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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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杭楚客神采飞扬的跑回了家,眉眼间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想着肖阳刚才告诉他的事,他心里雀跃的想一蹦三尺高。
原先表白被拒的怅然若失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更是迫不及待的等待重阳节的到来。
唉!果然,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爱的那方真的好卑微啊。
明明张子元什么都没做,杭楚客就已经这么激动了。一举一动间,算是把杭楚客拿捏的死死的。
杭楚客回到家,由于实在是太兴奋了,压根没有注意到家里来客人,直接给给他开门的齐女士一个大大的拥抱,兴奋之余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臭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虽然口头嫌弃,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齐女士此刻真实的心情。
杭先生尴尬的咳了咳,抱歉的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庄以临说道:“犬子无礼,还请多多见谅。”
庄以临同样点头报之以微笑,“不妨碍。”
“楚客,还不快过来见见你庄家哥哥!”杭先生扭过头,冲杭楚客严厉的喊道。
杭楚客这才发现家里有外人,想到自己刚才的一通操作,顿时囧的不行,再一看,这不就是那次在风雨操场他胡乱瞎指的那个人么!
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哥哥!论辈分该叫叔叔。”齐女士嗔怪道。
说着,拉着杭楚客坐到了沙发上。
杭先生闻言,有些尴尬,他比庄以临大了将近二十岁,自动把他当成晚辈了。
庄以临见状,连忙给杭先生解围道:“就叫哥哥吧,无非一个称呼,况且我和楚客年纪差不了多少,叫哥哥也显得亲近些。”
齐女士一听可不依了,“还是得叫叔叔,没得凭白让你降了一辈,庄伯父和我父亲可是一辈人,理应叫叔叔的。”
说罢,对坐在她旁边的杭楚客道:“快,儿子,向庄叔叔问好。”
无人知晓杭楚客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他随口一说“叔叔”竟真是他“叔”!
没办法,杭楚客心中有鬼,因此只得当着爹娘的面,硬着头皮冲庄以临干巴巴的喊了声,“庄叔叔好。”
而庄以临的神情就自然许多,只是面色和蔼的回了句,“乖。”
因为坐的不远,庄以临还礼貌性的摸了摸杭楚客的头,只把杭楚客摸的天灵盖直冒凉气。
呃……,他应该不知道他在操场上表白,而且还失败了的事吧?
齐女士见自己儿子如此斯文有礼貌,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儿子一向不爱这种大人间的应酬,因而十分宽容的拍拍杭楚客的肩膀,“行了,回房写作业去吧。”
杭楚客一听这话像找到救命稻草般,立马起身然后一溜烟儿的躲进房间,中间因为太过匆忙还带倒了一把椅子。
齐女士见状,着急的在后头喊,“你慢点!别摔着!”
被忽视良久的杭先生见此情景,又是掩饰性的尴尬一咳,再次对庄以临十分歉然的笑了笑,庄以临也立马领悟,回了他一个表示理解的眼神。
这下子可把杭先生感动的不行,知音啊!
杭楚客跑回房间立马反锁了房门,好险!差一点就露馅了。
他怎么来了?
还是庄家的?
他没听说过他们家和庄家有交集呀?
屋外,庄以临和杭家夫妻又寒暄一会儿过后,齐女士就识趣的借口准备晚饭主动退出了聊天,杭先生也将庄以临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杭楚客听外面没了动静,方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听到厨房传来叮叮咚咚的切菜声,杭楚客便来到厨房,发现齐女士一个人在准备晚饭,于是问道:“娘,那位庄叔叔走了?”
齐女士闻言,头也不抬,“没呢,和你爹在书房呢。”
“怎么?你找他有事?”
“呃……”杭楚客有些哑然,“没事,我就问问。”
杭楚客踌躇半饷,不死心的继续试探道:“不过,咱们家好像不怎么和庄家打交道吧?”
齐女士依旧在埋头切菜,闻言只是皱了皱眉,“你个小孩子打听这些做什么,作业写完了吗?待会你爹可是要检查的。”
杭楚客“嘿嘿”一笑,颇为骄傲的说道:“当然写完了!我在学校就写完了。”
自从喜欢上张子元后,杭楚客总是有意无意想在各个方面和程宜定争个高低。
虽然他尚且没有发现程宜定对张子元有什么非分之想,张子元对待程宜定好像也就是普通朋友,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张子元每次请教程宜定问题时,眸中隐隐的崇拜欣赏之色。
每当深夜,寂静无人之时,他脑海中总会浮现张子元看程宜定的那种眼神,然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即使直觉告诉他,那并不是男女之情,可他还是止不住的胸闷,感到窒息。
他多次遗憾,为什么她看的不是自己?
在他看来,自己各方面都不比那个程宜定差,当然除了成绩。
杭楚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小到大他见证过肖阳那优异的成绩背后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泪水,作为比肖阳成绩更好的程宜定,付出的只会更多,天资也只会更好。
而他自认自己吃不了肖阳那样的苦,也不觉得自己的天资能有肖阳好,所以只能尽力降低自己的劣势啰,至少说出去不要那么拉胯。
原先他成绩只有中等,还是在他爹生拉硬拽时时刻刻督促的情况下才有的这个成绩。现在他也渐渐醒悟,开始自觉了,发誓自己的成绩一定要到达中上水平,不求超过,只求尽力缩小和程宜定间的距离。
这样的话,即使张子元不喜欢他,他也能从为她的一次次改变中,寄托自己的相思……
齐女士听儿子底气十足的说出这话,也不由得弯了弯的嘴角。
“看样子,我家阿楚也长大了,懂事了,开始自觉了。”
说罢,把切好的菜放进锅里盖上,然后伸手温柔的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脸颊。
杭楚客俊朗英挺的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为了她,也算改变吗?
齐女士看儿子脸红了,以为他是害羞,正要再打趣几句,谁知锅里开始噼里啪啦作响,因此急忙把儿子轰出去,自己一人留在厨房准备饭菜。
晚饭时分,庄以临理所当然的被留在杭家吃了顿晚饭。
杭楚客在饭桌上看着庄以临圆滑又滴水不露话术把自家老爹哄的眉开眼笑,心道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他爹一向清高,以前也不是没人私底下找过他爹办事,可是几乎都被回绝,甚至有些人连门都进不了,更遑论被留下来一起吃饭。
尤其在他看来,他爹文人酸腐气严重,架子更是端的比谁都高,十分厌恶那套酒桌文化,可这才过了多久,这庄以临就能和他爹在饭桌上称兄道弟。连他那一向挑剔的不行的娘也一直笑眯眯的招呼对方吃菜,不见丝毫不耐烦。
这个人,不简单啊。杭楚客再次感叹道。
其实严格来讲,杭家和庄家并不属于一个圈子。
杭楚客的外公,也就是齐女士的父亲是雍州前任州长齐衍夫,杭先生是蘭记高层,齐女士是蘭书店大股东,所以杭家应当归入清流一列。而庄家就是“普普通通”的权贵圈中的一员,这两个圈子平时八竿子打不着,一向泾渭分明的很,因此杭楚客对庄以临如此陌生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庄以临之所以能找上杭家,也是多亏了李文通在其中牵线搭桥。
李文通是当初的齐衍夫州长一手提拔上来的,相当于是他的恩师,对他有知遇之恩,关系非比寻常。
所以说起来,张子元和杭楚客其实才算一个圈子里的。
比如他们两个都属清流一派,且两人都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州长外公,家庭教育、为人处世、三观等方面也都比较相近。若是以后万一真成了恋人,也是会有很多相近的语言吧?
然而这些弯弯绕绕杭楚客是不知道的,张子元平时低调得很,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外公是晋州大名鼎鼎的韩献之。不过要是知道了,那他应该会很开心吧,无形之中,他离张子元的世界又近了一步。
庄以临掐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寻了个适当的理由告辞。
杭先生和庄以临都是文史类学科毕业,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听庄以临说要走,他一时间竟真有些舍不得,因此临行前特地拉住庄以临,十分亲热的嘱咐他下次一定要再来拜访。
庄以临也很会来事,婉言拒绝杭先生送自己回来的客套话,然后又彼此寒暄好一阵,双方都满意的不行,庄以临这才出了杭家。
庄以临从杭家出来后,已是深夜。
杭家虽然也是上层家族,但一向艰苦朴素惯了,住的地方也是清静简约为主,从外表看也就是普普通通最多设施较好些的民宅罢了。
因此到了夜里,周围甚是清静,私家车是见不着的。而庄以临当初为了不太显眼,没有自己开车来,所以现在只能自己走着回去。
所幸他也不赶时间,就当饭后散步了。
向克承一天到晚待在后院指挥人布置教室,这会儿也没睡。
看见庄以临悠哉悠哉的踱步进来,忙问道:“怎么样?事情谈妥了吗?”
庄以临把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双手插在裤兜,闻言,点点头,“差不多。”
“差不多?差不多是几个意思?”向克承不解的问道。
“凡事无绝对嘛。”庄以临微微叹了口气,半饷,才苦笑一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和这种清流打交道,除却李校长的关系,我另外还和那位杭先生长篇大论的侃了好一会儿,要不是兄弟我当初学的也是文史类专业,这天怕是真聊不下去。”
向克承闻言,了然一笑,点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像杭佑那样的文人墨客,你要真给他送礼求他办事,他估计见都不会见你,还就是这种口头上的谈天论地更能让他青睐,毕竟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知音才最难寻,钱财倒是身外之物。”
最关键的是,他们也并不差钱。
庄以临听向克承这一席话,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高悬的明月,和碧沉沉的夜空,若有所思道:“看来有时候,人情比钱财更有用呀。”
李文通特地嘱咐过庄以临,让他去杭家的时候,不要送什么贵重物品,就只带些寻常的见面礼即可。他去的时候还颇为忐忑,毕竟他习惯了“礼尚往来”,但去到杭家后,见是杭太太,也就是齐女士亲自下厨做饭,家中更无一个佣人,他才真正体会了李文通那一番话的“良苦用心”。
庄以临更是敏锐的领悟到,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礼尚往来”。
向克承是没庄以临想的这么多的,或者他早就已经明白也不一定?
“我决定重阳节就去旧原国。”向克承对站在门口的庄以临说道。
“是去看望伯父伯母吗?”
向克承点点头,“我想了下,这个时间点去国外是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毕竟我爹娘常年在国外,我逢年过节出去看望爹娘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必要时甚至可以让我爹娘给我打打掩护。”
庄以临表示同意,“你去吧。到时我把罗老爷子的地址发给你,你再把我交给你的那封信给他看,他一看就明白了。”
向克承闻言,释然一笑,而后又仿佛想到什么,颇有些踌躇的道:“以临,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庄以临看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道:“讲呗,有什么不能讲的?”
“好,我说了,你听了可别生气。”向克承预先打好招呼。
“嗯,我不生气,你说吧。”庄以临今晚心里有事,所以心境甚为平和,没有往常那么急。
“本来这话我是不该讲的,毕竟是你的私事,可是我在旁看着实在为你着急。”
向克承皱着眉,语气颇为担忧的道:“你和书真的关系我瞧着着实有些不正常,你原先让我''修身,齐家'',这的确很有道理,可我看着你如今的状况,可全然没做到这一点。须知成大事者,后宅必须安宁。反之,后院起火,大业难成。”
庄以临闻言,表情依旧平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向克承,“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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