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拉达克 天空规则

天仁街附近，大雾弥漫，迷雾之中，一把把十字枪头的长枪，

        不断飞舞着，莉莉双眼猩红地不断指挥着长枪，朝着拉达克冲击而去，

        只是为了给灰，争取一点时间，只要灰彻底覆盖了天仁街周围，

        她相信自己就能和灰安然撤退，野兽头领并不知道灰的能力是什么，她相信灰的能力，

        对他而言这两个小孩本身才是真正的美味，他想把他们一点点吃掉，

        他甚至已经想好，他们的每一个部位该如何处理，拉达克是一个美食家，

        他鄙夷自己的同胞，那种如同畜牲般的进食，他喜欢优雅地进食那些新鲜地美味，

        他喜欢惨叫和嗷嚎，就像是优雅用餐时，播放着的，古典音乐，是必须品

        达拉克不紧不慢的“蹂躏”着，眼前的人类小女孩，

        而莉莉此时，已经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双眼开始流出血泪，

        甚至连整个脸部，都开始充血，这是大脑超载的象征，

        莉莉咬紧牙关，不断控制着审判之矛，骚扰着，飞翔在空中的怪物，

        她知道，眼前的怪物，绝对超出他俩整整一个等阶，甚至是丙等10阶的存在，

        让她意外的是，这个怪物除了偶尔从空中，空袭之外，它只是不断摧毁着，自己创造出的审判之矛，

        莉莉试过，减缓审判之矛的创造速度，来缓解自己，过渡使用能力的压力，

        可换来的是狂风暴雨的攻击，这个怪物在玩弄她，就像是制定的游戏一样，莉莉一旦违反规矩，

        很有可能就会死，莉莉很清楚，这是一线生机，这个怪物不清楚灰的能力，

        于是她仿佛如同被超控的人偶般，不断配合着达拉克，偶尔还会表现的很不配合，

        达拉克很满足，他享受着这种感觉，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但对达拉克来说，这让他回忆起了以前，还是人类时，面对大灾变的来临，

        和眼前这个女孩，又有什么区别，为了信仰，

        毫无意义的生存，开始食用人肉，喝着腐烂恶臭的脏水，

        出卖曾经的爱人，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像上帝忏悔着

        他痛恨那种感觉，就像现在的小女孩一样，

        被名为恐惧的东西，操控着，

        被名为信仰的东西，支撑着，

        一步一步迈入深渊之中，曾经无数次，对他说出我爱你的女人，

        他曾在上帝的见证下，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女人，

        却被他推出去，给那些所谓的能力者享用，而他只能躲在废墟里面，

        懊悔的揪着头发，哀嚎着，悲鸣着，祈祷着，直到爱人满身伤痕的，带着一些“食物”回来，

        如同胆小鬼般，抱着那具支离破碎的身体，自我安慰一样，不断重复着，

        “活下去，会好的，辛苦了，上帝保佑，我爱你，活下去，会好的，辛苦了，上帝保佑，我爱……”

        直到爱人一去不复返，他换来的，是能力者对他的漠视，厌恶和恶心，

        达拉克清楚记得，那人只是动了动手指头，他如同牲口般，顶礼膜拜！

        可笑的自尊心，可笑的勇敢，可笑的信仰，最可笑的自己，

        甚至连求死达拉克都做不到，在那样的时代，一个可以吃的，

        并且能不断恢复的活人，才是最好的食物，

        他成为了人类的“牲口”，被能力者，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留着一条命，

        不断被啃食，甚至成为了名贵食物，能力者对他说，这是一种奖励，

        “活着不就好了吗？”

        直到食人者的出现，在达拉克面前，用最刺激最血腥的方式，

        虐杀了，达拉克的心魔，达拉克曾以为是神明的，能力者，

        那一刻他跪在食人者面前，献上了曾经在上帝面前，亲口说出的，忠诚不负！

        他成为了食人者最忠诚的狂信徒，野兽们的头领，食人者只是用利爪般的手指，

        刺入达拉克的头颅中，于是是天空的霸主，掌控着天空规则的野兽，达拉克出现了，

        直到大雾弥漫，将达拉克拉出了回忆中，迷雾中一整整地低语，那是达拉克曾经的妻子，

        莉莉看着迷雾中，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惊讶中听见脑海里出现灰的声音：“快走！莉莉，我拖住他，

        只要你能离开，我随时都能离开，相信我莉莉！”

        莉莉迅速收回自己的能力，圣光彻底消失，莉莉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

        达拉克眼含热泪地从降落在女人面前，一把将女人抱在怀中，然后，

        彻底撕碎！

        达拉克疯癫地大喊着：“主啊！我的神明，早已不再是你，

        我已不是人类，我现在叫达拉克，

        伟大的安德烈陛下，座下最忠诚的使徒，我将所有爱与忠诚，彻底灌注，岂敢背叛！”

        只见原本穿着破烂的达拉克，冲入天空之中，彻底撕破迷雾，

        摇身一变，身穿着神职者的衣物，背后展开，一双血肉和骨头编制的羽翼，

        野兽的躯体披着神职者的衣服，达拉克虔诚地祈祷着：“触摸天空之人，只为亲眼目睹神迹，”

        浓雾剧烈涌动起来，此时的灰知道，这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彻彻底底的实力碾压，

        灰无法笼罩主眼前的野兽，灰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他能感受到，

        自己身处的整片天空，被注视着，灰动弹不得，

        达拉克却背对着迷雾，在空中跪下，不断祈祷着，吟唱着圣歌，抬头仰望着，

        原本已经快要离开的莉莉，看见这样的情况，急忙回头，圣光踊跃，审判之枪出现在迷雾之中，

        灰大声呵斥道：“莉莉，回去，”

        迷雾之中听见灰声音的莉莉，只是笑了笑，

        说道：“我相信你，第一名！迷雾中出现的女人是你的新能力吗？”

        灰解释道：“还不算是吧，我能感觉到，

        我快进入下一个等阶了，这是一种尝试，并不算能力，我还是在丁等，”

        莉莉突然沉默了，可灰现在可不敢关心莉莉怎么了，他们的生死，

        被天空中诡异的野兽，掌控着，

        达拉克似乎仍然不为所动，莉莉和灰也只能保持着警戒，

        这就是克里斯在总督府时，无奈的原因，情报，

        莉莉和灰根本不知道，敌人的具体能力，只知道他是天空规则，

        完完全全的被动，实力上的劣势，此时此刻，根本无法抹平，

        突然间，天空开始离两人越来越近，浓雾开始集中，

        向着天空刺去，灰将浓雾凝聚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

        剑尖包裹着的是莉莉，灰和莉莉看着眼前的情况，迅速决定刺破天空，

        他们相信这并不是教科书上，一望无际的蓝天，而是眼前的野兽，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莉莉将审判之枪握在手中，圣光闪烁，不断共鸣着，强化着自己手中的长枪，

        生死也许就在这一瞬间，

        只见达拉克仍然背对着他们，继续仰头祈祷着，状若疯魔，而天空开始彻底压了过来，

        剑尖与枪尖开始剧烈接触，光芒万丈，迷雾开始崩溃，消散，

        圣光消失在天仁街，天空回归原位，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此时此刻，灰浑身是血的倒在，一处废墟上，莉莉同样如此，倒在灰的身旁，

        达拉克迈着大步，一点点靠近他们，自我陶醉地说道

        “神的伟力，你们怎敢直视？如何我的天国之门，也许等我将天国之门彻底打开时，我将见证神明，”

        “而你俩这丑恶的躯体，将被我的味蕾包裹，在我的胃中，灵魂永存，我将这场狩猎的愉悦感，奉献给神明！”

        灰此时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渗出血液，大脑嗡嗡嗡的，耳鸣和双眼失去焦距，

        他和莉莉虽然重伤下活了下来，但是已经彻底瘫痪，

        甚至血液都只能挤压着，一点点慢慢流出，从灰的嘴角缝隙之中，

        莉莉却还能开口说话，她虚弱地嘲笑着：“可笑至极，

        一头被圈养的牲畜，却在自由人之中，大肆宣传，自己所谓的信仰！”

        达拉克此时仍然身穿神职者的衣服，一脸惋惜地说道：“小羔羊，再试图激怒我吗？要知道，只有同等位置下，

        说出这番话，才能激怒我，弱小者，只能配上，屠戮和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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