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爱上她
新笔趣阁小说推荐阅读:
我在废土世界扫垃圾
我不是戏神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赵刚秦兰
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林七夜
伪装学渣
玄鉴仙族
三嫁咸鱼
铁血残明
魔鬼的体温贝瑶裴川
祁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将照片一张张点过去。
看环境是家烧烤店,四人位的餐桌,只有沈逸矜和那男人。
那男人给沈逸矜递了蒜蓉扇贝, 沈逸矜给对方添了茶水。
几张照片里,沈逸矜神采飞扬,笑得自然, 明艳。
对着别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他要没看错, 也是他认识的。
——是严浩的特助,闻哲语。
当时在机场拦了他的路, 出手想打他的人。
他的太太为什么认识他?
祁渊揉了揉眉心骨,有了种不好的念头。
雨, 越下越大, 月亮完全被遮住了,头顶只剩一片漆黑。
烧烤店里吃完饭的两个人, 一起上了车。
闻哲语将沈逸矜一路送到世望首府, 大门口刷了一张临时卡, 由沈逸矜指路, 径直送到了家门口。
沈逸矜下车时,闻哲语看了下外面的雨势,叮嘱道:“睡觉前记得吃药。”
“现在不吃了。”沈逸矜笑着摇头, “祁渊会哄我睡觉的。”语气甜丝丝的。
闻哲语像是听到了不堪入耳的私密, 五官皱在一块,双手在方向盘上互相拍打胳膊:“肉麻死了。”
沈逸矜笑:“回去注意安全。”说着,就要拉开车门下车。
“等一下, 我送你上去。”闻哲语从椅背后兜里摸出一把雨伞。
他下车绕到副驾驶位, 拉开车门, 将伞拢住沈逸矜,送她到台阶上。
屋檐的感应灯自动亮起,闻哲语稍稍打量了下别墅,问:“祁渊在家吗?”
沈逸矜瞧了眼漆黑的窗户:“应该还没回来。”
闻哲语点了点头:“等他有空约出来一起吃饭。”
说完,他转了下伞柄,转掉一层雨珠,转身下台阶。
沈逸矜应了声好,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雨滴,走到门口,摁了指纹锁,门“咔哒”一声轻响。
进门去了。
玄关处的感应灯也自动亮起,换鞋时,耳边有清晰的电视机的声音传来,沈逸矜抬在半空准备开灯的手停了下,朝里面瞄了眼。
偌大的家里没开灯,冰冷黑暗里,客厅墙上的电视机变幻着荧光,越过地毯,越过茶几,投射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混着烟雾,缭绕一片阴戾寡冷。
沈逸矜莫名一种不好的预感,抬手开了灯,先在厨房倒了杯水喝了,缓解一下情绪,转过隔断,走到楼梯口时,才假装发现男主人,惊讶道:“你回来了?”
说完,继续抬腿往上走。
“过来。”祁渊声音烟哑。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支在扶手上的手,指尖燃着一点猩红,深色衣袖抬起,那点猩红便在他嘴角中增强了火光。
沈逸矜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却不是往沙发,而是往窗户方向。
她拉开一角窗帘,想开窗户散散烟味,谁知漆黑的夜空里忽然一道惊雷,震耳欲聋的声音很突兀地炸响在头顶,完全没有防备的人儿吓得“啊”一声尖叫,脸色煞白,脚步乱了章法,人往后跌去。
正此时,千钧一发,一只强有力的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稳稳扶住了她,那触感像股热电流,穿过单薄的皮囊,通达五脏六腑,似一种力量,沈逸矜被支撑住了。
不过短短几秒,散了形的魂似乎又回来了。
“坐沙发上去。”祁渊放开人,眸光里深邃,淡漠,又晦暗不明。
沈逸矜有点惧怕这样的他,听话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祁渊掐灭了烟,将窗户打开,外面还有一个阳台,雨打不进来,雨势却越发猖狂。
沈逸矜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她感觉男人心情很不好,是老爷子有事?可又感觉他的脾气是冲她发的,她又哪里招惹他了?
雷声阵阵,伴着狂风和倾盆大雨,密集,肆虐,而声势浩大。
窗帘被吹得鼓起,像是藏了个妖魔鬼怪在里面,祟祟作乱。房间里烟雾纷乱,温度急剧下降。
“还是关上吧。”沈逸矜说。
祁渊没理,径直走到她旁边,看着她,沉默了两秒,才坐下,开了口:“你今晚去哪了?”
电视机里传来狮群怒吼的声音。
沈逸矜有一刻觉得那是祁渊的吼声。
她将抱枕抱紧了点,老实道:“和一个朋友吃饭去了。”
“什么朋友?”
“是我干哥哥。”
祁渊眉心一凛:“谁?”
沈逸矜只得再解释:“是我干爹干妈的儿子,我们很小就认识的。”
电视里狮群在围捕一头麋鹿,画面血腥残忍,魅红的荧光打在祁渊的侧脸上,轮廓立体又锋利,神情尤其得冷。
他哼笑了声:“你有几个哥哥?”
沈逸矜抬头看他,眼睛单纯的和那麋鹿一样:“就他一个。”
祁渊也回看她,目光却是冷厉的逼视:“那我呢?我是谁?”
沈逸矜:“……”
这个问题从哪说起?
她不自觉地抬起膝盖,想把自己往后靠靠,祁渊却只手捏住了她的膝盖,不让她动一分。
那只手,隔着她薄薄一层裤料,能感受到他凶蛮的力度和热量。
窗外又是一声惊雷,雨声哗哗而来,窗帘鼓鼓地吹。
沈逸矜伸出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袖子:“你弄疼我了。”声音带了委屈。
祁渊耳根子微动,手却没有挪开,侧坐的身子沉得像雕塑,双目阴鸷地盯着她,像淬了冰一样。
刚才一把伞下两个人,走上他家的台阶,那份亲昵刺痛了他的眼。
严浩的特助是沈逸矜的干哥哥?
就是苏瑞林说过得沈逸矜的要好的哥哥?
如果这个人是沈逸矜“要好的哥哥”,那么从沈逸矜顶包婚礼,到严浩的那杯酒,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
全都是一场阴谋?
面前的女人,巴掌大的脸上温柔娴静,带着畏怯,娇弱得像朵风一吹就会被折断的花儿,莫名让人想呵护,想为她遮风挡雨。
而她一双眼清澈如水,似乎从不知世间险恶,更不可能涉及任何一点点的阴谋诡计。
可是相比于她的单纯,他也更清楚她有多聪明。
“你和我结婚,到底抱了什么目的?”祁渊逼近了她,阴冷的语气喷吐在沈逸矜的鼻尖。
两人这样亲近的姿势,前不久才发生过,可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了。
沈逸矜哑然:“……”
她只是一个替身太太,能有什么目的?
但显然,祁渊不满意她的沉默。
他只手扶上她纤细的耳颈,就像之前每次想亲吻她时的动作一样,可现在他没有温柔的抚摸,也没有轻佻的挑逗,只是力道一点点收紧。
掌心里的脉搏,羸弱,慌乱,他心里似有坚硬的东西在一点点崩裂。
他直逼她的眼,那是总让他恍惚在哪儿见过的一双眼,也是让他最早动心的一双眼。
那天主婚台上,她一袭洁白婚纱,美得惊艳。
她的头纱缀着手工勾绣的白色小花边,遮住了刘海,漾在光洁的额头上,漂亮的双眼皮下,是乌亮的黑色瞳仁,清纯里带着真诚,有着圣洁的光芒。
她说,她不后悔,她就想嫁给他。
而现在,她满眼慌张与恐惧,却不挣扎也不反抗,似乎在默认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渊声音冷冽如冰。
他希望她理直气壮地反驳他,希望她用她的聪明才智说服他。
可沈逸矜完全懵了,不知道他生得什么气。
她怔怔地看着男人,眼框里通红,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那泪落在男人的虎口上,滚烫,豆珠般大,瞬间蜿蜒出一条泪痕,流进掌心。
祁渊感觉心被烫了下,手指猛地一缩,从沈逸矜脸上收回。
又一阵雷声滚滚而来。
祁渊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甩门而出。
沈逸矜坐在沙发上,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雷雨声中,她听见跑车轰鸣的声音,也听见电视里麋鹿倒地时最后的悲鸣。
沈逸矜抹掉眼泪,上楼回自己房间。
洗澡,吹干头发,整理衣服,准备明天的穿着。
睡前小事,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就像平时那样。
只是拿出药瓶吃药时,再没一点犹豫。
上床,盖上被子,闭眼。
人生那么多悲苦。
何必执着,何必计较?
她选择遗忘。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却仍然阴沉沉的,窗外到处湿漉漉,像是被雨水浸泡了一晚上似的。
沈逸矜下楼时,路过祁渊房间,不自觉朝里面瞄了眼,房门开着,灯光大亮,却没有人。
走到楼下,厨房里,吴妈在做早饭。
沈逸矜走过去,道了早安,见吴妈满面愁容的样子,问了声:“怎么了?”
吴妈叹气,手指里夹着一双长筷子翻滚着油锅里的油条,微微侧过脸,低声说:“是老爷子。老宅开始准备后事了。”
沈逸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吴妈又说:“太太,今天下午你能早点下班吗?”
“有事?”
“嗯,我送你去裁缝店定孝服。”
沈逸矜:“……”
高门大户一向讲究这些,老爷子的丧礼举足轻重,定孝服理所当然,但是昨晚祁渊那个样子,她的替身太太还需要演下去吗?
沈逸矜问:“是祁渊叫的吗?”
“对啊。”吴妈捞起油条,往餐桌上端,“太太快吃饭吧,今天是皮蛋瘦肉粥。”
沈逸矜应了声好。
吴妈盛了粥,又说:“还有,差点忘了,先生说,今晚家里不用做饭,让我送你去老宅和老太太一起吃饭。”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早上。”
沈逸矜迟疑了两秒,才问:“他……昨晚回来了?”
吴妈表情复杂又惊奇,看了她好一会,才说:“是今天早上回来的,先生一回来就去太太房间了,太太不知道吗?”
沈逸矜:“……”
她一点也不知道。
吴妈又叹了口气,这夫妻两人做成这样怎么办啊。
可她只是个佣人,只能老实说:“先生后来换了身衣服就走了,连早饭也没吃,说要去医院。”
沈逸矜“哦”了声,坐到餐桌前低头吃早饭。
到公司,投进忙碌的工作中,那些不好的、不愉快的情绪便如森林里蛰伏的兽,暂时都隐退了。
快中午时,闻哲语来了电话。
昨晚两人吃饭时,沈逸矜把陈嘉远的事和他说了,闻哲语托人查问了下,能确定的是陈嘉远肯定出事了。
他说:“我和楚市那边的公安联系上了,他们说可以立案,但要我们人过去。”
沈逸矜秀眉蹙起:“我们去了有用吗?”
闻哲语:“要立案肯定要人去,要给他们提供一些信息,你那个微信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沈逸矜:“那什么时候去?”
闻哲语:“越快越好。你说陈嘉远去了楚市都两个月了,他们还往边境走,那边境有多乱他们不知道吗?再找不到人,恐怕他们真的凶多吉少了。”
沈逸矜犹豫了一会,闻哲语又和她说了些细节。
周茜将沈逸矜拉黑了,现在联系不上,陈父那里,也不太可能去楚市。
两人商量到最后,沈逸矜咬了咬牙:“行,那就今天去吧。我倒不相信那个混球这么容易死,不过这消失玩得也太久了点,我要找到他,把他拉回来当奴隶使。”
闻哲语笑出了声:“好,那我马上订机票,订酒店,我陪你一起去。”
沈逸矜:“你也去?你工作怎么办?”
闻哲语:“我不是已经辞职了?现在工作也交接得差不多了,我已经懒得去了。”
沈逸矜想了想:“……好吧。”
这么大的事,有个伴的确好一些。
闻哲语是在美国向严浩辞得职。
他是严浩的特别助理,在公司任职几年,一直很受重用。但因为那杯酒,他无法苟同,何况受害者是沈逸矜,他更无法原谅严浩。
所以,他便辞职了。
沈逸矜也是昨晚吃饭时才知道的。
挂了电话,两人分头行动。
沈逸矜把谷惜蕾,王召华,还有薛柯叫进办公室,把要去楚市的事稍微说了下。
三人神色各不轻松,王召华说:“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回来。”
薛柯挠了挠后脑勺:“要不我陪你去吧。”
沈逸矜笑道:“没事的,我哥陪我去,我们去见公安,不跟蛮子打交道。”
谷惜蕾朝她点头:“所以说,我们公司最英最飒的还是我们平时看起来最柔弱的女老板。”
薛柯赞成,挑起眉梢吹彩虹屁:“那可不,沈逸矜是我们公司的灵魂,等你把陈嘉远带回来,我们给他做个狗链子拴门口,看他还跑不跑?”
几人一阵笑。
这段时间,公司一下子少了两位老板,只剩下沈逸矜一个,同事们之间不但没有要散的意思,还都变得格外和睦融洽了。
好像大家都在一起扛一个难关似的。
沈逸矜有些被感动,暗自下决心,这个公司无论如何她都要撑下去。
手机响,是闻哲语发来了航班信息,沈逸矜这就在办公室里把工作分配了一下,全都交代给了他们仨,自己出了公司。
她先坐地铁回世望首府,去取行李。
许久不坐地跌,那启动时“呜呜”的声音和车厢外连帧变化的广告,每听一耳,每见一眼都觉得亲切。
沈逸矜想,这才是她的世界。
出站时,也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坐到这个站。
她承认,这段时间自己被照顾得很好。
但是,却并不合适。
现在是装修旺季,公司很忙,她为了迁就每天准时的接送,都没敢加班,连外勤、应酬都几乎全推了。
而昨晚不过第一次约了人出去吃了个饭,便又惹到那位爷了。
豪门太太真不好当。
算了,一个替身而已。
大不了一拍两散。
出地铁站时,在商品区,沈逸矜买了只小巧的登机箱。
回到家,家里没人,吴妈已经做好家务离开了。
沈逸矜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洗簌包,再装上需要吃的药和笔记本电脑,便出了门,还是坐了地铁,往机场去。
机场里人来人往。
闻哲语一见沈逸矜,就说她气色不好,开玩笑道:“昨晚祁渊没把你哄好吗?”
沈逸矜拍了拍自己脸颊,拍出一点血色,嘴角扯了个笑:“他家老爷子在医院,他陪护去了。”
闻哲语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盯着她看了会,有些不满:“昨晚那么大的雨,他把你一个人留家里?”
“留家里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沈逸矜昂起下巴,拔高姿态,不给他说下去。
闻哲语只好闭了嘴,就此打住。
沈逸矜拉起行李箱,走去指示牌面前,找他们值机的柜台。
两人一起办好值机,过安检,再一起吃了午饭,登机。
飞机上两个多小时,沈逸矜迷迷糊糊瞌睡了两个多小时。
到达楚市,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这里比榆城气温高了好几度,随处可见高大的棕榈和椰树。
闻哲语联系上公安刑侦科的程队,对方给了办公楼的地址,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赶了过去。
报案的过程很顺利,沈逸矜将自己手里有关陈嘉远的信息全都阐述给了对方,还提供了陈嘉远的身份证号。
又在程队的授意下,打开微信,给“陈嘉远”发消息:【那180万,没跟人讲讲价吗?我今天结到一笔工程款有20万,要不要先留起来?】
但等了很久,对方没回复。
程队叮嘱沈逸矜盯好消息,他则召集人手,准备开会研究案情,让他们两人先回去等消息。
闻哲语推了下眼镜,温和问道:“消息要等多久?毕竟我们是从榆城过来的。”
程队的国字脸黝黑,神情严肃道:“这个案子和另外几起案子很相似,很可能是一个团伙做案,我们会加紧跟踪。”
沈逸矜心里一阵紧张:“什么团伙?绑架?诈骗?传销?”
这是她能接受的底线,再往坏里她就不敢想了。
但程队摇了下头,口风很紧:“案情明朗之前,我们不便透露,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沈逸矜:“……”
闻哲语安慰她:“到了这里,交给程队就好了,相信陈嘉远不会有事的。”
沈逸矜稍稍宽了心,和闻哲语告了辞,走出公安局。
楚市属于热带地区,北回归线从这里横穿,日落时,天空像是降了维度,片片晚霞五彩斑斓,在指尖火辣辣的热风中像是触手可得。
“太美了。”
等车的时候,闻哲语感叹了一句,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还不忘提醒沈逸矜,“你就别发了,别让人知道你到了楚市。”
沈逸矜“嗯”了声,等他发好,给他点了个赞。
手机响了,是吴妈,她去公司接人了。
沈逸矜拍了拍脑门,这一天忙得将吴妈早上说的话全忘了。
她划开接听,向吴妈道歉:“吴妈,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外面,怕是回不去了。”
吴妈诧异了下:“去哪里了,我去接你。”想了想又怕她是不想去老宅,好心安慰道,“今晚晚饭只是和老太太一起吃,没有别人,她都念叨你一天了。”
沈逸矜看着头顶的晚霞,牙缝里吞吞吐吐挤出字来:“我……在楚市。”
“哪里?楚市?”吴妈有点震惊,“怎么去楚市了?”
就为了不去老宅吃饭,跑出去2000多公里?
沈逸矜只好解释道:“是公司有事,临时出差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要过几天。”
吴妈:“……”
结束通话后,吴妈立即把电话打给了祁渊,祁渊坐在会议室的首席上,握着手机,冷毅的一张脸渐渐阴沉下去。
一屋子的高管全都跟着提心吊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祁渊放下手机,在便签里写下三个字,递给旁边的于决。
于决接过,点了下头,出了会议室。
不出十分钟,他重新走进来,在祁渊耳边说了句话。
祁渊阴鸷的目光顿时凝结在空气中,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没人敢喘一口大气。
“散会。”祁渊喉咙里发出冷沉的声音。
再开下去,他恐怕要发火,一屋子的人都得遭殃。
众人迅速收起文书,如惊鸟般离开会议室。
祁渊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衔上薄唇,猩红的火光亮起时,他猛吸了一口。
自从昨晚开始,他就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捏住领带的温莎结,粗暴地扯了两下,解了白衬衣的领口,可这样也没有缓解开胸腔里的烦躁郁结。
烟过肺腑的滋味,又涩又麻,并不好受。
可祁渊似乎是想用这种不好受替代另一种不好受。
直到抽完第六根烟,他才问:“酒店查了吗?”
于决受他影响,脸色一样难看:“查了。”
“几间房?”
“两间。”
好像得到一个将死未死的好消息,祁渊狠狠吐出一口烟雾。
于决看着他,心里揪心:“要不要派人去盯一下?”
祁渊一记眼刀:“我又不是监视狂。”
于决:“……”
死要面子,活受罪。
https://fozhldaoxs.cc/book/56012794/6282472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fozhldaoxs.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fozhlda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