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春花秋月何时了八

这天，菲菲休息。两人睡醒后，沐伊博要起床，但是菲菲突然骑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趴了下去，重重的压住了他。一番浓烈的缠绵过后，两人依偎的瘫躺在床上，菲菲将头贴在沐伊博的胸脯上，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沐伊博也是紧紧的抱着她。

        沐伊博说道：“你今天怎么兴致这么高啊？”

        “我什么时候兴致都这么高，只要在你身边，我兴致就很高，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

        “我……还行，你还是可以的。”

        “呵呵，我不是不信，但是你知道吗，我现在是能听见你的心跳声的，你的心出卖了你哦。”

        “哦？是吗？它是想告诉你，它是非常有活力的呦，跳的是不是特别欢快？”

        “呵呵，欢快，特别欢快，我感觉它都要跳出来了。”

        “没关系，廉颇虽老，尚能饭。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好啊……，不过我想还是让你歇一歇吧，晚上再表现你的千里之志。”

        “呜……，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你说“好啊。”我以为你还想要呢。”

        菲菲笑着捶了沐伊博一下，说道：“讨厌。你都自己说出来了，还假惺惺的说那么一堆废话骗我。”

        沐伊博紧紧的抱住了菲菲，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逗你玩儿呢，我随时准备好发射。”

        菲菲轻轻的摸了一下沐伊博，说道：“乖哦，好好休息休息，晚上你要努力工作哦。”

        沐伊博低头亲了菲菲一下，说道：“今天你有什么计划吗？既然不上班，要不要出去转转啊。”

        “可以啊，但是我不想去远的地方，也不想逛街，我想和你一起好好的逛逛后海，可以吗？”

        “咱们每天都在后海逛，还没有逛够啊。”

        “没有，这里记录了我们的点点滴滴，我希望这些点点滴滴能够深深的印在我的脑中。”

        沐伊博一愣，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最怕听到菲菲说这样的话。

        菲菲抬起头看向他，他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好。”

        菲菲开心的笑了，说道：“那既然这样，我们就趁这个机会绕着后海走一圈，我还没绕过圈儿呢。”

        “好。我也没完整的绕过呢。”

        菲菲拍着双手，笑着说道：“那太好了，你的环后海属于我，我的环后海属于你。太有意义了。”

        沐伊博此时心更沉了，但是他只能陪着菲菲勉强的笑着。

        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他们特意避开人群，找了一条安静的胡同穿插到后海边。他们手拉着手，沿着湖边道一路向前悠闲的漫步，走累了就坐在湖边的石椅上休息。他们到龙华寺里拜了拜佛，在望海楼观景台看野鸭，在宋庆龄故居门前拍照留念，在金帆观景台看荷叶，在几条古香古色的胡同里拍照，在游船码头看别人划船。

        当他们穿过金锭桥来到火神庙时，火神庙已经关门了，两人只好在庙门口拍了照。他们从火神庙门前穿插到地安门大街，沿着地安门大街一路向北往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家门口，菲菲仍然不想回家，两人继续沿着鼓楼广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菲菲挽着沐伊博的胳膊，就像她第一次挽他胳膊时那样，沐伊博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看她。

        菲菲突然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爱情激素只能维持三年的时间。”

        “对，怎么了？”

        “那三年后你还会不会爱我？”

        “我希望可以继续爱你。”

        “我想三年后我仍然会爱你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你是我懂得爱以后，第一个爱上的人，我将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你。”

        “我很高兴，真的，特别高兴。但是，我更希望你爱我的同时，能够好好的爱自己。”

        “有时候，我特别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就像你和我还没有在一起之前，我总是希望你能够接收到我对你的感情。其实现在也是一样的，我特别希望你能够接收到我对你的爱，不只是接收，还要清楚的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至少我现在接收到了，我也能够清楚的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我明白，起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现在，我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要谢谢你，真心的，你让我在最糟糕的人生阶段，仍然能够感受到人间至美的爱情，从某种角度上说，你挽救了我。你是被我深深的刻印在我灵魂深处的，只有我的灵魂消失了，我才可能忘记你。”

        菲菲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搂住了沐伊博的腰，深情的看着他，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沐伊博顺势也搂住了菲菲的腰，热烈的吮吸着她那柔软的嘴唇。

        菲菲娇羞的说道：“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说完，沐伊博拉着菲菲往回走去。

        “今天你要帮我烧水，我要洗澡。”

        “好，你洗完，我也洗一个。”

        “洗完澡我们就睡觉。”

        “好，洗的香香的睡觉。”

        “我……明天要早起，我……要到公司开会。”

        沐伊博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菲菲，菲菲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沐伊博悠悠的说道：“好，晚上定个闹钟。”说完，继续拉着菲菲往家走去。

        沐伊博住在这里，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这里没有独立的浴室，也没有能够洗澡的地方。他只能在洗手池边放一把椅子，打一盆水放在椅子上，然后自己站在一个大的洗衣盆里，把毛巾沾湿，再用湿毛巾把身体擦一遍，然后打香皂，再用湿毛巾将身上的香皂冲干净。洗完澡后，再将洗衣盆里的脏水倒掉，还要用拖把将地上的水擦拭干净。

        一进家门，沐伊博就先烧上一壶水，同时，让菲菲先休息一会儿。

        他对菲菲说道：“头发也洗洗吧。”

        菲菲回道：“好。”

        等到水烧开了，他接了半盆凉水，然后倒入开水，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再让菲菲去洗。菲菲洗头的时候，他又烧上一壶水，等到菲菲涮完头发，他会将脏水倒掉，再调一盆温水让菲菲涮第二遍，涮过第三遍后，才用毛巾帮菲菲擦干头发。菲菲洗澡的时候，沐伊博会帮她擦拭后背，帮她涂抹香皂，再用净水帮她冲洗干净。沐伊博洗澡时，菲菲裹着浴巾站在一旁，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看着他。沐伊博洗完将废水倒掉后，他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而菲菲会将地上的水擦干净。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沐伊博抱住了菲菲，菲菲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看你洗澡。”

        “我也喜欢帮你洗澡。我一直认为女人脱光衣服后没有穿着衣服时那么有魅力了，特别是一些性感的衣服。但是，对于你，你穿着衣服我喜欢，你脱了衣服，我也喜欢。”

        “呵呵，你知道吗？你很会说情话，而且，我特别喜欢你对我说的情话。”

        “有的时候，虽然简单，但是越是真诚的东西，越容易打动人。比如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怎么了？”

        “每次我看到你那充满温情的眼神，我就有种好感动的感觉。”

        “那是真情流露。”

        “对，是真情流露，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我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了你的心，也看到了你内心中对我的那份感情。”说完，沐伊博深深的吻住了菲菲。

        菲菲娇羞的说道：“抱我上床。”

        沐伊博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缠绵过后，仍然紧紧的搂着彼此。

        菲菲说道：“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每天都害怕自己睡着，睡着了我就感觉不到你在我身边了。”

        “怎么会呢，我会一直搂着你，让你一直在我怀里，哪儿都去不了。”

        “我特别感谢上天，能够让我遇到你。你给了我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是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你知道我有多在乎这份感情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也是这样。”

        “真想在你怀里死去。”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呵呵，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真想死去的时候也能够在你怀里。”

        “别总胡思乱想的，你乖乖睡觉，我哄你睡觉好吗？”

        “好。”沐伊博轻轻的拍着菲菲的后背，渐渐的，菲菲睡着了。

        他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菲菲的脸颊一边想着：傻丫头，终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时间会把你内心的伤口慢慢抚平，也会带走你的痛苦。你只需要好好的生活，尽情的享受自己的人生，开心快乐每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抚摸你的脸颊了，再也看不到你那双眼中能够将我融化掉的温情了，再也不能亲吻你了，再也不能听到你和我顶嘴吵架了。我好舍不得，你知道吗？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他的眼眶，顺着他的脸庞滴落到了菲菲脸上。

        第二天清晨，手机铃声吵醒了沐伊博和菲菲。

        菲菲亲了沐伊博一下，说道：“你继续睡吧，不要管我。”

        沐伊博嗯了一声，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了的，他只记得他一边看着熟睡的菲菲一边将所有关于菲菲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此时，他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菲菲洗漱完后，简单的化了一下妆，然后将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全都装进了手提袋中。她走到床边，跪在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沐伊博，然后走出了屋子。

        沐伊博听着逐渐远去的菲菲的脚步声，确定她已经走远后，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随着菲菲跑了出去。他并没有追上菲菲，而是远远的看着她跟着她。菲菲一直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沐伊博就一直在后边远远的跟着，直到菲菲走进宿舍，他在一棵树后边躲了起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紧紧的盯着菲菲宿舍的门口。过了很久，菲菲才走出来，她推着两个大行李箱，来到路边，不一会儿，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帮她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她上车后，汽车扬长而去。沐伊博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渐渐的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拐角处。他又望向菲菲宿舍的门口，然后怅然若失的往回走去。

        整整一天，沐伊博不吃不喝，只是在屋子里呆坐着，他感觉自己悬浮在空中，突然开始自由落体式的下坠，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大声呼喊着，没有人能够听得到，更没有人能够救他。他试图通过改变下坠的姿势让自己停下来，但是都失败了。风刮过他的脸庞犹如一把把刀子在切割他，他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捕捉不到空气，逐渐的呼吸困难，但是他更不敢张开嘴巴，因为只要张开嘴，风就灌满他的口腔，让他无法呼气。他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死神，内心害怕而无助。

        他曾说过，菲菲拯救了他，但是此时，他又一次的陷入悲惨的境地，看来菲菲并没有真正的拯救他，或者说所谓的拯救都是阶段性的。是啊，人怎么能奢望别人的拯救呢，能够拯救自己的永远都只有自己而已啊。起初，他的意愿就是希望能够和菲菲保持距离，以避免对她的伤害，而可笑的是，此时，自己受到的伤害却是如此刻骨铭心。他不是一直希望菲菲能够走上更好的人生吗？他不是希望菲菲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快乐吗？那这个选择就是对菲菲最好的选择。他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爱情，有的时候不在于得到，不在于相守，而在于男人女人的那一颗真挚的心。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菲菲，希望她以后的生活中能够少一些磨难，平平安安而又平平淡淡。而至于他，他不会一直奢望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一切，菲菲也好，这份感情也罢。他本就在人生的泥沼里拼命挣扎，此时，再多给他泼几盆泥水又能如何？他还是要挣扎，直到完全走出这片泥沼。

        晚上，他依然像往常一样来到“红色地带”。他现在需要声音，哪怕是嘈杂的噪声，都可以让他的思维开个小差，不至于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一直陷在对菲菲的无限思念中。他到的时候，王猛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王猛关心的问道：“你和菲菲吵架了？”

        沐伊博强作镇静的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晚上的时候，有个女孩儿说是菲菲的朋友，给我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我问她菲菲人呢，她说不知道。后来我给菲菲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是怎么了？”

        沐伊博淡淡的说道：“信呢？”

        王猛掏出信，放在了桌子上。

        “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当面说，要不然电话也可以啊，为什么还要写信呢？”

        沐伊博拿过信，并没有打开，而是淡淡的说道：“她应该已经回老家了，晚些时候，她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毕竟她也算是你半个员工，她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没事儿吧？”

        “还算ok。”

        “她走没和你说吗？”

        “没有，她应该是害怕和我告别吧，其实几天前我大概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今天，今天她走的时候，我也偷偷去送她了，就当和她告别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王猛叹了一口气，递给沐伊博一支烟，然后说道：“你先看看信吧。”说完，起身进了屋。

        沐伊博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几张信纸，看了起来。

        亲爱的：

        我想了好久应该怎么称呼你，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让我很为难，最后我决定叫你亲爱的。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但是，你知道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我最最亲爱的人。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回到内蒙的老家了。我不想回去的，你是懂我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不想回去的，非常非常不想。但是，我妈妈逼着我一定要我回去，我不能不回去。可是，我不是选择了回家而没有选择你，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最最重要的，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的，我为了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是，我也不能再违背妈妈的意愿了，我感觉我已经非常对不起她了，她为了我操碎了心，我怎么能再看到她伤心呢？更何况，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自己一个人，没人照顾，我应该回去照顾她，陪伴她。对不对？我知道你可以理解我心情的。

        你知道吗？我和你第一次的那个晚上，我就好像身在天堂。而当我决定要离开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好像在地狱。我每天看着你，知道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将会永远的失去你，我的心就好痛好痛，从来没有那么痛过，我经常莫名其妙的就会流眼泪，还担心被你看到。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你睡着，听你的心跳声，感受你的呼吸，然后亲亲你的脸，你应该都不知道的，我希望尽可能的多看看你，感受你。我每天脑子里都是咱们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故意气你，找你麻烦，问你问题，听你讲解，和你讨论，我好怀念那个时候，如果时间能够永远的停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最近的这几天，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想粘着你，即使在你身边，我满脑子仍然都是你，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昨天，我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爱你很深很深，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可能像这样再爱其他人了。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你就是我的唯一，永远的唯一，会一直在我心里，就像你说的，我在你的灵魂里，你也在我的灵魂里，我的心里，我的骨头里，我的血液里，我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如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应该能够明白我为什么会不辞而别吧，是的，我不敢和你分别，我不能对你说出再见，我会疯掉的，我会死掉的，我连想都不敢想。所以，我只能不辞而别，我要自己承担这份难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心，更不能让自己太痛苦，不要失眠，要好好的生活，按时吃饭，不要让我担心，好吗？请你原谅我的离开，请你原谅我不辞而别，请你继续爱我，我希望你能继续爱我。我会一直爱着你，我爱你，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我会永远永远爱你。爱你的菲菲。

        看完信，沐伊博已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他赶紧擦干眼泪，看向远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这几张信纸，每张信纸上都有水浸过的痕迹，他知道，菲菲写信的时候也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写完的这封告别信。

        这时，王猛拿着一瓶酒走了出来，说道：“信看完了？”

        “嗯，看完了。”

        “看完了就好，就代表一切都过去了，今儿个哥们陪你喝一杯，然后你回家踏踏实实的睡一觉，明天，太阳照样升起，你还是你，继续大步向前，莫回头啊。”

        “也好，今天确实应该喝点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我说句话，不好听，但是是实话。”

        “嗯，你说。”

        “失恋而已，女人而已，你说咱谁还没失过恋呢？你说这还算是事儿吗？真的别太往心里去。”

        “哎，确实是实话。有时候想想，你说咱活到这个岁数，还整天为了女人而苦恼，真是幼稚。”

        王猛已经倒好了两杯酒，举起杯子，两人相互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还说你俩这是缘分，这么看就是孽缘啊。”

        “呵呵，缘分哪里还分什么类型的，那都是世人为了悲惨的结局找的借口罢了。殊不知，所有故事的结局最终都是悲剧，只是有很多故事的真正结局，我们看不到罢了。”

        “苦中作乐呗，人嘛，不就是这样。”

        “对啊，人啊，都是在苦中作乐，但是虽然往往知道生活是苦的，仍然要坚持吃这个苦，有时候感觉，人这种动物真的是贱，无人能够避免。”

        “所有人都应该有活的权利和生的权利，无关贱不贱。”

        “知道是一回事，感受是另一回事，想通是一回事，面对是另一回事。人生就是一个大转盘，我们从未向前，只不过在循环中反复而已。你说，我明明知道结局是如此，仍然跳了进去，这不是贱又是什么呢？”

        “你这有点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意思啊，你俩不是她拉的你吗，又不是你主动跳的。可以自我批评，但是仍然要实事求是。”

        “哎，我要没那心，她也拉不动，还是自己的问题。”

        “要我说啊，开心过了，快乐过了，姑娘你也睡过了。该干的你都干了，咱不吃亏。”

        “这无关吃不吃亏。”

        “这是消极的想法。积极的想法就是咱没吃亏，没什么可遗憾的。然后，再找一个姑娘，忘掉以前的，这是几千年一直没变的真理啊。”

        “哈哈，流氓理论。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对我对姑娘都是流氓理论。”

        “那流氓和流氓再干一个吧。”说完两人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沐伊博一天没有吃东西，酒喝得又有点急，这时，他已经微微有点醉意了。

        “哥哥，有个事儿，你得帮我。”

        “什么事儿，说吧。”

        “她一定会给你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你一定不要提到我，更不能说我现在的状态，我不想让她担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和你要我的电话，你一定不能给她，有可能她也不会要，但是如果万一要的话，你记得千万不能告诉她。”

        “你俩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彼此的电话吗？”

        “呵呵，我俩几乎一天24小时都在一起，还打什么电话啊？微信也一直没加。她和我都没刻意的要过，现在看来也是件好事儿。”

        后来，菲菲果然给王猛打了电话，她问起沐伊博，但是王猛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她并没有向王猛要沐伊博的电话。王猛把菲菲的工资结算清楚后，在微信上转给了她，然后将她的微信和电话全部都删掉了。

        沐伊博趁着自己还有几分清醒，提前离开了“红色地带”。他往家走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菲菲宿舍的门前。他倚靠在墙上，看着那扇冰冷的铁门，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这是来向菲菲做最后的告别，抽完烟后，他头也不回的向家走去，回到家，他倒头便睡了，一夜无梦，睡的很沉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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