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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死的那户人家是汴州城赫赫有名的戚老爷子一家,窦漪倒是与那位老先生有过几回照面,是位忠实厚道的商人。

        戚家总共二十三口人,无一例外全部横死,整个戚府上下血迹斑斑,还没进门那股子难闻的血腥味随着逐渐升上去的温度变得恶臭难闻。

        窦漪刚踏进戚府的大门那股子味道越来越重,就迎面扑来,她险些吐了。

        一手捂着嘴,胃里一阵翻腾,大有一吐解千愁的趋势。

        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面,只是她这副娇贵的身子不耐受,见一次吐一次,如今习惯了到不是很严重,难受是必然的,但有进步起码没真的吐了,到时候破环了案发现场她就罪过了。

        地上的血迹还未完全干好,尸体早已经搬回衙门了,留下的案发现场极有可能是这起案件的突破口。

        窦漪不敢马虎,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棉布,动作利落干脆遮住鼻子在后脑勺打了个结,开始勘察现场。

        ……

        一直到下午她都没忙完,一天的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去了,案子进展不大,派出去的人还没有给她答复,加班是必不可免的了。

        ………

        裴庭筠很聪明,聪明的超乎褚子衍的预想,同龄人家的孩子还在抓鱼弄虾裴珍珠,但是他就已经跟个小大人一样了,一板一眼一举一动全然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俩个孩子的性格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这倒是不得不让褚子衍怀疑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教导俩个孩子的。

        “李先生,今日功课学生已经全部做完了,还请先生过目。”

        裴庭筠很会看人,起初只觉得合眼缘,但真正相处过后才会发现这人不论是气质还是学识都非常符合他的胃口。

        迄今为止除了他娘亲,李先生是他最服气的人。

        褚子衍看着面前这个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心里是欢喜的,搁以前他不觉得他会喜欢孩子。

        褚子衍微微弯了弯腰接过裴庭筠呈递上来的课本看似随口问道:“裴将军待你如何。”

        裴庭筠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我爹爹?极好!”

        “你娘呢?”

        褚子衍眯了眯眼睛,笑的随意。

        裴庭筠点头:“甚好。”

        褚子衍看着这里的课本,低着头闷声道:“有区别?”

        “先生问的问题很奇怪,我爹爹我娘亲会待我不好吗?”裴庭筠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

        褚子衍看书的手一顿:“可能吧。”

        裴庭筠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初遇那会儿,他娘无语凝噎,想气又只能影刃不发的模样,确实挺令人误会的,又想到他俩当街卖货……

        裴庭筠:“我想先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娘亲说过小孩子从小就该学会自力更生,所以并不存在对我们不好。”

        “爹爹最好,娘亲也很好,娘亲——虽然看着不着调,实际上她也着实不着调儿,但我想先生若是与我娘亲认识久了,或许你们会成为知己也说不定。”

        裴庭筠是个很好的学生,但是他的学识能力和他的年纪极为不符,能教的了他的叫他服气的总共没有多少人,窦漪是一个,如今褚子衍又是一个。

        所以他不想俩人有隔阂,一个是老师一个是他妈,现在当学生的都这么卷吗

        褚子衍伸手捋了捋裴庭筠的小脑袋道:“为何?”

        “这个先生以后自会知晓!”

        裴庭筠倒是没有拒绝头上作乱的手,毕竟被他家娘亲薅惯了。

        褚子衍漠然的笑了下没有追根倒低,只是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顶笑着道:“功课做的很好,但是还可以改进,比如这里……”

        裴庭筠学习的很快,任何东西他都能轻而易举的理解通透,所以这一堂课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裴珍珠对文绉绉东西不感兴趣,但是又不得不去学。

        不过新来的李老师对他并不怎么搭理,他倒也乐得自在,跟着魏政祁在院子里学武。

        “你娘亲近日去了哪里呀,有些天没见着了。”

        魏政祁独靠在木桩上,手里端了个酒壶没个正行的靠着,看着裴珍珠一板一眼的打木桩子。

        “不知道,哥哥或许知道吧。”裴珍珠停下手里的动作,摸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迷茫的看着魏政祁,以为他有急事找窦漪。

        “我问问我哥。”说完裴珍珠对着屋子扯着嗓子喊,速度快的魏政祁都没反应过来:“哥!哥!哥~裴庭筠,裴羡,娘亲去哪里了呀!萧先生要找娘亲!”

        裴珍珠的嗓门贼大,这声音估摸着整个庄子的人都在猜新老师是不是要跑路了。

        他话一出就给魏政祁整懵了。

        想到屋里那位,魏政祁一把将这死孩子的嘴给捂上了“祖宗哎!你先生我就随口一问不知道就不知道,没必要惊动你哥,里头的李先生说书的时候最不喜欢旁人打断他,惊扰他了,后果是很严重的,你这是要害死我还是嫌你娘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这些天魏政祁也没见褚子衍有所动作,只是专心的在教他儿子,父慈子孝的场面看的魏政祁都要感动哭了,不忍打扰。

        那位夫人这些天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连着三四天不见人影,倒是知趣得很,害他白激动了一场。

        褚子衍还在给裴庭筠说功课,外门的动静那么大自然是听见了的,有些不悦,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裴庭筠这边见先生停了下来,无奈的看了眼院子里大呼小叫的裴珍珠,对着褚子衍拱了拱手。

        “走吧去看看。”褚子衍微微蹙眉,收起了裴庭筠的课本缓缓道。

        “恩!”

        院外裴珍珠被魏政祁捂着嘴巴,支支吾吾,挣扎使劲的巴拉着裴庭筠的衣袖,那表情难看极了。

        虽然有几分力气,但到底还是个孩子,与魏政祁这种实实在在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比起来是不够看的,但是收拾这个小鬼还是搓搓有余的。

        “城中发生命案,家母前去协助办案,先生若是有要事大可去城主府寻她。”裴庭筠走在褚子衍身后,小小年纪已然谦谦有礼风姿绰约,迈着步子走上前道。

        魏政祁摸了摸鼻子笑着打哈哈道“没事儿,我就随口一问,大公子不用理我。”

        “协助破案?”褚子衍不解道,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破案那女人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

        “恩,许是遇上难办的案子了,不然知府大人也不会来找娘亲,娘亲也不会急匆匆就去了,走的匆忙也就没打招呼,兰姨转告给我的。”裴庭筠道。

        “不过想来也该回来了。”

        褚子衍:……

        魏政祁:……

        魏政祁贱兮兮,幽幽来了句:“未曾听说过令尊夫人还有这本事?”

        褚子衍那张淡漠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一丝匪夷所思,虽然相貌平凡,但那眸光却如同潭水般清冽凛然。

        裴庭筠应声道:“娘亲破案很厉害,我喜欢看娘亲破案但她从来不愿带我们去。”

        “是吗?”褚子衍双手负在身后。

        宽大的袖袍下节骨分明的双手随意散漫的紧了紧手骨指,说完就没来下句,把魏政祁看的一愣一愣的。

        没人知道褚子衍的想法,但是这一趟对于他来说是不亏的,当年京城赫赫有名的草包换做是谁都绝对想不到这种人竟然还有这本事,是他对她不够了解还是这个女人太能装了。

        对于抓窦漪褚子衍倒是不着急,用这样的身份潜伏在这个女人身边,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给他带来些什么惊喜。

        黑目深沉,却锐利冷漠,修长的睫毛之下隐藏的是波涛汹涌。

        窦漪回来已经是响午了,温度依旧灼热的很,正午的太阳直直的射在头顶之上,头发都烫的要冒青烟了,想当年,年少轻狂的时候倒也是不畏酷暑严寒顶在太阳操练过,可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后来回家继承家业,反而娇气了,风吹不到雨打不着,挥手既是千万百亿,悠闲地日子过久了人也懒散了。

        那样被拥戴的日子恍如昨日,仿佛近在眼前有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是她来这个世界久了吗,尽然就这么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汴州城案子进展的还算是顺利,她破案向来快狠准,迄今为止没有那个案子能在她手里超过三天的,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她也就摆烂了。

        窦漪一回来兰姨就将这几日俩个孩子的情况一一汇报给她,见俩个小家伙这些日子都听话的很,窦漪是吃味又欣喜,养了多年这俩个小家伙都挑剔的很。

        庭筠性子不差,就是都不愿与生人接触,珍珠喜欢粘着哥哥,所以少有人能和他们和睦相处不被嫌弃的。

        就如同教书先生这俩个小鬼借口多如牛毛,什么长的丑的人不要,年纪大的不要,学识比不上他的不要,不和眼缘的不要等等杂七杂八的理由一大堆。

        说到底就是嫌教书先生文邹邹,规矩还多,想着法子搅黄了才心满意足。

        窦漪是气的牙痒痒恨的心肝疼,毕竟是初为人母难免会偏袒顺从他们,这事儿也就一直以各种理由拖着,耽搁了。

        窦漪去东院找孩子的时候恰好听到小庭筠跟这位萧先生道她的去处。

        她到不觉得那位萧先生会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坏不过辞职不干了,她佛了,爱咋地咋地吧。

        倒是那位李先生跟在她儿子身边,一大一小就身姿看着格外的显眼。

        这人一席素色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如此普通的装束穿在他身上文雅且自带bug。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神色淡然,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个人和她家庭筠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人身高起码有一米九左右,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身姿高挑,看似和谐,窦漪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记忆中却是实实在在没有这个人的。

        可惜了这张脸生的并不出彩,这可能就是上帝的公平对待吧,身材貌美不能兼得。

        “谈不上厉害哦~略知一二,跟着跑跑腿罢了。”窦漪接话道,笑的随意。

        “是吗。”褚子衍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在开口说话了,平静的过分,窦漪反而看的莫名其妙的心慌。

        “刚好过来听到你们要寻我,萧先生有事尽管开口。”窦漪打了个响指,来三个婆子端着饮品食物过来的,想着夏日炎炎,是该给孩子们做些消暑的送过来。

        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顿时心里起了个疙瘩,第一反应就是这俩个小鬼又把先生给得罪了。

        可千万别是这样,这年头找个教书先生真的是很难,十里八乡才出三俩个秀才,虽然这几年汴州城发展迅速。

        但是教书先生这个职位在古代真的少的可怜,有声望有学识的请不来,小有名气的顶多教个人之初混日子的启蒙教育,她家这俩个一个堪比初中生,认得的字比先生都多,指不定谁教谁。

        一个虽然学习差,但和她一样数字敏感,她想若是教的好了,走她的老路也未尝不可,有个赚钱的本事,出门在外她也放心饿不死就成。

        所以倒不是她要求高,实在是古代有文化人少,不光人少书也少,所有能看的书加起来也不过千百本,这千百本不同于现代的千字起步、万字开头、百万字结尾。

        就一本称得上教材的书最多也就千百来个字,要想学好全靠自己参悟理解。

        所以这里的人学识真的算不上高,顶多认识字,好一点的有那么几分意思,在好一点的就该是京城的才俊了,少有穷人读书的,真正看过些书认得几个字的还是那些个王公贵族,但是这样的人你打哪里去找来给娃讲课。

        就算是找的来也未必是有真材实料的人。

        遇上即是有缘,有缘岂能放过,都进门了还跑了那真是天理不容,想到俩先生可能要跑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招架住她这冰镇果子茶,硬来是不可能的,攻心倒是可以一试,还真就不信搞不定俩个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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