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leven

在走进游乐场后，沈轻舟看了附近无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对着手表喊了声“申请退出”“你确定吗？”手表没有响起，传来的是系统的声音“我很好奇，你一边要我不相信自己是替身，一边又要问我确定离开吗，不觉得你在自我矛盾吗？”沈轻舟找就发现了不对劲，系统一边让他确定他就是他自己，一边又故意流露出什么记忆碎片的消息，比如故意把他安排和段墨星一组，或者说故意露出他的脸，让所有人以为莫南厌回来了，然后让他生气自己是替身，从而厌恶莫南厌，否定他，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系统得罪他对系统并没有好处

        “你……不是沈栖厌”系统的声音有了起伏，不再是冰冷机械的声音

        沈轻舟疑惑了一下，然后听着系统说出了当年的故事

        “系统曾经代号991，意思是在他前面已经销毁了990的系统，按照程序里的设定，第一代系统程序老旧后会有更完整更优秀的系统顶上，每一任都是叫系统，而惊悚游戏当年并不是惊悚游戏，是叫自愈系统，是为了医学救助植物人而准备的，后来因为江无眠的一己私欲，带着了最完整的系统，系统分为四部分：一是防御，二是攻击，三是程序，四是情感，他们觉得四很无用，销毁了四，故而每一任系统都是冰冷无情的，江无眠带走了二三部分，只留下了一部分，只要拿到一部分启动毁灭程序，游戏就能结束了，管理员是在系统失去控制时启动毁灭程序的人…而真正的沈栖厌早就死了，他是其中的一名科学家，可他爱上了自己制作的系统，为了这个系统一次又一次违反规则，而这个系统就是他，那些所谓的同事却还笑着看他”说到这里系统的声音带上了愤怒

        “祂是谁”沈轻舟打断了系统，虽然知道这是不礼貌的，同样他还失去了打探消息的机会，但是他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在沈轻舟心里他变成了祂，他却没有察觉

        “你觉得会是谁”系统声音犹豫了一下，好像在顾虑着什么

        “是你……”沈轻舟在系统第一次找他便觉得不对劲了，按照他们说的他是来过游戏，但是来时他是黑头发，性格也不像现在这样，后来还被沈家护着，怎么会轻易被发现，何况系统杀得莫南厌，又怎么还会来找回他

        他知道自己是谢舟，莫南厌，白墨，沈栖厌的结合体

        谢舟给予了沈轻舟过去记忆和身体

        莫南厌给予沈轻舟记忆与友情

        白墨给予了沈轻舟七情六欲

        沈栖厌给予了沈轻舟家庭和过去

        ……

        但他们都是他，这是无法改变的

        也是事实

        是他曾经经历过却选择忘记的一切

        就像心理学中的人格分裂，他分裂了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渴望自己本体被保护

        沈轻舟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曾经发生了什么，本来被当做替身是讨厌的，可是一想开，这是自己便不会讨厌了，俗话说的画想通了就好

        系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沈轻舟知道他可能说到真相了，沉默代表了确定，如果不是系统，他可以果断拒绝，而不是沉默，系统心里有愧疚，足以证明一切

        我在离开前必须见一次id，沈轻舟这样想着

        中途退出是得不到奖励的，他刚刚得到的记忆碎片，看过的记忆都会消失

        而他的记忆就会出现空白，重点在于他得到的碎片是一片一片的，无法串通起来，与其这样，更不如直接去问正主，虽然不礼貌，但是有结果

        他应该会体谅我的吧，沈轻舟眨了眨眼，勾唇一笑，沈轻舟回忆起刚刚的对话

        祂如果id没错，可他是系统啊

        沈轻舟的记忆里见过祂这个字，下意识把系统故事里的他以为成祂，差一点就误会id了，后来在心里想了想才觉得可能是系统，系统在诉说这个故事时情绪明显有变化，而且系统的视觉代入后就会发现并不是旁观者的视觉，如果被质问，那么一个是当事人，一个是旁观者，一个是受害者，系统的视觉如果说是当事人，那么“沈栖厌”就是受害人，那些不嫌事大的同事就是旁观者，但是系统的诉说中只有一个主人公，那么另一个主人公呢…且系统的语气为什么要愤怒，不是共情，那就是另一个被质问的人，当事人，所以他可能就是系统

        此他非祂

        系统绝对知道什么，沈轻舟想

        “他的少年消失于春季，相见于冬季”徐洛勾唇一笑，看着向他袭来的武器，迅速拉出背包框取了一瓶药水，竞技场的原则就是赢，管你用什么方法，作弊都行，但如果被系统检测出来，将直接抹杀

        徐洛灵活一跳，避开了对手的武器，他想这耗的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现在的徐洛丝毫不见刚刚到虚弱，反而还有点把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神态

        人格分裂诠释了徐洛，徐洛的兄弟徐澈便是战斗型玩家，徐洛是脑力玩家，他拥有两个人格，足矣抵抗对手

        他一次一次从差点死亡活过来就是为了将信息告诉沈轻舟

        “活下去”这是徐洛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轰”的一声，高大威猛的对手被徐洛的毒药击杀倒地

        “游戏结束”徐洛扶了扶眼镜，跳下了高台

        ﹉

        “小舟快走”女人推着“小舟”走，“小舟”却没有动，愣愣的看着男人将毁掉方片，一个白头发的少年和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拉住“小舟”往外跑，女人关上门的前一句是：“顾摇舟别在回来了，妈妈爱你”白发少年和金发男人拉着“小舟”一路狂跑，而那个令“小舟”害怕的地方被警察围了起来，“小舟”收回目光，看着抱着自己的少年，软声软气的问“你们是天使吗？来救妈妈和小舟的吗？”白发少年眼里闪过泪水，摇了摇头，抱紧了“小舟”低声回答“不是，我叫白墨，是沈博士救的我，我就来救你和沈博士了，可惜我只能救你”“小舟”垂下了头，认真的说“我真的不是神，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和妈妈”七岁的小朋友早就知道谁是真的爱自己，谁又是真的讨厌自己，“小舟”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是个孤儿，没人要的孤儿，甚至从哪来的都不知道

        “好了，想不想知道他是谁”白墨温柔的开口，伸手摸了摸“小舟”的脑袋，“小舟”看了看金发男人，又看了看白墨，重重的点头

        “他叫顾安亦，是摇舟的哥哥”白墨轻声告诉“小舟

        “白墨……关于顾哲易研究xxxx10，打的名义却是xxxxx，可笑至极，顾摇舟又是从哪里出现的”

        “第一区域在哪，后面三大域主区又在哪里，该怎么启动防御中的xx程序”

        “……”

        白墨突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血喂给了“小舟”而他的身体开始虚化

        “小舟”嘴里一股铁锈味，他看着虚化的白墨，白墨将他抱给顾安亦，对他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宿命，谢谢小舟给了我活的机会，哥哥把情绪记忆感光还给你”

        “答应哥哥，离开游戏，不要出现在游戏里”

        “小舟”点了点头，白墨满意一笑，消散了

        顾安亦沉默的看着“小舟”他感觉事情永永不止这么简单

        他在研究室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对母亲说：“神为了救几个凡人，甘愿放弃自己人的本体去就他们，a作为主神犯的错是没有拉住他们”

        “可是a爱xxx……哪怕你是系统，也不能剥夺他爱人的权利吧”

        “离开！给我离开……”声音好像被激怒了

        顾安亦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保护顾摇舟查明真相，然后毁掉游戏

        但游戏已经开局，怎么可能中途结束

        沈轻舟从睡梦中醒来，眼神呆滞，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明明他梦到了，可是醒来去回忆却是一片空白

        ﹉

        高端区/神区

        顾安亦抬头看着低端区的游戏排行榜，低端区，系统经常连开游戏，有时候连集结地都没有去，直接下一局，所以大家都往高处爬，连开的游戏太累，高端虽然危险但也安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安亦目光停留在沈轻舟身上迟迟无法移开，不是见色起意，而是他太像他那个失踪的弟弟

        10岁顾摇舟失踪

        11岁谢舟被找回

        15岁谢舟消失

        21岁沈栖厌回家

        22岁沈轻舟进去游戏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皆有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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