

        九儿：“……！”

        接下来一路，虽然昨天晚上九儿已经大致问了一些情况，但今日亲眼所见，那种冲击力远远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

        段容带她去的还不是人最多最重的隔离点。

        见成百上千的人无精打采地或靠或躺，身发高热，面容憔悴气息奄奄。九儿脸上的玩笑神色也早已收了起来。

        那些看见段容，就像看见救命稻草，“锦大夫……”

        他们惶惶恐惧，根本没多余心思去注意段容身边多了一个小厮一般的少年。

        在九儿见过的各个地方大大小小的疫病中，眼前这些人的状况不算是最差的。

        接下来整整三天，九儿都一边实地观察病人，一边结合之前的经验和方子一起和那些医者们商讨改进。

        这个过程九儿也认识到段容的医术到底是什么级别。

        比她那是没法比，和段容的其他本事，譬如武功或者易容术比起来，他的医术只能算尚可。

        但九儿也注意到，段容化身的‘锦姑娘’的确是东城区那些医者和百姓的主心骨。

        而段容也不愧是他们的主心骨。

        因为九儿还发现，虽然变异的疫病来势汹汹，但在段容的带领下，已经研究出了一些有很大作用的药方！

        再加上控制了传染源和染病的病患，目前还没被传染上的人也隔离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某个程度来说，本该哀殍遍野的平南城，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九儿大概估算了一下，就算自己不来，段容也能带领各位医者在平南郡药材耗尽之前找到彻底控制疫病的方法！

        总之，九儿等人的加入，更成了一大助力。

        众人几乎没日没夜地研究和改进药方，当然，九儿还是会被段容到了点强制的去休息。

        而就在平南城众人齐心协力应对疫况的时候，不过又才短短几日。

        先前还一片‘平和’的沧禹京都，变得人心惶惶。

        平南郡瘟疫这事在京都彻底传开，满京哗然。

        瘟疫这么严重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听说？

        为什么这么突然，说爆发就爆发了？

        心底门儿清的沧禹皇帝在朝堂上也震怒，让人最快去‘查明情况’。

        许多朝臣都根本不知道这情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认识到这事的可怕，下意识想找个人商议，却发现之前作为众臣中心的王丞相，因为家里女儿替嫁之事，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上朝了，陛下也没说具体过度追究，但王丞相很多时候都不太发表意见了。

        才十来天时间，王丞相怎么有点被边缘化的感觉？

        专人去快马加鞭查，却连平南郡都无法进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平南郡里面的确爆发瘟疫了！

        查探的人不眠不休，跑死了好几驿马在短短四日之内跑了一个来回。

        带回这个让朝堂和百姓都彻底震颤的消息。

        除了瘟疫，同时反馈回来的是，平南郡封郡封城了！

        这消息，稍微一联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平南郡里面发生了瘟疫，但是平南郡的地方官员却只手遮天封闭消息，瞒报瘟疫的事！

        可想而知，沧禹皇帝再次龙颜震怒。

        但这个时候不是光震怒的时候，沧禹皇帝让朝臣们最快速度组织有效的医疗队伍和物资，好奔赴平南郡治疫病。

        这时候，好巧不巧，又在京都抓到了先前平南郡被封之前逃出来的百姓。

        这些日子，疫病潜伏期一过，将将又发了出来。

        刚好，这人被控制住隔离起来，就成了京都御医这些的研治对象。

        然后，御医恐慌了。

        这疫病和几年前在京都肆虐过一次的疫病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又有很多不同。

        之前的药方完全不管用！

        然后整个京都都恐慌了，他们回忆起几年那一次持续了快一年的疫病，迄今想起来都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这时候，这些天在京都义诊，名气越来越大的乌海神女自然就被想起了。

        甚至有朝臣都想到了这一出，向沧禹皇帝进言。

        乌海神女身份尊贵，又是别国的人。照道理说怎么都不该让她以身犯险，她也没这个义务。

        这要求近乎无理可笑。

        但瘟疫这种谈之色变的东西实在非同小可，进言的朝臣厚着脸皮大着胆子提议后，沧禹皇帝沉默许久，没第一时间答应。

        却没想到在街上义诊的乌海神女听到沧禹有地方发生了瘟疫后，主动进宫，说自己愿意去疫区帮忙。

        就算是部分朝臣都被她这个决定震住了，何况普通百姓。

        所以当乌海神女和朝廷的治疫队伍一起奔赴平南郡时，沧禹京都的百姓不约而同夹道相送，有些感动得涕泪满面。

        乌海神女在沧禹京都百姓中的声望，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甚至因为她不是本国人，无私无畏，更是让人虔诚得近乎顶礼膜拜，完全把她当成了‘圣人’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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