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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夜探


带他来的人正是那位白袍青年,他似乎看出文行简的忧虑心思,道:“文老板不必担忧,这样安排,只是为了你们不受不必要的因素打扰,可以安心写作,那边也是一样的。”

        文行简看见他,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也不管是不是了,就信了他的话。

        “兄长!”文行简正要理顺思绪,就听见杨义的声音。

        白袍青年闻声出去,杨义抱拳见过。两人似是多年不见,杨义看得出来十分开心,对白袍青年嘘寒问暖。白袍青年倒是很有兄长的样子,语气不徐不疾,这行为举止,倒让文行简想起谢筠。

        文行简还说,怎么看这人面熟,原来是杨义的大哥么。

        白袍青年和杨义寒暄完,他又回到院子对文行简道:“我就在外守着,如果文老板有需要,可以随时唤我。”

        “那个……”文行简叫住他问,“还不知道阁下姓名。”

        “杨仁。”杨仁说完替他关了门。

        听黄建寅说,这场比试会在三日后举行,虽然是两位大人当裁判,但到时候会邀一些爱看推理小说的人过来看热闹。依文行简对他们的了解,书局的那些读者只要有机会,他们全都会来,到时候要是输了,那真是打脸了,不光闲云书局没脸,还打了颍州城的脸。

        他只是想好好经营书局,当个好吃懒做的咸鱼,可偏偏总有事情来找他。一定是司马巡在别人面前吹牛,不然哪里能惹得人家千里迢迢来踢馆?!

        他倒全然忘了还有系统任务这一茬了。

        说是这样说,但文行简绝不是答应了,又打退堂鼓的人。这次要比的是写推理小说,他认为,杭州知州应该不会幼稚到要和他比试一番,应该是司马巡的话被黄建寅听去了,心里不服气这才带人来踢馆。

        但现在住处是司马巡安排得,就说明这件事他是知道且默许的。如果只是简单的比试,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得将他们安排在此处?只是为了不干扰他们写作?这未免也太正式了。所以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呢?

        文行简四处逛了逛,这间院子有三间屋子,大堂、书房、卧室应有尽有,卧室里一切用具都是新的,新被子上还有暖暖的阳光味。看来他是要在此处住三天了。

        里面只有他一人,他满屋子走了一遍,回到书房。反正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其他目的,他总是要写的,便磨墨提笔构思大纲。

        他以前更新慢只是偷懒,并不是觉得没有灵感,他甚至觉得,灵感这东西若遍地尘土,随叫随到,哪有枯竭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他的思绪像被堵住似的,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字来。文行简甚至是奇怪的。因为可以说他写网文以来,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

        他望窗外看了看,习习微风下竹影摇曳,分明是舒适得不能再舒适的天气,屋内外虽有人,但都闭口不言,甚是幽静,环境也没问题。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文行简若有所思地蹭了蹭下巴。没想到结果他就不想了,再次构思起大纲来,但心里却总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又感觉虚无缥缈难以捉住,直到午间时分他才弄明白缘由。

        午间,杨仁送了午饭进来。

        文行简看看满桌子的珍馐百味,索然无味;又看看富丽奢华的房屋,这里什么都好,但他就是感觉不对。人不对!

        他一脸郁闷地杵着筷子,盯着面前的饭菜发呆。他那一大家子的人要是在就好了,来一个也行啊。也不知道谢筠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吃饭,有没有也在想他呢?

        这位年满二十二岁的成年人,竟然是认生了!

        谢筠安静地望了望窗外,将手里的《穿成炮灰反派大师兄》缓缓放下,若有所思。

        这是文行简写的小说,写的是一个大梁人穿到一本小说中,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炮灰反派大师兄,原主对主角小师弟刻薄恶毒,而现代人穿过来后,带着系统果断抱主角大腿的故事,期望改变炮灰的悲惨命运的故事。

        文行简虽然偷懒写老梗,但这边的人没见过啊。那就是旧瓶子装老酒,还给他们咂摸出新鲜味儿了。不过谢筠对这些一向是不感兴趣的,他再次拿出这本书,是因为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文行简不对劲。

        不说那些细节,就单单是当初第一次叫他写的叫《志异》稿子,他认识的文行简就做不出来,何况还有后面发生的许多不简单的事情。

        不过,不管现在的文行简到底是谁,谢筠是早就认定了的。只是当初他虽看过文行简写的这本小说,却从没有将两个事情放在一处想,今天再次读了一遍,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书都可以穿,为什么不能从别的世界穿过来呢?

        谢筠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大哥,吃午饭了。”

        现在厨房归魏大娘管,每天的菜肴还是十分丰富的,荤素搭配,有菜有汤,只是桌上少了两个人。谢符这小子经常跑去小厨房和魏小姐母女一起闲聊,谢筠也不管他,只叫他注意分寸,不可乱来。可文行简呢?

        实际上是少了三个人,还有宁玉,他却只注意到了文行简。

        早上那么大的事,书局的人全知道了,也就谢筠闷在屋里不知道而已。

        墨娘见他盯着文行简的位置,看了三四遍,不解地说:“文老板今天出去了,你不知道吗?”

        谢筠将视线转向墨娘,问:“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去哪儿了?一个人出去的吗?”

        墨娘从没见过谢筠如此多话的时候,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他的反常当中。她一双历经世事的眼,眨了半天也没眨出个所以然来。

        谢符闻声赶来汇报,这种在大哥面前献殷勤的时候,自然不能少了他。

        “今早杭州来人了,说要和文大哥比试写推理小说,然后文大哥、宁玉和伍平三人就跟他们去了竹石园,说要三日才能比完。”谢符的话言简意赅,一句话将原因、地点、人物和时间一一言明。

        谢筠想再确认一遍:“去了竹石园?”

        “对啊,竹石园。”

        竹石园,西边的皓月堂中的三位作者,那是忙得废寝忘食,书桌下面到处是揉成团的废纸团。

        这位秦三月,是通文书局的头号作者,有举人的功名在身,曾被杭州知州夸过文采斐然,此时他正努力构思要写的短篇小说。

        他写下最后一笔,完成了大纲,将毛笔毫不疼惜地丢在一旁,满心欢喜地欣赏自己的大作。

        今日黄建寅所为,虽然有些狂妄,他们也没有看过闲云书局的小说,不知对方底细如何。但毕竟是个颍州这样的小地方的人,大概吹得再好,也只是因为乡下人没见识罢了。

        而且此次比试,只看第一名属于谁,所以,无论文采还是故事架构能力,他对自己还是极有信心的。

        另外两人,虽不如秦三月般文思泉涌,却也比文行简好到天边去了。至少人家写写停停,或抚颔沉思,或凝神专研,至少也写了大半个大纲了。

        清风苑这边的两人,也是正常发挥,两人接受过系统培训体系的洗礼,而且还有实践经验,对推理文均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写出来的小说或偏本格,或偏变格,或偏社会派,总之比皓月堂的三人更有技法,小说结构也更加成熟。

        而比试的输赢,关键在裁判的评判,清风苑这边的小说,必定会以新鲜、爽快取胜;而皓月堂的小说,大抵会因文采与精神取胜。但因裁判口味不同,孰优孰劣,自然不好辩说。

        进度最慢的人,屋子里一派寂静。文行简头一次体会坐立难安的感觉,他坐着嫌太阳光不对;站着嫌风向不。

        实在没办法,生无可恋地捂着脑袋躺到榻上休憩去了。只是闭着眼睛,听着风声都觉得味儿不对,弄得他翻来覆去,忽然半边身子翻了个虚空,他忙伸手想抓个什么东西,不至于摔下去,谁知他什么也没捞到,却好好地躺在榻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托住他了。

        他抬头,眯着半醒不醒的桃花眼一看……

        摔了下去。

        谢筠本以为托好了文行简,于是将他推回塌上,哪知道他一睁眼看见自己,竟又摔了……

        下一秒更是惊破他的想象,他动也不敢动一下。文行简揉了揉眼睛,抱住他的大腿,从四肢开始一直捏到他的脸位置,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知节兄!你怎么进来的!”来得太好了!文行简差点喜极而泣。

        谢筠刚想开口,却听见门外有急切的脚步声。他左右看了看,一时没找到藏身的地方。文行简将他一按,塞进了被子里,自己也躺了进去。

        开门的是杨仁,他用目光四下详细地探寻一番:“方才屋前有动静,我怀疑有人调虎离山,不知文老板此处可有异样?”

        谢筠听到杨仁的声音,心中一动,谁知转眼看到文行简没拉好的前襟,他穿的单薄,除却中衣只穿了一件外袍,可那前襟或许是因为方才翻来覆去的缘故,开了大半,露出清晰分明的锁骨和皓嫩的胸脯,让谢筠这种沉稳持重的人都不禁遐想连篇……

        如今这样近距离接触,文行简身上的清香惹人沉醉,谢筠呆呆地盯着那裸/露的胸、膛,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忽然感受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

        文行简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异样。”

        杨仁点了点头,也不知信没信,关了门出去。

        文行简自然不知道谢筠方才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只见谢筠背对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睡着了?

        文行简也没多想。睡着了就睡着了吧,反正两个大男人睡一晚,又没有关系。他起身开窗看了看天色,皓月当空。他看了看谢筠,不忍心叫醒他,自己沐浴去了。

        谢筠哪里睡得着,只是面对着墙总比对着文行简好,哪知他还没缓过来,又听见传来沐浴的水声。谢筠刚刚建立起的微弱的抵抗的意志力,随着水声入耳,顿时崩塌,塌得连渣都不剩了。

        一连遭受两次诱惑的谢筠,现在脑袋里是从未有过的浮想。文行简吹灭了蜡烛,掀开被子进去,轻声问:“知节兄?睡了吗?”现在文行简的心情是好了,多了个谢筠感觉格外踏实。

        谢筠僵着身子,哪知文行简还在他耳边吹风。那说话时的呼吸,轻拂着他的耳朵,弄得他抓心挠肝地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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