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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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运不明白司马巡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确实不是写戏本的。他觉得,应该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他的由头也充分。
司马巡问杨义:“那天在醉仙居,是不是见过他?”
杨义当时只是拿了刘二,哪里见过贺运,只说没印象。
司马巡白了他一眼,搬着官椅到大堂中央,重重放下。
吓得众人忍不住颤抖。
司马巡坐下,指着众人道,“你们说说,他不是写戏本的,为什么撺掇你们杀文行简?说不出”,他抽出杨义的剑,“就把你们全杀了。”
众人听完,纷纷跪下求饶,忽然有一人道:“我、我知道。他本是闲云书局的,后来去了荣昌书局,现在荣昌书局不行了,他恨文老板,所以想借我们的手,杀了文老板。”
“是吗?”司马巡笑着问贺运,他虽是笑着,双眼却全是狠意。
贺运吓得说不出话。
“杨义,你去查。”
“是。”
很快,杨义带了谢符过来,认出了贺运,说词和方才那人说的差不多。
司马巡拍拍官服,道:“送他去见刘二。”
“大人!我冤……”
他家少爷万听不得自己命令下来,还有人狡辩,杨义忙堵住他的嘴,拖了出去。
师爷忙阻拦道:“大人,□□未杀成,不该有此重罚吧?”
司马巡斜眼瞥他一眼:“你以为那些死囚怎么死的?”
师爷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大脑飞速运转,忙拜道:“小人不知那些人冲撞了大人,小人该死!”
“其他人关进大牢!”
“是!”
司马巡招谢符过来,笑问:“你叫谢符?”
谢符本是来作证的,他的事情已经完了,却不知道现在知州大人问他这些,是什么意思,司马巡的狠辣,他是见过的,只敢轻轻点头。
“谢筠是你大哥?”
谢符咽了咽口水,不答。
司马巡过去,和他比了比身高,差不多到他下巴处,又问:“今年十四岁?”
谢符乖乖站着,哪里敢答话。
“咳!”司马巡咳嗽一声,“谢筠和我有仇,有大仇!”
谢符赶紧跪下,道:“大哥为人和善,一定是不是故意得罪大人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司马巡抬了抬下巴,开心了。昨晚的仇报了!
司马巡出了大堂,只留谢符一个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他没听见动静,才敢抬头看一看,大堂上空无一人。
???
谢符见没人,赶紧跑回去,回到书局和谢筠说了此事。
“原来是他。”谢筠也没想到,这事是贺运干的。
“文大哥待他那样好,他是死有余辜。只是,大哥……你真的得罪知州大人了?”谢符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谢筠给文行简喂完稀饭,将文行简放下,掖好被角,缓缓放下碗。
淡淡道:“不记得了。”
谢符捂住脑袋,只觉得头疼。这,这怎么能不记得呢!
谢筠转头看着门口,谢符才发现来了人,抬头一眼,正是司马巡。
谢符忙抓住司马巡的袖子,急道:“大人,我大哥真的不是故意得罪你的,一定是……”
“他是特意得罪我的。”司马巡背着手笑道。
杨义跟在后面,只觉得谢符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扯活阎王的袖子。闭着眼,就怕一颗人头忽然落地。
“小符,你先出去吧。”谢筠冲他一点头。
谢符看了看谢筠,又看了看司马巡,他没办法,只好先出去,推了一下挡道的杨义:“借过。”
杨义看着谢符就这样走了,又一次刷新了认知,当初这样让他惊掉下巴的还是文行简。
司马巡关了门,将要进来的杨义挡在门外。自己随便找了椅子坐,也不说话,只拿起茶壶看看,又拿起茶盏,弄得屋内叮当响。
“有话要说?”
司马巡这才进了卧室,他先看了看文行简,闻到一股药味,朝桌上的碗看了一眼,于是想探一探文行简的脉象,却被谢筠拦住。
“别动!”
如今谢筠喂的药量轻了很多,文行简虽然睡着,但大概能听见一些,感受到一些。他现在感受到肩上,谢筠和司马巡两人在暗暗角力,不知道想干什么。
司马巡嫌弃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会吃了他不成?”
但谢筠的手没收回。
司马巡忽然笑了,饶有兴致道:“听说你为了阿简,卖了祖宅?你不觉得……”
“不觉得。”
司马巡觉得自己自讨没趣,松了手,道:“我等他醒了再来,什么时候醒?”
“秦登出殡后。”
文行简听到秦登的名字,又觉得心伤。
司马巡点了点头。
“挺好”,他本想出去,忽转身,“别怪我没警告你,就算我替你担了那事,但那老狐狸会查到阿简的头上,我看你躲不了几时。”
文行简眉眼一动,完全听不懂二人说的什么。他俩认识?那事是什么事?老狐狸是谁?
所以,谢筠的身世果然不简单。他在躲仇人吗?
“哦”,司马巡抚着下巴,又补充“张朝过几日要来,你要不要再躲一躲?”他故意阴阳怪气地气谢筠。
谢筠抬头看他一眼,道:“你干的好事?”
“没办法,他那个死脑子,你知道的,听闻阿简写的文……哦,推理小说,十分好看,他早就要来了。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来了,你早该像乌龟一样缩起来了。”
三日后,颍州城大街,刘品、刘二、贺运三人坐着囚车,运往菜市口刑场。刘品父子二人得罪的人多,百姓们大多不认识贺运,但和刘品二人搭在一起的不是什么好人,百姓们纷纷往囚车上砸些臭鸡蛋和萎了的菜叶子。
刘二头发散乱,满身早就臭了,他这几过得不是人的日子,当日听到要七日后问斩,就知道完了。他这一生确实干过不少坏事,三年前曾强要了一个女子,但他觉得这不是个事。也撺掇过父亲为生意杀了对手,可现在他已经改过自新,已经安守本分了许多,只是现在他后悔了。
他后悔得罪了文行简,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贺运对着那些扔菜的百姓瞪眼睛,恨不得下车打死他们,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后来他们带着枷锁跪在刑场,对着烈日正阳,他们看见一队素衣白裳的人走过,他们看见谢符、谢澜清、宁玉等一干闲云书局的人,眼睛往后掠过,那是一口黑漆的棺木,纸钱随风飘落,那吹打拉弦的声音,何等悲悲戚戚,监斩官一声令下,刘二才明白,他们这是为秦登送葬来了!
今日闲云书局不营业,除文行简和谢筠两人外,一行六人都去送了秦登最后一程。夜里,文行简房间,谢筠在闭目养神,司马巡摆弄着茶盏,正要开口,忽见文行简睁了眼睛。
“秦登……走了?”文行简盯着天花板,问到。
谢筠打量着文行简,没回话。
当时那种情况不拉住文行简,他做不到。但现在人醒了,他在害怕,害怕文行简会怪他。
“走了。”司马巡也不敢贸然开口,只回答他的话。
文行简深吸了口气,他也说不清现在自己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干什么都不对,不过心中很平静,又感觉很无力,他也不想再去想那些事。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谢筠想去帮忙,动了动身子……司马巡抢先上去,笑着替给文行简:“不客气。”
文行简接过茶盏,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谢筠眨了眨眼睛,起身出了门,他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悲痛。
司马巡见状,只能跟着出去。
文行简醒了,也看不出来什么情况,既然想一个人待着,可能明天就会好的。司马巡先行一步,回府。
谢筠皱着眉,在廊上看着文行简走到了门口。他手脚不由自主地动了,不知不觉走到门前,双手犹豫着缓缓抬起,忽的将文行简抱在怀里。
谢筠没感受到文行简挣扎,抱紧了些,道:“对不起。”声音带着颤抖。
文行简先是感受到了一丝安慰,忽然察觉不对,忙挣开谢筠的手,笑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他知道当时谢筠不打晕他,他真的不知道要发什么疯。这七日,谢筠日夜照看,他都感受的到。现在看谢筠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也有些心疼,又有些开心。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幸运。在情绪激烈时,能有一个人能及时拉住你。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担当。谢筠这么做了,文行简其实心存感激。
为了安慰谢筠,也为了告诉他,自己很好,文行简抱了回去。
拍了拍谢筠的背,道:“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你快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我真的没事了。”
文行简的抱和谢筠的不同,文行简只是当在安慰好兄弟。
司马巡倚着门,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忽的感觉有些落寞,两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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