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为她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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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婍筠这突来的举动令众人错愕万分,顾寒绝也难得被震惊的瞪大了双眸。看到姜婍筠那毅然决然的眼神,他的心好似被什么触动。
在急流虽猛,但若以他的功力,脱身不算是难事,姜婍筠虽会枭水,但却从未应对过急流,那水势有些猛,若一个猛子下去被拍懵,到了水下来不及控制方向,若再灌上一大口,恐怕一口气提不上直接葬入水底。
这纵身而下的动作,摆明了是在告诉他,她这么做就是要一死了之。众暗卫皆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呼唤了一声“主子”。而这声刚一出,还未等他们施以援手,紧接着便有另一人紧随着姜婍筠投入那急流之中。
“大人!”随着顾寒绝异常的举动,匆忙赶到的顾寒绝的手下也傻了眼。
顾寒绝的安危他并不担忧,只好奇他为何会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奋不顾身。
暗罗见状连忙也摆出了要跳下去的架势,暗影连忙连住道:“顾寒绝若在下面,主子定然无事。”
紧要关头暗影却保持了镇定,回眸便见到同样一脸镇定的孤洛……
湍流寒冽,姜婍筠刚一入水便后悔这疯狂的举动,她哪里知道这水竟然这么寒凉。而下一刻,果不其然,没有经验的她被一口水呛住了,再接下来呼吸不畅的她想要奋力挣扎,可她还未来的急扑腾几下,急流就已将她卷得晕头转向。
她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水下功夫,虽不是旱鸭子,却也是三角猫,最多能在静水中还好,这么急的流动水哪里能给她面子。
好在,她感到腰上一紧,紧接着一个力道将她带出水面,而这力道在湍流中也被稍稍减弱。
顾寒绝费了些力,将她带上了岸,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存有侥幸,若是顾寒绝不来,那她的死因着实可笑了些。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知自己如今的面容并非是顾寒绝心中那人的脸,那顾寒绝凭什么就为她一个素不相识,也许还是仇敌的女人而冒然施救。可她还是选择了赌一赌,给那些暗卫争取一些时间。
脑中的思绪还在运转,可被一个突来的力道推到,狠狠撞到硬邦邦的地面时,她才中断思绪,回瞪着那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女人,找死么?”眼前的顾寒绝可谓大动肝火,凛冽的寒流都无法浇灭他眸中的怒火。
姜婍筠难得欣赏到他这怒不可遏的模样,心里倒有几分得意,“既知我想寻死,何必救我?”
顾寒绝听到她这番话,怒火更旺了,他只觉得自己是疯了,陪一个疯女人玩这种游戏,更别提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可就在他看到她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时,他的心就先已随着她跳了下去,他内心的解答便是他十分好奇她的身份,以及她是否是皇后的手下,是否在宫中行走。二来,也许她的眼神很像他心中的那个“她”,因此他便有些不忍。
当这内心的解释让自己满意那一刻,他二话不说将姜婍筠几近被冷水冲掉的遮面狠狠扯下。
“啊!”顾寒绝的动作令姜婍筠被吓了一跳,想到自己易过容便也稍稍安心了。
“哼,再向也不是她,与她差太远了。”
听着顾寒绝这句,姜婍筠心中疑问,差太远了?与先前她易容过的容貌相比么?
想到这里,她有些气愤,她虽然用的不是皇后的脸,也不是自己真面目,可好歹易容一次,虽不是国色天香,至少也是花容月貌,怎得就让他看不顺眼了?她的易容术和品味有差么?
姜婍筠抿了抿嘴道:“并肩王想必看走了眼,还以为奴家我是倾国倾城姿,可如今见了真面目,是不是后悔来救我了。”
“你到有些自知之明。”顾寒绝早已不见往日温和,冷冷瞪了她一眼,随后眼神不理高坝上的情形。
姜婍筠随之望去,好似看到上面又多了不少人,于是心下又有些按奈不住了。
顾寒绝依旧未望向她,只道:“你是皇后的人?”
“是又如何?怎么?碍着你的路了?那你杀了我呀!”姜婍筠也冷冷道。
“杀你?!怕是会脏了手。回去告诉你主子,这点小伎俩本座还是看得出的,竟还想叫人戏弄本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让她省省力气,保住性命,回宫去同本座斗吧!”说罢,他转身拂袖,施展轻功,几个漂亮的起落,踏着陡峭回到了上面。
姜婍筠随后也赶到,发现两伙人刚刚好似有一番打斗,此刻刚刚收了势。
两伙人在这高坝两侧,遥遥相望,顾寒绝双手负于背后,笑望着姜婍筠,叫她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意。
只听“轰”的一声,他们所站之地有一刻微微颤动,几人心中“咯噔”一声,不知所措,还以为要有地裂之灾要降临。
而这一时的异动,不出片刻便停止了,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顾寒绝却十分镇定站在远处的另一端。
而又过了一会儿,姜婍筠清醒的发觉不远处正有巨浪向另一个方向袭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她的目标——淮州。脚下似乎又有了声响,这次的晃动更为猛烈了些,她向下望去,只见好似有什么关卡被打开了,刚刚的急流比先前的要猛烈数十倍,涌出的急涛想着刚刚的巨浪涌去,为那巨浪更添声势。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姜婍筠惊讶道:“这是你们做的?”
几个暗卫此刻有些惊呆,还未完全逃离惊讶,只呆呆的摇了摇头,皆不知眼下是何情形。
“难不成……”姜婍筠随着心中的猜测,望向远处的顾寒绝,两方相隔甚远,难看清身形已是不易,更别提对方的神情,但姜婍筠却好似有千里眼一般,绝对对方此刻正在笑,笑意中似有嘲讽,似有期待,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姜婍筠大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对方定然是听到了,可却未曾有过回应,站定片刻后悠然离去,只留一群傻了眼的人呆呆站在高处,目睹这不可思议的场景。
暗罗对着浩大声势颇为感叹:“我的乖乖,难怪淮南会死这么多人,只不过毁个一两处不成形的河道,摧毁一处关卡,就这么大的威力。这人即便会枭水,面对这要命的大水也不会顷刻殒命。”
姜婍筠未语,只望着那里去的背影,心中已有了答案。难怪来时,此地竟无一人,看来皆是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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