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猫猫的报复

中原中也对森鸥外的忠诚毋庸置疑，除非森鸥外自己化成了前任首领那样的疯狂之徒，不然中原中也永远是守护他的利刃。

        原本直到太宰治叛逃都在外出差的中原中也提前回了横滨，显然只有一个原因。

        “鸥外先生是怕我做出什么吗？”

        首领室内，有栖川光捧着咖啡杯，眼睛盯着杯口冒出的淡淡热气，对面是眼睛猩红的首领，右手边则是抱臂一脸不爽的重力使。

        太宰治去了医疗室，正好陪伴着被部下带回来的织田作之助。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啊，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整个组织都会分崩离析的吧，那样的话横滨可就完蛋了。”

        有栖川光感受到了旁边中原中也投过来的警惕眼神，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

        “鸥外先生是从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啊，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无论是太宰君还是欧外先生都对我有着极大的误解，真是令人伤心。”

        森鸥外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鲁西鲁君和太宰君现在的关系不是变得很不错了嘛，明明是我一直在为鲁西鲁君操劳着，结果连一声朋友都得不到。”

        “太宰君会让我摸头～”

        “哈？”旁边的中原中也率先跳了起来，仿佛听到了组织大楼爆炸的消息似的一脸震惊，“那条青花鱼会有那么乖的时候？”

        “是哦，很可爱的太宰君。”有栖川光探身放下咖啡杯，“因为不常见，所以每次遇到都会有种抽到限定版的激动心情呢。”

        就像“库洛洛鲁西鲁”的眼泪一样，越是稀少的东西越能让人难以自拔。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太宰滤镜”，以及渐渐被压制下去的蜘蛛胡作非为的性子——

        “不会破坏鸥外先生的计划，但是，太宰君就不能任由您欺负了。”

        森鸥外脸上的笑意收敛，事情没到最糟糕的情况，但是跟他设想中还是有着很大出入。

        旁边被突然叫回来的中原中也对事情了解不多，但是□□和库洛洛鲁西鲁的第一次接触，就是他是跟太宰治一起，那个时候的太宰治明明就非常厌恶着这个人，仅仅半个月不到，那个青花鱼就成了这人手底下的猫了吗？

        还有那些流言，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么mimic依然交由太宰君和织田君解决。”森鸥外双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翘起的一缕发丝在他脸侧晃了一下，瞳孔里映着有栖川光撸起了头发，露出十字纹身的脸。

        “我接到了异能特务科最高指挥官的邀约，中也君届时陪我前往。”

        “是，首领。”

        港口黑手党首领做出了一个扭曲的笑，“鲁西鲁君要一起吗？”

        “我就算了。”指甲敲击着空掉的咖啡杯，有栖川光拒绝了这一提议，“一个中也君就足够那边警惕了，再加上我的话，非平衡状态下的会谈很容易谈崩的。

        “这两天我就待在总部，等着鸥外先生的凯旋。”

        当然，老老实实待着是不可能的。

        坂口安吾的行踪明确了，但是港口黑手党和mimic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自从mimic踏入横滨，两者间的矛盾就无法调和。

        情报员发现了浑身包裹着灰色破布的mimic士兵，芥川龙之介即使负伤也要坚持前往。原剧情中，mimic首领纪德就是在织田作之助前往救援的时候发现了他和自己同样的预测能力。

        有栖川光不喜欢纪德，但是不介意给这位曾经的军人解脱的机会，预测到危机确实是很厉害的异能，但是当危机大到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时，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库洛洛鲁西鲁”有着这样的实力，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在与异能特务科的会谈开始前，港口黑手党还需要mimic的存在。

        这也是现在森鸥外没有让中原中也前往的原因之一。

        一杯咖啡喝完后，门外传来医疗人员快速走动的脚步，织田作之助扛着昏迷的芥川龙之介回来，两个人看上去都十分凄惨。

        头铁的芥川这回是彻底需要在病床上躺着了。

        太宰治自动贴上了正自行上药的红发青年，有栖川光在旁边看着医护忙碌着给芥川插管取子弹，再看看另一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两人，忍不住为芥川龙之介叹气。

        若是当初捡到芥川的是织田作之助这样一个人，现在的芥川应该是过着和那几个被收养的孤儿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但是很可惜，黑之时代的太宰治就是一个奉行用棍棒教育部下的恶劣家伙。

        医护人员在处理完毕后退了出去，芥川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的程度。医护们为高层处理伤口是常有的事，但像今天这样高层气息浓度超标的情况还是少见，走在最后的护士关上门的瞬间，大家集体松了口气。

        医务室里，看了眼被使用了麻醉剂正在昏睡的芥川，太宰治轻飘飘地冲有栖川光说道：“森先生没让小矮子看着你吗？”

        “要想看管住我，需要中原君和太宰君一起才行。”有栖川光抬手点了点胸口，“能感觉到，中原君身体里锁着巨大的力量，但是很可惜，中原君看起来并不能控制它。”

        “是的哦，可怜的中也~”

        织田作之助上完药后，重新穿好了衣物，和纪德对峙时的话语一直萦绕在他脑中，苍凉的像是来自于地狱的话语，以及在听到他拒绝杀人后虚无冰冷的眼神。

        “织田君在想什么？表情很严肃呢。”他听到那位始终无法捉摸其意图的人向他询问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位不再是一副和太宰相似到会被误认的打扮，额头的文身没有用绷带遮挡，刘海也都被用发胶之类的全部梳了上去，只听言语的话给人的感觉比之前更温和，但是看到那张上位者的脸，织田作之助一直有种他会对首领出手的错觉，特别是这位确实有着夺权的实力。

        还有方才芥川声嘶力竭的怒吼，库洛洛鲁西鲁，纪德，还有他，接连的失败让这孩子几乎是心力交瘁到了极限。

        “没什么，只是觉得无法理解mimic的士兵们，为了死去而斗争什么的……”

        太宰治在医务室的药柜里随意地翻找着，听到友人的话语，回头做着夸张的表情，“织田作不要想那么多啦，那些就是一群懦弱的垃圾罢了，幽灵就老老实实的回归地狱就好啦，已经身处淤泥之中，还妄想着用恢复原本的身份……”

        把几瓶不知名的药剂在桌子上排成一列，太宰治像是那种被所有铲屎官头疼的猫一样，挨个把瓶子扒拉的倒下去，有的甚至滚到了地上碎裂开来。

        “不知道为何而活就自杀啊，像我就从来不会给别人惹麻烦……”

        医务室里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芥川龙之介身上的监视器发出的规律性的低鸣。

        “啪——”

        又一个药瓶滚落到地上，沉默的氛围被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

        有栖川光上前拯救下最后一只药剂，随手将药瓶揣进口袋，敲了一下猫头，不得不说敲脑袋这种事是会上瘾的。

        “你本身就是个麻烦制造机。”

        太宰治回了个鬼脸。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有栖川光拉开了医务室的门，“没多少时间了哦，太宰君。”

        “我~知~道~”猫猫趴在桌子上，拖长了音回到。

        夜晚，太宰治带着织田作之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按照坂口安吾留下的信息，去和已经分道扬镳的友人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喝酒。

        有栖川光站在街道对面楼顶，看着两人走进那家有着小小白色看板的酒吧。

        太宰治曾邀请有栖川光一起喝一杯，但是这次是属于他们三人的诀别，想来现在那个空间里的任何酒的滋味都是苦涩的，和带着醇厚回甘的咖啡不同，有栖川光对其他苦涩的滋味都敬谢不敏。

        并没有太长时间，失魂落魄的坂口安吾推门走出。

        太宰治没有把自投罗网的叛徒留下，或许是因为不想把曾经三人难得放松交谈的据点化为战场。

        就在坂口安吾低垂着头站在黑暗笼罩的小巷时，有栖川光落在他身后，皮鞋在地面上发出了轻巧的“啪嗒”声。

        “坂口君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吗？”

        回过身来的坂口安吾紧抿着嘴，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恰到好处的反射着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栖川光双手插在口袋里，向前走了几步，异能特务科的调查员身上带了枪支，但是身为文员的他顶多能威慑几个街头混混，面对库洛洛鲁西鲁这种武力值顶尖的存在，连掏枪的动作都没有必要做出。

        “老实说，是有一些的。”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镜，露出了镜片后隐藏起悲伤，满是警惕的瞳孔。

        “几年来费心费力的，到最后除了微薄的工资什么都没有剩下，在鲁西鲁先生眼里想必是十分可笑的吧。”

        “不用那么紧张。”有栖川光歪了一下头，“既然太宰君放过了你，我也不会做多余的事。

        “不如说，反倒是我有些事情需要坂口君帮忙。”

        坂口安吾脚步后错了一下，“在下现在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罢了，恐怕不能帮您什么。”

        “坂口君真是太看轻自己了。”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坂口安吾背后的街道上有汽车疾驰而过，随后隐约传来酒鬼骂骂咧咧的声音。

        有栖川光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把手中握紧的药瓶抛了过去。

        坂口安吾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掏出枪击中了朝自己丢过来的不明物，枪声伴着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响起，药剂在空中四处溅射开来，坂口安吾试图躲避，但是在狭窄的小巷里，能移动的空间着实有限。

        “唔——”

        带着些许疼痛的麻痹感从沾染到液体的皮肤处传来，伴随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眩晕，坂口安吾向后跌坐在了地面上。

        “唉？瓶子里是这个啊，真是小心眼的太宰君。”不断向他逼近的敌人这样说到。

        勉强撑起眼皮看去，带有十字纹身的脸上也有着液体浸润的痕迹，但是显然，强效麻药并未对他产生任何作用。

        有栖川光走到倚靠着墙角的坂口安吾旁蹲下，盗贼极意在其右手展开，坂口安吾努力想看清书页上的内容，但是终究没有抵过不断侵蚀的黑暗。

        将左手搭在彻底昏迷的坂口安吾身上，有栖川光在翻开的盗贼极意中夹上了“书签”，发动了那一页的念能力。

        “坂口搜查员，您回来了。”抱着一厚摞文件的年轻人从高到遮挡视线的资料后探头，冲电梯里走出来眼镜青年打着招呼。

        “嗯，明天会谈都准备好了吗？”

        “是，一切都按照计划布置完毕，种田长官回复说会在明早从内阁先行前往。”

        “我知道了。”［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镜，和年轻人身体交错的瞬间，对方像是被什么绊到一样踉跄了一下，怀里抱着的文件也散落在地上。

        “需要我帮忙吗？”

        “啊，感激不尽，原本是我和山下一起搬的，但是那小子说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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