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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听着菜鸟记者自言自语的话,众记者一片哗然,宋嘉美只感觉胸膛中有一股烈火在燃烧,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十分认真的记录着什么的菜鸟,恨不得将他剁吧剁吧拆骨扒皮。

  他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喝,你、你干嘛?”菜鸟记者写完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刚刚抬头就看到宋嘉美像要吃人般眼神,吓的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战战兢兢的问道。

  宋嘉美被菜鸟记者那装柔弱的样子气的差点呕血,撇头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再次面对众人的幽幽开口。

  “众位记者朋友,现在我们声明书就在这里,请大家看清楚。”宋嘉美说着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张经过律师公正声明书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然后又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投影机,将文件的内容放大展现在众人面,霎时间,闪光灯噼里啪啦的响起。

  宋嘉美心中暗暗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然后神情凄楚解释道:“刚才我的话众位想必已经听的很清楚了,我们宋家断绝与宋安然的关系也实在是因为她太过狠毒,剥夺她的继承权。也是因为不想让她拿着我们宋家的钱再去胡作非为,并非是我们宋家绝情,实在是因为宋安然……。”、

  说道这里,宋嘉美语气哽咽的没有再说下去,实在是因为宋安然什么?给你个想象空间,自个儿想去吧,反正绝不是什么好话。

  “请问,您口口声声说宋安然对父母不孝、薄情寡义,对姐妹不义、抢你未婚夫,又故意将你推倒在地致使你流产,这一切你有证据吗?”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声音过后,有一个看似资深的记者神情专业的提出疑问。

  “当然,若不是她实在对父母不孝,有哪个父母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那毕竟也是自己骨肉啊。”这个问题倒是问道宋嘉美心里去了,心底暗暗一阵振奋,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幽幽说着目光转向魏桂兰与宋子平,两人即刻装腔作势到底哀声叹了一口气,那愁眉紧锁的样子宛如一对伤心欲绝的父母,满意看到父母的表现,宋嘉美也叹息一声说道:“至于我……,若不是到了一定地步,又怎么可能在公众场合这样说自己姐姐的不是,家丑……我从不想外扬的。”

  “那请问您说未婚夫是谁?”记者心底暗暗佩服她精湛的演技,但却怎么被她的话带走自己的想问的话题,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呃……,是孟氏企业的董事长孟泽坤。”没想到这人会这么问,宋嘉美心中一跳迟疑了一下,继而坚定的说道。

  她以为自己流产之后,孟泽坤会迁怒于安然,也更会因为感动自己为他受了那么多苦而加快结婚的事宜,可谁想事实却恰恰相反,自她流产之后,孟泽坤不但不再提起结婚事宜,反而与她的话越来越少,每每沉默望着她的时候总会让她心惊胆战,虽然在医院的时候他也还是每天去照顾她一下,但她却发现,他在变,他似乎在故意将两人的之间的距离拉远,这让她的一颗心每天都处在惶惶不安中。

  孟泽坤说过,今天的事情不能将他暴露出来,否则别人会说两大企业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可是,她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不甘心再无名无分的跟在他身边,她想要得到一个实至名归的名分,而今天正是一个大好机会,她怎能错过?

  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站在阴影中,幽暗的光线让人看不出他的面容,可当宋嘉美在说出那句话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无情的弧度,幽深的眸中射出一抹深沉的寒意。

  她果然还是如此不听话,既然如此也别怪他心狠,他会让知道,欺骗他的结果是什么。

  “哦,那么您能否请他出来做个证?”菜鸟记者赞同的点点头,仿佛眼盲到根本看不到她难看的脸色,再次出声问到。

  “呃……”宋嘉美哑然,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看不出死活的菜鸟记者。

  孟泽坤根本就不再现场,她怎么让他出来作证?

  “那请问,您说宋安然小姐水性杨花的事情呢,有什么证据吗?”另一个记者问。

  “……”

  “那您说是宋安然小姐致使流产的证据呢?”

  “……”

  宋嘉美被记者问得哑口无言,冷汗直冒,今天到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公布宋家与宋安然断绝关系事情,可谁想到这些个记者不问那些事情,反而纠缠在这些事情上。

  证据,证据,她哪儿来那么多证据?

  “宋小姐,您为什么不回答?难道您刚才所说的证据都是假的吗?又或者,这一切只是宋家要与宋安然小姐断绝关系的一个借口?”一连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那资深记者的口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谁说的?我们有证据,当然有证据。”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众人逼得哑口无言,魏桂兰立刻站出来声援,听着记者们咄咄逼人的问题,旁边的宋子平也开始坐立不安,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隐隐上升。

  “那证据呢?能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都说要以理服人,有了证据我们才能做出最公正的报道。”魏桂兰的话刚落,记者立刻打蛇随棍上,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神色开始有些慌乱,目光扫过现场,冷汗一滴滴渗出额角,呼吸变得凌乱。

  那些拿了他们好处的记者逗死哪儿去了?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句话?

  “他们拿不出证据,我这里倒是有点证据,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正在这时,一道儒雅而又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随之一行三人出现在众人的左侧方。

  “当然,有根有据的事情才是事实,没有证据的话那就只是谣言而已,我们身为记者有义务将真相展示给公众,而不是捕风捉影捏造事实。”那名菜鸟记者看到来人一反刚才的菜鸟行为,变成一个满腔理想抱负的热血青年。

  “哦?身为记者有一颗探查真相的心,精神可嘉啊。”明锐褒贬不明的对菜鸟一笑,伸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安然走到投影机前,与此同时梁忠义也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过去,在离两人有两三步远的地方的停下,静等在一旁。

  宋子平看着步履从容而来的三人,面色变得变得紧绷,心倏地沉了下去。

  明锐他是极不想得罪的,可是这个男人偏偏是站在安然那边,他是不想得罪也只能得罪了。

  “宋安然,你害得我还不够吗?又想做什么?”宋嘉美防备盯着被明锐小心扶着的安然,口气不善说道。

  这个时候她不躲在家里哭,跑这儿来做什么?

  “就是,你已经害死你妹妹的孩子了,还想怎样?”魏桂兰仿佛母鸡护小鸡的姿态,满身的防备。就好像宋安然随时会冲上来对宋嘉美一般。

  “劝你说话小心点儿,就凭你刚才的话,我就有劝告你毁谤,再说,我只是来证明一些事情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干嘛?难道是做贼心虚啊?”安然说着目光随意的扫过炸毛般的两人,就低头将带来的手提电脑连接投影机上,优雅从容的样子与两人紧绷的神情形成明显的对比。

  “证、证明什么?”看着从容不迫的安然,宋嘉美心底开始突突直跳。

  “证明你刚才的话是真是假而已。”安然抬眼望着宋嘉美抿唇淡淡一笑一笑,然后伸手在了电脑键盘上一点,一幅画面便在投影机下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间豪华的客厅,房间里坐着两男两女,一个发丝的蓬松满身狼狈的女孩缓缓推门出现在门口,有些犀利的声音紧接而起。

  “站住,对于嘉美脸上的掌印,你就没有任何解释吗?”

  “瞪什么瞪?难道你打了嘉美还有理了吗?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我狠毒?你见过爬上姐夫的床的妹妹吗?打她都脏了我的手,妹妹?她配吗?”

  “住口?为什么?难道做错事的是我吗?难道爬上姐夫的床的人是我吗?难道教出这样自甘下贱的女儿的人是我吗?”

  “不想明天的婚礼取消,就给我闭嘴。”

  “……”

  “伯父,明天不会再有婚礼。”

  “贤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明天的婚礼照常举行,婚后你怎样对安然我都没意见,我也同意嘉美搬到你那里去住,还有……。”

  “不可能。”

  “……”

  “你……,你个不孝女,我打死你。”

  “滚……,滚出这个家,别再让我看到你。”

  画面里,安然倔强而不屈服的面容,宋宋嘉美楚楚可怜的哭泣,魏桂兰嚣张跋扈的责问,孟泽坤沉默而又幽深的言辞,宋子平气急败坏的怒声斥骂,全部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幅画面,足以让人看清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抢人未婚夫的人不是宋安然,而是宋嘉美,第二件事,在刚才画面里足以看的出宋家人对安然的态度,那是伸手就打开口就骂,哪像宋嘉美刚才所说的,是安然对老人随意斥骂?

  “这、这……”魏桂兰和宋嘉美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幅幅画面,震惊的说不出话,而宋子平则是缓缓握紧了拳头,闭眼深吸一口气。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死丫头能力,今天他们宋家的名声怕是注定是要毁了。

  “这是你们因为宋嘉美抢了我未婚夫,而气急败坏把我赶出家门的情景啊,怎么?你们忘了吗?”看着三人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安然淡笑着说道,随即对因为那幅画面而目瞪口呆的所有记者高声的说道:“相信看到这些,诸位已经明白到底是谁抢走谁的未婚夫了吧?”

  宋宅客厅有监视器,她早就知道,那里面所有的件事监视录像都是一个月一清除,所以在宋嘉美的音乐会上污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暗地里找人把这录像弄回来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拿出来,为的就是不想与宋家太过撕破脸皮,既然如今宋家已经先一步与她撕破脸了,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当然,真是不敢相信,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父母,妹妹,自己不仁不义竟然还污蔑别人。”菜鸟记者首先反应过来,一脸愤慨的看了宋家三人一眼,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安然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不可信,那相信宋小姐说您水性杨花的事情也不可信了吧?”

  “是啊,是啊……”菜鸟记者的话一出立刻得到一片响应,只把宋嘉美气的身子直哆嗦,脸色发青。

  “水性杨花的人是有的,不过不是我,请大家在看下面一组图片,就知道这个水性杨花的人是谁了。”安然淡淡一笑,手指在电脑又噼里啪啦一阵敲击,一组画面也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这次不是影像,而是一张张的相片,一张张火辣刺激的相片。

  画面里有男女相拥热吻的画面,那火辣的姿势激烈的场面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画面里男人是不同的,有高有矮,有俊朗有斯文,但女人却是相同的,虽然有些照片只是侧面,但却面容依然可以清晰可辨,那分明就是刚才指责别人水性杨花的宋嘉美。

  “哇……。”众人被这画面再次惊呆,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清晰的的画面,眼中盛满震惊。

  这就是刚才那个一直可怜兮兮的说别人水性杨花的女人,画面里的她哪有现在的娇柔可怜,明明就是一个热情似火的……,有些话他们还真说不出。

  “不,这不是真的。”宋嘉美被着突然的画面惊得心肝肺都在扑腾腾直跳,连忙厉喝一声扑向安然面前的电脑。

  这些相片绝对不能让孟泽坤看到,否则她多年的努力就真的都白费了。

  “啪……”

  就在宋嘉美的手将要碰到电脑的刹那,一只蓄满力道的手猛的拍在她手腕处,那沉重的掌风立刻就把宋嘉美的手震了开去,连带也让她整个身子的向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你、你……”宋嘉美怒瞪着正在不慌不忙收回手的安然说不出话,刚才被安然打中的手此时正垂在身侧不停的颤抖,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蔓延整只手臂。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我怕染上病毒。”安然鄙夷看她一眼开口,刚才那一掌在别人看来或许没什么,但她却是运足了力道的,没有十天半个月,宋嘉美这只手是动弹不得的。

  “你、你栽赃,这些东西明明都是的假的,我告你……我告你污蔑。”宋嘉美红着双眼嘶吼着,手上的疼痛让她不敢再妄动,可这不带表她就会坐以待毙。

  “我栽赃?要不要我把照相片上的男人叫来跟你对证啊?他们可都是名家子弟,不知当他们知道,他们当初的倾心以待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玩弄,他们会怎么想呢?你想告,尽管去告啊,只要你不怕自己水性杨花的名声传遍全国。”安然看着因自己的话而身体不停颤抖的人,可有可无的说道。

  告?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告谁呢?那些名家子弟可不是谁都能玩弄的。

  “你、别以为我就真不能把你的怎么样,你害我流产这是事实,我同样也可以告你谋害。”宋嘉美目光阴狠的盯着安然,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就算明知道没有证据,她也会死死咬着这个贱人,想要她身败名裂?谁也别想好过。

  “我谋害?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安然说着向她一伸手,见她因自己的动作而瞬间僵住身体,目光随即望向自己刚才过来方向,:“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提供。”

  众人看到她的动作,眼睛也朝她的目光注视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正有两个人走出人群,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小区门口的门卫以及那天负责抢救宋嘉美的医生。

  “这位宋小姐当时是来找过我们小区明夫人,但是,两人虽然谈话并不愉快,可明夫人却从未做出过伤害这位小姐的事情,她的流产也是在明夫人离开之后,自始至终,这位明夫人并没有碰过这位宋小姐一下。”首先开口的是那个门卫,刚才在台下他就听的心中冒火,真没想到这个看着挺漂亮的女人,心思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如此颠倒是非。

  “我是XX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经过这位小姐送到医院的时的抽血化验证明,这位小姐体内当时有种打胎药的成分,所以说当初就算没有那一摔,她流产也是必然的。”门卫说完之后,那医生的往人群前一站,神情严肃的陈述着那天的事情。

  听到两人证明,底下众人一片哗然,真没想到这宋嘉美刚才所说的竟然没有一件是事实。

  “不,你说谎,你们都说谎,你都是她的同伙。”听着底下众人的哗然,宋嘉美缠着手指着那个医生厉声怒吼着。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孟泽坤知道是自己吃了打胎药这婚肯定是结不成了。

  “我以我作为医生的人格发誓,我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至今医院里还保留着宋小姐当初入院的诊疗记录,那可是铁铮铮的事实。”医生似乎也被宋嘉美激怒了,声音的中带了一丝被侮辱的怒气。

  “你、你们……”宋嘉美只觉的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喘不上起来,本就因为流产而虚弱身子立刻有些摇摇欲坠。

  “贱……,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毁我女儿名声?为什么要伙同这些人来污蔑我女儿的清白?”见女儿竟然被安然逼到如此地步,魏桂兰再也忍不住了,刚想怒骂却又想起现在场合又连忙改了口,哭喊把宋嘉美抱在怀中,怒声控诉着安然的心狠手辣。

  “你女儿还有名声让我毁吗?我说的可都有真凭实据,她如果没做,还怕毁什么名声?”安然讥讽面前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不忘往她头上扣帽子,看来还是对她太客气了。

  魏桂兰扶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的宋嘉美,被安然嘲讽的哑口无言,想要辩驳却又找不到理由,当下气的也只能与宋嘉美一起哆嗦。

  “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仿佛先宋嘉美还不够震惊似的,一道低沉幽暗的声音暮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宋嘉美缓缓的转身的就见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此刻正阴沉的一张脸向她走来,顷刻间她只觉得天要塌了,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冻住了她全身的血液,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安然看着这个带着一伸阴霾气息走来的孟泽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相处那么多年,见过他的笑的样子,见过他的严肃的面容,更见过他怒吼时的犀利,但他身上却从来没有这种阴霾的气息,此时的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身上却布满了幽暗的阴沉,再没有了往日那种儒雅的气息,与以往她认识的那个男人简直如同两个人。

  明锐看着安然怔怔望着孟泽坤的眼神,大手一伸将她拥在怀中,不许她去看那个男人,虽然他知道安然心里已经没有这个男人了,但是,看到她看那个男人,他还是心里很不痛快。

  “坤……”宋嘉美颤抖的轻轻喊着他的名字,眼中盛满了惊恐。

  他怎么来了?那刚才的话,他是否都听到了?

  “啪。”回应她的是孟泽坤突然扬起的手,霎时间一摞照片便擦过她的脸落在地上,宋嘉美疑惑看着散落在地上照片,脚下一软猛地跌在地上,眼中盛满了惊恐。

  这赫然便是她前些日子混迹酒店,与人调笑的情景,他,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爱吗?怀着我的孩子还在与别的男人调笑,这就是你的爱?不,这孩子恐怕也不是我的吧?所以你才这么着急找个替死鬼把这孩子打掉,宋嘉美,你好,你真好。”孟泽坤冷冷看着因为这些照片而颓然跌坐在地上的宋嘉美,一字一句说的愤然,那赤红的双眼仿佛恨不得把她撕裂一般。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居然把他骗得团团转,亏他还以为不管怎样的,她好歹还是清白身子跟的自己,可现在看来,那一点点的清白怕是也掺了假吧?

  “我、我……,坤你听我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冰冷的样子,宋嘉美流出了惊恐的泪,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就想去扯他的裤腿,可谁知孟泽坤却是一个闪身避开了她的碰触,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别再让我看到你,我觉得恶心。”孟泽坤狠声说完的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只是当看到被明锐强势护在怀中的安然时,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坤,坤……。”宋嘉美哭喊着爬起来想要追上孟泽坤,可脚下却是一个踉跄猛地跌倒在地,而孟泽坤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绝然前行,望着那冷酷无情的背影,宋嘉美眼中充满了绝望,倏地,她猛然转头恶狠狠看向被明锐拥在怀中的安然。

  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杀了你……”此时的宋嘉美已经失去了理智,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安然冲去。

  安然看着那突然疯了一般向自己冲来女人,眸底冷光一凝,身子下意识一动刚想挣出明锐怀中反击。却不想身边的明锐已经先一步动手了,只见他长腿突然向前一伸,正好踹在宋嘉美的腿上,只听扑通一声,宋嘉美连个声音都没来的发出就趴到了地上。

  “啊……,我的女儿啊。”魏桂兰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明锐踹到在地,当下连声哭喊跑到了过来,手忙脚乱扶起宋嘉美,抬头就冲安然两人怒吼起来:“你们也太歹毒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而被魏桂兰扶起还坐在地上的宋嘉美则是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直直的盯着安然,眼中犀利而狠毒。

  “你……”听着魏桂兰如此胡搅蛮缠的话,明锐心中怒火升腾,刚想开口斥喝却突然发现自己手臂被人一掐,低头就看到安然对微一摇头。

  这是她与宋家的事,她当亲自了断,而明锐身份特殊,是在不适合开口。

  “刚才的事情在场的这么多人可都看在眼里,我们刚才也只是自卫而已,要说歹毒的话,我可比不上你们母女的万分之一。”对于魏桂兰的一再栽赃,她早就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

  “你……”

  “我什么?你还想血口喷人?”听到安然的明嘲暗讽,魏桂兰伸手指着她刚想发难,却安然猛地一瞪眼吓得缩回了手。

  “安然,不管她做错什么?好歹她也是把你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见这母女二人明显已经陷入败局,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宋子平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那语重心长的语气,满脸痛心的面容,倒是真的很符合对自己的儿女想要训斥但又舍不得训斥的老父亲模样。

  “含辛茹苦?呵呵……,你也真能说得出来。”听到他的话,安然嘲讽的一笑,声音暗哑的开口:“如果打骂我算是含辛茹苦,如果不顾我发着烧把我推进风雨中算是含辛茹苦,如果……”

  安然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眶一阵阵发热,喉间紧锁仿佛有什么掐住了一步,让她连喘息都难以继续,后面的话发不出声音。

  往日一幕幕不停在眼前闪过,那时的日子太苦、太痛,太过让她难以承受。

  明锐看着明明心中痛苦却偏偏用力压抑的她,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呢喃着:“不怕,不怕,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听着耳边的轻声安抚,安然喉间苦涩的突然很大哭一场,但她却只是闭上了眼将泪水阻止,用力将到了喉间的痛哭咽了回去,猛深吸一口气,缓慢但却坚定的在他怀中抬起头,回身面对还依然站在那里的宋子平。

  她会哭,但绝对不会当着这三个人的面哭,因为他们不配。

  “如果,不顾我遍体鳞伤将我赶出家门算是含辛茹苦,如果,不顾我的苦苦哀求一次次将我丢到马路上、公园里也算含辛茹苦,那么,她真是含—辛—茹—苦。”安然目光犀利盯着面前这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满腔怨愤突然爆发出来,一字一句的厉声控诉着当年一桩桩一件件。

  “你……,就算你心中有怨恨,也不能我无中生有啊。”宋子平有些气虚的狡辩着,目光闪烁的不敢面对安然如刀子一般的眼神,。

  “呵……,无中生有?”安然笑的苍凉,一把将原本放在桌上的那些资料‘啪’砸到他的脸上,含着满眼颤抖的泪珠厉声说道:“你看看这些,你还能昧着良心说这是无中生有吗?”

  那些年,她过的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了也只能挨着,实在挨不过就只能晕倒在路边,不知过多久才会某个好心人送到医院,然后就一次次这样重复再重复。

  含辛茹苦把她抚养大?他也真能说的出。

  宋子平被那些文件的砸的脸上一痛,惊诧的看着那一张张飘落在地上纸张,再也无法伪装下去,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那里一张张的验伤报告,住院证明,每一张上都清晰的写着宋安然的名字,住院的日期。

  有那么多吗?她住院的次数有那么多吗?

  不再去看呆怔如木偶的宋子平,安然向前一步走出明锐的怀中,环视在场的所有人,高声说道:“今天,宋先生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与我断绝关系,那么,我也有件事情在这里向大家宣布,梁老,请。”

  从刚才就一直站在旁边的梁忠义接收到安然的示意,立刻点头上前两步在众人面前站定,面对众人沉声宣布道:“我,弘扬律师行律师梁忠义,谨代表我的委托人宋安然小姐在这里宣布,作为拥有宋氏百分之五十六股份股东,宋安然小姐即日起将带着所拥有的全部股份退出宋氏,同时入驻晨曦广告公司。”

  “你、你说什么?”原本还沉浸在被安然砸过来的文件打击中宋子平,没想到居然又响起一道炸雷,猛地抬头看着对面的梁忠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坐在地上魏桂兰母女也被这话惊得忘了心中的愤怒,吃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安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相信宋先生已经听很清楚了,不是吗?我已经向有关部门申请冻结宋氏所有资产,在我的资产没有全部退出之前,谁都不能动。”安然定定的望着一脸震惊的宋子平,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他寒彻心底的话。

  一句宋先生,代表两人从此在没有任何关系,她的退出已经的是必然。

  “不,我已经剥夺了你的继承权,你、你根本没有插手宋氏的权利。”宋子平摇着头对安然怒声厉喝着,可当看到她嘲讽的目光时,心顿时落入了冰窟。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这一切了?这怎么可能?

  “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我没有继承你的半分的钱财,不是吗?这百分之五十六的股权可是我母亲临走之前留给我的,我当然有权做决定,如果是你一直维持原状不动的话,或许我根本就不会动这些资产,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动,但是可惜,你却把我的不屑当成了懦弱,一再的挑战我的耐心。”安然冷冷陈述着事实,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渐渐灰暗的面色,对他没有半分同情。

  “你……”

  “我柳卿音,作为拥有宋氏股权百分之三十的股东,这里同时宣布退出宋氏。”

  就在宋子平气急败坏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嗓音从记者群外响起,众人诧异的回头看去,就见一道清雅的身影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安然望着慢慢朝这边的走过来的柳卿音,心中微微吃惊,目光若有所思。

  她怎么会来?

  还有,她怎么还拥有宋氏的股权,当初她离开时,不是已经与宋家断绝所有关系了吗?

  彭静玲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正在缓缓向前走去的身影,呼吸有些凌乱。

  她、她在说什么?她竟然拥有宋氏的股份?那她与安然是什么关系?

  脑海中忽然想起安然的那张卡,难道……

  一个想法跃然跳到脑海,彭静玲禁不住慌了心神。

  这怎么可能?宋安然怎么可能是柳卿音的女儿?那自己还有什么身份在在薛家待下去?

  与此同时,宋子平也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容,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惊骇的脚下一个踉跄。

  他之所以敢做这一切就是因为她多年不曾出现,他在赌,赌她对安然一如既往的不闻不问,这样他所做的事情才会成功,可谁知,她却出现了,生平第一次下如此大的赌注,竟然就这么输了。

  拥有百分之五十六股份的安然和拥有百分之三十的柳卿音同时退出,那就意味着宋氏的倒闭,他不但得不到任何东西,反而会因此背上一屁股的债。

  她这么多年都不出现,为什么偏偏要今天出现?还是,她一直就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为了今天能看他的狼狈?就为了报复他当初对她的伤害?

  “你、我们曾经签过的协议,只要安然结婚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会归入我名下,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宋子平也豁出去了,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不甘,不甘,谨慎小心这么多年一夕之间竟然就要失去,他不甘心。

  “宋子平,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无耻啊。”柳卿音淡雅的面容溢出一抹清冷的笑,淡然却不容置喙的说道:“或许你忘了,那些协议是在保证安然无忧无虑长大为前提的,你做到了吗?既然你已经违约,这些东西自然就还是我的,你连一个为人父亲应有的职责都没有做到,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哈……哈哈……”听到柳卿音话,宋子平脸色不停变换,当认清了眼前的现实时却突然张狂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有些狼狈,有些苍凉。

  安然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前俯后仰的男人,禁不住皱眉,他是发疯了吗?

  “我有什么资格?”半晌宋子平终于停下了笑声,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出了眼泪,然后突然一一伸手指着旁边的安然,大声对着柳卿音吼了起来:“我他妈当然没资格,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为什么要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为什么要替你养这个不知和那个男人生出来的野种?”

  什么?他在说什么?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太过打击人,安然的呼吸突然有些紧迫,身子一个踉跄正好撞上来到她身边的明锐,心底乱如麻团。

  他说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她是谁的女儿?

  明锐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安然,担心的望着她瞬间苍白的面容,浓眉不由狠狠皱起,目光冷冽的扫过仿佛失去理智的宋子平,然后对旁边梁忠义微一使眼色,梁忠义立刻会意旋即走向或是目瞪口呆,或是赶紧拍照的的众多记者,眨眼间便以他律师界的身份将众人全部迁走。

  “你没想到吧?当年在你离开之前我就曾经做过亲子鉴定,她与我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留下她吗?知道我为什么任魏桂兰折磨她也装作看不见吗?我就是为了报复你,明明就是你先出了轨,给我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却偏偏装作是我负了你,然后再那么高傲的离开,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当成猴子一般耍?”宋子平牙咬切齿的说着,那阴狠的面容就仿佛魔鬼一般。

  “啪……”

  宋子平的话音刚落,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可他不但不怒反而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的身体都在颤抖:“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明明就是个贱人却偏偏装作贞洁烈妇一样,你比我恶心肮脏多了。”

  “啪……”

  又一记耳光耳光狠狠打在宋子平的脸上,柳卿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彷如是理智的男人,缓缓的收回自己打人的手,冷声笑着说道:“那你又知道吗?当初在你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了,我的自尊、我女儿的自尊怎容你这样侮辱践踏?所以我就在魏桂兰生的那个孩子头上拿了一根头发换掉了安然的那根,亲子鉴定结果我根本不在乎,我是没想到,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亲子鉴定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宋子平,你真够可怜的,居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任人折磨了那么多年,然后断绝关系,却把一个不知是谁的野种当成亲生的来疼,怎么样,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竟然还乐滋滋的戴了这么多年,感觉如何,很享受吧?”

  安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又被另一个响雷震得差点七窍生烟。

  这、这到底是回事?到底谁才是亲生的,谁才不是亲生的?

  “不、不可能,你撒谎。”原本还正在得意自己报复成功的宋子平,脸色上笑容突变,狰狞的一张脸冲柳卿音嘶声怒吼着。

  不,这一切不是真的,是这个女人骗他的。

  “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屑的就是撒谎,你要不信,尽管跟你那个宝贝的女儿去做亲子鉴定啊,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流着你的血。”柳卿音不置可否的说着,目光扫过听到她的话的而瑟瑟发抖的魏桂兰,清冷的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血口喷人,我不是野种,我是爸爸亲生女儿,宋安然才是野种。”宋嘉美指着一脸嘲讽笑容的柳卿音,怒吼喝骂着。

  自这个女人出现时,宋嘉美就察觉到母亲的身体在颤抖,特别是当那个女人说出后面那些话的时候,她的身体颤的更加厉害了。这一切让她慌了心神。

  “这个问题你母亲最清楚了,你可以问问她。”柳卿音毫不在意虚张声势的宋嘉美,只是冷眼盯着面色越加苍白的魏桂兰可有可无的说道。

  “妈,你说话啊,我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对不对,你说啊。”宋嘉美哭喊着使劲摇着不发一言的魏桂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明明宋安然才是野种啊,为什么会变成她?

  “嘉美……”望着流流满面的女儿,魏桂兰却只是凄楚的说不出话。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她又能怎么抵赖?就算今天抵赖过去了,宋子平已经起了疑心终有一天还是会曝光的。

  “你说啊。”宋嘉美愤怒摇着满脸凄楚的魏桂兰的身子怒声吼着,母亲的欲言又止仿佛泼了她一身冰水一般,从头凉到脚。

  难道那个女人的话都是真的?

  “你……是我的女儿。”望着女儿眼中慌乱的目光,魏桂兰始终说不出那么残忍的事实。

  “呵,呵呵……不,不可能。”宋嘉美一会哭一会儿笑的不停的摇着头,仿佛被什么烫着了般连忙的放开紧紧抓着的魏桂兰,呢喃着步步后退。

  她这样回答与说她不是送宋子平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嘉美,妈……。”魏桂兰看着仿佛中邪了般的女儿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谁知她刚刚上前一步,宋嘉美避蛇蝎般迅速向后倒退一步躲开了她的碰触。

  “你不是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你不是我妈。”宋嘉美摇头哭笑着步步后退,一颗颗泪水滑落脸颊也毫无所觉,最后猛地抬头冲魏桂兰怒吼一声转头就跑了出去。

  “嘉美……。”望着女儿跑出去的身影,一滴泪水滑过魏桂兰的脸颊,转眼看到旁边一脸冷凝的看着自己的柳卿音,眼中盛满了狠毒。

  都是她,她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要不是她们母女,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柳卿音……”

  “贱人。”

  魏桂兰厉声嘶喊着就朝柳卿音冲了过来,可惜,不等她发作,宋子平已经忍无可忍的伸手就朝她脸上一巴掌,一座通红的五指山立刻映在她的脸上。

  都是她,要不是她的介入,他不会逼得柳卿音绝望的转身离开,他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视而不见,反而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野种,这个……

  魏桂兰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是,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手,他怎么可以对她动手?

  安然静静良久才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震惊过去就是平静,不管到底谁是宋子平的亲生女儿,受过伤的已经受伤了,怎么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们走吧。”安然并没有去看那纷乱的一幕,更没有去看柳卿音只是对身边明锐轻轻说道。

  这里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再淌什么浑水。

  “嗯。”明锐望着神色萧索的安然没有任何意见的点头,迅速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收好,然后赶上安然的脚步伸手与她的相握。

  今天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她怕是一时间之间很难接受吧?感觉掌心传来他的温度,安然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容,十指交叉之间握的更紧。

  “安然……”一听到安然要离开的声音,宋子平顾不得与魏桂兰算账,猛地回头望着那道从来没有认真看过的身影,禁不住扬声叫了出了她的名字。

  那声音中有些许的急迫,些许的小心翼翼,还有着更多晦涩难明的情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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