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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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仿佛一阵光照来,他感觉周围的水压像忽然抽空了,水流冻结了般。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恍惚中,有人朝他游来。
那人轻轻托着他的头,手冰凉的厉害,但又那么温柔。
一阵凉气从他嘴间的缝隙一直探到五脏六腑的深处,他的神智逐渐恢复过来。
这一恢复,他才发觉唇上淡淡地贴着同样湿软的“物体”。
路擎天缓缓睁眼,一双极为好看的眼近在咫尺间,睫毛弯弯,瞳眸中印着白色的冰霜,他们的周围包裹着一层层薄冰,冰上仿佛结了朵朵盛开的透明花瓣。
可能是周围太冷,传入他体内的真气也太凉,寸的唇边那真实的触感十分温润。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在这寒冰的深湖中,白勿钦“吻”了他。
白勿钦见他醒来,要带着他上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人,此刻却仿佛惊醒了般抓着他,将他拽了回来。
路擎天回了个一个疯狂又克制的吻,逼得白勿钦抵在了自己设的薄冰结界上。
那一刻两人的头脑都是空白的,只有唇间交换着气息。
路擎天吻的逐渐用力,丝毫不给白勿钦躲开的机会,好像要将他一口啃来吃了。
白勿钦被这强硬的吻逼得反应过来,头脑一阵霹雳!此刻,他居然被他小徒弟强吻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恼羞成怒,路擎天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抽痛,下一秒他便撞破了湖面结的冰,落在了岸边,伏在地面上呕了半天,将方才不小心呛的水全部吐了出来。
再捂着还抽痛的腹部抬头时,他整个人又懵了好久。
昨夜那个师尊上演□□的梦,此刻真实的浮在眼前。
白勿钦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里衣侵湿后是半透明的,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发尖还滴着水一路往下滑。
路擎天从锁骨处往上看,竟发现白勿钦的嘴角有些发肿。其实肿的不明显,只是刚好月光照了过来,刚好能看的清楚。
路擎天:“”他现在清醒了,白勿钦之前“吻”他,是为了给他渡真气,也就是人工呼吸。
而他糊里糊涂的,居然强吻了白勿钦
是鬼迷心窍了么?
他伸手在自己的唇边抹了抹,正要回味一下,就看到白勿钦气的转头就走。
路擎天顾不上回味,连忙起身跟上去:“师尊你听我说,我刚刚”刚刚误以为你在亲我,所以我亲不自禁,没克制住,毕竟“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但他没这样说,他怕被逐出师门。
路擎天:“刚刚我是在跟你人工呼吸!水里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一般都会这样做人工呼吸,不然就会窒息而死。”
白勿钦走在前面没搭理他。
看样子是真把人惹气了,路书南想起李京说过的“把师尊惹气了能好多天不理人”。
他得负责把人哄好:“师尊我错了,我不该亥时之后都还没回来,不该去易家,但是今晚有灯会,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一时鬼迷心窍。我去易家是为了找易白丽,她跟我走散了,我担心,我提着灯进去的,不小心打翻在地烧了起来,我好害怕,刚刚你来救我的时候,我怕你失望,怕你不理我,我就逃了”
白勿钦终于停下了脚步,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他心里有数,他知道路擎天有事瞒着他,他也不想逼着对方说出来,可一听路擎天那几句“害怕”、“跑了”、“逃了”他又心软了下来。
他会跳进去救路擎天,是因为想起早上一起吃饭时,路书南说过了那句:“怕水”。
在水里见小徒弟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又好心疼,才顾不上先把人救上岸,直接嘴对嘴渡了真气。
如果说路擎天是因为怕两个人在水里缺氧做的人工呼吸,那和他为了救路擎天渡真气其实是一样的。
他知道路擎天十有八九在胡诌,但如果人工呼吸是假,小徒弟强吻他是真,那他这个羽丰仙尊还要不要当了。
路擎天见人停了下来,连忙堵在他面前:“师尊你现在浑身都湿透了,不方便到处走吧?要是被人看到的话面子挂不住啊,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烤一下衣服再回去?”
白勿钦:“”
路擎天没等到白勿钦回答,只当对方默认了:“我先去找一下,你在这儿等我吧,我这幅样子无所谓,师尊好歹是岭山派仙尊,影响多不好。”
白勿钦:“”他觉得小徒弟又在调戏他,但他找不到证据。
路擎天在农家大院十分不道德的扯了件布衣换在身上,在易家附近晃悠的时候没人认出他来。
好在众人赶在在火势蔓延到易家家主床上前及时扑灭了,只有暗室被烧的黑黢黢一片,没太大损失,人也没事。
只是当人们发现屋里的暗室时,注意到了一些残骸,很多人都猜到了这些是当年留下来的东西。
路擎天路过易家门前时,往里面轻轻瞥了一眼,这一眼就像是凑热闹的围观群众撇来的视线,漫不经心又充满好奇。
易白丽已经回来了,王姝臻母子正把她从易德泉屋里拽出来,在院子里嘀咕些什么。
路擎天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复杂,在看到易家和易白丽安然无恙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是同时一想到在暗室里发现的那些,又觉得愤懑和不甘。
他没有停留太久,匆匆离开了,然后绕着来时的巷子回到了白勿钦身边。
月光温柔的晒下来,那人从头到脚都是白色,正站在离河床一步远,将自己的外衣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极其透明的里衣,勾勒着均匀好看的肌肉线条,他稍稍用力拧了下衣物,手臂上青筋若现,手指修长指尖泛白,水顺着他的指往下哗啦啦滴水,然后又再一用力,腰腹一紧,性感极了。
他的背脊打的很直,湿漉漉的白发被撩到前肩,他拧完外衣抖了抖披在肩上,又伸手去捏头发,侧头看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路书南,他停下动作:“找到地方了?”
路擎天舔了舔唇,慌张的吞下口水,别开视线:“嗯,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附近一间庙,里面没什么人。”
白勿钦点了点头,朝他走来。
路擎天指尖掐进肉里,突然想起那份被他扔到垃圾桶里的报告,上面写着他病发的一些状况,其中有一条就是:高涨。
他猛地又吞了一口口水,喉结猛颤,嗓子发干,眼睛不敢再看过去,待人靠近连忙转身往寺庙的方向过去。
对白勿钦的不堪的想法已经盖过了在易家收到的冲击,虽然很不是时候,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了反应,浑身都散发着野兽的张力,但凡有个轻微的触碰,就能将他彻底点燃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吻,白勿钦故意跟他保持了二米的距离,不靠近也不再远离,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那间庙宇破破烂烂的,结了不少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了,他们进去前还听到了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师尊你在门外等会儿,我进去打扫一下。”说出这话,路擎天自己都觉得震惊,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打死不干家务的人,居然要打扫这样几百年没人住的地方。
但这事总不能让白勿钦来干
路擎天进去后心里那点龌龊的思想都被一扫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恶心,要不是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大概现在已经呕了。
他练起一些稻草,在地上胡乱扫了扫,然后又在天样板上戳了几下,只清理了一小块儿勉强干净的地方。
伸手往地上一抹,满手的黑。
“”
打扫是行不通了,他只好捡了点木柴抱出去。
白勿钦似乎早就猜到似的,已经端坐在了一块儿干旱的草皮上。
等路擎天将木柴抱过来放下,他便用两块光滑的石头摩擦出了星点火花,点燃了木柴。
片刻后,路擎天盯着那一簇火,满脑子都是“干柴烈火”四个字,他坐在白勿钦旁边,身上躁得慌,眉头紧蹙,咬紧了牙床,拼命忍住扑倒身边人的冲动。
白勿钦看都没看他一眼,在火边支着架子,将自己的外衣放在晾在上面:“去解决下吧。”
路擎天一听这话,心中又尴尬又躁动,他那样强忍着遮掩着,还是被看出来了。
他不敢像平时那样逗白勿钦,直径绕到了树丛里,走远了些。
白勿钦独自坐在原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小徒弟正值青春年少冲动期,方才忍得浑身都在抖了,他要不开口让人去解决下,也不知道究竟会憋成什么样。
他望着远处热闹的街市,想到路擎天说的那番话,心疼的有些难以招架。
等衣服烤干,带小徒弟去逛逛灯会转一下注意吧。
半个小时后,路擎天才从树丛里出来,就看到他那干干净净的师尊侧着身子躺在草皮上,身上的里衣已经干了,这一倾斜,领子开了口,露出了一字锁骨,白勿钦的脸枕着手肘,脸色有些泛白,他好久没有这样用灵力了,之前为了救路书南,他将整片湖水都冻成了冰,这片湖是凤佛国最大的湖,面积近一千平方公里,全身的乏力感现在才体现出来。
路擎天只看了躺在地上的白勿钦一眼,身上的火又被点了起来:“抱歉,师尊,我想···我今晚还是换个地方休息吧,明早再回来。”
这话一出他就要离开,可是迟迟都没等到白勿钦的回应。
“师尊?”
对方还是没应,他在心里做了番斗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蹲在白勿钦身边又喊了句:“师尊”
靠近后才发现,白勿钦身上出了不少冷汗,唇间泛白,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路擎天伸手在他头上碰了下,冰的吓人!
“怎么这么冰?!”路书南一时有些慌乱,将白勿钦抱起往火堆那边挪了下。
他见过有人高烧严重浑身发烫的样子,也知道怎么处理。
但头一次遇到浑身冰成这样的,即使靠近火堆也没有半点用处。
这个时候,之前看的那本仙侠文在他脑海里闪过,这种情况,要脱衣服用体温给他取暖吗?
路擎天身上十分燥热,触到白勿钦身上冰冷的厉害,他内心的火也被降了下去。
白勿钦有些发抖,寒气直往外冒,路书南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脱了自己的上衣和白勿钦的里衣,将人抱在怀里。
两人一个热的发烫,一个冷成冰块,碰在一起的时候相互中和,路书南见眼前的人儿虚弱的厉害,心里那些想法也消散了,只一心想帮人取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擎天也昏睡了过去,柴火也灭了,夜间的凉风袭来,打破了两人体温的平衡,他身上也开始泛冷,冻得他打了个冷颤。
白勿钦身上的寒气褪去,皮肤柔软的一塌糊涂,路擎天贴着他一打颤,他便被惊醒了。
少年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皮肤还很白嫩,发际上渗出汗水来,月光下又显得整张脸都很光滑,五官俊朗,已有了成年男子的相貌。
若不是因为两人现在赤着上半身,白勿钦也不会被吓一跳,仿佛被五雷轰顶般松开路擎天退了几寸。
少年的背脊有些清瘦,身上的伤痕还没完全消散,因为泡过水此刻还有些发红。
白勿钦自认活了上百年,清心寡欲,可现在,居然……
他有些恍惚,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几步将架子上的外衣扯下,披在身上穿戴整齐,速度快到像是在刻意遮住些什么。
“咳。”
这时天还没亮,但街市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散去了,白勿钦轻咳了几声,路书南才醒了过来。
白勿钦:“去放灯?”
路擎天刚醒,有些发懵,抬头看了眼白勿钦,对方已经恢复平常,一副冷淡不近人情的模样。
路擎天看了眼自己身上还赤着半边身子,他连忙起身将衣服穿好,余光里白勿钦似乎别开了脸“师尊你之前身上冰的厉害,柴火也不起作用,所以我我才想说用体温帮你取暖的,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干!”
白勿钦只淡淡回了句:“嗯。”
等人换好衣服,白勿钦带他去街市买灯,剩下的灯不多了,被挑挑捡捡的留了些歪瓜裂枣。
只有一个摊位上还有几个看得过去的花灯。
路擎天一看,正是之前他买的那种莲花灯,瞬间又迫使他想起自己差点成纵火杀人犯的事情,眼底满是纷繁复杂的情绪。
白勿钦买了两个莲花灯,将其中一个给了路擎天:“走吧。”
路擎天:“师尊我不用了,你去放吧。”
白勿钦看出路擎天不对劲,联想到易家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伸手牵着他,以长辈的语气安慰他:“有我在不要怕再掉进水里。将灯放了烦恼也会顺着水流离去。”
然后也不等路擎天回话,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去。
其实,与其说是牵,更像是轻轻捏着路书南的指尖,只要对方一挣扎就能瞬间挣脱的那种。
路擎天很配合的跟着走,难得如此乖巧听话,他自己也很意外。
他确实怕水怕的厉害,但白勿钦却是那个将他从恐惧里救出来的人,有他陪着,倒确实不用怕再掉下去。
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莫名的情绪,掐着他的咽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在骗白勿钦,也或许是因为晚上经历的那些事情,只觉得心烦意乱,有点想逃避。
放灯的时候,倒是意外的平静,湖面上还放着那些没流走的彩灯,倒映在湖面上,流光溢彩五彩缤纷,极其养眼。
他们放上去的莲花灯在其中并不起眼,可是却很难融入其中,两个莲花灯被推着往远处缓缓前行,被障碍物挡了下,旋转着靠在了一起,就好像连在一起的一样并行着。
路擎天:“师尊”
白勿钦平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嗯?”
路擎天:“其实我下山是想调查当年的事。”
白勿钦:“我知道。”
路擎天:“师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白勿钦:“你是指什么事?”
路擎天:“发现自己的家人被人陷害的好惨,你会报仇吗?”
白勿钦:“”白勿钦没立刻回答,他思考了片刻,发现自己难以代入,他记不得自己的亲人,有没有亲人,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现在这样,只有岭山派。
他不会让岭山派惨遭毒手,也没人敢。
所以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个狠毒的人,他更不能替路擎天做决定。
路擎天没等到白勿钦的回应,也不逼着对方给他答案,他眼中有些悲凉,只颤着音说了句:“师尊如果哪天我做了坏事,你能阻止我,不要讨厌我吗?”
白勿钦安静了片刻,缓缓道:“不会让你做坏事。”然后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徒弟的头,眼底露出了些心疼的意味。
这一接触,路书南愣了神,等回过味来时,那轻柔发痒的触感已经消失了,持续不到三秒。
短到都让人怀疑究竟有没有接触到了。
放完莲花灯,白勿钦又带着小徒弟去放孔明灯。
月牙已经被云彻底遮住了,街边挂着的灯笼照来暖光,各色丝带挂在柳絮上随风飘扬,还系上了少男少女们的信签。
路书南在孔明灯的油纸上用毛笔写了一行字:希望早日穿回去。
写完就去偷看白勿钦写的什么,奈何对方袖子正好遮住他只看到了“平安”一词,直到把孔明灯点燃放空的时候,路擎天才看到上面写了什么:“望书南一生平安。”是为他祈的。
他突然后悔在孔明灯上写下的话,早日穿回熟悉的地方去,况且也没人在等他,没人在意他是死是活。
虽然在这样落后的地方待着挺不适应的,但至少还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他。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他那冻人的师尊是真的将他当孩子一样对待。
即使水中接过吻,对于师尊来说可能也只是孩子在胡闹。
这一想,也不知道对于这样的关心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觉得悲哀了。
两人放完孔明灯,灯会也告一段落了,路书南跟着白勿钦回去,在山下的草垛边找回自己藏的东西,迅速换上,和白勿钦一同御剑回到了岭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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