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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杨仁开始对他也挺好的,可是自从他见了谢筠后,杨仁好像就看他不顺眼了。

        文行简自问没有得罪过他,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癫。

        他冷冷“呵”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你跟着?”

        杨仁的棺材脸更棺材了。

        宁惑听了直笑,在武林中,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杨仁说话。也就文行简了,最气人的是,杨仁还不能把他怎么着。

        看着文行简安稳地往回走,围观群众里忽然有人拍马屁:“我就说嘛,我们家小文,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小你个头。

        “啊~将军护送,真是给我们颍州城张脸了!”

        文行简听了一耳朵,加快了脚步,正犹豫要不要偷偷溜到后面的马车时,谢夫人掀开车帘,笑着说:“小文,这里。”

        文行简脸都黑了,什么时候他成小文了?怪别扭的。他愣在原地纠结了半晌,想了好几个拒绝的话。

        然后乖乖听了吩咐,撩袍上了马车。

        其实谢夫人除了总是看他,并没有为难他。文行简回到马车,闭上眼睛养神,那种不安感就没那么明显了。

        等他睁开眼睛,嗯,谢夫人终于没看他了。

        可能是听见了动静,谢夫人转头对上文行简的视线,她笑了笑:“我在这儿,你是不是不自在?”

        “有吗?”文行简抬手摩挲着下颌骨,“没有吧?”

        “有。”伍平很认真地点头。

        文行简轻轻“哦”了一声,这个时候你脑袋倒是灵光了。

        谢夫人凑近了些,笑容可掬中有种特别的温柔。但她没说话,目光钉在文行简的身上,眼中有种莫名的满意。

        文行简忽然想到宁惑说的信,他不清楚谢筠到底是怎么和人家说的,以至于谢夫人要这样盯着他。

        总不能把昨天和他说的话,都告诉人家了吧。

        文行简轻轻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荒谬。

        好在谢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良心发现,她没有久留,停在城中吃过午饭就进了另一辆马车。

        文行简重新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就见伍平笑着看着他。

        “师父这下不必不自在了。”

        文行简跟着笑了声,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原本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车内,宁玉一上车就拿着一本书看。虽然没说话,但能看出他是很享受这趟旅程的。

        伍平就不同了,他时不时撩开车帘看窗外,心情显然很好,或者和文行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

        文行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此时正在出城,宽阔的街道上很热闹,他发现伍平在看街上耍杂技的人。

        “好看吗?”伍平撑着头问。

        “不好看。”文行简兴致缺缺,但伍平好像挺喜欢的。

        “我也觉得不好看。”

        伍平放下车帘,回神定定地看着文行简,忽然开口:“我怎么感觉你跟我同病相怜?”

        “嗯?”文行简等着他说下一句。

        其实谢夫人走后,他的不自在感是下去了,但是心情并没有随之好起来,甚至更糟了。

        或者可以说,他其实一直心情不好,只是先前的不自在掩盖了他心情不好的事实。

        “我在想我家娘子了,”伍平拿出一个蓝色的荷包看了又看,“可我没听说师父你有喜欢的姑娘啊。”

        文行简心中一惊。

        “谁跟你同病相怜了。”他立马否认,然后坐到角落去了。

        伍平笑着“嘁”了一声,挤到文行简旁边,一脸八卦:“师父,我师娘好不好看?”

        “……”

        文行简张了张嘴,发现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偏头用力揉捏了几下眉心,心想自己恐怕是疯了。

        “你师娘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伍平“呵”了一声。

        用一种“我懂,你就是害羞”的眼神看着他,总之完全不信他的鬼话。

        “我给你分析分析,”伍平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你现在是不是坐立不安?”

        文行简舔了舔唇,好像是有点。

        不过他没说话。因为他又想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伍平似乎从他脸上得到了答案,笑着说:“那你现在脑海里是不是想着一个人?”

        文行简抬手抵着鼻尖干咳了两声。

        “没有!”他惊得声音都劈了叉。

        伍平拍了拍他的肩,笑得很奇怪:“你知道我第三个问题是什么吗?”

        “什么?”

        “第二个答案你是不是想说‘没有’?”

        “……”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竟然还带圈套。

        文行简本想说“你在胡说什么鬼话”,忽然想到伍平写的文虽然是用推理文打底,可实际上是披着推理皮的恋爱小说,因此竟然引来了许多女读者。

        他居然开始将信将疑地思索伍平说的有没有道理,有几分可信。

        “你这种情况,”伍平的语气,活像个给人做情感咨询的导师,“肯定是早就喜欢人家,但自己完全不清楚。”

        “我说的对不对?”伍平轻轻“哦”了一声,“你知道对不对,也就不至于没发现自己喜欢人家了。”

        “少拿你那套放在我身上了。”文行简有点放弃治疗的感觉,连反驳都说的没有力度。

        他撑着额头,心情极其复杂。

        伍平给他做完情感咨询,好像心情好了些,坐回自己的位子,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车内静了下来,心里的想法就变得清晰可见。

        文行简舌头舔着牙尖,尖锐的刺痛让他强行清醒。他对着心里想的名字,坚定地说:不可能!

        但这种暗示的力度并不能让他停止想一个人。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好在宁惑军中的人个个豪爽,文行简很快就和他们混熟了。

        在到了第二座城池歇脚补给物资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不速之客。

        文行简跟着宁惑他们在城里闲逛,他们可能在边境的军营呆久了,见到什么都想看一看,买一买。主要是一些美酒和茶叶。

        城里有一种美酒叫竹叶青,十分出名,因此文行简被拉着和他们在酒楼品茗饮酒。

        大家似乎心情都很好,搂着酒坛说说笑笑。在戍卫边境的忙里偷闲时,能有一坛美酒,能有一群一起上阵杀敌的战友围在身边谈笑,就是人生最大的满足。

        文行简坐在一旁也跟着心情好了些,他想谢筠以前大概也是这样的。

        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杨仁和他们似乎十分亲近,好像认识了许久。

        有个一字胡的副将许是喝多了,红着脸将手里的酒坛子一放,摆到文行简的面前,随后一群人都跟着围过来。

        他抿了抿唇,开口:“文公子,我们都觉得你不一样,很适合当朋友。”

        “为什么?”文行简笑了,“因为我比较新鲜?”

        副将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味文行简说的新鲜是什么意思。他摆摆手:“不是新鲜,其实一般人很难对我们这样的人亲近的。”

        他说着将酒楼里里外外扫了一眼,寻常顾客要么离他们远远的,要么刚进门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留下一句“下次再来”便隐在街巷中。

        甚至跟文行简一起来的伍平,也不是很想和他们呆在一起,可能是觉得和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吧。

        “我敬朋友一杯,”副将拎着酒坛子灌进喉咙,其他人很体谅地给文行简用碗倒了一碗酒,“你随意。”

        “我怎么觉得不是我亲近你们,”文行简抚着酒碗想了想说,“倒像是你们亲近我呢?”

        宁惑在他边上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这些人的父亲兄弟甚至是自己都曾蒙受不白之冤,他们这样高兴,是因为这些人马上要沉冤昭雪了。而你是那个让他们沉冤昭雪的人的好朋友,他们对你自然是喜欢的。”

        文行简其实喝不惯酒,但他还是尽力喝了三碗。最后实在喝不了,要回去休息。

        “我送你!”副将拂开围着的人,踉跄着走过来,拉着文行简,“我送你。”

        宁惑沉声笑了笑:“也不知道谁送谁?”

        文行简和副将走到酒楼拐角,副将忽然拽着他停了脚步:“等我一下,我剑没拿。”

        “好。”文行简笑了笑,觉得这些人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他撑在墙边觉得头有些晕,抬头就看见周围摊子上有一群可疑的人,那些人面目不善,死死盯着他。

        有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尤其凶狠,这人长得很清俊,只是他的右袖空空,让这份清俊变成了异样的狠戾。

        正是江远山等人。

        很快他们围了过来。

        这些人手里都有武器,但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敝,显得有些精神不振。

        “你就是文行简?”

        “你们……”文行简咬了咬舌间,抚着酒楼侧边的窗台,笑道,“从项城来的?”

        “托你的福,扑了个空。”江远山扯着嘴角笑了,“不过没关系,你和杨仁在也行。”

        文行简听到他扑了空,心里就放心了。此时他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位副将过来了。

        他看着江远山断了的右手,飞速地蹙了一下眉,忽然笑了:“谁说杨仁也在?”

        江远山的笑容僵在脸上,顿了顿。随即双眼闪过一道凶色,握着剑柄猛地出鞘。

        不过能让江远山顿一顿就够了,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文行简趁机从窗台翻进了酒楼。

        江远山的剑何其快,尽管文行简想得比他快一步,但他仍在瞬间反应过来,发力刺向窗台,这一剑他下了死手。

        却被一把剑恰如其分地挡下,双剑交锋,划出一道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副将到了。

        看见文行简从窗台滚下,宁惑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扶起。众人虽然多少有些醉了,可是战斗的警觉是刻在骨血里的。

        他们穿的是常服,一眼看着像只是会武艺的寻常人。但只要留心,就能看见他们腰间都挂着一块铁制腰牌,上面赫然是个“雅”字。

        雅州军。

        于是江远山等人被围了。

        这时江远山的救援到了,在长街的另一边,来了六个高手。杨仁认出了他们,都是武林榜上前十的高手。

        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来拦截文行简?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时候,杨仁拔|出剑一连挑了江远山的三个手下,副将力竭退后,杨仁顺手接管战场。

        “那边!”杨仁接住江远山的一剑,急切道,“看见没有!”

        “早看见了。”宁惑懒洋洋地回答。

        赶来的六个人飞速往这边赶,却忽然刹住脚步,他们朝文行简身后看了看,竟然往回跑了。

        “一群废物!”江远山骂了一句,继续逼近杨仁。

        文行简回头便见,身后来了乌泱泱的一群士兵。

        “既然表少爷把你交给了我,”宁惑眯着醉眼拍了拍胸脯,“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

        文行简听得好笑:“人多就是好。”

        “那是。”宁惑拎起躺在地上的副将,又搂着文行简的肩,“我们回去吧。”

        文行简看了眼江远山和杨仁,又看了眼宁惑。大概大家都知道他俩有私仇,所以才没管。

        “放心,”宁惑把副将交给手下,“我不觉得杨兄会输,就算他喝醉了。”

        文行简回到客栈直接睡死过去,等他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望了望酒楼的方向,有些担心。于是想去看看杨仁有没有回来,刚开门就见一只白瓷碗放在托盘上迎了过来。

        文行简抬眸,就见杨仁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杨仁“哼”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没头没脑地说:“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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