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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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臻闻言沉默了片刻,这得了癫狗病的祸害实在烫手的厉害,她很早之前就想把这烫手山芋给甩了。
奈何易白丽舅舅,李将军和路佲关系甚好,她也不敢把人真的赶出去,否则那暴脾气的李将军着一身铠甲来找人的时候,她怕没法交代。
她那时也不肯送路书南去求学,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就是嫉妒他天生资质,而自己儿子却只能读那破私塾,接受一介凡夫俗子的教育。
如今,路书南得了癫狗症,是怎么也不能留在易家了,但是
易白丽见王姝臻犹豫,便又补了一句:“书南哥哥还说,你送他去求学后,他以后就不回易家了。”
王姝臻眼里的犹豫消了不少:“那路狗路书南有没有说过,他想去哪里求学?”
易白丽摇了摇头。
于是王姝臻让易白丽把消息放出去,看有没有哪个私塾愿意收他。
凤佛国的几大私塾听闻,吓得紧闭大门,直接给学生都放了假,凤佛国苦读书、饱受师傅折磨的知识分子们突然不用上学,兴奋的在街上撕书,一时间满城白色纸屑漫天飞舞。
得,路狗没学可上了
王姝臻对这种情况也心知肚明,普通私塾确实没人敢收这得了癫狗症的灾星。
她想那也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看三大仙派肯不肯收了。
凤佛国三大仙派,佛山派、苏山派和岭山派三足鼎立,培养的修仙弟子数不胜数。
佛山派以佛系著称,能不能飞升得看弟子自己,可大多数都很散漫,基本上就是去混日子的,王姝臻第一个考虑的就是佛山派,但听闻佛山仙尊有些怂,能收路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山派倒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进门派却很难,不仅要有钱,还得资质过人,王姝臻一想到要交钱就算了,那金额能把她多年的家底掏空了。
最后一个岭山派比较特别,素来以不近人情著称,和其余两个派别互不联系,冷漠的一批,而且专收“资质颇好的问题儿童”,感觉一听就不是个正经仙派,不像是培养优秀仙君的,倒像是在挑选魔尊人选
王姝臻很怕把路狗送去岭山派后,修炼成了魔头回来找她报仇。
但眼下可能也只有岭山派肯收他。
她年幼时见过岭山派师尊白勿钦一面,印象里此人冰若霜花,样貌极俊,但不爱与人亲近,传闻里也是冷血严格。
现在她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岭山派师尊能看严了路狗,最好一辈子都别再放出来了
次日,路书南通过易白丽和王姝臻达成了一致。
王姝臻重金悬赏雇了几个胆大壮汉来,把路书南的铁链解开,并带着仆人一起送他上山。
待人带走路狗,王姝臻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又叫了人把路狗待过的地方连着草一起掀了。
真晦气
易白丽没能一起同行,因为得知路狗要去岭山派,私塾又再次开门大吉,招她回去读书了。
漫天飞舞的纸屑没浪几天就被人扫的干干净净。
路擎天站在山脚下,往上一仰,看着与天相连的山峰,灵魂质问:“这么高的山,徒脚爬上去?!”
仆人:“”
壮汉:“”
走了一路,仆人们对着路擎天的恐惧消了不少,看着显瘦的少年产生了眼前这人——还是那个弱鸡的错觉。
听闻路擎天这一说,他们才记起这弱鸡体质不好,三天两头就生病,吃不饱还缺乏锻炼,体力也弱到不行,恐怕爬上去人都没了。
但碍于路擎天得了‘癫狗症’,几人怕把他惹急了咬人,便回答道:“路少爷我们几个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骑上去的。”
十分钟后,仆人们拱了两头猪过来,远远的就听到了凄惨的猪叫声。
待人靠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股猪圈的味道。
路擎天额头青筋暴起,和对着他猪叫的哺乳动物干瞪眼,那两头猪似乎还是不情愿地被拽过来的。
“靠,这玩意儿能骑?!好歹找匹马!”
“路少爷,方圆十里都是穷困的农民家,养不起金贵的马儿,只有猪、鸡和鸭,我们几人觉得,相比之下,猪或许能有点用”
“”路擎天屏住了呼吸,差点没气的背过去,让他一个平时开拉博基尼的,骑一头猪???
路擎天暴怒:“方圆十里没有是吧,那就方圆一百里!给我找!找不到我就在这儿等你们找到!”
仆人们面面相觑,方圆一百里恐怕也只有岭山派有马。
“路少爷,那我们去岭山派借马,你觉得如何?”
“随便,先把这两头猪给我弄走了。”路擎天见到那两只兴奋的从他叫的猪,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总觉得这两只猪的目光有点熟悉和那群偷窥他的女色狼们如出一辙,那无处不在窥视着他的那一双双眼睛,真的算得上路擎天的阴影。
几个仆人上山借马,岭山派从未听闻,竟然有人拜师求学还借马下山接他,真是好大的架子!
白勿钦也是头一次遇见,他专收问题儿童,但这些问题儿童对他充满敬意,至少来拜师的时候,是正儿八经恭恭敬敬来的。
他冷哼了一声,马可以借,但岭山派的马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他骑上?
白勿钦嘱咐徒儿李京将他的马牵去,李京震惊,白勿钦很少骑马出行,他那马儿被当作镇派之宝,养在全凤佛国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华丽马厩里,好吃好喝的哄着,比徒儿们的待遇还好。
李京不仅想到,这山下的人莫不成和白勿钦有什么深层关系?这后门走的
半响后,一个身着飘飘黑衫的男子,将马儿给那几个战战兢兢的仆人牵了过去,仰着头将手臂抱在胸前:“虽然不知道你们什么来头,但这马金贵的很,一根毛都掉不起!给老子小心点。”
仆人们连连点头答应,转身就要下山。
“你们猪啊?那么多人下山等会儿再爬一次啊?派一个就可以了,剩下的山上侯着。”
仆人:“”
最终还是前一日挖坑要埋了路书南的那个仆人下了山,他牵着马儿走的很顺,很快就到了山下。
路擎天等的有点不耐烦,何时有人让他等足足二个钟头的?
那人怕被路擎天认出来,藏在马儿的另一侧,他这才注意到,这马身竟然比他还高。
路擎天将绳子握在手中,一脚踩空后才发现马镫
“什么马?连个马镫都没有?”
那马儿扭头瞥了他一眼,似乎嘲笑了一下他。
“呵?这马还挺有脾气?你,过来蹲下。”路擎天指了指一直没吭声的金刚壮汉。
那壮汉岿然不动。
“好,很好!”路总裁气到不行,至今还没人敢如此忤逆他。
“你,躲什么!过来蹲下!”
那仆人闻言,只好悻悻地跑过来,蹲在路擎天身边,路擎天丝毫不客气的踩着仆人的背脊,姿势潇洒的坐了上去。
“跟王姝臻说,这几个壮汉的钱折半给,给多了我找她算账!”路擎天说完,要架着马儿离开,手又扑了个空,那马竟然没有缰绳?!
马儿趁机冲了出去,路擎天险些摔下来,他条件反射的抱紧了马儿粗壮的脖颈,坐姿之狼狈,他觉得这可以作为他此生最丢人的事之一了。
这马真的猛,跑起来像飞一样,路擎天感觉身上被树枝打了很多下,身上溃烂的、淤青的地方都被弄的很疼。
“靠!你这马赶命啊!能不能慢点!”
那马儿丝毫没有减速,反而冲的更快了,路擎天整个人都被甩的飞起来,他只好紧紧抱着马的脖颈不撒手,他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了,再重重摔一下命就没了。
等到山上的时候,路擎天是从马上滑下来的,他已经没没了力气,这幅躯体真的太弱了
几个仆人连忙将他扶起来。
“靠!爷这师不拜了!”路擎天本是说说气话,几个仆人听闻连忙将他扣住,生怕他跑了。
毕竟正主说过,一定要将人带到岭山派成功留下,不然他们就别回去了。
路擎天挣扎道:“反了天了你们!松开!”
仆人见他开始急了,眼疾手快的扯下一块布料,将他的嘴给封住了,活像在套牲口,以免他乱咬。
他没有太大的挣扎,因为他清楚以这幅破躯体,挣扎到挂掉也不一定能把这几人甩开。
就是有点丢人,一路人形形色色的年轻徒儿都往他那边汇聚了目光,还有部分人跟着上了台阶进了殿内。
路擎天一进来就被一股寒气冲击的头晕,他还来不及看殿里的装饰如何,里面什么情况,就被那仆人们用蛮力按的跪在了地上。
磕在地上的膝盖疼的他咬牙切齿。
真的太憋屈了,他堂堂路总这辈子,不,上辈子多半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给人下跪了,从前都是别人给他跪下。
他挣扎了下,那几个仆人生怕他跑了,按的更紧了,扯得他背上的伤口更疼了。
忽地一双金丝布鞋闯入了他的视线,站在他面前:“师尊,这人穿的像个乞丐似的,你刚刚还派了宝儿去接他,真的脏了!”
“李京。”一个冷清庄严的声音在路书南头顶响起,冻得他抖了抖,“退下。”
李京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路擎天这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抬头看去。
一张白净年轻的脸霸占了他的视线,他高坐在冰雕的龙椅上,稳坐如山,光看脸不过二十出头,比路总裁还小,可是那眉宇间却透着成熟,再加上一头白发和那高大身躯,整个人气势很强,又像个年长他很多的人。
糟了
这冰山禁欲的类型正是他的头等菜啊,之前碍于他总裁的身份,凡是有人在他面前,无论高矮,都得向他低头,在他面前不可能那样高傲冷淡。
可如今有人俯视着他,如同高岭之花般拒人千里,却意外勾起他的兴趣。
他记起之前泡过的男人,已经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了,人送外号:男神断送机。
身边但凡有点姿色的直男也都能被他掰弯了,最气人的是,他从来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类型,对方一动心他就跑了。
以他的话来说,就是像打游戏攻略一样,对方都被他攻陷了,还留着干什么。
渣男语录+1
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些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连有好感都算不上。
但他总是对此乐此不疲,而现在眼前这人绝对的极品,攻略难度恐怕也是史上最高。
路擎天内心狂喜,但表面却克制了很多。
白勿钦浅浅的目光落下,一个男孩被自家仆人按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紫色淤青连着裂开溃烂的肉,触目惊心。
听闻这新来的得了癫狗症,目光凶狠像个野狗似的乱吠。
可是白勿钦并未看出什么来,反倒觉得他的眼光纯粹又干净。
宛如一汪星辰。
而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仆人代替路擎天说明来意,白勿钦点头回应,确认路擎天能留下来后,几个仆人逃也似的跑了。
白勿钦让李京将人解绑后,直接带去住处休息。
路擎天被李京拽走,他才注意到原来殿内还挺多人,都穿着黑色束腰长衫站在一旁凑热闹。
“我听闻这可是叛国贼的儿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是路家的小少爷,五岁克死亲哥的那个。”
“来了个灾星?!”
“我看他身上邪气很重啊!”
“我刚刚还听到送他来的那几个仆人说,他有癫狗症啊!”
“什么?!那岂不是会乱咬人?!”
“可我看刚刚李京送他下去的时候,他挺正常的啊?”
在众人目光下离开,李京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路擎天无趣的打量了下这岭山派,像极了扫描在博物馆的3d水墨画。
山水涧,云端处,一座座殿堂林立。
路擎天被带到一间别屋,没和其他弟子住在一起,感觉明显被隔离了。
“就这儿了,你自己收拾收拾。”说完,李京头尾不回的走了。
这屋里的灰尘蛮大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住过了,他挥了挥手散开扑面而来的灰,弄得他鼻子不太舒服,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有点灰蒙蒙的之外,装饰意外的不错,连桌案和屏风都有。
他没有打扫屋子,而是直接倒在了床上,他从未做过这些清洁,连扫帚怎么用他都不知道。
他也不用知道。
片刻后,有一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扣了扣门:“路路师弟?你在吗?”声音清脆好听,是个温柔的女子。
“在。”
“打扰了。”女人轻轻推开门进来,被灰尘呛了呛。
“师尊我来给你上药的。”
听闻,路擎天才注意到女人肩上挎着细带,连着药箱。
上药的时候,路擎天痛的难受,但眉毛都没皱过,硬生生的咬牙挺着。
“你可以叫我林依依,我方才不知道如何叫你,想到你姓路,又比我晚来求学,就叫了你路师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挺安静的。”
“”路擎天正疼的脑瓜子嗡嗡响,哪有心思跟人闲聊?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林依依上药的动作有些停滞,似是接下来的话题会有些严肃。
路擎天:“嗯,你问。”
林依依:“你和师尊之前可认识?”
路擎天:“?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
林依依:“真的吗?我见李京他将宝儿牵去接你,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路擎天:“宝儿?那匹野马?”
林依依上药的动作突然重了:“那是师尊最珍贵的马。”
路擎天疼的呲了呲牙:“是吗?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问题?”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赶紧弄完赶紧走人。
“没了。”本来是有的,但是路书南说不认识师尊,她想了那么久的那些问题都没意义了。
半炷香后,路擎天的屋子被人打扫后干净整洁了不少,林依依上完药后就匆匆离开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从“之前不认识师尊”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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