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将这两人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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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正站在文熹帝身边，下方是山呼海啸的喊声，大人们定是抱着大事为重的想法，但也绝非没有借机将大皇子控制住的念头。
大皇子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可许清染单看他的表情，却感到这位似乎并没有多少在意。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朝着跪倒一地的大人们扫来一眼，只是侧着头，静静地注视着端坐在龙椅上的文熹帝。
与大皇子一般无二，文熹帝也一动不动地坐着，一只手还搁在桌子上，正是他方才捡起玉玺查看的模样。
一直以来，许清染只是听人说过文熹帝似乎被大皇子控制，但都比不上她自己亲眼所见来的明显。
文熹帝双眼空洞，没有大皇子的语言带动，便宛如一个人偶一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要怎么才能让文熹帝恢复正常？
许清染盯着高台出神，不知不觉便皱紧了眉头。
“安静——”
就在这时，文熹帝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他语调威严，殿中所有人不由得都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朝着上方看了过去。
文熹帝依旧保持着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的动作，慢慢地垂下目光，又朝着手中的玉玺看了过去。
“皇儿，你说，这是从太子手里搜出来的？”
他自顾自地开了口，众人的表情又变了。
这是已经被所有人丢到了一旁的话题。
“回父皇的话，正是。”大皇子却又躬下了身子，语气平静，“准确地说，是从五弟身上搜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啪地一声，文熹帝重重地将玉玺搁下，反手便将桌上的笔筒丢了下去，“混账！”
“这是在演什么？”趁着这阵动静，梁老大发出了惊恐的低语，“他俩也太入戏了吧！”
没人回答他，这会儿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笔筒上，望着它落地滚了几圈，最后又归于沉寂，殿中也跟着变得鸦雀无声。
寿亲王伸长了脖子看着文熹帝，眼中已是心如死灰，却还是挣扎着开了口，“圣，圣上……”
“太子，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寿亲王虚弱的呼唤很快便被文熹帝又一次响起的声音压住，后者这个时候堪称冷酷无情。
“既然如此，那朕就成全你！来人，赐太子斩首示众！”
“这……圣上？”
闻言，殿中的大人们又愣住了，可还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殿外脚步声响起，成群结对的大内侍卫便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侍卫长见状上前两步，想开口，却又听见文熹帝在上方继续道，“还有——”
众人也连忙又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寿亲王，同样参与谋反，还包庇太子，一并拖出去，斩首示众！
随着文熹帝这一句话落下，寿亲王先是怔然愣住，片刻后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你不是我的皇兄，你不是当今圣上，你这个妖怪！”
寿亲王瞪着站在文熹帝身边的大皇子，眼底的血色不断浮现上来。
“谢承源，你这狼心狗肺之人，定是你从南疆学来了妖术，蛊惑圣上，让他做出这等自绝后路之举！你这个畜生！你和南疆人沆瀣一气，是要亲手葬送大耀的江山社稷！”
大皇子束手站在一旁，听着寿亲王大骂出声，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
“王叔，您这是起兵失败，眼看还要赔上性命，难过得开始胡言乱语了不成？这可是父皇亲口下的旨意，王叔不想承认，难道当真要造反不成？”
傅今安这时轻笑一声，“当真要造反？看来对于寿亲王究竟做了什么，大殿下清楚得很啊。”
“小傅大人，本王劝你谨言慎行。”
听着傅今安的话，大皇子的嘴角又抿紧了几分，转头朝他看过去的时候，目光森冷，带着说不出的警告意味。
“毕竟你也是受了五弟的蛊惑，才出城作乱的，你，还有傅沉礼内外勾结，在江南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以为本王不知道不成？”
傅今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眼下的情况十分危急，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和傅沉礼勾结？
“内外勾结这个词，大殿下还是用在自己身上比较好，”许清染朗声接上他的话，“毕竟，殿中唯一和南疆人做出交易，还偷偷把他们带到大耀的人，看起来只有大殿下一个。”
大皇子又猛地转头看向许清染，咬牙切齿了半晌，才从牙缝里又挤出一句话，“多嘴！”
“这蠢货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梁老大又忍不住了，“就这本事还想当皇帝？”
那侍卫长就站在他们附近，听着梁老大的声音，刚转头想瞪过来，目光和梁老大相交一瞬，便立刻弹开了。
“吓死你。”梁老大嗤嗤冷笑了一声。
“还不动手！”
另一边，大皇子被轮番抢白，终于又有些焦躁起来，朝着大内侍卫们大吼一声，“没听见圣上的话吗！”
挤挤挨挨围在门前的大内侍卫闻言连忙便要上前，这个时候，鸦青和烽燧则是在傅今安的示意下，猛地冲出去拦在了寿亲王和太子身前。
“傅今安，你这是要当庭抗旨不成！”大皇子见势怒吼一声。
“圣上一向英明果决，怎么会大敌当前而视之于无物？”傅今安声音铿锵，有如金石相击，“寿亲王说的有理，定是你用了腌臜手段，操控圣上好为自己谋私，这等丧心病狂之举，我等身为臣子，自然要驰援圣上！”
大声说着话，傅今安又朝着周围看了几眼。
“圣上被逆贼所害，身不由己，我等不能视而不见，助纣为虐！”
他这一句话俨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殿中群臣纷纷跟着嚷了起来，一边身体力行地冲上前，将寿亲王和太子殿下牢牢地护在中央。
“这件事情说不清楚，谁也别想随便杀人！”
“叫太医过来！”
“让大皇子退下，我们要听圣上说话！”
喊声响成一片，大内侍卫们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大皇子面色铁青，忍不住朝着屏风之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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