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与观因合谋

几日以来，三藏走在路上一直惶惶不安。虽然在大唐的境内他的安全能够一直得到保障，但出了大唐，就不清楚皇帝会在何处用自己的尸体为他开疆拓土了。

        然而，皇帝委派的这十个侍卫武功又很高强，每天都在向皇帝发送他们每日行程的信息，自己硬来肯定斗不过他们。所以得先想方法把这十个眼睛给摘除掉。

        三藏苦思冥想，终于在一日想到了一个人。

        取经的真正任务除了皇帝与他以外，还有一个人——观因。观因清楚，皇帝用她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有价值，她只是一颗棋子，棋子只在使用的时候有价值。棋子总有一天会失去价值，棋子也总有一天会被抛弃，那是的她会是什么样，结果可想而知，起码先前几十年的努力肯定会白费了的，甚至还会因为君威被赐死。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大唐人，她随时可以被皇帝以大唐的利益而抛弃，因此观因必定不可以只对大唐一头下注。

        因此三藏认为，在个人自保的层面，关乎到个人命运的方面，抛去家国情怀不谈，观因一定是自己的好帮手。不过呢，暹罗小国，三藏也不会让他帮助其他人危害大唐的。

        有了自己的思路，三藏就要开始联系观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先把这几个唐王的眼睛除了，一个眼睛好收买，这十个眼睛就很麻烦了，必须除之而后快。

        晚上三藏和侍卫们到了宾馆住下，吃完饭后大家纷纷回到自己房间，只留一人在三藏门口站岗。

        三藏回房直接进入浴室间假装洗澡，诺大的水声可以有效掩盖他的声音。于是他开始拨打观因的号码，观因接过号码，上来就是一顿寒暄。

        三藏也没管那么多客套的话，上来直接进入主题。

        三藏说道：“你好啊，观因先生。”

        听到三藏称观因为先生，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性别身份，在她的努力之下已有很少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三藏第一句话就戳到人家的毛点，这下子可有大麻烦了。

        但观因也没说什么，只能咬牙在那吱声：“何事找我，三藏大师。”

        三藏也没顾那观因面色，只在那说道：“这次找你主要是为了合作。”

        观因问：“什么合作？”

        三藏继续说道：“大唐皇帝找你帮我应该给你一定承诺了，也定与暹罗有关。但我想以你的经历你应该不绝于此，暹罗离大唐近，离天竺更近，怕是你与天竺那边联系相比大唐更近。”

        观因回答：“这事不难。不止你知我知，唐皇也知。唐皇助我登上暹罗高位，仅此即可，你之性命与我何干。”

        三藏回：“我知唐皇想以我性命为其开疆拓土，但你想君心如虎，贪无可贪。今日攻一城，明日伐一国。何时可近，唐皇用你，或许不止在天竺，更在暹罗。天竺若弱，暹罗不日可得。暹罗即得，天竺更不在话下。你在暹罗位置再高又如何。”

        观因答：“暹罗被迫怕是不大容易，若唐攻我，我必投靠天竺。天竺背后可有西方各国，天竺知我若破，它被危矣。所以天竺必定保我。”

        三藏激曰：“观因可知绥靖之约乎？”

        观因不语。

        三藏再激：“观因可知绥靖之约乎？”

        观因面色瞬时发赤，又是不语。

        三藏三激：“观因可知绥靖之约乎？”

        观因直道：“够了。你说你要干什么？”绥靖之约可是西方大陆出了名的卖队友协约。想当年，杰克公国也认为能够在英法二帝庇佑之下能对抗德皇，然而德皇以割让绥靖二城为代价，放松了英法的警惕，以为德朝弱小。后德以保护在杰德族为由进军杰克公国，英法以为德已示弱未有管顾，使德今日下一城明日下一寨，不出半月便将杰克公国吞并。英法瞬间名声大损，绥靖之约也让各国之间彼此协定变得微妙起来。毕竟国与国之间谈不上有什么信用，更多只有利益可言，对于帝王而言，更是谈不得了。

        三藏只答六字：“谈合作，求生存。”

        观因问道：“谈何合作，何为生存？”

        三藏继续答：“你我求存，所以合作。你我皆知，唐皇想要用我的命做什么。你我也知，唐皇让你帮我也为做什么。唐皇能够帮你站上暹罗高位，而我能让暹罗不灭，你在暹罗不倒。只要我命尚存，唐皇就没有对外扩张借口，唐皇无法对外扩张，天竺不弱，暹罗就不会被灭。”

        观因问：“三藏大师，大唐可不知你一个大师，即使你不死，唐皇也会派其他大师前往天竺。此时何解？”

        三藏答：“你我皆知唐皇欲取天下。欲取天下，必要师出有名。而我之死，正是他出兵由头。如若我每次将死不死，唐皇则每次以为我将死，以为将死则不会派其他大师。”

        观因道：“你的意思是？”

        三藏答：“如若我们散播谣言，取经途中有妖魔横行，绿林劫匪挡道，必无人敢往西去。此时西去途中就我一人，那唐皇盼我死心切，定会追杀于我。这时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观因道：“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帮你躲过唐皇的追杀。”

        三藏摆手：“非也。唐皇起初定会找你帮忙杀我，杀之不尽，他才会找其他帮手，甚至借敌国之手，除我后快。所以我首先需要你找几个强力的帮手保护我，这些人不能是大唐人，其次，有些时候我需要你在路上一些杀手在路上对我进行劫杀，以打消唐皇对你我的疑虑。这就需要考验你我的导演和表演的能力了，不过我相信，以你在暹罗的地位，这事不难。”

        观因回答：“这次我非为我而战，而是为暹罗而战。你所说的，我答应你。但到天竺之后，我就不会帮你了。”

        三藏说道：“到天竺之后，我自有办法。唐皇和我说，天竺有着空间的秘密，我觉得对我有用。至那时，我们不再联系了。”

        观因道：“那第一件事你要干什么？”

        三藏回答：“除了唐皇的眼睛。”三藏说完脸上杀机开始呈现。

        水声依旧，外面侍卫见三藏许久不出，便敲门大声道：“三藏大师，你可在此，洗浴怎如此之久。”

        三藏对观因摆出噤声的手势，对外面吆喝：“哦，我在泡澡来着，所以时间久了点，你要一起来吗？”

        外面侍卫回答：“不了不了，行程麻烦，三藏大师劳累了，泡澡也是应该。我不打扰了，你好生享受。”

        观因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没想你还好这口。”

        三藏说：“出家人缘起性空，那人知道我在调侃于他。西去路上枯燥，只能以此打趣了。”

        观因点头，回答：“你还是有趣，怕是在我暹罗会被你骗了不少姑娘。”

        三藏答：“出家人不谈这个，改日到你暹罗拜访再说。”

        水声依旧，三藏继续和观因谈论西去路上劫难之事。

        在外侍卫目不转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几日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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