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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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人乐呵呵地想着江岿吃瘪,就对文行简开启了夸夸模式,文行简跟在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为什么江岿这么轻易放过你了?”胡镜平在他身边问。
文行简刚想说话,谢筠就被人叫住了。
是李公公。
两人说了些什么,谢筠回来和他打招呼。
“陛下喊我有事,”谢筠说着朝四周的高楼扫了一眼,然后看着他,“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文行简踱步到身边,异常好说话地点点了头:“注意休息。”
突然这么好说话,实在蹊跷。
谢筠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皱起了眉头,正要张嘴说什么,李公公又催了一下。
“放心,”文行简看向谢筠,总觉得他最近十分忙,人也憔悴了许多,“我肯定老老实实回去。”
没等谢筠反应,文行简拉着胡镜平出了宫门。
他打量了胡镜平一眼,挺拔的身躯大概是练过的。
“你是运动员吗?什么项目的?”
胡镜平笑了笑:“击剑,怎么?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呢。”
“那得看对谁了,”文行简撩袍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和我一起吗?”
“刺激吗?”胡镜平挑了下眉,“刺激我就去。”
“或许吧,可能回不来的那种。”
车夫听得缩了缩脖子,觉得面前的是两个神经病。
胡镜平立刻抬脚上了马车:“那必须去。”
车夫回头见文行简正盯着他,问了一句:“回云来客栈吗?”
文行简笑了笑,车夫被他笑得一脸懵。
然后车夫按要求,把他们送到了和云来客栈相反的方向。
文行简手搭在眉梢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他打量了一番四周,一片陌生。要是他一个人,他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的。
“猜猜谁会来接我们?”
“你以前也这么疯吗?看不出来呀。”
“没有,”文行简想了想以前,觉得这回是真刺激,“他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动手找答案。”
文行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胡镜平。
这是从谢筠搬来的一堆文书中偷偷拿来的。
江岿能扳倒谢筠大祖父,肯定有一支军队,现在他们在费尽心力地找这支军队的老巢。
胡镜平接过来展开,笑着说:“这不是绝对机密吗,我俩看了会不会被杀头?”
“来了,”文行简冲前方抬了抬下巴,偏头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玩王者,总是抱怨自己战绩平平,谁都不来找他,死得最少,杀人也少,你知道为什么吗?”
胡镜平问:“为什么?”
“因为他太小心了,杀他划不来。”
“你就不怕还没找到,自己就先死了?”
文行简一边眯着眼打量来人,一边假装闲逛,在小摊旁边买了个什么东西:“不知道啊,我应该有点利用价值吧。”
胡镜平无奈地笑了一声:“我怎么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来的人一身黑衣,长得很年轻俊俏,只是眉目冷厉,腰间坠着一把弯刀,他直冲两人而来,盯着两人看了看,面无表情地道:“阳武侯说有事找两位,请二位跟我来。”
文行简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胡镜平摇头。
那人手摸着刀柄,警惕起来。
“哦,”文行简随意说,“不认识也正常,反正京里的人我不认识几个。”
那人放下摸刀柄的手,冷冷地说:“二位跟我来。”
说着街道前方来了一辆陌生的马车,那人伸出手:“二位请。”
两人相视一眼,刚抬脚,就听见许多脚步声朝他俩逼近,随后后脑勺一记闷痛。
马车在林间不知道奔驰了多久,文行简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黑。他动了动身子,身上大概能感觉自己是靠着墙坐在地上,他的手脚动不了,脑袋还有点痛。
但他能听到周围有声响,有人拿着酒坛往碗里倒酒。
有个匆匆的脚步声进来,随后响起粗犷的声音:“大人不是说要杀了他吗?怎么还留着?”
倒酒的人似乎伸出手在怀里摸索,然后是一阵干燥的脆纸的声响,冷冷的声音说:“新得到的命令。”
粗犷的声音说:“阿义,怎么还冷着脸,大人说了,等他当了摄政王,你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那人没说话,只听到吞咽的声音,然后又是倒酒的的声音。
“邙山的人马都准备好了吗?我们接下来估计有一场硬仗。”
“嗯。”
文行简眨了眨眼睫,心说江岿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这消息来得是不是太容易了。
此刻有脚步走近,随后文行简头上的黑布罩被摘了,盯着他的人是个络腮胡的大块头。他们现在在一间破旧的大房屋里,地上有零零散散的秸秆,旁边堆了一个半人高的秸秆垛,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屋内有张老旧的八仙桌,刚才接他们的人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喝酒。
“钟传义!你怎么把他也抓来了!”他又看向旁边,摘了胡镜平的黑布罩,“真是节外生枝。”
钟传义回头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冷声说:“不知道,可能他想来吧。”
大块头被他气得无语,忽然变了脸色:“你俩醒了怎么不说话?”
钟传义此刻也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他俩。
文行简偏头笑了笑:“对呀,你醒了怎么不说话?”
胡镜平:“……”
你到底是哪边的?
“说你呢,你笑个屁!”大块头不客气地给了文行简一脚,“你们刚才都听见什么了?”
文行简咬着牙闷哼一声,掀起眼皮一副作死的模样盯着大块头。
“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都听见了。”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
胡镜平吃惊地望向文行简,脸上是“你他妈不要命了?”的表情。
大块头和钟传义对视一眼,钟传义手摸向了腰间的刀,蹲在文行简面前,正想开口问什么,忽然停住了,他抽出弯刀横在文行简脖子上。
冰冷的铁器和皮肤相接,他感受到微弱的刺痛。
钟传义冷冷地盯着他,罕见地笑了:“你不怕死?”
文行简垂眼看向脖子下锋利的弯刀,轻笑了一声,加重了语气说:“人马在邙山。”
拿刀的手一紧,他看见殷红的鲜血沿着银白的刀身滴落……文行简晕了。
吓的。
晕之前他想的是:好,看来消息是真的。
大块头忽然握住了钟传义的手,沉着脸摇了摇头。
胡镜平歪着身子急急地往文行简那边靠,他想探一探文行简的鼻息,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他急得叫了一声:“你还不快看看他死了没?”
大块头刚伸出手,钟传义冷声道:“没死,吓晕了。”
胡镜平呆了呆,狐疑地问:“真的假的?”
大块头探到了鼻息,收回了手,却不告诉胡镜平。
“喂!喂!还活着吗?”胡镜平眼巴巴地看着大块头,“告诉我一声啊!你哑巴了!喂!”
大块头被他吵得头疼,摁着太阳穴吼了句:“没死!再不闭嘴,我送你去见佛祖!”
胡镜平看着文行简的脸,忽然笑了。心说:他妈的,这么怕死还敢胡来。
时间一秒秒过去,胡镜平越来越疑惑,文行简为什么要拉着他来?
难不成他有办法逃出去?
钟传义和大块头两个人看得很紧,不论发生什么事,总会留一个人守着。胡镜平很想知道,就算知道江岿的人马在邙山,又怎么样?
他俩都被绑着囚禁在这里,根本无法把消息传出去。
总不能等谢筠发现来找人,就算发现他也找不到这里。一切疑问都要等文行简来解答,可解答的人吓得不轻,昏了很久很久。
天色越来越暗,大块头从外面进来,端来一些饭菜到桌上,又拿了一份往这边走。
胡镜平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盯着饭菜从他面前晃过,饭菜离他越来越远。
???
饭菜被放在地上,大块头从草垛旁拽出了一个瘫死的人,用力摇了摇:“起来,吃饭。”
屋里竟然还有第五个人。
那人年纪不大,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闭着眼睛有几分清秀。胡镜平认得这人,他曾经见过一面,叫连涣,是失踪很久的东夷六皇子。
连涣悠悠转醒,半眯着眼看了看屋子,没什么反应,大块头替他解开绳子,就靠在一旁盯着。
连涣应该早就适应,动了动手脚便端起碗吃起来,吃到一半慢慢抬起头,对上了胡镜平幽怨的眼神。
他看看大块头又看看胡镜平,慢慢挪了过去,夹了一筷子伸到胡镜平嘴边轻声问:“你要吃吗?”
胡镜平舌尖抵着上颚,强行忍住。
然后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连涣又往前伸了伸,胡镜平闭着眼睛眼睛张了嘴,食物下肚胃部的灼烧感缓和了许多。
然后他抬了抬下巴:“我要那块肉。”
文行简醒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小孩的饭你都抢。”
“……”
胡镜平嚼着肉很满足,“哼”了一声,“有本事你饿着。”
很巧,文行简的肚子抗议地响了起来,还是很激烈的抗议。
胡镜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然后他余光就瞥见钟传义端了一碗饭菜过来,替文行简解了绳子,一句话没说,找了块地坐下去闭目养神。
???
“为什么我没吃的!?”
“闭嘴!”大块头喝了一声,“阿义,你对他那么好干嘛?”
钟传义眼皮都没抬一下。
文行简盯着钟传义,半晌,移开了目光。
他夹了块肉到胡镜平嘴边,欠扁地问:“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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