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审问武岩

方云1进门，就知道，这里就是凶杀现场。
这里的装修和家具摆放，和他在暗红色记忆中看到的1模1样。
方云根据王强最后的视角，不断调整方位，终于站在沙发边上，才确认，这里就是王强被绳索勒死的地方。
他观察周围，和记忆中的场景11比对。
发现沙发没有动过，茶几也是原来那张，不过茶几底下的毛毯却是更换了1张。
他招呼张超越道：“张哥，重点关注沙发。法医报告中指出，死者口鼻内，沾有少量棉质纤维。”
经方云这么1提醒，张超越忙道：“了解，放心吧，我亲自处理。”
方云则来到窗户面前。
作为全区最高端的loft公寓，每个屋子朝南那面，完全都是由窗户拼接而成，下面1米左右为固定窗，不能打开，中间部分为活动窗，可以打开通风。
方云试着打开窗户，发现其设计的非常有意思，推动其中1扇，另1扇也会跟着联动。
当他完全推开窗户后，发现其敞开的宽度可达两米多。
方云将头探出窗外，向外观察，发现对面是1大块工地，大厦和工地之间，之隔着1条小路。
赵雨思很有默契地解释道：“对面这块地，政府刚拍卖不久，价格创了我们区的历史记录，是临水区的新地王。”
这些都不是方云关注的重点，他向下俯瞰，“这条小路，因为对面正在拆除老小区的缘故，好像没啥监控探头。”
赵雨思也探头向下望去，“好像真的没有。”
方云又细细查探窗户周围，以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1寸1寸的检查，窗户周围的地面和天花板都不放过。
突然，大理石地面的圆形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方云用手摸了摸，确定是1道划痕，他又立马抬头看向天花板。
在划痕对应的上方，天花板上也有1道圆形的创口。
方云微微1笑，‘都通了！’
他将王守言叫到身边，趴在其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随着方云的讲述，王守言连连点头，眼神也变得明亮许多。
“师父，大致情形就是这样。我申请逮捕顾丽娟和武岩。”
王守言面容冷厉，“是时候将两人绳之以法了。”
“许鹏，”他厉声喝道：“你带几个兄弟，将两人请回来‘喝茶’。”
许鹏面露兴奋之色，“是！”
“尹飞，你来查监控，将案发时段，凌晨时间，进出工地旁边小路的车辆，找出来。然后11确认车辆的行驶轨迹。”
“是！”
……
对两人的抓捕很顺利，方云返回局里不久，许鹏就带着嫌犯到了。
王守言发话：“分开关押，晾他们1些时间，到时候我亲自审问。”
期间，2组队员都在忙碌。
随着时间推移，1些关键证据被找到，凶手的犯案细节也被佐证。
“是时候审审他们了。方云，你跟我进去。”
方云精神1振，“是！”
王守言负责审问武岩，尹飞和许鹏则在另1个审讯室，盘问顾丽娟。
1号审讯室中，方云和王守言端坐在桌前，武岩则戴着手铐，坐在审问椅上，神情略显落寞。
“姓名？”
男子抿了抿嘴巴，犹豫良久，才开口：“武岩。”
“性别？”
“男。”
“犯了什么事？”
“呃…”他显然被问住了。
王守言厉言道：“我告诉你，如果坦白交代，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武岩依旧抱有侥幸心理，“我不知道。”
“哼，告诉你，我们知道的事情，可远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是你直接撂了，还是由我帮你恢复下记忆？”
武岩沉默不语。
王守言只好对方云使个眼色，后者会意，竖起1张照片。
“看仔细喽，照片上的人，你认不认识？”
武岩抬眼望去，瞳孔微震，呐呐不语。
“看来你不到黄河心不死。看看这份报告，里面写明，从你家带回来的床单被罩，布满精斑，比对后，属于你和‘肖潇’的。现在你还说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方云展示的正是肖潇的照片。
而2组对武岩的住所，也进行了搜查。
听到王守言这么直白的言论，武岩终于开口道：“是，我和王强保持着超友谊关系，不过，男同不违法吧。”
‘会开口就好，审讯时，最怕‘哑巴’。’
王守言向后1倒，靠在椅背上，“既然你们关系非同1般，你为何要杀他？”
武岩眼中慌乱之色，1闪而逝，“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王守言语气立马拔高，“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你和王强1样，根本不是男同，准确来说，你们不止是男同，而是双性恋。”
“因为你背着王强，和他的另1个情人‘顾丽娟’搞到了1起。”
“因为你们的奸情，被王强无意间撞破。”
“所以你就在争吵之间，痛下杀手。对不对？”
王守言1连串的发言，让武岩无可招架，他又以沉默以对。
“呵呵，你以为保持沉默就能磨灭你杀人抛尸的事实？”
“来，给他上证据！”
方云闻言，将笔记本电脑1转，朝向武岩，开始播放视频。
方云虽画面解说：“‘权健’认识吧？失踪那晚，他最后出现在朗云大厦11楼，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而你，从隔天清晨开始，多次出入朗云大厦。”
“虽然你极力遮掩，但我们反复观看，发现你手中的黑色手提袋，在你进入大厦时，装满了东西。”
“在你离开大厦时，却是个空袋子。可以比较这两张截图，手提袋上面的提绳，其中1张比另1张更为下沉和紧绷。”
“这可以推断出，你在分多次向1105室里运东西，或者是某种机械装置。”
“你说，我的猜想对不对？”
武岩听完之后，面容明显憔悴不少。
方云步步紧逼，拿出1张照片，展示给武岩。
“看清楚，你如此费尽心机，分多次带进大厦的东西，是不是这台机械？”
武岩看到照片之后，瞪大眼睛，1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扯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你们都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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