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缘起缘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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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猴子边拉着我边说:“雀儿,你刚才为什么还不走,那个人来自天界,我们大圣曾经立誓,花果山与天界不共戴天的。”
随意摘下几片叶子盖在身上。
我却一个字眼也听不进去,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加快,刚才我是经历了些什么?!我不敢想象。
冷气几乎穿透了骨头,后背依旧传来渗人的凉。
回到花果山,面对猴子们诧异的目光,并无理会,它们一定想着,我去采花怎么采成这副模样。
有几只母猴子对我充满担忧,三两个赶紧将定然的我推进洞里,帮我沐浴更衣。
褪去仅剩的衣物,踏进池子。
怀着莫名的恐惧,双手抱膝,坐在温热的池子,蒸发热腾腾的气体,碧波水面,花瓣飘浮,温液漫过凝肤玉脂,几乎淹没颤抖的灵魂。
我居然被那个人看光了身子。
脸煞白如纸,即使身浸热气腾腾,背后的冷汗直流,寒气攻心,全身的血液凝固。
“雀儿,你怎么脸色这般苍白?”母猴子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担心问道。
不想让她们担心,我摇摇头。
眉心微蹙。
泡过,双腿踏出清池,身上散发着淡淡花香,悠然自得。
自然的花香,令我神态终于舒适了些,嗯,一切都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希望以后不再遇见。
重拾心情,换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白纱衣,两边手腕系乳白色纱带,纱绸环扣全身,垂至地面,丝条飘荡,身子随意走动,裙摆如莲垂散开,宛如精细莲花。
镜前梳妆,头上只斜戴一支流苏珠钗,腮边发丝柔情拂面,额前轻点朱砂痣,唇瓣点露朱砂粉,淡扫眉眼含春,娇容柔和。
“雀儿可真好看。”母猴子看着我一阵羡慕,也难怪孙大圣会中毒太深。
光被这样盯着,弄得我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
一道绿光飘进来,蔓延周围,周围那些母猴子突然晕倒在地。
我诧异的看向周围怎么回事,没走几步我也失去了意识。
洞庭宫,寝室内湖水底面波光照映,床前女子在波光照耀下,额前一点朱砂痣,诗意未出阁的少女尽显清纯。
彦佑将手抚上她的脸颊,眼底流露心疼,只见少女轻皱眉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做了一个不安的梦,我见柔怜。他将拇指滑触女子细嫩红唇,只轻轻触下,指上立即泛着点点朱砂粉印。
谁看了都想吻下去,迷人心醉。
坐在床边的彦佑安然一笑,像从前一样,他将她掳走,倘若时光静静停止,该有多好,至少,穗禾还活着,还在这个世上。
时间未过半久,美好的一刻突被打扰,青衣小妖走了进来:“君上,陛下在外已等候多时。”
彦佑皱了皱眉,整理下衣襟:“本君晓得了。”
“不知陛下还有何要事?”
润玉双手靠背,挺直伫立大殿中央,孤傲的面容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盖世。
“本座知晓,戴罪之人穗禾就在洞庭府内,彦佑,私藏罪人,乃罪上加罪,你可懂?”言外之意是让彦佑乖乖交出穗禾。
好不容易找到她,彦佑怎肯轻易罢休。
“魔尊旭凤已经说放过她,还请陛下多多包含。”
旭凤旭凤又是旭凤,怎么每个人都要围着他转,润玉背后双拳紧握,闭眼吸气,仇恨在他心中,如同烈火,熊熊燃烧。“他是魔尊,穗禾曾经贵为鸟族首领,位属天族,理应由本座说了算,得即刻将她压往天界受审。”
说完欲要越过彦佑,去往寝室方向,被彦佑拦住了他。
“大胆,岂敢阻挠本座。”
彦佑眯眼,看来润玉这次是铁了心公然与之作对,要是这次穗禾贸然被他带走,后果不堪设想。“陛下是不是忘了,方才做出的龌龊之事。”
润玉猛地一怔,两眼变暗,握拳指节泛白。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复杂,脑海里总是回想那抹身影,青丝垂肩,光滑的肌肤,透彻心神。
只相望一眼,便眸合。
明明那个人,是穗禾啊,曾经仇视的敌人。
彦佑得逞一笑:“不要忘了,穗禾可是看见了撕她衣物的那个人,如果我将此事和盘抖出,陛下六界颜面受损,那就不要怪一切患得患失了。”
“你是在威胁本座?”
彦佑轻笑:“本君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我会给穗禾一个认知错误机会,让她将功补过,以便回报天界不杀之恩。”彦佑鞠躬,仅此一次,为穗禾,对着润玉满脸真诚:“我深知你与旭凤素有渊源,但是他教会于我,不问恩仇。你不明白,真正内心强大的人,遭受过人生的不幸,仍期待幸福;遭受过别人的背叛,仍勇敢去爱;见证过世间的丑恶,仍付出善意。陛下,有朝一日,你也会懂得这个道理。”
好一招先礼后兵,句句金言,润玉不怒反笑,行,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想玩是吧,那就好好玩玩。
“本座今日还有要事处理,就不打扰水君叙情了。”叙情二字叫得咬牙切齿,不容置疑,说罢,润玉双肩并齐,拂袖离开。
“恭送陛下。”
退避三舍,一切才刚刚开始。
润玉刚下离开,青衣小妖走到彦佑身边:“君上,穗禾公主醒了。”
彦佑惊喜,赶紧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我感觉到了自己处于半浮悬的空中,猛然跌落,回到了充满耻笑的梦境。
那一天,许是我打扰了别人的大婚,朦胧中见到,我与新娘子穿着同一身装束,我们在斗着法,新郎官看不下去,一招把我打趴在地。
喉咙一片猩红,吐血连连。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来扶起我,帮助我,我只身一人,孤单无助,趴在地面,吃尽满地灰,却还是无法做到低头。
透过在场的人,清晰看得见,我跌落地上的瞬间,有嘲笑,有诧异,也有幸灾乐祸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绝望。
我被命令,贬去天职,流放蛮荒,从此不得再踏进魔界半步。
两边侍卫将我抓起,我心怀不甘,在场的每个人见我痴笑得似疯子:“你们迟早会有报应的,迟早会有报应的”
“吃肉肉吃肉肉”
不慎摔倒在地,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面目狰狞的脸,用肮脏的手拼命将我拖进洞内。
“啊!”我尖叫出声,吓得倒退连连,无奈脚端被两只大狠狠擒住。
眼角流有未干的泪痕,我使劲往外爬,无奈力气根本不够,他根本感不到了疼痛。
我用尽浑身力气去踢他,怎么办,谁能来救救我,“旭凤!旭凤!”我带着哭腔边叫着这个名字,手胡乱抓着,抓到的只有几把沙子和杂草。
那个胖子满面油光,越是挣扎的猎物,他就越是笑得罪恶,玩弄我,仿佛我就是那只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笼中之鸟。
“你就尽管叫吧,只有那些千古罪人,自作孽,才会落到给我当食物。如今沦落到人人憎恶的下场,谁还敢来救你”
渐渐的,我放弃了反抗,是啊,我已是人人唾弃的瘟神,谁还能救我
“不要,不要”
彦佑准备进入房里,门边的侍女面色着急:“君上,她醒来之后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东西也不吃。”
“行,你们先下去吧。”
走进去,一眼看见一抹漂亮的身影坐在床边,头倚在墙上,只见她微微蹙眉,闭眼,似乎在想着不安的事情。
一旁,是已经凉掉了的饭菜。
彦佑走过去一把抱住:“穗禾。”
我被吓了一跳,还没从方才的梦境缓过来,立即推开突然抱住我的人:“公子,请你自重。”
哪有人,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道理。
仔细看,这不是方才那个青衣男子吗。他见我如此对待,眉眼间充满受伤。
重要是,我在花果山还好好的,为什么一醒来就来到这处陌生的地方。最近,我做的梦境太过凌乱,那个噩梦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我总觉得不安的境况。
彦佑看着我,心一阵隐隐作痛:“穗禾,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么?”
我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有穗禾难道我以前,认识他么。
他的眼眸含情似水,我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的眼睛,生得如此动人。
他见我无答话,以为我是动摇了,用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替我拭去眼角未干的泪。“傻瓜,不要哭,虽然你哭的时候,很美。”
情话绵绵,我都差点入了他的画意。
心里面对恐惧的梦还惊魂未定,我想,这是不是我从前被了断的结局。
“为何我有意识这段日子,没见过你。”有一点不明,若是我与他之前确实有爱,理应共患难才对,我的下场也不至于太惨。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有,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许是一针见血,男子愣了,心底总会生出一瞬无助,愧疚。“你离开后,我疯了一般派人去寻,终是无果。”眼眸重拾希望,“但是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而且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可我还是差点羊入了虎口。
“你,是谁”
“穗禾,我是彦佑啊。”他僵硬了一下,抚上我脸的手随之滑落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节节后退,嘴边呢喃着:“不是,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的眉毛一挑:“虽然我也很同情,但是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什么人都不会相信。”我从床边下脚,“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将我带来这里,总之现在我得离开了。”
这里看着就觉得好阴冷,不及花果山热闹。
太晚了回去,猴子们一定非常着急。
不顾他的惊愕,我起身就要离开。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让你离开?”背后想起他的声音。
我不明所以。
彦佑快步来到我面前,双手按住我的肩,眼底发红,疯了一般嘶吼:“你又要去哪里,穗禾,去找旭凤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我皱眉:“我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你放我走。”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眼前着魔的疯子推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疯子,真是疯子。
不再理会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我的手臂又被抓住了。
转头对上那副痛苦的神色,他眼角含泪,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穗禾,你当真如此狠心,想来也觉得好笑,我彦佑,竟然每次屡屡栽在你的手上,穗禾,你可知我对你一片痴情。若是没有我,你现在到了外面,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明明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将我带到了这里。他一阵激动,抓住我的手力气加大,让我一阵生疼:“你放开我,好疼。”
沉浸许久,他终是含泪道出一句:“只有我彦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我也急了,忙用手抓住他的袖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求你,放我离开吧。”
他用袖子一挥,将我挣开,临走前交代一句:“你好好休息。”
命人将门关上,背着手离去:“给我看好她。”
可恶。
在门关上后,我陷入一片阴冷,拼命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彦佑出去后一口一口喝着酒,烦躁,孤寂通通涌上心头。
她是失忆了吗,彦佑苦笑。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可惜了,虽无记忆,却还不是一样的性格,一样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她好狠的心。酒醉,他痴痴的看向水底映射下来的月光。
不管怎样,他不会轻易再放手,今天,他为了她,差点与润玉这厮大打出手,用尽全力换来的鸟儿,可不能从中逃走啊。
一想到今日润玉做出龌龊的事情来,握紧的酒杯猛然捏碎,血滴落,与碎酒融为一体。
入夜黑沉,璇玑宫外墨林中,天帝陛下润玉半卧在一袭竹塌,左手持一卷书文,右手扶额半撑塌,萤火为灯,常伴左右。
当了天帝,还是想图个平静。
无心批奏,脑海里总是回想自己无意中的举动,香肩玉滑,青丝缭绕,眸情相对,暖流转动,今夜,似乎比以往烦躁得多。
耳边回忆彦佑的话语,阵阵心寒。
至始至终,每个人都在劝他放下仇恨,可是,谁有能懂他的痛,烦闷,难受。
穷奇之力又开始作恶,紧悟胸口,尽力将攻上体内的戾气压下去。
终是一口血喷出来,苦笑对月光,低饮一杯酒,嘴边充满悲情嘲讽:“遭受过人生的不幸,仍期待幸福,呵。”谁曾经尝试过那股锥心的痛,它就像一杯苦酒,流淌在血液中,来回折腾。
袖中一块纱衣物无意间滑落,润玉拾起,深沉的他透过纱衣,仿佛又看到了穗禾那一瞬回头,几缕青丝垂于额间,胸前,透过发丝,能依稀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优美的脖子以及清晰的锁骨,娇容柔美,水色的眼眸透着淡淡的惊慌与冷淡。
本想抓住她,可是因为自己无意的举动,竟让她走了光。
红唇微抿,是她前所未有的紧张。
润玉一阵燥怒,自己如此挂念一个外表无辜,内心蛇蝎的女人作甚。
点指尖着火,将白纱衣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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