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以身犯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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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走后,吩咐邝露留下好好陪着我,白真说出去给我弄点吃的,饿着对胃不好。
出到殿外看到润玉坐在石桌前,仔细看着一张纸,有所研究。放眼望,一袭白衣胜雪,在淡雅如雾光的笼罩下,剑眉不浓不淡,衣冠胜雪,眸如星辰,置事无作发生,又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凌冽。
纸上透露不易表明的意思,润玉不禁蹙了蹙眉。
白真摇扇走去,不免轻叹一句:“你心真大,里边火怒拆楼台,你在外竟有闲情研究地图的逸致。”
润玉挺直腰背,不看他,淡薄唇勾勾嘴角:“不然本座能怎样,继续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捶墙,判她死罪?”
白真无奈摇头。
好奇能让润玉集中精神的纸,随眼一看,纸张上面标记着不少山峰与名字,山峰间交叉无际海洋,正中心的,便是瀛洲岛。
“这是何意?”白真不明。
“瀛洲岛。”
“你要去?”白真向前倾了倾身,润玉早一步施法将地图收起。
“正是。”润玉答得不紧不慢,拂袖转身,抬首,一副胸有成竹。“天魔大战后,天界虽反败为胜,但天界或多或少也损失惨重,传闻神芝草有恢复助力,功力飞升之效,因此,本座需亲自去一趟。”
“万万不可,瀛洲岛众多群鸟异兽,危机四伏,何况还有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守护,别说其他,从前九重天太子夜华,就因闯入瀛洲岛抢夺神芝草,只惜技不从心,手臂被废,身葬无妄海,你怎么进去。”他至今也忘不了当时壮烈场面,何况润玉本就有伤,方不明他为何要去,但不可轻易冒这个险。
润玉冷冷看着白真:“本座亲自去,不带任何人。”杨手,“堂堂天帝,孤身一战,哪怕一不小心折伤,逃离也方便。不过,本座会是轻易倒下的人么。”他可不同别人。
“像魔界那样找灵气之物补补不就得了,听闻花界就有,你为何执意?”
润玉变出一张白纸,手握毛笔苍劲有力,巧妙生动描绘,很快勾勒一字。
“贪。”
“你可知此为何字?”润玉问道。
看一眼,白真哭笑不得:“这不就贪字么。”明知故问。
“正是。贪字,得一字,贫。
若贪赃,得一词,罪有应得。
如贪婪,送一句告诫,切莫贪,不属于自己的,不可强求。功得己,方,胜载!”
敢情是在讽魔界。
白真皱眉,不可说,润玉与穗禾相似在于,只要作下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
“去也可以,本上神陪你一同前往。”起码有个照应。
“不必。”
本就烦恼与穗禾的事儿,润玉心情也很不好,白真再追问下去,气氛只会更不恰。润玉挥手,背对白真:“好了,本座意已决,我不在这时日,你帮忙照看天界罢。还有穗禾,看出她很依你,顾好她,别让魔界的人来找她麻烦了。”一个人损,总比全部人损好。
白真点头。
一阵静默。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报!”天将突然压着一猴子上前,集体膜拜。“拜见陛下,上神。”
吵吵闹闹的。
“何事?”
“蟠桃惊乱,魔界俘虏被贬回魔界,可,众将在打理残局间,无意抓住一只剩留下的俘虏。”
双驾于一只猴头猴脑的小猴子,毛毛躁躁,褐色毛发,顶上无紧箍,老是挣扎,无一刻安宁,咋一看,与大圣有几分相像。可,大圣还被幽禁,离去时也是由润玉亲自送别,明了,此猴像大圣又非大圣。
润玉不理会天将如何说,先礼:“你叫什么名字?这会,为何在天界?”
“我叫阿奎。”名唤阿奎的猴子似是什么都懂,眼睛紧紧盯着润玉与白真。
“原来你叫阿奎。”润玉想伸出手去摸摸阿奎的头,却没有,面对阿奎的眼神,他不禁缩了缩手,他甚至能感觉到阿奎一身的英气,当眼眸无意间划过猴子肩膀上被划伤的伤口时,瞳孔张大。
这伤,正与自己那会被魔界鸟兽划的伤口一模一样。
幸好救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
但看起阿奎的口子未经察看,撕点儿口子易流血过多而死去。
“别碰我!”恍惚间,欲听见那魔化的声音。
倒抽,只见眼前的猴子眼睛喷火,不知何时血盆大口一张,露出整齐而尖利的牙齿,发出阵阵可怕的嘶吼声。
这完全不是一只猴子能有的作风。
润玉惊得倒退一步,回神,又恢复正常。
“我要见雀儿。”阿奎顽固不化。
润玉负手,眼神清冷:“她在休息,休要打扰她。说,你为何会在此处,蟠桃盛宴时,可有作乱心生谋反之意?”
“哼。”阿奎冷哼一声,“我自小便一直崇拜大圣,难得大圣赴一场蟠桃盛宴,我偷偷跟去,吃几个桃子不行吗?何况,何况,不过一个桃子而已,你堂堂天帝怎可小气。日后,等我再作几番努力,飞升到像大圣那样,成斗战胜佛,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噗。”白真捂嘴就笑,遮扇来不及。
润玉垂首,敢情居然被一只猴子说他小气?!还不会被一只猴子坦言亏待
他嗤鼻:“等你飞升再说罢。”真想一手敲敲他的脑袋,要成为孙大圣那时,至少也得修炼几百年。
但看得出来,他是一只很有抱负的猴子。
至少,比穗禾聪明多了。
“来人,将天界蟠桃园完好的蟠桃通通摘下,分发给花果山每只猴子一人一只手中。”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
尤其是阿奎,总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哪有尔等好的事儿,但确实,天上不止掉馅饼,还送蟠桃,一时间失了态,愣愣地看着他。
他对比并无感到丝毫意外,缓缓上前,按住阿奎的肩膀说:“你看本座待你们花果山不错,如今,本座看你意志刚毅,有个良好提议,不知你可否采取?”
话落,特意留意下阿奎的眼睛,色眸斑斓,瞬间被回瞪,隐约透着凌厉,凶杀意。
“不可。”阿奎摇头,花果山的猴子行得正站得直,才不要被小小绝美陷阱就沦陷进去才对。他就说堂堂天帝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没听就急着拒绝?”润玉有些不满。
阿奎含笑摇头,闷哼:“是,我阿奎做事光明磊落,才不受他人指唆。如果我是贪利叛天的谋利之徒,今日我就不会轻易被你们抓住了,还有雀儿,你把她怎么样了,我要带她走。”
“偷吃蟠桃算光明磊落?”润玉上前,福了福身,瞥了阿奎一眼,笑意味深长。表面带笑,却被惊得冷冷发指,阿奎紧紧攥着拳,后背发凉,看来,他一眼都看穿了。
“润玉”白真蹙眉。
润玉轻蔑地哼了一声,缓缓背过身子,用修长的手指指向远处风景,伫于天地间。
“你看这天地间便是本座拼死打下一片江山,只惜,魔界试图扩东张西,天地间很难平息,本座不希望花果山迟早也连同受罪,你可明?”
面上润玉居高临下,阿奎紧攥的手又慢慢松开,即便害怕,咬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不过,我润玉一向恩怨分明,黄金万两不起眼,显得俗气。今日本座就破例一次,很简单,你留在天界,我传授你灵力,日后当我的徒弟罢。”润玉上前蹲下,手摸摸阿奎的头,上下打量着它。
阿奎打了一阵冷颤,强装镇定,一拜叩头:“多谢陛下好意,但阿奎拾骨不昧,心里早已认下大圣为师,实在不敢另拜他人为师,还望不能接受此意。”
润玉眉头轻颤一下,似有话当讲,但很快平静下来:“大圣远去西行,恐怕很难传授你本领。你留在天界,我可教你本领,等将来有所成,不仅可以得到飞升,还可以保护雀儿免受伤害。”
阿奎还是摇了摇头:“不,不必了,我只想带着雀儿,在花果山与众猴孙过平稳生活,做个逍遥散仙就好,大圣大圣也是这样想的。”
“不。”润玉不屑一笑,“归根到底,魔界众人肆无忌惮,就凭你们也想保护雀儿,很难。”看着一阵惶恐的阿奎,扬手:“能当本座身边的徒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切莫不思进取。”
阿奎还想说不,瞳孔突然化溜血红,似乎要将眼睛撑裂一般,尖牙露爪,却被润玉早一步斥声打断:“何等妖孽,岂敢违背本座的命令?”
“你杀了我吧!”“阿奎”几乎是怒吼着,几下就要上前撕咬润玉,白真着手施法定住它的精神。
“阿奎”魔性四发,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压制,施法不平,白真的额头溢出不少细汗。后兵,润玉上前一把将“阿奎”打晕,派人拖走。
看来阿奎必须留在天界,全部驱除体内的魔性。
殿外很快便安静下来。
深吸气,白真接过仙娥奉上的丝帕,拭去额前沁出的汗珠,揉了揉太阳穴:“终是晓得你为何执意要去夺取神芝草了。”
润玉不语,眼眸依旧盯着阿奎被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回神,良久,自顾道:“本座在想,那日盛宴所见,魔界伤人的群鸟异兽,是否从鸟族中割舍出来魔化?”风口浪尖上,身临其境,这条路,注定洒满鲜血淋漓。
“什么意思?”
润玉朝半空大袖一挥,老远听得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翼渺洲被黑暗模糊了一半土地,准确而言,是翼渺洲被劈成个半,月嗜勒紧,四下暗无天地。
黑暗亮起几双发光伶俐的眼睛,不动声色。
“魔界元气大大损伤,借势吞噬一半鸟族灵气。”
原以为洞庭湖界投靠魔界也罢,如今连鸟族也归顺魔界,一旦元气被吸光,法术不精的鸟儿当场魂断,精尽而亡;精术高强的兽鸟则幻化魔兽,尔等之事,岂有天理之容。
二神敛声屏气。
“白真,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护好穗禾,本座去去就回。”润玉面下一沉,双手紧攥成拳,他答应过孙大圣,亦遂了自己的愿,倘若这趟有去无回,起码最后,有白真在这儿照着,取神芝草,他势在必得!
白真摇摇扇子:“你不说本上神也晓得。”
说着,做下决定般,转身往另一处方向走去,没有几步又顿了顿。
他头也不回:“白真,本座其实,有愧于穗禾。”
“你知道就好。”白真看着他修长背挺直的背影,只是说了句。
果然!润玉扭头狠狠瞪了白真一眼,咬牙切齿:“但本座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本上神清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斗个不停,就差点儿老死不相往来的范儿。
最后,终究润玉败下阵来,一口饮下一杯郁闷茶后离去。
白真站的笔直,默默看着润玉离去的方向不作声。
我在殿内又小小抽泣了会儿,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邝露这才退下。
白真行至殿前。
邝露适才抱着托盘,从殿内走出。
“嘘——”
白真轻声问:“小孔雀怎么样?”
邝露叹道:“情绪依旧不稳,这心悸烦躁,才会累得嗤睡了些。如若没什么事,上神方可时常陪着她说话,这样会好些。”
“本上神明白了,你先退下吧。”
邝露见着来人若有所思,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好退下。
说着白真已踏入璇玑宫,一看几名仙娥使得眼色,便悄悄地敛了脚步声,隐退仙娥。
殿外的树上传来几声鸟叫声,叽叽喳喳,白真看了一眼穗禾沉睡里微蹙的眉,急忙移步到敞开的窗前,施法挥退散。
鸟叫声噶然停止。
殿内恢复平静。
白真自己小酌了一杯,伴随着茶的清香,四周弥漫着台几边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气息温厚沉静。
坐到窗边,稍微有些凉意,望着窗外平平静静,沾了那龙檀香气,置身与世隔绝。
也不知坐了多久。
“四叔!”
我醒来坐起,闹了风寒,脸色苍白,有些喘息。
白真回神,迅速走过来扶我靠在他的肩膀:“小孔雀。”无奈,从前任性的我被硬生生熬成了病美人!
我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很快黯淡下去:“润玉呢?”这才想起我仍然在璇玑宫。
白真怔了怔,倒了杯茶递给我,答道:“他有点事,不在天界。四叔没有吵到你吧,我来了也好一会儿了,见你睡着,就没敢惊扰。”
我摇摇头:“麻烦你了四叔。”抬眼看了看窗外春色,明明很暖的季节,我却有点发冷。“对了四叔,我什么时候能下界,就算不能去花果山,我也想回昆仑墟了。”
“你师傅墨渊上神这会儿还在闭关了,一关便是好几年,你去了也无济。”说起下界,白真眼神稍微闪躲了下,“你是不能下界了,如今魔界虚张声势,很容易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待他看向我时,话中担忧已转作了笑意,越发温柔。
“听四叔的,这几日你好好待在天界休养,待那时,我再带你下去。”
我应允。
眼见午饭时辰已到,白真唤来仙娥吩咐传膳。
清淡小米粥飘散四围,旁放几个白馒头。
白真扫了一眼,便蹙眉,声音带了点愠怒:“怎么全是素食?不是吩咐过多加几样精菜食么?”
仙娥急忙上前跪下:“陛下临行前嘱咐过,穗禾公主风寒在身,需素食补充营养,少动荤腥。”
“四叔”我扯了扯他的袖子。
白真看了看我带有点婴儿肥娇美的脸颊,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孔雀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准备。”
“这些便足矣。”脸颊不由得染上红晕,端起小米粥,轻搅拌几下,清香,悠缓沁入心底。
就这样,我被下令禁足于天界。
期间少不了白真的陪伴我才好些。
此时已尽深夜,外面传来邝露回禀:“陛下,你回来了。”
白真放下安抚我的手:“我出去一下。”
邝露叹言,润玉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石桌边看图研究着什么,至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话,眉头都快要皱平了。
接着月光,他手臂上显露的伤痕清晰可见。
白真从邝露手里接过盏灯,放在石桌上,“你受伤了。”
润玉只“嗯”了一声。
俯身,细细观察了下纸上地形,随后道:“看来是本座低估了瀛洲岛,那儿戒备森严。我趁势凭空绕过四大凶兽飞跃,索性来个硬碰硬,也不到半盏茶时间,四面突围,难敌之际化为龙身应战,朝天呼啸脱颖而出,巧妙躲开凶兽袭击,虽逃过一劫,但手臂却被抓个正着。”
白真轻叹了下,举手弹指:“我早就告诫过你,四大凶兽并非易对付,否则,就不会有人因此命丧瀛洲岛了。不过本上神掐指一算,你这趟一定能活着回来。”
润玉静静看着白真:“你知道本座最后凭借什么成为顽强的意识么?那是因为我藏有这个”摊开掌心,上躺着一串红宝石链,清冷月光下发出令人神往的红色微光。
白真捂嘴,这莫不是小孔雀的贴身之物。
“明日,本座会趁天黑入夜,再只身前往瀛洲岛,夜色暗,四大凶兽的战斗力会大大削弱,也是本座前去应战的最佳时机。”
“本座这次孤身再前往瀛洲岛,未必有幸能活着回来,你们莫要将此告诉穗禾,免得她担心。”即便穗禾心里不爱,“如若她恨,就让她继续恨我吧。”
邝露一听,赶紧来到润玉面前,眼里满是担心:“陛下,你还要去瀛洲岛?那儿处处是凶险,这次你有幸能活着回来,下次呢?你让我们怎么办?”
白真也很严肃:“邝露说得不错。想来觉得,你此番前去太冒险了,何况,你与小孔雀前几日才吵了架,事情还未摆平,心情难免烦躁,战斗起来大有牵连”
“够了!”一番说教未结束,润玉拍桌站起,怒斥道:“本座要做什么心有分寸,还请上神顾及自己的本分,即便命丧黄泉,也权当为天地尽献了。你们可懂?”
白真被呼得怔了怔,与邝露相继对望一眼,想再说什么又不好道出。
二人只好干站在一旁。
在殿内休息的我突然就听到了润玉大声责备白真的声音,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见着润玉怒对白真,心中不免一芥蒂。
此时看见他,便再也忍无可忍,冲出殿外一把将白真拉到身后,耍起脾气来:“你干什么要骂四叔啊!有什么事冲我来!”
见我出来,润玉立马卸下沉沉的脸色,好不容易堆起的笑意又因我护着白真与之对着干的样子,眼眸划过一丝不满。
“反正横竖都是死,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这样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留下,瞬间,底气全无。场面三人愣愣地看着我的举动,尤其是白真,傻站着,与邝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
润玉皱着眉看着我哭,没一会儿笑笑,不由得伸出手臂将我拉入他怀:“别闹,跟我回去。”
躲开他的亲近,我退后一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朝空中飞跃离开。
润玉欲要抓住我,谁知扑了个空,愤愤盯着我飞离去的方向,不甘促使全身骨头无时刻颤动,红着眼眸,紧接着飞身上天追随。
天空相继划过两道弧线。
“他们”邝露蹙眉看着润玉消失,转过头看着悠悠然坐下的白真。
白真举起扇,轻轻地摇着,饮杯茶:“不论何事,反正本上神觉得,小孔雀不管怎样都像在对润玉撒娇!”
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逆光而翔。
我在闹脾气势要再也不见润玉,月亮之下,在层叠的云间来回交错,长发披散在身后,迎风,飘荡在肩膀四周,脸色苍白,挂满泪珠,我胡乱擦了把泪。
润玉紧追其后,满脸担忧,魔界差点儿沦没炮灰,鸟族一半被吸食,魔化兽鸟肆无忌惮地在外乱侵袭。他只是担心我这个样子会被魔兽碰到。
俯仰间,我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飞不过润玉,他不过是默默跟在我身后等我气消,我怎能如意,一想得他的种种,我一个蹬足,冲破云层,缓缓夜幕下出现一道或虚或无的身影。
寂静的夜下有几声鸟鸣声从不远处传来,听去很不和谐,倒像是带有杀气。
润玉双眉紧皱,飞身上前欲要拉我躲了躲,我迅速闪身一边。数十只鸟迅速跃了上来,众鸟群围此刻摆着一个圆弧状,扇动羽翼运化着黑色瘴气直逼我来。
我大袖一挥,玄力阵开靠近的几只鸟儿,不过并无多大作用,它们很快又攻了上来。我用双臂抱肩,身子慢慢旋转,逐渐加快,一群黑物间现出一处光,让群鸟无法攻击我。
趁势我留意下,这群鸟跟以往见着的不同,双眼似被挖下来重新另塑那样,怒目圆睁,空洞无神。如同老鹰面上嘴尖利齿,大喊声,仰天长啸,震荡四周。我有不好的念头,事实这些鸟儿已经死去,而这些就是被操控魔化的食人兽鸟。
扑闪的翅膀迅速兴起阵阵风,浮耳边,我甚至都能听见它们狂妄的叫声。
“哈哈哈哈,这孔雀看来仙资不错。”
“咱们吸食了她的元气,功力就能大大提升了。”
“嘻嘻,我已经闻到了香甜的孔雀肉香”
背后升起一缕凉意。
兽爪近在咫尺,一下抵在我的头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又来一个送死的。”头上的兽鸟突然说话,粗着嗓子,目光斜斜地盯着来人。
我反应过来,随即将目光移到了润玉身上。听了兽鸟的话,润玉嘴角微微勾起,眼眸肃然,袖子变出赤霄宝剑,移到我的头顶,随即将手一甩,剑横飞撞去,直袭鸟爪。兽鸟早已预料,扑闪着翅膀飞扑,勉强躲开了赤霄剑的攻击。
剑回鞘,锋芒闪过银光,随着润玉远程操控的速度加快,死死紧追,直抵中兽鸟的腹部。
兽鸟当场魂灭。
腰被一只手用力禁住,随着他翻身,一阵天旋地转,我稳稳地依在他整个怀里,当我还未看清他此刻的面容,“别动!”他猛地蹬足跃起,挥剑当场刺断五只兽鸟。
我高仰头,仅能看见皎洁的夜空变得纷乱混杂。
眼看着又一只兽鸟快速飞向我们的方向,润玉一剑甩去,赤霄剑凭空幻隐现十剑,齐抵兽鸟,冷眼一瞪,手臂一张,十剑穿心,精尽鸟亡。
剩余的兽鸟见此惨状,愣了愣,便慌忙扑闪着翅膀逃离天界,消失于黑夜之中,想来,是去禀告魔尊去了。
看来魔界,已经开始召集密谋,不多时日,一场天魔大战也不知何时即将触发。
润玉还在搂着我,掌心覆在我的肩,问到:“你没事吧?”
“你打算抱我抱到什么时候?”我冷声质问。
“跟我回去,择日,本座与你成婚,封你为后。”到那时,你我常日相伴,一统天下。
“不要。”我攻破最后的倔强。撅着嘴,眼泪又不争气地噼里啪啦流下,尽是委屈,我双手握拳,拼命捶打着润玉的胸膛:“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我讨厌你毁了我清白不说,还把我当怨偶晾在一边,讨厌你老乌龟,我不要见到你呜呜。”
润玉任由我打骂他,嘴角轻轻弯起,随后一把将我抱入怀中,可我依旧不依不饶,持持续续捶打着他,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紧紧扣住我的身体,索性捧起我的脸颊不让我别过脸去,泪水朦胧了双眼,正要骂他,视野便忽然一黑,冰冷的唇瞬间覆上我的唇,或咬或吮,与他呼吸近在咫尺,看不清他的眼神,夜幕还飘荡着微风,搅乱了我的思绪。
我欲使用法术弹开他,没想到我们却失了衡,两道身影迅速下坠,顿时上天灵盖,耳边被迫灌进不少风,很不舒适。
意识我心中几分凌乱,润玉颊边的梨涡欲发绚烂,松开了我,弯腰一把将我抱起,不顾我的惊呼,心念意转,朝空蹬足,一下子竟冲到月下,仿佛能听见应龙朝天呼啸的傲气声响。
我还想挣扎,润玉又加快了飞跃速度,望下,谷幽幽深不见底。
也罢,此非比一时。
半空依旧充斥着黑暗与分不清是兽鸟亦是鬼魅的怪叫声,但我不再害怕,只因,有他在。
无声将我送回璇玑宫,伸手将我脸上残留的液体抹去,并嘱咐我一切小心,无事不要到处乱跑,叹息了下,便带上门轻轻走出去了。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方不知,是润玉在外头守了一夜。
自那日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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