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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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建筑,熟悉的景色,满满的都是回忆,满眼恍惚。上辈子,她偶然知道,成杭现在也在蜀城。
许袄整理地下室的东西时,在房间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毕业照,照片后面写着“蜀城高中高三、五班”。
“成杭,你也是蜀城高中毕的业?”许袄惊讶的拿着照片出了地下室,直奔书房。
书房里的人带着一副金框眼镜,正在看财务报表。
“嗯。那时候跟着外婆住。”
“那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成杭看着爱人,笑着没有说话。
照片上的人,长长的刘海盖住额头,嘴角的牵起的笑都带着几分勉强的味道,浑身散发着阴郁颓废的气质。
她想,成杭的少年时期,过的肯定很艰难。
…
到了城西街道口,许袄就下了车。
城西属于老街道,街上杂乱无章,道路坑条,属于三不管地带。跟许袄住的小区,云泥之别。
许袄依靠记忆向前走着,她记得,成杭外婆家就在前面不远。
路过网吧门口,三五成群的混混吹着口哨,走了出来。把许袄堵在了巷子口:
“喔哟?哪儿来的小美女?”
“走什么啊?过来陪哥玩一玩。”说完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滚蛋!”许袄面无表情道。
“哎哟!还是个有脾气的。”
许袄刚准备说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出来。瞳孔微震!
“在干嘛呢?”成杭从网吧走了出来。少年微低着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看不清表情。
看着眼前的少年,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黑色的短袖洗的发白,许袄傻傻站着。咧了咧嘴角,喉咙微哽,眼眶发红。
“哟?认识呢?女朋友?”
“不认识”
“小子,不认识还敢管闲事?滚一边去!!”
穿白色衣服的混混伸出手,准备去拉许袄。
“碰”
一声闷响。人朝着旁边倒了下去。
几个人快速反应过来,瞬间朝拿着钢管的成杭围了上去。
“妈的!给老子往死里打!!!”
成杭下手狠辣,一脚把人踹了出去。手臂青筋暴起,臂力带风,专门往死穴上打!
有人悄悄从腰上摸出了一把尖刀。许袄刚准备叫喊,就见成杭用力将钢管砸在那人脸上。溅出一口血,染在了衣角。
过了两分钟,躺在地上的人七七八八。好几个混混,身上骨头皆被打断。
陈杭丢掉钢管,路过许袄时,看也不看人,抬脚就出了巷子口。
“成杭!!”许袄立马追了上去。
成杭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目光幽深。
“我不管你怎么认识我的,离我远点!”
那双极为好看的眼,此时显得阴冷,不近人情。
“成杭…”许袄紧张的看着他。稚嫩的面庞尽是无措。
幽黑的瞳孔里映出许袄苍白的脸。少年说完,抬走就往家里走去。
…
许袄不想这样回家,干脆悄悄跟在成杭身后,看着人进了破旧的老小区,上了楼才转身。
她和成杭是20岁在一起的。少年在大学,校园里,对她表了白。偏执又孤独的人向她伸出了手,把全部的温柔和爱意捧给了她。
许袄转身不久,原本应该回家的少年,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随,眼神偏执阴郁的可怕。看她安全回家后,才转身坐上车离开。
上个月,成杭重生了。
偏执入骨的人死后,灵魂不愿消散。
许袄自杀,成杭疯的不能自己。可他毫无办法啊!他跪着求!求许袄忘了他…
爱人出国,他浑浑噩噩……
直到许袄车祸,鲜血直流,生命体征下降,他急红了眼…仇恨覆盖内心,像是入了魔…
…
意识模糊,身体疼痛,有人在用脚踢他。
“老大,这小子不动了。”
“快走吧,别被赖上”
“妈的!真特码晦气!”
成杭醒来后,入眼就是破旧的卫生室。危险且幽暗的眼神微眯,嘴唇细抿,一言不发。
额头短发盖过了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周身泛着寒意。
少年狼狈不堪,泥浆满身,裸露在外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
……
看着少年醒来,护士开口到:
“醒了?你是被值班民警送过来的。”
“自己能走吗?”
“能走就回家吧”
这一片经常发生打架斗殴事件,护士见怪不怪。
出了卫生院,成杭站在路边,眯着眼,感受阳光晒在脸上的灼热。
他居然重生了?真是…好极了…
片刻以后,少年双手猛然紧握,青紫的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微笑。让本就病态的面容显得阴沉…
这次可就怪不得他了…他要让上辈子欠了他和许袄的人,一个一个都得付出代价!
成杭带着一身伤,回到破旧的老小区,上了楼。打开门,就看见老人在厨房做饭。
成杭他妈在年轻时,被爱情的甜言蜜语蒙了双眼,以为能嫁入豪门,成为贵妇。
谁知不过是纨绔子弟的一时玩物,怀了成杭后就被残忍抛弃。
梦破了…人也半疯。
生完成杭后,大出血。留下孤儿寡母,撒手人寰…
老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成杭12以前,都是跟着外婆靠国家补助,放学后帮老人捡捡废铜烂铁,勉强过活。
后来年岁大些,就开始打黑工,今天正好是结款的日子。
走到半路就被街头混子盯上,被打的半死,钱都牢牢捂在兜里。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看着外孙被打的满身是伤,老人也没询问。对她而言,能把人拉扯大,己然是对的起成杭。
桌上摆放着一份小菜、一碗冬瓜汤。油荤少的可怜。
吃饭时,老人开口了:“学费凑齐了吗?”
“嗯。”
面对外孙的少言寡语老人也已经习惯,自顾自的吃了饭,就回了房间。
成杭吃了饭,洗了碗,走到了电视旁边的柜子上,开了抽屉门。
他记得这里面应该是有消炎药水的。
自成杭妈未婚先育又难产而死,不管是外婆成秀兰,还是周围邻居,都对他不喜。
因为四周的恶意不断,成杭从小形单影只。不是被周围孩子捉弄,就是被街头混子霸凌。都说他是野狗,没人要的孩子,甚至还会被逼着喝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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