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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别师门


“滥杀无辜?诸位可看清楚了,她怀里的那个,是独角兽,是凶兽!她与独角兽有染,就是罪!”

        几人争辩之时,凌云袖袍回转,趁花眠不注意,使出十成力,重击了她一掌。

        他已是渡劫中期,花眠在不知情的境况下,生生受下这一掌,筋脉几乎震碎。

        “堂堂掌门,竟然偷袭!”她吐出一口鲜血,却把怀中尸体抱的更紧。

        身旁的两人也深深为凌云的行径感到不耻。可是他们终究是仙门上位者,不好与别的掌门正面硬刚,在一些事情上,“做错”不如不做,所以他们选择了袖手旁观。

        “养妖为患,还吸食徒弟的血来增加功力,你这种小人,需得用些巧法收服。”凌云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独角兽的血,他势在必得。

        花眠不想跟他争执,像他这种习惯操纵别人命运,自负高傲的人,只会认定他想认定的,在他眼里自己就是绝对的义。

        “你放心,师父就算死,也不会让这些人伤害你的。”花眠温柔地抚了抚他的毛发,就像小时总忍不住摸他的头一样。然后,她力道轻柔地将他平放在床上。

        “剑来!”她呼唤佩剑,艰难地站了起来,啐了口血,斜着眼睛,将剑锋直指凌云。

        “本仙君不死,你们谁也休想动他!”

        “好大的口气,你虽然年少有成,却也只是区区合体。今日,就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强者为尊!”

        他一挥袖袍,鼓起一阵疾风,狂风迅雷般朝花眠扑去。劲风凌厉,另外两个掌门纷纷被逼的后退。

        花眠的额间碎发被吹起,更显得她眉目坚定,毫无畏色。

        花眠长剑疾走,挡下了他的招式,但她身负重伤,招架吃力,只守难攻。

        凌云掌力逐渐加强,二十招后,花眠体力不支,眼看就顶不住凌云怒气冲冲的一剑。莫清仙尊于此时凌空而降,轻轻一挥,散去了凌云的这一击。他已是大乘中期,对付凌云的招数,自然轻而易举。

        “师尊……”花眠见到莫清仙尊的身影,突然像在外受了欺负的女儿见到老父亲一般,从心头涌上了一股委屈,眼角泪珠滑落。

        “别叫我师尊,丢人。”莫清看着她伤痕累累,委实揪心,碍于形象,隐忍不表。

        “三位掌门趁本尊不在,教训本尊的徒弟不太好吧。”

        凌云对莫清,又怕又不服气,还总想跟他较量,却从未得手。从他的名号上就可以看出他对莫清是有多大的执念。

        “与妖魔为伍者,人人得而诛之。莫清仙尊这么说话可就不好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心包庇呢。”凌云摆出了笑面虎的姿态。

        “没错。”莫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那就请莫清仙尊与我一同把这孽障拿下吧。”凌云就知道当着另外两派,莫清就算为了面子也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诶,凌掌门误会了,我说的不错是,我的确要包庇我自己徒弟。”

        凌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当着我们三位掌门的面,您说您凭什么?”

        “就凭我是大乘期的强者,比在场各位修为都高,就凭在座联手也不能与我为敌,就凭她是我徒弟,你凌云今日伤我爱徒。可知我莫清,向来护短。就算她有错,也是我凌云峰内部的事,我自有决断,不必旁人插手。毕竟我凌云峰的事,轮不到什么灵剑山,修缘山,玉女峰的人说教。您说是吧,玉柳仙尊。”

        玉柳笑着应下,狠狠剜了凌云一眼。她本就是被凌云强行掺和到这件事来的,现下莫清仙尊将怒气牵连与她,她自然不满。

        “您说的是,凌云峰的事,本派不宜插手,贫尼还是去探查魔物出世的事情,就此告辞。”

        玉柳挥了挥拂尘,走了。

        修缘山掌门紧跟其后。

        转眼就只留下了凌云和莫清二人对峙,莫清还是面无表情,凌云却越来越虚,只是面上没有过多表现。

        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甩袖离去。

        对外的事情结束,莫清侧身看了一眼花眠。花眠吃力地回他一个微笑。

        “师尊,我想找您借一个物件。”

        “想都别想,还有脸提!”莫清仙尊气冲冲地出了门。

        走了两步,他顿住了,“还不快跟上来,你这个样子没爬上山就要咽气了。”

        花眠心里感动,他的师尊,也就是嘴上凶凶,其实最疼她了。她背上白泽,紧紧跟上。

        莫清见她走的费力,揪着白泽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师尊您轻点。”

        “一个死人,让他那么舒服做什么?”

        花眠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她心里难受,莫清知道。第一次见她这样失魂落魄,他心里也不好受,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进凌云峰,众弟子就围了上来,东问西问,将她细细查看。当他们看到浑身是血,没了气息的独角兽时,都哑口无言。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师妹,唯有沉默。

        花眠什么都没说,抱着白泽的尸体径直去了莫清仙尊的玉清院,然后跪在大殿前,重重磕了一百个响头。莫清仙尊没有开门,她就继续磕。

        “大师兄,你别拦我,和我一起去劝劝小师妹啊,她本就受了伤,石板上都是积雨,再这么磕要磕坏了。”伯言几次想冲上前把花眠扶起来都被子湛拦住了,别的师兄也纷纷附和。

        “劝什么劝,我也心疼,心疼有用吗?你师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说一不二横惯了,还不是你们惯的,让她磕!早就跟她说过,这妖不能养,让她尝尝苦头。”

        子湛不忍看下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又放心不下还是转回了身子。

        大约磕了二百多下,就在花眠快要晕过去之时,莫清仙尊开了口,“你就算磕到死,为师也不会将聚魂灯交与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好好修养,把他葬了吧。”

        他前不久窥得天机,她命有一劫,应在五百岁时。

        聚魂灯一旦用了,恢复功效就需五百年。他宁可让她现在痛着,恨着,也得在日后保下她一命。

        “师尊,我不懂,仙门不是讲究慈悲吗,难道就因为他是妖,您就见死不救了吗?您跟我一样,是看着他一步步长大的呀。您知道他有多善良,从未做过坏事,怎么就不能救他一命呢?”

        “我既知他是妖,就从未对他上过心,何来感情。四十年前他是妖,四十年后的今天,于为师而言,他仍是妖。既是妖,就是殊途,为师绝不会怜惜。”莫清仙尊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拿刀子,凌迟花眠的心。她不相信,她敬重了数十年的人,竟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一般伪善。

        “那眠儿呢,师尊,您也不怜惜眠儿了吗?您让我看着阿泽去死,不如让我去死啊师尊。”

        许久许久没有回应

        。

        长阶上的血蜿蜒,她的道袍被一滴滴打湿,分不清是血,雨还是泪。

        “凌云峰花眠,今日起,自请逐出师门,求师尊恩准。”

        没有回应。

        “凌云峰花眠,今日起,自请逐出师门,从此所做所为,与凌云峰再无瓜葛,求师尊恩准。”

        长殿寂静了许久许久,最后一缕极淡极淡的叹息飘来,夹杂着一丝细语。

        他说,“准。”

        花眠眼底最后一丝光芒灭去,终是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她已在自己的房间,众师兄师弟都守在她的身旁。

        “师姐!师姐醒了!”

        花眠想起身,却被大师兄摁在床上。“别动,你身子虚,躺着说话。”

        “他呢?”

        花眠问谁,自然是不言而喻。师兄弟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花眠希冀的目光一一扫射过他们的眼睛,他们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师妹,修士的一生很长,几百几千岁。趁早忘了吧,本来也迟早都要分别的。”最终还是大师兄最先打破了沉默。

        “大师兄……仙门,都是这么冷情吗?那是几十年的情分啊,那是我从小养大的徒弟啊,轻轻松松一句‘忘了吧’就可以泯灭那些日日夜夜的情谊吗?”

        子湛没有再说什么,事情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也有错,他也悔。毕竟是他让小师妹去燕都的,如果他能再谨慎些,查明那里的魔气来源,知道那里不是普通的魔修,他绝对不会接这桩差事。

        如果白泽没有偷偷跟去,今天躺在棺材里的,很有可能就是小师妹了。

        那是他承受不起的结果,是凌云峰承受不起的伤痛。

        师妹有怨气,他没办法消解,只能让她恨着,怨着,乞求时间能消解所有的错误,所有的遗憾。

        “昨天,你们都听到了,我已不再是凌云峰弟子,咳咳,可能过几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花眠的气息仍是不稳,边说边咳。

        “你自小就在凌云峰长大,离了凌云峰,你能上哪去?师父说的是气话,你又何必跟他较真!”

        “不用你们管。都出去吧,我刚醒,你们围在这里,房间都闷,我想自己静静。”

        “大师兄,走吧,人太多的确不利于小师妹身体恢复。她正伤心,说什么都无用。”二师兄拽了拽子湛的袖口,给他使了个眼色。

        “也罢,你自己缓缓,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也不要任性,都会过去的。”

        花眠没有搭理他。

        见讨不到好,子湛就领众师弟离开了花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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