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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巷最最末尾其实有那么算卦极为精准的老人,姓陈,摸骨看相,最是那解爻更是一手绝活,说是从不出错。
只是少年从未见过几次,好似每次都能恰恰避开少年一样,钱明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老人曾经在村口的桥下捡来一颗珠子,就是掉落在楠槐镇真龙留下的龙珠,后来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成为了滇国历代最强的相国,一举让滇国高歌猛进,差点就将牂牁国变成了附属国,传闻中更是可以呼风唤雨,后来不知为何犯了天怒,让其双目失明,只是这些都是胡诹乱掐的话。村子中也有人说,这老瞎子不知道从那看了一本不知名的书,通晓八卦伦理,学了些算命话术,只要是不将话说全,自然是算无遗策,从不出错。还有人说老人年轻时离家谋生,被不知是那座山上的神仙带着修行,后来学了些神通,因为人生的俊了些,位高权重的长老女儿看上,奈何长老女儿生的并不乖巧,被强行逼婚,就门派从中原一直追到了小镇,说是在那某某地方被骗喝下毒酒,毒瞎了双眼,背上也被砍了数刀,大腿根还被削下来一块肉,最后那山上长老的女儿良心发现,才将他送回了楠槐镇,就数这最后的这个桥段最为精彩,村子里的人讲的都是栩栩如生,就好像陪着这老瞎子跑回来的一样,过程惊心动魄。
这一日,老瞎子来到村口的小木屋外,紧闭的双眼也微微睁开,看着村口两颗大树,自言自语道:“道是春芳遇残木,已不知是几个秋啊。”
孙海看着这老家伙出来,也没句好话:“瞎子就要有个瞎子的样子,别老是瞎转悠,老来了好不容易有个享清福的命,还不如老老实实住在家里晒晒太阳,没几年就长眠的人,也算的没几个秋了。”
“你也说的是瞎转悠,转悠转悠,瞎没错。”老瞎子说道。
孙海一脸的无言,让老头进屋喝杯茶,老头也不客气的进屋坐下。
“你就守着这两棵树过日子?”老瞎子问道。
“苟延残喘罢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在这两棵树下,我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怕。”孙海直言。
老瞎子取出自己的旱烟,点了起来“烂命一条,不如出去看看,万一找到办法,还不是一样能解决。你这活法还不如那寡仔,人家好歹得份心安,你在这无非就是吊命而已,想来呢与他们借个一两年时间,应该不难吧!”
“哪有那么容易,你去问问你说的那个寡仔,看看你借他东西要不要你还,与他借最多就是物还物,与这两位借,我这条小命轮转不来”孙海其实也思考过其中利弊。
我孙海在这守了这么多年,马上就有机会了这样离开?岂不是什么便宜你都占了?这番话大概也是让老瞎子死了这条心。
……
下午少年带着钱明雨来到学堂,两人就在门外站着,吕秀才进门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了声先生好。
吕秀才下午讲了《行道子》中的山水篇,其中内容大概就是山水相承,依山傍水才能体得人生的一些事。
在最后的问答中还是吉安巷中的许贤道出了其中深意,让吕秀才一番夸赞。
许贤是吉安巷的天才少年,从小就善背书,便一根枝条蘸上墨水也能写出一手好字,曾经有人来想将许贤收为弟子,被吕秀才与许贤父母通气给婉拒了。
只是这许贤从来不怎么搭理陈思齐,或许是应为少年家贫如洗拿不出与他在课堂上平起平坐的资本,又或者是应为那么一句见贤思齐辱了他天才少年的名头,总之这个寡仔与他是那天上地下的差距,那能近的了他半分。
于是许贤父母常常常告诫许贤,说寡仔的父母大概就是为了让他分去自己身上的一些福运,所以才不准许贤与少年提上半个字,平日里许贤也是坐在学堂最外边窗户那一排,两人算是隔了万丈远。
钱明雨看着少年宽慰道:“那许贤只能是算得上聪慧,看着太过于死板了,一个长不大的娃娃而已,啥话都听他爹娘的,出了这个小镇什么都拿不定注意,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少年漫无目的,这些事这些话他从来不掺和半句,只记得自己比起许贤要大那么几天,谁的名字起在前头,真不知道。
钱明雨本来打算和少年一起吃完饭,少年说了句各回各家,钱明雨就把话噎回去了,说是明天再找他。
这两日小镇上又添了不少新面孔,少年决定不在外面多待,尽快回家。
少年其实在路过大伯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有两句很大声,说的是很多年没见,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少年回到家中,又是那日复一日的生活,最近新添的乐趣就是在吕秀才那里拿回来的那些书,书上的一些不懂的地方都标准被吕秀才标注的明明白白,少年读起来也很轻松,其实少年最想问的就是聋二爷写的那个字,可是聋二爷叮嘱过自己不让与旁人说起,他还拍着胸口保证多练,少年就拿起纸笔写了起来,可是无论如何感觉上就是差那么一些,哪怕是模拟的很像,就是差那么一点东西,难道是每个人精气神不一样才会这样?
少年临摹了很多遍,感觉还是不行,想着明日又到了给天君府送东西的日,就睡下了。
夜晚的小镇门口并不安定,一队马车前来,马蹄声吵醒了孙海。
孙海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前面的一辆马车出来一粗壮汉子丢出一份通关文牒大声喝道:“赶快让开,我们公子需要休息。”
孙海慢悠悠的站起来,将通关文牒翻看过后丢了回去,厉声说道:“晚上楠槐镇不接待各位贵客,你们等天亮吧!”
汉子抽出长剑,直直指着孙海“如果我们今天非要进去呢?”
孙海又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那就试试”
汉子刚要拔剑,孙海只是随意拍了一下酒壶,桥底的水流汇聚出一扇大门,仿佛要将所有人都拉扯进去,随着水门越聚越大,站在马车外的几人心里顿时生出一阵寒意。
孙海此刻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心头,过了好一会,后面马车上才走出来一位中年,一身实力虽然不高,好在服软,先是对着孙海拱手行了一礼,依旧俯身说道:“还请前辈撤去这神通,我们今晚就在小镇外等候,绝不再生事端。”
孙海转身回到小屋,这才撤去水门,水门消失的瞬间,一条水柱向汉子袭来,瞬间将汉子打落马车。
中年人回到马车后对着一位年轻人恭敬说道:“公子,刚才那位前辈只是略施小戒,只要我们不惹事,应该没事的。”
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说一下就在外面休息一夜吧!”
待中年退下去后,年轻人低着头默默说道,师叔母一家人,想见你们一面,真难呢。
孙海躺在床上,掌心灵气不断浮动,全都萦绕在酒葫芦壶之上,酒水流出,凝聚出一幅年轻男人抱着女人的酒画,轻声道:“我只是想活着,有什么错呢?”
早上陈思齐来到小镇门口,等了好一会送货的马车终于来了,等他把货卸完,镇上的那几个男子也来了,于是就去找孙海起来清点货物,这次孙海脸上居然没有那本他珍藏的书籍,样子也是睡的十分板正,与以往天差地别,
少年推开门孙海就坐了起来,随后就去清点货物,等到清点完后,就让少年们一行人自己送到山上去,还给了一壶酒让他们带到山上去给管事那个家伙,他还要接待小镇门口那一队马车。
中年恭敬呈上通关文牒,孙海拿出镇上的印章盖上,就算是许可他们入镇了。
一队马车直接往楠木巷走去,停在了天住仔们家门口,中年人敲门,年轻男子就站在一旁等候。
刘寡妇出来开门看到两人之后,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想不起是自己家哪一门亲戚,但是架不住人家海声好气带着礼物前来拜访,就干脆让他们进门了。
少年自我介绍道“师叔母,我叫林浩,是昆仑神宗的弟子,天柱小师弟在吗?这次我们前来就是为了接他回宗的。”
听闻这些人是来接自己家儿子,去那什么昆仑神宗,女人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来没听说过自家相公是什么昆仑神宗的人,哪怕到他死都没听过。
看着女人满脸的疑惑,少年将事情解释了一番,女人明白由来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少年说道:“师叔母,你先考虑一段时间吧,我们会在小镇待上一段时间,想好后通知我们就好,我们不会勉强。”
等林浩一行人离去后,妇人打开他们带来的礼物,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及首,少年赶紧去叫醒自己孩子熟睡的儿子。
“天住仔,这次我们娘两再也不用过这清淡的日子了,下午娘就去给你置办几件新衣裳,马上你就要去山上当神仙了,可不能让你的师兄们看笑话,你那个死鬼老爹还算在保佑我们娘两,”妇人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天柱仔看着自己娘亲手中盒子内的金银珠宝,感觉到自己娘亲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难得她笑的这么开心,扇了自己一巴掌,还真有点疼,这才确定这不是在梦里。
刘寡妇将刚才的事给天柱仔说了一遍。
天住仔却有点疑惑,大老远的来找自己去当神仙?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刘寡妇却板着脸教育道:“上山当神仙这件事没得商量,想去也要去,不想去也得去,嫁给你那个死鬼老爹那一天起就没享过一天清福,老娘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
看着自己娘亲被财宝打瞎眼睛的样子,天住仔不得不捂了捂自己的脑袋,怎么平日里就没发现呢?自己那个便宜师哥肯定还要见面,见了面再说嘛,要是真的比那个人还会抓蛐蛐,跟着去也无妨嘛。
这一边,钱明雨找到老瞎子,钱明雨还是对这个老瞎子最感兴趣,只记得钱多福说过,对老瞎子一定要尊敬。
“陈爷爷,父亲让我来找您算一卦,我未来半月的凶吉。”钱明雨站在老瞎子身边恭敬的说道,您这个尊称咬的相当准。
老瞎子从来都比较喜欢这孩子,聪慧,干什么都有天资,讲礼貌,不管和谁都能玩的很好,更是一双慧眼懂人心“别急别急,等会我们到了村口那两棵树下坐下来了,我再给你说。”
钱明雨扶着老人起身,还不忘打趣道:“陈爷爷到时您可不能说些没来由的话哄骗我才是,定要给我说个细致,免得你这孙儿吃了那些眼前亏才是,到时候心疼的可是您了”
老瞎子拄着自己的龙头拐杖,慢悠悠的走着,心想着这孩可不好诓骗了,终究是长大了,还是回复了钱明雨一句:“终究是去过县城上学的人,不然哪里来的这番心智,你的老师不知道是哪位先生?”
钱明雨想起自己的老师,年纪应该和身边这个老人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老师眼里像有着日月星辰,钱明雨骄傲的说道:“我老师叫程达国,不过程是前程的程。”
老瞎子扯了扯胡子,评价起了这个名字:“程达国,达国,达国,前程达国,可是曾在宫里面混的了个一官半职啊?”
钱明雨在老瞎子耳边讲起了悄悄话:“起以前老师醉酒后自己说过,本来滇国想请他去做那高高在上的相国,后来有个人从那高不可攀的山上学艺归来,挥手之间就将牂牁国十万大军打的哭爹喊娘,他自认为学艺不深,所以相国一职就让给那人。”
这种话来套话,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老瞎子叹息道:“尊师现在年事已高,可惜怀才不遇啊,想来再不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了。”
钱明雨却不这么认为,立即反驳道;“我老师现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若是他出山的话,肯定能将滇国改头换面,若是老师不愿意,将来我也一定去那个位置坐一坐,肯定能超过那个前任相国,您说是不是?”
老瞎子立即附和道:“是是是,将来啊,天地都是你们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滇国。”
钱明雨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而老人则是摇摇头,这方天地或许有人能再去当那个滇国的相国,可是眼前这孩子还想并不是那般适合,相反那上山巅之上,大河之边这孩子才有可能意气风发,终成美玉,只是这些话他并没说。
钱明雨脑子转的飞快,不一会就想出老瞎子难以回答的问题:“陈爷爷,您说许贤和我以后谁更有出息啊,他们都说他是几百年都找不到天才,好像那挖空一座玉山也找不到的一块无瑕玉,可是我觉得我也是,从第一次踏出龙门,我就觉的我不在这个小镇,甚至我不在这个世界,我觉得我以后会比他厉害。”
老瞎子其实给过钱多福一纸黄符,当初他对钱多福是这么说的,也许这个孩子将来磨难太多,甚至在将来会应为一些事失望很多年,但是这纸黄符能保他平安无忧甚至有权有财这一辈子,他问钱多福可否愿意,钱多福当时回应的愿意,随后就当着老瞎子的面将黄符压在了祖宗排位下面,只是现在看来那纸黄符已然不再钱家祖宗牌位之下了。
老瞎子只得打哈哈道:“看前程这个事可不是我的强项,你们啊,应当求这一生不遗憾就是对的,至于说谁能走的更快更远,都说不定,快的不一一定远,远的不一定快乐不是?”
钱明雨只得问道:“那陈思齐呢?”
老人没做思索,至少他知道眼前的东西那个寡仔他拿不起:“他有他的命,就好像山后那些树一样,总有长得高长得矮的。”
这对不像爷孙的爷孙来到村口两棵大树下,老瞎子一棵树上取下一片叶子,取出一张黄符纸将两片叶子夹在其中叠了一个平安福,让钱明雨戴在身上。说道;“这个平安福会给你带来一些好运的。”
钱明雨得到了肯定得答案,老瞎子让他去小木屋坐坐。
老人趁着钱明雨去找那醉汉说话,掐着手指,指尖流光浮动,围绕着小镇的整条小河都泛起波澜。
手捏印决观世界,心探山河山河宽。
随即整条小河里的鱼虾齐齐将头探出水面,如同有人前来喂食一般。
老瞎子的双眼两边的肉向中间挤去,仿佛要在眉宇目间压出一道沟壑,老瞎子感叹道:“这些人来的真齐啊,小镇也有大光景,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老瞎子将自己的龙头拐杖对准山上的天君府,一道墨光弹出,天君府山门的两座雕像传来回应,大鹏麒麟缓缓飞来,伫立在村口一旁。
不过并没有人看见这番景象,只是蒙蔽了楠木村的那些肉眼凡胎罢了。
与此同时,小镇内的全部外乡人都收到了禁武令,多数人一身修为十不存一,但是并没有人敢心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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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总有些不怕事不怕死的在夜里赶来。
小镇门口好几人拿着长刀骑着黑马站在村门口,直接将长刀插在小木屋的门上,叫嚷着开门放行。
醉汉本不太愿意在晚间下床,奈何今晚半斤的酒量喝了八两,本就有些微醺,看着入门两寸的长刀发着森寒的凉意,醉汉心里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为首那人看着醉汉出门,身上散发的气息与门前这两尊守护神禽完全不一样,开口道:“速速把门打开,我们乃是望月山的修士。”
醉汉不急不忙的伸了个懒腰,沉声说道:“望月山,哪里来的杂碎,吵着爷爷睡觉了不知道吗?”
黑马之上的男人看着醉汉这副样子,一伸手,小木屋上的长刀就飞回了手里,长刀向前一斩,一道刀芒向醉汉疾驰而去,黑马之上的几人仿佛都看到了男人一分为二的场景。
就在刀芒要接近男人的片刻,时间突然静止,刀芒像是遇到了什么太过坚硬的物体,碎裂开来,醉汉将酒葫芦随手一抛,酒壶中滴出一滴酒水,可是在为首那人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一滴酒,那是一条涛涛大河,他连忙用刀接下,可是他的刀一点点被侵蚀,最后是他的身体,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那匹黑马停在前头,后面的几人连忙退后又退了几步。
醉汉懒得听他们废话,只是说了声:“倦了,进小镇的事明天再说,记得出示通关文贴。”
进时屋还不忘摸了摸门上那道刀口,又提醒道:“别跑了,弄坏东西就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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