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康复训练

这时夕阳已经完全隐到山后，天色更暗了，风也更冷了。
“这里冷，我们进去吧。”方哲要来推我的轮椅。
我阻止了他，说我还想再呆一会。
天色越来越暗，月亮山变成黑沉沉的一片，偶尔传来夜鸟的叫声。远处都市的高楼开始亮灯，遥远而不可及。
夜色中方哲就那样静静地陪我呆着，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杨敏来了，打开房间的灯，说先生太太，吃晚饭了。
这是来到半山别墅的第一餐晚饭，也是我很久很久以来正式吃的一餐饭。
杨敏和杨玉没有参加，餐桌旁就我和方哲，我说让杨敏她们一起来吃，方哲说她们还在忙，我们先吃。
桌上的菜基本上都是我喜欢吃的，以清淡为主。
我没什么胃口，吃得很慢很少，然后就放下了碗筷。
方哲拿了我的碗，给我盛排骨汤，“喝点汤，你需要补充营养，这样才能恢复得快。”
我顺从地接过，慢慢地喝。方哲看着我喝，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
方哲举起红酒杯，与我的汤碗相碰，“庆祝你出院，祝早日康复。”
我没说话。
吃完晚饭后休息了一会。杨玉推着我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那里放着各种设备，我要在那里进行康复训练。
很辛苦，不过是练了半小时，我已经大汗淋漓，杨玉见我累得不行，提出今天暂时到这儿。
但这时方哲进来了，说每天至少要练习四十分钟以上，还差十分钟，让我继续坚持。
杨玉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我没说什么，又继续坚持了十分钟，整个人练到虚脱。方哲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汗干后我得洗浴，这事得杨敏帮我，不然我做不了。
但方哲又来了，示意杨敏出去。
我双手环在胸前，不让方哲给我脱衣服。他是我的杀母仇人，我不能让自己裸露在他面前，更不能让他碰我的身体，虽然这是一具残疾的躯体。
“你这是干什么，你需要洗干净才能去睡，不然皮肤会出问题。”方哲温和地说。
“我不要你帮我。”我冷声说。
“那你自己脱啊。”方哲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也是搞不懂他，既然他不耐烦，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你出去，我不要你在这里看着，你在这里看着，我就不洗。”我倔强地说。
“为什么要娇情，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体，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擦拭过无数次身体。”
这件事小护士跟我说过，方哲说的是真的。
“那是我昏迷的时候，我现在清醒了，我就不想你在我面前看着我脱衣服。”我依然坚持。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耐烦，突然伸出手，强行帮我脱衣服。我挣扎了几下之后，知道无效，也只好任他将我剥光。
在他给我脱掉纸尿裤的时候，我感觉一种羞辱的感觉，让我很想死。我拒绝他给我脱衣服，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我所有的狼狈。
但他却若无其事，伸手将我抱起，放进加了中药汤的浴缸。
温暖包围全身，很舒服。让我暂时忘掉刚才的尴尬和狼狈。
他伸出手，将我的头轻轻摁在浴缸边，靠在一个垫子上，然后开始给我按摩头部。
“力道合适吗，太重的话，你吱一声。”他柔声说。
他按得很好，力道适中，穴位也很准，非常舒服。
“方哲，为什么要对我好？这算什么？”我闭着眼问，这是我内心真实的困惑。
“为了让你更快地好起来，找我报仇。”方哲说。
这话噎得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我想骂他犯贱，但我又骂不出口。
按了头开始按颈肩，然后手忽地伸到了我的胸前，轻轻地抚。
我当然伸手去打，他一侧身，吻了上来。
我就算是健康时都弄不过他，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个残疾。他强势撬开我的唇齿，强势卷入，粗暴地吻，我一发狠，咬了他的嘴唇。
好像是被我咬出血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继续吻，吻得一嘴的血腥味，手也开始往下探索。
我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地开始有了反应，他也感觉到了，附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让我听起来充满嘲讽和得意。
泡了近四十分钟，他玩了我四十分钟，又摸又吻，我完全成了一个无法反抗的玩物。
他将我从浴缸中湿淋淋地捞出来，用浴巾将我慢慢地擦干净，然后将我抱到了床上。
然后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问过医生，可以做。”
在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后，用力翻滚，想逃开他的魔爪，但我只是跌落在床脚而已，我就算拼命想逃，我也不过是爬了不到两米，就被他从地毯上捞了起来。
他将我放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强势侵入。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涌了出来，他让我活着，就是为了这样羞辱我，就是要让我明明知道他是仇人，还得接受他的凌辱。
我虽然双腿麻木，然而那方面却不麻木，我羞耻地开始有了感觉，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有感觉，我不能让他嘲笑我。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结束，收拾完现场，他又将我抱回还有些余温的浴缸里洗了一下，将我擦干，给我穿上纸尿裤，穿上睡衣裤，扯被子给我盖上。
“方哲，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强奸，你不得好死。”我冷声骂他。
他冷笑，“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好死，反正都是死，怎么死有区别么？你心里不爽，尽管咒我，我无所谓。不过你的身体很诚实，你并不讨厌我弄你，你骗不了我。”
我脸上发热，感觉一种说不出的耻辱。
“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恨不恨我，你都得接受我的行为，苏亚，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我们都得接受命运的安排。”方哲说。
“你欺负一个残疾人，畜生不如。”我骂道。
“那你就尽快好起来，变成一个正常人，不过就算你是一个正常人，我想怎样还是能怎样，这辈子你都逃不了。”
方哲的声音很温和，但又很残忍。我真的只是他关在笼中的一只泄欲工具，连人都不是。
我真的要逃，我必须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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