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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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鹿水总感觉耳边有水声,他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瞅见微白的天空,预感今天会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顶着炸毛的头发坐起来,寻到水流的踪迹来自卫生间时,偏头向床上看去,非常整洁,内心啧了一声,浪费。
考虑到还在睡的人,路亭知尽量克制着水流的大小、与水龙头产生的噪音,但是作用并不大,杂音在安静的空间中还是太响了,他只得将自己的速度放快,刚出卫生间就看见一撮绿毛要往里钻。
绿毛刚醒,推着他后背的手有些无力,然后落下了门锁,哗啦啦的淋浴声掩盖在厚实的门后。
收拾完的路亭知看看手机,距离发车的时间还早,他又坐回到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响的时候,路亭知站了起来,脚还没动就听见鹿水嘶吼的声音:“路亭知,去开门!”
被喊到名字的人很乖地朝门走去。
门口郑阑也见到路亭知,抬了抬手里拎着的袋子,乖巧问好:“又见面了,我来给鹿鹿送衣服。”
打量着室内的装修,看着光洁如新的床时有些遗憾地朝路亭知望了一眼,鹿水真的对这个吉祥物有感觉吗?
洗完澡后的鹿水脸色红润,身上披了个毯子就出来了,绿色的水珠顺着身体的弧度滑落到毛巾上,将毛巾染花。
走到床边拿起郑阑也放在那的袋子翻了翻:“我能穿吗?”
“我目测很准的。”
鹿水嗯了一声,检查着里面带过来的东西是否齐全。
他又走回到卫生间吹头发,呜呜呜的响声笼罩着整个房间,郑阑也坐在窗台上晃着脚看着路亭知的后背,他跳下来趴到路亭知坐着的沙发上,看见他像个猴子一样跳起来,有些好笑:“你很怕我吗?”
路亭知站远了些摇了摇头,看着一袭连衣裙的郑阑也,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
鹿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郑阑也肚子贴着路亭知坐过的沙发,他看见路亭知朝自己看,没理会他,拨弄着微微潮湿的头发去换衣服,他甚至不避着人,不顾这屋里有没有熟悉的人,毯子一撩就要□□。
猛地背过身的路亭知喉结滑动,低下头又抬起头。
换好衣服的鹿水又恢复到最常见的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运动套装,青春靓丽还有一些叛逆。
郑阑也走过去拉鹿水的手,脑袋顺势放在他肩膀上,见鹿水在收拾换下来的裙子,脸特地向他脖子处贴了贴,喃喃自语:“你留着穿嘛。”
“别,我怕我哥杀了你。”
鹿水可不敢在尹算子面前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哪怕第二天他要死了,同他说临死前什么都能实现,和尹算子顶嘴这件事他也能烂回肚子里。
“你不能多呆两天嘛,我好久才见你一次的。”
鹿水招呼着路亭知出门,拍了拍郑阑也弯着的腰:“有空我再来看你。”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郑阑也终于站直,分别前他说了好几次送鹿水,都被拒绝:“快回家,要不邓医生该担心了。”
分别后,鹿水打了个车和路亭知去高铁站,临市和西宁较近,高铁更方便快捷,昨晚他问来路亭知的发车时间,便把自己的车程从下午改到了上午,然后又匆忙给郑阑也发了消息。
“你的东西真的不用去取吗?”
鹿水每天早上都会看新闻,他刷着手机和同坐在后座的路亭知说道,看见他点头,也没像老妈子一样再催着他。
“行,我看了看,我们发车时间不差10分钟,那就远辉见。”
“嗯。”
“还记得你忘了什么吗?”
“桂花糕。”
鹿水听见他的回答,视线特意避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盯住他的眼睛:“远辉见。”
“好。”
-
鹿水从西宁回来后,就陷入了脚不沾地的状态,今天要去新店盯装修,明天要去旧店打包书籍,这期间还要夹杂着去宠物店盘点物品,顺带操心着他手底下的几个店员。
电话铃响的时候,鹿水正看着工人装修他的书房,看见是熟人,躲到院子里接起:“裴霈,怎么样?”
“帮你问过了,我嫂子说托关系没用,你需要让孩子父母去官网上下载招生简章,参加考试,考过了春天开学就能上大班,考不过你只能换个地方或者次年再来。”
鹿水往旁边站,方便师傅进出,听到裴霈的话,拧起了眉:“非要父母吗?”
“具体你要在官网上看,一年一个政策,我嫂子在那工作都说不准。”裴霈顿了顿,和旁边人小声几句又对鹿水道:“我们家没一个在那上学的,学费太高,小到大直升也就是方便。”
鹿水哦了一声,搔了搔头,没想到找幼儿园还挺有学问,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他纠结的声音,又道:“幼儿园你随便找个离家近的,考公立,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只上过私立,不太清楚这方面。”鹿水如是说。
裴霈意味不明的哦一声,拉长尾音。
“反正看你,辉腾在东区最北边,离你和店铺都远,你要不就考虑接送问题,要不就考虑住宿问题。”
鹿水:“ok!谢了啊。”
“不客气,你的大红包还够我再帮你解决点烦心事。”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裴霈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路亭知不在的这几天,鹿水俨然发展了一条新的关系线。
十一月后半,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在用缓缓来对待,许多要用到人地方他全部推给裴霈。
裴霈有钱万事足,只要红包到手,立即化身无情工具人,说话做事毫不犹豫,当然,违法乱纪的事他不干,甚至能反手把你举报,再拿一份回扣。
想到路亭知,鹿水已然不记得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上个星期他刚出差回来那天?他脚刚踏进院子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临出门前只来得及从行李箱翻出一盒糕点递给他,那之后这人就没了音讯,非常合格的履行了室友的职责。
他走时摇晃的身体在脑袋里挥之不去,鹿水甚至阴暗地想,路亭知不会再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暗黑工作吧。
“小孩儿,你们家大人什么时候回来,这柜子装完了你们验收一下。”
师傅站在书房的窗台前,隔着窗户喊他,不赖他这么说,前几天他把头发剪短染黑,凌乱的发丝乖巧地顺在额前,现在的鹿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稚嫩青涩懵懂的气息,活脱脱的一个没长大的小男生。
鹿水把电话装进口袋,回:“来了”,边走边嘟囔:“谁们家小孩儿有1米8啊。”
考虑到他的书店与各个店铺寄过来的书籍,鹿水把书房打造成全书柜的设计,高达屋顶下抵地面,大小不一的柜格占据了各个墙面,深红色的木质储物柜让他有种在图书馆的感觉,来回摸着又向下压一压,点头道:“可以。”
“真不用叫你家大人?”领头的师傅带着怀疑的神色看着比他略高的小男孩,想着现在的小孩子营养真好,蹿这么高。
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回到楼上拿了几块包严的钱递给师傅:“想到您这边可能不熟悉手机,准备了现金,您收好。”
师傅拿过钱,喜笑颜开地夸道:“你这孩子可真懂事,这一包是一万,你给了三包,这多嘞。”
鹿水笑笑:“天冷,您辛苦。”
送走了师傅,鹿水兴高采烈地跑进书房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没擦干净的灰尘丝毫不影响他激动的心,晚秋清浅的日光透过玻璃打在地面,也不嫌脏,直接躺下,看着眼睛两边高高立起的书柜,终于找到些小时候的味道,惬意地想着什么时候把尹算子喊过来一起躺。
—
出租车司机喊了好几声睡熟的乘客,这人终于睁开眼,他太累了,下车时手在门锁上抠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车门,还是好心的司机下车将他扶下。
他从殡仪馆接到这个乘客时,这人就摇摇欲坠的,站不住险些栽进路边的灌木丛,琢磨着这人应该是伤心过度,心里自然多了些怜悯。
“小伙子,你家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
路亭知甩甩头,微微清醒片刻头又开始发晕,他用力睁着眼睛走到了院子门口,开门时钥匙对着锁孔滑了几下,终于将门打开,一进客厅,直直地冲着沙发躺下去。
楼下传来的巨大声响惊醒了午睡的鹿水,他鞋都来不及穿,慌里慌张地跑出屋门,在楼梯上探出个小脑袋,半蹲着警醒地往外面看,注意到大敞的房门,跑回屋拿出那把小刀攥在手里,小心翼翼走下楼梯。
瞥见沙发上躺了个人的时候,鹿水第一反应是不专业,他谨慎着凑近些,看到熟悉的发色,眼前一亮:竟然是他消失已久的室友!
两扇大门都没关,只能先跑去院子里把大门关严,又将屋门关紧,检查好门窗才把目光放到他室友身上。
路亭知脸埋在自己胳膊内侧,遮挡得极其严实,蹲沙发旁边的人来回找角度也看不见,坏心眼儿地戳一戳他胳膊上的软肉。
没反应,睡得很死。
蓝色的头发干枯毛躁,再也没有上一次见面时的光泽感,鹿水手痒痒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翘起的发丝捻捻,很涩也很生硬,手感很差,可他还是像只偷腥的猫抿起了嘴。
残残在路亭知没在的这几天,占据了屋内的大小角落,看见客厅的铲屎官们,从冰箱上一跃而下,三只脚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路亭知沉睡的身体一抖,脸转了个舒服的方向。
看着一坐一趴的两个人,残残也走过来看,她歪着头跳上路亭知的后背,在上面刚踩两脚就被鹿水抱下来,怕声音影响到困倦的人,刻意压低声音训斥道:“他害怕你,你离他远一些。”
残残很不解,残残很委屈,残残又一次跳了上去,毫不畏惧地踩着,感觉到脚底下的人动了,她索性直接趴下来,对着鹿水挑衅地喵了一声。
鹿水:“!”
臭猫!
看着残残蹲在他后腰处,呼噜声遮盖路亭知沉重的呼吸,路亭知好像是睡死了,不管残残怎么动他都没有清醒的迹象,鹿水怕他出事,喊了他几声:“路亭知。”
“嗯。”
听到一声小小的闷哼,鹿水眼睛亮亮的,他跑回楼上拿下来毯子和枕头放到一边,把枕头拍松软,小心着塞到他脑袋下面,帮他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有些私心地把他的脸朝向自己,毯子随随便便往他身上一搭。
十一月中北方就有了暖气,温度很高,怕冷的孩子每天穿个短衣短裤在屋里晃,虽然屋里很暖,但他还是怕路亭知着凉,又给他加了一层。
做完了,直接坐在地上盯着他的脸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他的脸红扑扑的,镜框还架在脸上,太阳穴附近都有了压痕,左右开弓用着巧劲儿将他的镜框拿下放到茶几上。
他眼下的乌青就像是石膏褪色,和周围的皮肤有着鲜明的色差,有些疑惑地想:工作这么累吗?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藏在被子里残残的呼噜声,看着他睡熟的样子,鹿水也感到一丝困倦,又往前挪了挪,垂在腿上的手不是很老实地抬起来,伸出一根指头就要往路亭知脸上摸。
“只是摸一摸,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指尖距离皮肤还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鹿水突然停下来,他把手缩回来,讪笑着看路亭知睁开的眼,心虚道:“你醒了?”
浅棕色的瞳孔直勾勾盯住鹿水的脸,正当鹿水绞尽脑汁想说辞的时候他又闭上,呼吸也比刚才重上许多。
鹿水满头问号:“什么毛病?”
没了刚才的氛围,没做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帮他把毯子向上提了提,躲去了书房。
把箱子里已经做好分类的书拿出来,轻轻塞到书柜上面,这些书有上次在西宁拿到的,也有许亚给他寄过来的,电脑放到腿上边记录边放入,碰到感兴趣的翻上两眼,时间就在他的惬意中溜走。
-
睡梦中的人听到一些微小的说话声,头脑慢慢清醒,他眉头向上一挑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披头散发的陌生女孩,猛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这一动,才感觉到身体好像被拆开重组一样,处处透露着僵硬。
小姑娘看他醒了,转头就跑,边跑边喊:“小舅舅哥哥醒了。”厨房晃动的身影传来不真切的声音:“叫什么哥哥,叫舅舅。”
小孩子的声音又软又奶,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我不要我要叫哥哥。”
“哟醒了?挺能睡啊,据鹿水粗略估计,你睡了22个小时。”
路亭知站在沙发旁边,肩膀上还搭着一半毯子,看着裴霈拿着一盆菜从他身边路过,很是迷茫,他是在裴霈家吗?那眼前冲他走过来的鹿水是怎么回事?
过来的人嘴里叼着半根胡萝卜,把水递给路亭知,看着他呆傻傻地接过,温软道:“没睡醒吗?吃了饭再睡。”
手心的杯子传来温热的触感,路亭知低头看着微微晃动的水,抬起头时还是恍惚,直到他稀里糊涂地坐在餐桌上,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谁。
“我姐,和我们家李星萝。”
鹿水站在椅子旁刷手机,看着已经傻了的路亭知,指指厨房正烧菜的的女人。
偷瞟着刚睡醒的人,听他缓慢地嗯了一声,眼神依旧迷茫,垂在腿侧的手难耐地抓紧裤子。
裴霈看着自己睡傻了的好友,很难想象他还能在他脸上看见这种呆滞的神情,视线左转看见盯着他朋友抓裤缝的租客,心头隐隐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鹿鹿,粥好了,先给你朋友拿过去。”
“来了。”
鹿水转过身子去拿粥,白绿相间的饭端到路亭知眼前的时候,他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清澈,他休息的很好,眼里的红血丝只剩下一点,声音还带有没清醒过来的沙哑:“谢谢。”
李星萝闪着星星眼躲到鹿水身后盯着他看,小姑娘还没长过鹿水大腿,看着对她微微笑的陌生大人,走近了些,从口袋里掏出东西递给路亭知:“哥哥吃糖。”
“星星,叫舅舅,不能叫哥哥。”
“星星,叫叔叔,不能叫舅舅。”
裴霈跟上鹿水的话头,他虎视眈眈地瞪着抱着胳膊看他的男人,话里什么意思,聪明人都懂。
鹿水对着裴霈故作俏皮地曲曲鼻子,压低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他看向李星萝:“星星,我可是你小舅舅,听不听舅舅的。”
“嗯,听舅舅的。”李星萝重重点头,又对着路亭知甜甜地笑,把手的东西往路亭知脸上举了举,奶声奶气道:“哥哥吃糖!”,看着他接过去,又藏回到鹿水身后。
得,没用且白教。
“闹什么呢,吃饭了,鹿鹿来端饭。”
李布艺喊了一声,鹿水对着裴霈一歪脖子,他站起身跟过去,两个人就拿菜的姿势言语上有了第一轮交锋。
“小孩子叫人当然要喊叔叔。”
“我家小孩自然要跟我叫舅舅。”
饭菜上桌,都是一些最常见的小炒菜,李布艺把饭端过来招呼着那两个贴在一起的人:“你们两个是不吃饭了吗?”
得益于鹿水的缘故,家里最小的孩子在吃饭方面和他学了十成,同样练就了食不爱言的技能,虽然才四岁,筷子用的极其顺畅,根本无须家长担心。
裴霈看的呆了,一想到自己的侄子同样四岁吃饭还需要人喂,真切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叔叔,你怎么老看我呀。”
李星萝对视线很敏感,这种敏感要超乎先天养成,她有些怕裴霈,说话的时候身体要向母亲的方向歪一歪,寻求安全感。
“觉得你吃饭太乖了,可以给一个和你同龄的小朋友当榜样看。”
面对陌生叔叔的夸赞,李星萝骄傲地对着妈妈笑。
饭桌子上没人说话,裴霈还有些不适应,他看埋头苦吃的鹿水,又看低头喝粥的路亭知,这才发现他碗里的粥快要见底,有些惊讶的看着没有意识到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路亭知,真的在向正常人靠近。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从鹿水出现后开始转变的。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但他不敢想象的是,如果再发生一次类似的情况,路亭知会不会死。
鹿水放下筷子,看着裴霈盯着路亭知的碗看,他也翘着脖子瞄一眼,眼看着饭快见底,他试探性开口问道:“路亭知,你还需要吗?”
被点到名字的人抬起头,看看鹿水又看看快要见底的碗,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得到确切的回应,鹿水喜滋滋地拿起他的碗去帮他盛饭,转过身时对上裴霈惊呆瞪大的眼,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他买的碗又宽又厚,满满一碗可以抵过路亭知三天的饭量,考虑到他的胃,鹿水只盛了三分之一,递过去时,特意在裴霈看不见的角度,对他眨眨眼。
看着他羞涩的模样,鹿水满意极了!
饭饱后,鹿水想要去刷碗被李布艺赶出来,她一边赶一边嫌弃:“去去去,别捣乱,上回让你刷一次,碗全给摔了,谁敢再让你进厨房。”
被嫌弃的小男生只能挑了个擦桌子的简单活。
裴霈把路亭知拉走了,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裴霈要密谋什么,搞不准还会说他的坏话。
三楼的露台因为冬天的来临,已经很久没人上来,裴霈抽出一支烟递给路亭知,他看了看没接。
“你吃了那么多?胃疼么?”
李布艺将米熬得很烂,一抿即化,粥里掺了一些细碎的菜叶和微咸的虾米,很香,很暖,喝下去肠道里暖融融的,很安心的味道。
看自己朋友摇头,裴霈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鹿水什么意思你看出来了吧。”
“嗯。”
他如此炙热的感情,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被掩盖。
裴霈吐出一口烟雾,有些烦躁地抠了抠冰凉的栏杆:“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路亭知你清醒一点,陶瓷带给你的伤害,你还要再来一次么?”
听到熟悉的名字,路亭知笑笑,他看向激动的裴霈,淡然道:“顺其自然吧。”
裴霈骂了句脏话:“顺个p,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他么?他是陈久推给我的。”
心气不顺的人叹着气:“你也知道我被我哥看的严,总想干点大的,就偷摸买了会铃路那两个店铺,买下来之后因为不知道做什么一直在亏,怕被我哥发现,这才想着从独栋这儿补点亏损,我发在朋友圈的信息忘了屏蔽陈久,被他看见了。”
“你知道他怎么说么,我给你念念。”裴霈在身上摸,从上衣口袋里找出手机,翻出他和陈久的聊天记录念着:“我这有个人想租你的房子,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还以为见到了陶瓷,你说下次让路亭知见一见怎么样?”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我当时拒绝了,没想到鹿水的微信申请直接发送过来,我能怎么办,只能让他过来。你别说,我第一次见鹿水也觉得他们有点像,我当时还特意问了他和陈久的关系,还好不是,要不然能膈应死我。”
路亭知找裴霈要了根烟,点上火,一口接一口吸着。
“我缺钱,看他说话通透爽快,和陈久根本不是一路人,猜测他是被陈久哄着来的,就同意把房子租给他,他想看我店铺也没拒绝,谁能想到你从独栋冒出来了。”
裴霈感觉自己除了叹气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继续道:“我那天晚上故意问你,你是不是认识鹿水,你不回,我就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见,我的确乐得见新朋友带你走出阴影,但我没想过是男朋友。”
“我现在看着鹿水那样,我都害怕,我害怕你哪天真死在陈久手里,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连抽了两颗,最后一根熄灭的时候,路亭知看向裴霈,瞳孔充斥的认真,是裴霈从未见过的样子:“他们不像,我也从来没把他们当成一个人,鹿水的干净纯粹,陶瓷用尽一生都比不上。”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路亭知轻笑,淡然道:“顺其自然就好,我们都需要时间。”
裴霈不理解路亭知的话,他还要再说什么,但看着路亭知又开始往远方看,有些气地在他背后打了一下。
他怎么就为了一根笔,给这小子当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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