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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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施秋病好之后,时清晏没有再主动上门。
一周后的某天,他发来条微信,商量的语气,问她有没有时间,周六和长辈们吃顿饭。
施秋答应了。
不过周六那天到了才知道,时清晏所说的吃饭,竟然是一大家子。
除施秋熟识的他的父母外,还有已经耄耋之年的祖父母,时清晏的叔叔,还有刚回国的小姑一家。
施秋特意穿了一条颜色亮丽的红色裙子,从进门开始,果然就成了主角。施秋简直像才学了半个小时就被迫登台表演,好在时清晏一直陪在她身边,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姑姑姑父的问题也并不难回答,反倒是收了好多礼物。
尤其时爷爷时奶奶的红包和一对康熙年间的白玉镯,当初婚礼时母已经送给过施秋一只价格不菲的钻石胸针,今天竟然又给了她一条卡地亚的项链。
更不用说从时清晏叔叔和小姑那里收到的礼物。
施秋虽然从小不缺这些东西,但到了最后,仍差点恍惚以为自己今天是来“打劫”的。
除了刚开始的略显尴尬,之后倒是气氛融洽,时父时母也算是看着施秋长大的,也因此让她减去了一大半的陌生感。
饭后被时母和小姑拉着,一起去打麻将,施秋学会打麻将就是小时候跟着妈妈去她们的聚会上,耳濡目染,没想到今天的家宴上,饭后娱乐也是打麻将,只不过打法和津南略有不同,时母主动教了她好一会儿。
这项娱乐时清晏不会,他在门口看了会儿,进去给施秋送了杯新榨好的果汁,看她似乎玩得还挺开心,便没再打搅。
牌局玩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时母率先叫停:“好了啊,今天就到这儿,再玩下去,我们小秋今儿收到的红包原封不动又还给你了。”
小姑道:“哪有啊,小秋赢了好多呢嫂子,不信你问。”
施秋笑得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时母也笑了:“那就更该见好就收。”说着朝施秋眨了眨眼镜。
施秋把赢下的钱又全还了回去,还有些舍不得地说:“下次我就不还了哦。”
她把位置让给姑父,准备起身去找时清晏。
临走之前,时母说:“清晏这会儿估计在楼上的书房。”
施秋都走出去了,又倒退两步回来:“我没说我要找清晏哥哥。”
语气里却有几分被猜中心思的恼怒。
小姑和婶婶都笑起来:“嗯嗯,没有。”
施秋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就没了影子。
她上二楼去,轻易找见了人,因为书房的门是开着的。
走近了,脑袋探进门,一眼瞧见人。
时清晏立于书桌后,正微微弯腰,提笔写字。
他身后有一整面与墙同高的书架,旁边的墙面悬着一幅字,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静水禅心。
时清晏提笔蘸墨时,才偶然抬头看见门口的人。
“站那儿干什么,进来。”
施秋走进去,时清晏已经已经练了挺长时间,一张蜡染纸快写满了。
她的视线落在时清晏拿笔的手上,骨节分明,清瘦有力。时清晏身上有一股古时文人的儒雅,静心练字时更加明显。
施秋看了好久,盯着他慢慢写下落款,辛丑年二月廿四。
时清晏放下笔:“要不要试试?”
“不要。”施秋摇头,目光一滞落在纸上没有动。
时清晏重新拿了张纸:“我教你。”
施秋眨眨眼睛:“小时候你都没把我教会。”现在更学不会了吧。
时清晏让开一点,将笔递过去,只道:“试试。”
施秋也没推辞:“等下你不要说我浪费纸。”
时清晏嗯了一声,淡声反问:“以前我有说过你?”
施秋有些脸红,确实没有,反倒是她,没什么耐心和韧劲,十来岁时觉得时清晏毛笔字好看闹着要学,却连三个月都没坚持下来,只浪费了笔墨纸砚。
她握着笔,有点小心翼翼,不敢落笔的样子:“反正你不要嫌弃我。”
时清晏笑了:“嗯。”
施秋这才弯腰,正好临摹旁边时清晏刚写好那张,落下一笔,横不像横,手抖得像筛子,纸上的墨也变成了一条毛毛虫。
时清晏就站在她身边,两人中间只有一步距离,施秋确定刚那个瞬间听见他胸腔里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说了不要嫌我浪费纸。”她的声音小小的,倒不是觉得时清晏在笑她,反正她都打过预防针了,这张纸浪费掉他也得承担一半真敢叫她上的责任。
正想扔了笔,彻底放弃,才有这个念头,身体忽然被人从后圈住,时清晏右手覆了上来,握着她的。
“我带你写。”
施秋试图缩了缩手,时清晏的动作虽然轻柔有分寸,却有三分不容她挣脱的强势。
他们离得太近,施秋能闻见时清晏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视线也不由自主流连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以及无法忽视的温度与触碰。
施秋想躲,却躲不开,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专心。”
这两个字叫施秋想起来小时候和他一起写作业,她坐不住,一会儿想去玩儿,一会儿想去吃好吃的,时清晏便总说她,专心点。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作业都是时清晏陪她写完的。
施秋也在那时候不喊他哥哥,噘着嘴愁眉苦脸地喊他,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时老师,今天先玩游戏再写作业好不好?
时清晏有时候会真的答应,有时候任她怎么撒娇耍无赖都无动于衷。
这么多年,施秋的耐性还算有所长进,由他握着手,笔尖果然没有再抖。
她低头看看自己被人当小学生般手把手教出来的字,又与时清晏刚才写完的那幅比较,由衷道:“清晏哥哥,你好厉害。”
怎么什么事情,这个人好像都能做得很好。
这个结论,在半个月后施秋更加确定。
她只是碰巧打开了新闻频道,原本并未注意,听见旁白提到了mfa,回复朋友微信消息的空隙抬了下头,眼睛便捕捉到镜头中一闪而过的时清晏。
照旧的一身正装,身形挺拔,与平时不同,戴了副金属框眼镜。五官实在过分优越,加之年纪轻,更加引人注目。
编辑微信消息的手不由停下来,施秋盯着电视机,直到镜头再次给到了时清晏。
他应该在认真听对面的发言,脸上的表情很淡,却目不转睛,似在思考,很认真的样子。
这段新闻加起来也不到五分钟,直至看见新闻中会晤圆满结束,双方起身握手,施秋都没移开视线。
给时清晏的最后一个镜头他并不是焦点,施秋却仍在看角落里的人。他也与对方握了手,不知说了什么,新闻中只有画外音。施秋从口型仔细分辨,他回复对方的话时,说的应该不是中文。
忽然又想起曾经从爸妈口中听到的消息,时清晏曾被外派至德国数年。
施秋瞧见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笑,很官方的一种,却让人能察觉出这个男人身上的淡淡威严感。
施秋这才发觉,她平时亲眼看见的时清晏,有多么温和。
-
每隔一两周,施秋便会和时清晏一同回老宅吃饭。
起初还会觉得尴尬和陌生,随着次数渐渐增加,时清晏不询问,她都会私下里和时母约好,有时带着小礼物,有时也直接空着手回老宅吃饭,当然,最惦记的,是饭后的牌局。某回缺席,时奶奶还亲自打来电话,询问她怎么不回家里吃饭。
施秋能感觉到,时家的长辈们是真的喜欢她,对她的好显而易见,心里也变得暖烘烘的,她也是会把别人对她的好加倍还回去的性格。
只不过,时清晏似乎是个例外。
这段时间,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施秋心里借着那时候生病时被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找不到特别的机会。
时清晏很忙,除了给他买点领带钢笔袖扣之类的礼物,施秋有点想不到怎么还欠下的人情。
单纯只是这些,她又觉得好像不太够。心里暗暗下决心,干脆等下次他生病,自己也去好好照顾他好了。
时清晏自然不知道施秋背地里定下这样的誓言,短时间内,他没能恰好的生个病,反倒是五月里有一回,施秋在教学生跳舞时,不慎崴了脚。
时清晏接到电话,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医生给施秋绑石膏。
他还没进去,隔着一道门,便听见她含着哭腔的呼痛声。
时清晏敲门进去,施秋的哭腔立马被迫止住,朝他看过来,还皱着眉忍着痛,紧紧咬着下唇。
时清晏蹙眉看了眼她的伤势,右脚脚碗已经开始裹纱布,他走过去,站在不妨碍医生操作的位置,低声询问情况。
医生瞧了他一眼,先问:“你是这姑娘的?”
时清晏道:“她是我太太。”
医生便仔细和他交代起具体情况,倒也不算特别严重,轻微骨折,绑好石膏,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施秋却是第一次从时清晏口中听到那两个字,她都快差点忘了,自己和时清晏的夫妻关系,从那次感冒之后,她似乎和小时候一样,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了哥哥看。
没有发呆太久,施秋脚踝的疼痛拉回思绪,眼里悬着要掉不掉的泪。
头被人揉了一下,时清晏叹着气说:“疼就哭出来,忍什么。”
他的语气很温柔。
施秋本来就不是情绪内敛的人,只是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将眼泪都忍回去。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此时,有人纵容着,更不会藏。
“我能不能抱你?”她带着一点哭腔小声问。
时清晏将她拥入怀中。
施秋伸出手去,把他白衬衣的侧腰都给抓皱了,胸前的衣料也湿漉漉的。
时清晏低头看她,她的爸妈有多惯着施秋他在清楚不过,小时候但凡小姑娘不开心了、疼了、受伤了,从不会叫她忍着的,恨不得捧在掌心哄着。
什么时候开始连疼也要忍着不说了呢。
时清晏眸色暗了一分。
他伸手揽着施秋的肩膀,干燥温暖的手掌扣在她发上,轻轻地揉了揉,低声道:“马上好了。”
等一切手续办完,时清晏直接将施秋打横抱起往外走。
医院人来人往,凳子上同样裹着石膏的小学生都没让家长抱,施秋试图挣扎,觉得好丢人。
“你乖一点,”时清晏无奈道,“脚都这样了,不抱你难道要拄着拐杖?还是你想我去借个轮椅。”
“……那还是抱吧。”施秋抱住他脖子,脸也埋进去,小声说,“你走快点。”
也因此没看到,从医院门诊大楼出去时,擦身而过的人。
徐嘉北停下脚步,回头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衣,脸几乎都挡着。助理见他突然停脚,疑惑道:“怎么了哥?”
徐嘉北蹙眉望着某个方向,过了几秒,淡淡收回视线,声音沙哑:“没什么……看错了。”
她怎么会在安北呢。
是他又看错了吧。
他压低帽檐,手按了按胃,吩咐助理:“去帮我挂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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