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死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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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怕姬家看出刚才他作画之举其实是在作弊帮符家子弟,所以他现在换了一口剑,他长剑往空中一画,身形隐入极灭意境中。
苏妩眼前看见一张画,秦阳进入其中之后,就不见了,只有一口剑向她刺来。
苏妩将剑一推,“恨海魔头”向画中飞去。
恨海魔头的飞入画中,化着一团黑气,向秦阳扑去。
秦阳将极灭意境一收,那画和恨天魔头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转眼之间。
只见刚才苏妩出剑的地方,空气猛烈的扭动起来,转眼之间一团黑气从空气中现身出来,再度向秦阳扑来。
秦阳和苏妩在台上打斗的一幕,让台下的武林人士一点也没看明白,只见二人招招见虚,不着形迹,剑无相碰之声,招无斗恨之意。
二人身形快如闪电,台上两人的残影已经重叠在了一起。
这时秦阳和苏妩的拼斗,对台下诸多武林人士来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如梦如幻。
现在秦阳和苏妩,也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苏妩以情为力,以恨为刃,剑招柔情似水,爱意绵绵,融入了苏妩对秦阳的思念之意。
而剑刃利能斩铁,长剑指天,不共戴天;长剑前劈,恨贯肌骨。
爱和恨如此矛盾地从苏妩的剑招中滚滚而出,如大江东流,不可断绝。
而秦阳的极灭意境,却是亦幻亦真,时间时留时逝,空间如画如实,让人捉摸不定。
这时秦阳在极灭意境的门槛上,窥视到了极灭意境,对极灭意境有了一丝领悟。可以画剑杀人。
同样如此,苏妩这时也在情天恨海意境的门槛上,窥到一丝情天恨海意境的影子。
虽然极灭意境的威力在真正领悟之后,威力比情天恨海意境要高得多,但是现在两人都还没有真正领悟意境,因此秦阳只是略胜了苏妩一筹。
秦阳要杀苏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倾尽全力。
但是他却不能杀苏妩。因为眼前的苏妩,对秦阳来说,就是符东的爱侣姬妤。
他这次让符定提出九生九死战的目的,就是要逼姬家答应将姬妤嫁给符东。若是将姬妤杀了,那他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不杀姬妤,那符家就算是输了,按姬符二家的约定,就会赔掉符定的性命。
当然,秦阳可以耍赖皮,可是符定却不是一个会耍赖的人,如果秦阳不杀姬妤,后面的麻烦事就成堆了。
现在秦阳为难至极。也正是出于这种矛盾的心理,使秦阳和苏妩这时的实力在促伯之间。
不知不觉之间,二人相斗,已逾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两人都倾进了全力,生生死死不知道经历了好多回。次次化险为夷,生死之间,对两人领悟各自的意境都有莫大的好处。
秦阳感到苏妩所窥到的那一丝情为力,恨为刃的剑意,对他领悟极灭意境有莫大的好处。
苏妩也感到秦阳的极灭意境对她最后突破瓶颈,顿悟“情天恨海意境”也有莫大的好处。
二人凝神相斗,如醉如酣,如梦如幻。
看台上不时发出哗然之声,有人已经小声地议论开了:“这二人原来旧情仍在,这九生九死的血斗,看两人如何收场。”
在外人看来,二人招式虚幻,比三年前二人相斗之时,更有拖延时间之嫌。
符定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秦阳要杀姬妤,完全能够办到,但是秦阳难就难在他不能杀姬妤。
姬重这时喘不过气来,他的眼光比台下那些武林人士高妙一些,虽然他看不出秦阳和苏妩所使剑法的门道,但他也看得出苏妩此时正在与秦阳生死相搏,只是现在秦阳占了上风。
若是这一场秦阳得胜的话,那么姬家就得答应符家的任何条件,包括让他姬家全族自刎,那也是可以的。
就在众人心态各异地看着场上两人争斗时,这时他们突然发现秦阳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仿佛若有所悟的样子。
接着,血斗台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苏妩在向秦阳刺去一剑时,秦阳竟然站立不动,苏妩一剑刺中了秦阳。
鲜血从秦阳的胸口上飞溅出来,这时间凝固了,那一刻像在画中一样。
就在苏妩刺中秦阳的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杀了符东,她的脸上露出酣畅之意,“恨海魔头”在一刹那破灭。
突然,所有人都感到秦阳和苏妩进入了一张画中。在那一张画中,秦阳和苏妩二人完全呈平面,就像画在纸上的人一样,保持着那生死一瞬间的情景。
突然那画一卷,秦阳和苏妩连同那张卷起的画一同消失了,接着在离地三丈之处,二个人的身形飘落下来。
在众人看来,二人的身形,如雾如烟,飘渺、虚幻,二人落地的那一瞬间,身形陡然凝实。
秦阳仍旧站着,而苏妩身形一滞,接着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众人揉了揉眼,感到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在众人诧意、讶然、怀疑的目光中,秦阳目光淡淡,将剑一收,说道:“姬妤已经被我杀了。”
“不可能,明明是妤儿刺中了你的胸口!”姬雷一边吼叫着,一边失控地冲上台。
但是,他向秦阳胸口一看,秦阳胸口上,何尝有一丝血迹。
姬雷冲上台后,将手往苏妩鼻上一探,果然苏妩已经没有了呼吸。再一探脉,脉也没有了。
姬雷呆立当场,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半天,他才颓然对符定道:“什么条件说吧。”
姬符两家相斗数百年,此时姬雷也有全族在今朝覆灭的觉悟。
“姬家从此不许惹符家,将你女儿姬妤嫁给我儿子符东。”符定开口提出了要求。
“可是姬妤已经死了。”姬雷道。
“死了也有娶。”秦阳道,语气淡淡,充满霸气。
……
苏妩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屋子喜布满了喜气洋洋的红色。
一对龙凤花烛十分惹眼地闪动着光芒。
“洞房花烛!”
苏妩脑海中闪过四个字。苏妩再看自己身上,只见自己浑身上下穿着红色衣裙,头戴凤冠,分明就是一副新娘子的装扮。
苏妩感到惊讶至极,暗想:“我怎么在这里,我是谁,我分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嫁人,新郎是谁?”
苏妩回忆着和秦阳血斗的过程,在她最后的记忆里,她感到自己就在刺中符东时,符东最后用一道庞大的意境将自己笼罩了起来,而那时苏妩也正好顿悟到了情天恨海意境。
情天恨海意境在顿悟的瞬间,有反噬之力,情天恨海的意境瞬间将苏妩笼罩了起来。
苏妩当时感到肝肠寸断。
苏妩记得自己就是在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中死去的。其实苏妩当时并没有死,而死受到了情天恨海意境的反噬,而出现了假死的情况。
“原来符东帮了我,帮我破了一个魔头,领悟了情天恨海意境。”苏妩暗自想到。
因为恨海魔头已经被极灭意境所破,所以苏妩对符东的恨意已经全无。
苏妩记得自己在被情天恨海意境反噬时,她想起了好多东西。
现在苏妩努力地回忆着当时想起的东西。
苏妩的意识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影子,这个人粗眉大眼,长着一张园脸。
这个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苏妩不可自拨地将自己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此人身上。
苏妩觉得这个人好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刻骨铭心的感觉。
终于姬妤想起了这个男子的名字,他叫秦阳。
“秦阳!秦郎!”
当苏妩念出这个名字之后,意识觉醒了。
苏妩有脑海中出现了很多记忆,苏妩也想起了自己是谁了,她就是幻灭海的修仙者苏妩。
这时苏妩发现,自己的识海中隐隐有一颗紫色的珠子闪炼,这正是圆满渡过分神化凡劫的标志,凝结成的灵虚珠,这颗灵虚珠可以带着他的本尊意识回到仙坟他的肉身之中。
苏妩大喜,立即向外面冲去,她要马上用找个地方作法,用灵虚珠回到仙坟。
就在苏妩要走到门边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符东穿着新郎倌的衣服出现在苏妩的面前。
虽然对符东已经没有了恨意,但是苏妩却对符东没有一丝感情,她冷冷地对符东道:“你不要进来,我绝不嫁给你。”
符东沉声道:“我们已经拜了天地,拜了高堂,该圆房了。”
苏妩冷冷一笑,手一扬,情天恨海意境向符东笼罩过去。
符东手往空中一画,苏妩看到一张纸一样的平面,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苏妩感到自己被固定在了那张纸上,动弹不得,生死都掌控在了符东的手里。
苏妩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世俗界的武林人士,怎么会有这种神通。苏妩不知道,正是在血战台上与她的一番拼斗,使秦阳破门而入,领悟了极灭意境。
这时情天恨海意境,也被收进了那长纸中,变成了无数缤纷的色彩,如同烟花在夜空中消失。
“我得谢谢你,是你的情天恨海剑法,使我领悟了极灭意境。”符**然笑呵呵说道。
苏妩感到这声音好熟悉。
她突然想起,这是秦阳的声音。
这时,极灭意境已经烟消云散,苏妩恢复了自由。她一把抱住了秦阳,抱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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