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宋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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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断不可留!”这样一句话在孟戴德的脑海中升腾,浓重的杀意随之迸发。
沈陶白见此情景也不再大笑,双眼微眯全身灵力随之喧嚣,一股内心深处的杀意破体而出。
这是一股来自封界强者的杀意,即使是修为已全部丧失,但封界强者的杀意,封界强者的傲骨却是真实的!
这是源自于尸山血海的杀意!深入骨髓刻入灵魂!
孟戴德只感觉一股锐利的杀意迎面而来,直逼脑海深处。
千万的枯骨在他眼中显现,滔天的血海向他席卷而来!
而在这千万枯骨之上,一道冰冷的视线投下,犹如一根冰冷的长矛射来,将他直直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断放大,孟戴德感觉自己的身影在这巨大的身影前无比渺小,仿佛一粒尘沙与一座山岳相比!
豆大的汗珠在孟戴德的额头凝实,随后陡然滚落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此时孟戴德眼中的杀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限的恐惧。
孟戴德几乎敢相信,他若是移动哪怕一丝一毫,恐怕须臾间便会被这道身影碾为齑粉!
而就在孟戴德精神崩溃的前息,那无尽的杀意忽的消失。
杀意消失的瞬间,孟戴德感觉肩膀的千钧压力顷刻散尽,脚下发软竟是不自觉倒退两步差点摔坐在地。
沈陶白挑了挑眉,这个孟戴德竟然能在他的杀意之下支撑这么久,将来也许能成大器。
要知道沈陶白可是个实打实的封界强者,杀意是靠着无数枯骨,无数条性命凝聚而成的。
玄婴境的老怪物在他那股几乎凝实的杀意之下恐怕都会本能的惊慌,甚至于仓皇逃窜!
即使他现在修为尽失,但这厚重的杀意也不是一个只有初灵境六重天的修士能够承受的!
而孟戴德竟然顶住了他的杀意,虽然受到的影响依旧很大,但却并没有倒下。
就像他能接住孟戴德初灵境六重天的玄灵掌一般,看上去极其平淡但实际异常凶险。
这意味着孟戴德拥有一个难以想象的意志力,能够在绝风暴雨中毅力往前的意志。
想到这,沈陶白心中不觉稍微正视了一些孟戴德,他尊重每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好恐怖的杀意!”孟戴德喘着粗气惊叹,手心额头皆是冷汗,连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此时的孟戴德开始正视身前的沈陶白,多了分凝重,但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甚至更甚。
在远处的罗山根本看不懂二人间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两人对视了一眼,孟戴德便倒退几步,满脸惊骇。
就连罗山都不由在思考,他一直喊的沈老弟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一眼吓退孟戴德!
“你究竟是谁?”孟戴德盯着眼前的沈陶白,不敢分神片刻,手中灵力存蓄不发。
没人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祸害,以后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祸害。
“我,姓沈名陶白,你要是给个面子,可以喊我一声陶白哥!”沈陶白故作轻松地打趣道,眼睛却不敢离开眼前的孟戴德半分 ,“莫不是孟师兄 想要对我下杀手了吗?同门相残的罪名,可不好背哦!”
“哼!”孟戴德冷哼一声,不再作答。
孟戴德认为刚刚能被沈陶白的杀意影响到是因为自己未能意料到,在他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他有自信不会再受杀意影响。
无论沈陶白多么神通广大现在手段想必已经耗尽,否则为何不敢主动向自己攻来?
今天自己无论如何必须要废了眼前这个杂毛小子,不光是少了一个后患,也是为自己的三舅报仇。
即使到时候有人追究起,他只需找个下手过重的理由便可。
他孟戴德的身后可以有着那位存在坐镇,他确信他只要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影响到那位的存在,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沈陶白,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个杂役而已。
杂役就算是攀上了什么高枝,被废了就只是个杂役,孟戴德有自信没人会为了一个杂役跟他们翻脸。
而正如孟戴德所想,沈陶白此刻也确实算是手牌用尽了,起码明面上他能用也愿意用的牌都用光了。
他的拳法虽然可以硬接下孟戴德的玄灵掌,但也只是接下而已。
在境界相差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敢那么托大的。
至于法术,沈陶白倒是可以拼尽全力一用。
沈陶白所修之法虽然算得上顶流的只有吞神噬骨决,但只是用来打孟戴德这个只有初灵境的蝼蚁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以他现在的境界底蕴,还不足以支撑他使用法术。
沈陶白推算过,倘若以他修行三清吐纳决来看,即使他到初灵境九重天也只能堪堪使用那些法术。而且只能达到表象的境界,发挥万分之一的威力。
如若要强行跨界使用法术,那必将会是血的代价!动摇根基!
没有到达生死决战的地步,沈陶白还不考虑这么做。
而为什么不使用吞神噬骨决,沈陶白说不清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即使体内的灵气已经隐隐开始自行运转那熟悉的法决,但沈陶白最终还是选择将这种波动压制下去。
也许是他本不愿再动用此法决,一旦使用它就意味着沈陶白回到了上一世的老路上去。依旧被正邪两道追杀,依旧如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只能躲在那阴暗的角落中去。
不,沈陶白受够了那种生活,他真的受够了!
正当沈陶白思绪波动之时,忽然眼前闪动一个白色的光点,让他视线瞬间有些偏移。
“有机会!”
孟戴德眉目一凝,趁着沈陶白分神的瞬间手中灵力不在隐藏,身形暴动正要发难。
而在这时间,一道雪白的身影从孟戴德身旁忽的一闪而过,随后落在沈陶白的肩头。
“白狐?!”孟戴德心中一惊,他方才看清刚刚闪过的白影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而这只白狐此刻似乎被孟戴德的气势吓到,害怕地蜷缩在沈陶白后脖,尽力的隐藏自己的身体。
“宋师姐的白狐?”孟戴德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他记忆中那个与他们敌对的女人,似乎养着这样一只白狐。
“不管了!今天必须要废了这个小子!”孟戴德将脑海中的思绪甩干净,一咬牙,身形不退反进直逼沈陶白,。
然而沈陶白在这危机的时刻却丝毫没有一丝丝慌张,反而有恃无恐,正嘴角含笑地望着他。而在这抹说不清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不好!”孟戴德惊喝,心中的危机感爆发,瞬间席卷整个身体。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娇喝在孟戴德身后响起,随后一股强大的吸力爆发。
孟戴德感觉全身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后退,雯时间一只巧手已是攀上了他的脖子。
这只巧手却没外表上看去的柔弱,反而力道极大狠狠遏住孟戴德的咽喉,以至于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双冰冷的美眸直视他的双眼,让孟戴德感觉如坠冰窟四肢发麻。
女子精致的俏脸此时冷若冰霜,但其中杀意却是恐怖至极。
“孟戴德,你好大的胆子!”女子冷冷的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声音传入孟戴德耳中就如同九幽之下传来的声音般,冻骨彻魂夺人神魄!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的白狐吗?还是以为你那袁无鹤能保得住你,纵容你为非作歹!”俏脸女子越说双眼中的怒气越盛,手上的力不觉增加了几分。
孟戴德双眼突出布满血丝,脸上的血管爆出皮肤通红,犹如突入人间的厉死鬼般恐怖骇人。
“宋……宋师姐,我……我……”孟戴德声音近乎降到谷底说不出话,双眼上翻似乎下一刻便会昏厥过去。
“哼!我才懒得杀你,嫌脏了我的手!”俏脸女子冷哼一声,将孟戴德随手扔出,就如丢掉一只死狗般随意,“滚过去自扇五十个耳光!声音要让我听见!”
孟戴德在地上结结实实滚了好几圈,连腰间的剑都被摔落,原本整洁的衣衫被黄土糟蹋的一塌糊涂。
然而孟戴德哪敢管这些,在黄泥中赶忙爬起,随后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抽自己。每个巴掌都扇的结结实实,发出响亮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沈陶白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先前叫嚣着要让他磕头下跪的人,此刻却跪在地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自己。
多可悲又多可叹,可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修仙之路的残酷!
俏脸女子丢下孟戴德径直向沈陶白这边走来,步伐轻盈裙摆翩翩犹若九天玄女。
随着俏脸女子走进,沈陶白的脑海轰地一声炸开,好似有一个天雷倏地一下劈在他天灵盖之上,让他整个大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那么熟悉的脸庞,那么熟悉的眼眸,那个铭刻在记忆最柔软的深处的倩影,在沈陶白脑海中浮现,逐渐和眼前的女子重叠。
沈陶白动了动嘴唇,下意识的呢喃出那个名字:“尘曦?!”
那个在他隐居乡野后,唯一动心的女子,
那个默默陪在他旁,支持他状元梦的女子,
那个他即使得罪万千势力也要为之复仇,
那个即使他杀破九天也在所不惜,
那个即使他身负重伤只剩一口气时也不愿忘记的女子。
恍惚间,沈陶白感觉自己回到了那天,淅淅沥沥的大雨,电闪雷鸣的夜晚。
他躺在孤坟前,咽下一口苦涩的烈酒,说着那个她再听不到的情话。
他的身后,是数不清的尸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尸山血海!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一个声音传来,将沈陶白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俏脸女子此时弯着腰满脸带着和善的微笑,白狐已不知何时从沈陶白的肩头爬到俏脸女子肩上,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一抹苦涩在沈陶白口中弥漫,沈陶白尽量将脑海中的思绪散去。是啊,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我叫沈陶白,沈陶白见过宋师姐!”沈陶白拱了拱手,脸上强撑着一抹笑意。
俏脸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沈陶白嘴角的鲜血,皱了皱眉语气中似乎带着些冷意:“你受伤了?”
“陶白没事,让宋师姐担心了!”
俏脸女子没有说话,伸出指节分明的柔荑抓住沈陶白的手,随后一股强大的灵力窜入沈陶白体内。
不到片刻后,俏脸女子收回巧手松了口气道:“确实是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不过可能会有什么隐患。”
俏脸女子说着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翠绿的丹药,顷刻间一股药香弥漫沁人心脾:“你快吃下这枚丹药,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隐疾了!”
还没等沈陶白说话,俏脸女子便不由分说的将丹药喂入沈陶白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纯粹的药力散发开来融入沈陶白的筋脉,滋养着沈陶白全身。
“宋师姐好像挺关心我的。”沈陶白心中不由地想,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底升起。
“陶白多谢宋师姐赐药!”沈陶白抱拳,声音中充满着感激。
俏脸女子微微一笑,宛若一朵绽开的花朵般美丽耀眼:“是我谢谢你,多谢你帮我找到倩白。”
当白狐听到倩白这个名字时,扭过头舔了舔俏脸女子的脸颊,显然倩白是白狐的名字。
“宋师姐说笑了,是倩白找到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了倩白,这个功劳我可不敢当。”沈陶白说道,这个功劳他可不敢当,毕竟真的是这只白狐自己跳到了他的肩头。
而且也算是这位宋师姐帮了自己一次。
“陶白弟弟谦虚了,若不是你倩白恐怕早就跑没影了。”俏脸女子说着伸出手在白狐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引得白狐呜呜叫。
“说来陶白弟弟已经是初灵境二重天,七日后的弟子招收大会可一定要参加,若是错过了可是要再等五年的!”俏脸女子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腰间的腰牌取下递给沈陶白,“这是我的腰牌,若是陶白弟弟错过了,或是被某些人阻拦了……”
说到这,俏脸女子的声音大了几分,很明显是说给孟戴德说的:“我想我宋南曦的腰牌,倒是值点分量。”
“陶白多谢宋师姐了!”沈陶白接过腰牌,抱拳道。
宋南曦伸出手狠狠地揉了揉沈陶白的头,说道:“陶白弟弟我是越看越喜欢了,日后若是有帮助,尽管找宋师姐帮忙!”
此时白狐也应声叫了一下,似乎是在附和宋南曦的话。
宋南曦直起身抚了抚白狐雪白的毛发,说道:“宋师姐有事先走了,陶白弟弟要多多保重啊!”
沈陶白抓了抓被宋南曦揉乱的头发,笑了笑露出一行白牙:“陶白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宋师姐放心!”
宋南曦转身离去,在路过孟戴德身旁时,面色一凝冷哼一声后便消失了身影。
见宋南曦不见了身影,孟戴德连忙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瞪了沈陶白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地释放着恐怖的杀意。
“沈陶白!你给我等着!”孟戴德似乎是忌惮宋南曦的余威没有再敢动手,只是放下一句狠话便抬起躺在一旁的孟天然便离去了。
沈陶白自然不将孟戴德的威胁放在眼里,什么初灵境强者?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若是再给他些许时间,他必能一拳将孟戴德摧枯拉朽般的轰杀。
这是一种自信,源自骨子里的自信!
沈陶白低头看向手中的腰牌,上面雕琢着宋南曦三个刚柔并济的字,周围花纹蜿蜒密布精美无比,龙凤自周身盘旋,灵宠在其中起舞。
沈陶白望着腰牌,心中映出那一道飘飘倩影,满腹的苦涩再次泛起。
有可能吗?真的,也可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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