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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咻——”伴随着冷冷寒光,一支利剑划过黑夜带着月色,朝着马车疾驰飞射过来,快的几乎看不见。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不少护卫中箭身亡。

        “啊!!!有埋伏!”

        “杀!——”

        “护驾护驾,保护夫人和公子,有埋伏。”

        “后退!后退带夫人公子后退,不要慌,不要乱,一队防御!二队弓箭手准备,三队给我杀,四队掩护夫人公子后退。”

        窦漪被这突如其来的躁动吓了一个机灵,等她反应过来,场面已经混作一团,大批的黑衣刺客拿着利刃蜂拥而至,与随行护送的侍卫打做一团。

        漂亮灵动的眸子一抬眼入目的便是李先生徒手抓住向她刺来的利箭。

        这一箭当真是凶险万分,差之毫米,失之分米,就差一点她就完蛋了。

        褚子衍:……

        四目相对,窦漪眼中带着后怕和没有反应过来的迷茫,迷迷糊糊的眼神像极了小兽的懵懵懂懂,褚子衍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初春化雪,荡起了一弯春水,但是现下的局面容不得他过分的消想。

        淌着血的手稳稳当当的将利箭抓在手掌心,他反应迅速,丢了箭,一把将还在发蒙的人儿迅速推进马车里,确认了马车里头的人看不见外头的厮杀,修长的手指拂过腰间,刹那间抽出一把软剑,薄如蝉翼,同体光滑泛着冷冷剑气,带着清冷杀意,朝着迎面杀来的刺客就是一剑。

        快如风,呼啸而过,形似电,一出即中,半点不留情,招招毙命,一戳一个准。

        面无表情的击杀宛如切菜,斯文的表皮下是一头发怒的凶兽,护在马车前面,寸步不离,不给任何黑衣刺客丝毫靠近的机会。

        但凡靠近的,皆被毫不留情的抹了脖子,尽数斩杀余马车之下,冷光潋滟,素色衣装的郎君,比起往日的不苟言笑多了几分肃冷,残忍的杀伐手段让人望闻生怯。

        刺客目标是马车,本该蜂拥而至,却又生忌虑畏惧,挡在车前这个看似平凡不起眼的郎君,当真是不平凡的很。

        出手狠绝,不留余地。

        □□发起的一刻,魏政祁一马当先杀在最前面,所到之处尸海堆积,杀伐果断,干净利落,不得不说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当真是战无不胜。

        两人战果累累,不相上下,随性的护卫今日才晓得小看了俩位公子了,这俩位看着书生意气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打打杀杀起来比起他们这些刀剑上过日子还要厉害,所谓人不可貌相,平平无奇出高手,读书人读书郎,学识厉害也就算了,拳脚功夫也毫不含糊,果然是高手自在江湖,长见识了。

        窦漪被推进马车任然心有余悸,那人手上的血顺带着溅染到了她的衣服上,劫后余生呀,倒是没有很害怕,怎么说想当年也是参加过军训的人,实打实碰过枪,打过狙的,超真实的vr头显她还玩过僵尸呢,跟着裴恒多多少少也见识了不少了。

        俩个孩子也已经醒了,兰姨也是一脸后怕将俩个孩子护在怀里。

        “怕不?”窦漪回过神,不紧不慢的撑起身子,稳当的双手抱胸,靠着马车对着大崽子浅笑道。

        “不怕。”这样的刺杀场面裴庭筠是第一次遇见,裴庭筠大致上已经猜到了外面的情况,也知道将会面临的结果,虽然心有余悸,但是看见自家娘亲淡定的模样,他也就跟着不觉得害怕了。

        窦漪继续笑着,上前摸了摸自家大儿子的头,鼓励道:“嗯,咱们不怕,遇到事情永远不要去慌张,坦然去面对,越慌乱越是容易出现大乱子,平心静气的去想办法才是主要的。”

        裴庭筠搬出她的励志教导:“知道,因为无济于事,不如绝地求生,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真乖!”窦漪笑了笑,十分欣慰。

        裴珍珠还很迷糊没有睡醒的样子,全然不知事儿。

        窦漪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打着呵欠的小儿子,摇了摇头,算,挺好的,不知事儿也挺好的,没有烦恼,不用顾忌担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是谁要杀我们?”裴庭筠看着自家娘亲十分淡定的神情,便猜想她心中早有定数。

        “小孩子管那么多作甚,睡觉去,有娘亲在,操什么心,好好在马车待着便是。”说完窦漪点了点裴庭筠额头,宠溺道。

        窦漪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单看刺客的人数,来的不少,杀出重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窦漪倒是没有操心外面的情况,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的打打杀杀,惨叫声此起彼伏,被伏击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该做的防备预防她心中有数,并不觉得这群人能要了她的命。

        很快外面的刀剑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窦漪起身,挑开帘子,弯腰踏步出了马车,入目便是尸横遍野,血腥味及重,鲜血在月光的折射下是那么的鲜艳欲滴。

        横七竖八躺着的残肢断臂,各种死法都有,这样的场面窦漪并不害怕,她只是不喜血的味道,铁锈气息太重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大有种一吐了当的无可奈何。

        黑衣刺客已经被尽数伏诛,留下的几个活口苟延残喘,而他们自己这边的人死伤也不在少数,死的少,伤的多。

        窦漪起身对着清理战场的众人微微一鞠躬。

        “今日劳驾诸位兄弟拼死相护,窦漪感激不尽,在场的所有弟兄,死者必定厚葬,文银俩百两发放及父母妻儿,家属必定好生安置;伤者医药费全数由将军府一力承担,文银百俩;其余同上。大静此事由你来安排,务必要落实到位,本夫人亲自验收”

        窦漪微微欠身,声音不卑不亢,稳操胜券。

        “属下领命。”

        “誓死捍卫!誓死捍卫!”

        将士们士气激昂呼声震天。

        窦漪:“……”大晚上的真怕引来另一批刺客。

        “清理战场不要放过任何痕迹,这些人怕是死士不容易查到主谋,尸体全数装车运回汴州城,至于活口,大稳就交由你来处置,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你看着办。”

        窦漪素手而立,高站在马车上发话,与众人满身是血脏污狼藉不一样,她干净极了,耀眼极了。

        褚子衍一直护在马车周遭,未曾离开,原以为这个女人会被这样的场景吓的花容月貌惊慌失色,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也是这女人在汴州城生活了六七年,这样的场景怕是见的多了,怎么可能会和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小女人重叠在一起,人都是会长大的,她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他有岂是当初的少年郎。

        褚子衍压住眼底的嗜血,一番痛快淋漓的厮杀叫他平复了不少暴动的思绪,看着死伤殆尽的蒙面黑衣人,褚子衍嗤笑,这群人还是真是会挑时候,他刚准备下手将这个女人连车带人掳走,手刚伸出去,一只利箭直直的朝着这个女人射去。

        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好像突然间空了一样,他不惧生死,性命与他而言如同蝼蚁,但是那一刻他不想这个女人死,所以那些人都该死,但凡是想要靠近马车的人都被他尽数屠杀,脚下的尸体堆积如山,他宛如地狱的煞神,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他的孩子他的夫人都在马车之上,这些人怎么敢,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窦漪一转头就看见那位将她推进马车的李先生,素手执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3尺长的软剑,长身玉立,雅人深致,他没有笑,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擦拭着长剑,他眼中似有不曾察觉的凌厉,唇色温如玉,不知是月色撩人,还是他松骨尽然,照的明亮打眼儿,渡他一身银光,撒满他的周身,明亮的就像打了光一样,衬托他气质高洁,清冽冷漠,宛如出窍的剑刃不曾收敛。

        鲜血沾染了少许在他的周身,方才徒手抓箭的右手淌着血,这人简单的包扎了一番,任由布料被鲜血打湿的彻底,依旧专注擦拭着软剑。

        许是察觉到了窦漪的注视,这人抬头浅浅一笑撞进窦漪的眼里,她一愣,回应的笑了笑抬手对着这人拱了拱手,歉意道:“多谢李先生出手相救,此番是窦漪歉先生一条命,这份恩情妾身记下,日后先生有任何需求,力所能及之内,我夫君必定重谢。”

        褚子衍一顿,瞬间漠了下来。

        三俩句话这个女人重来不离开她那个奸夫,可当真是情生意重。

        褚子衍的眼底看不见的地方冷若冰霜,面上木纳,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满心满眼都是对其他男人的信任和依耐。

        那样会让他忍不住想杀人。

        敛了淡淡的笑容褚子衍眉目微抬,许是背对着月光的缘故,挡下了眼底的阴翳,他收了剑,擦干净了手,一举一动洒脱随意,这样的事情仿佛做了千百遍,丝毫没有慌乱,淡淡开口故意停顿道:“分内之事,夫人——不必挂心。”

        明明刚杀过人,满地的尸体就在他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可他的举动太过平淡可怕,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平常不过。

        窦漪挺怕挺肃这种狠人的,她到是没有往更加深沉的方面去想。

        “先生手上的伤还需尽快处理,以免感染,妾身这边有药,请您稍待。”窦漪盯着他受伤的手轻声道。

        不管怎样终究是为了救她受的伤,窦漪还是做不到视若不见。

        说罢便转身去马车,她家的马车安暗格子多,堪称百宝车,止血消毒的药,日常用品都有,一出来就瞧见。

        褚子衍缓缓将软剑藏于腰间,虽是把软剑,但却是削铁如泥,锋利的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将这么锋利的剑藏在腰间还不伤着自己的。

        窦漪心想,却不想多深究,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江湖很大,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若是一味地只当他们是书本上的人物就小看三分行事乖张,她怕是离死不远了。

        这些人虽然在小说中不质一词,抵不上男主神通广大,自带bug,但是这个世界上不乏有心思缜密,滴水不漏之人。

        而这种人明明身怀绝技却又隐隐于市,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世界不同,其实并无差别,都是富有生命的地方。

        这俩个人确实厉害,窦漪有心悸但更多的是求贤若渴,府上未聘请门客,人才都在军营行军打仗光宗耀祖,不乏已经有魂归西天的。

        寻了药便给人送了过去,不敢耽搁,窦漪一手拖着药盒,一手拿着绑带,十分虔诚,举手投足不容忽视,形似观音,举止高洁,带着不敢亵渎的雅致,脱俗。

        褚子衍微楞,这个女人认真的模样总会给人一种高洁冰清,不入凡尘的错觉,叫人望而却步,不敢上前,唯恐亵渎佳人,可他褚子衍岂是君子,他眼神幽深,看着面前的人,没有接过药,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眼里的光亮,那双眸子里似乎藏了满天星辰,闪闪发光,这双眸子里他能清晰的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呀!你这是受伤了?”魏政祁避开血水残肢信步走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咦~这是你嘛,头一次见某人这么狼狈,这几年没少死读书吧,拳脚功夫懈怠了不少呀这是。”

        说完一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帮着检查了一下伤口,瞧着血渍倒是沾了不少,衣服都没划破口子,也就手上破了口子,和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

        窦漪看着俩人嘴角一抽,从未见过这样的兄弟好友,情谊怕是纸糊的吧,不应该是上前关心好友伤势吗,这幸灾乐祸的算那样。

        不用怀疑这人就是来幸灾乐祸的,见褚子衍全身上下啥口子没有,他反倒有些失望。

        “劳夫人费心了,一道口子而已,我们李先生是什么人,这点伤也叫伤口,药还是留给底下的兄弟吧,给他用您在递迟一会伤口怕是要好了,是吧兄弟。”

        “就你这口子,风吹吹得了,用什么药呀”

        魏政祁丢了不知道从谁手上抢过来的宝剑,又将他的宝贝扇子从怀里掏了出来,捋了捋身上的因打斗乱了的衣服,“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

        窦漪:“……”说实话汴州城的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林间湿气重,谈不上燥热,反而夜风煦煦,带着清凉,带着一丝冷气,她是一点不觉得热反而冷得很。

        窦漪纳闷的想了想,算了,许是男子身体阳气重,刚刚又大动手脚,难免燥热难耐,这黑灯瞎火的,就这一抹月色亮堂,伸手不见五指的,谁会闲着没事干,摇着把扇子装酷耍帅。

        “阿嚏!”

        魏庭掩面打了个震天的喷嚏!

        窦漪嘴角微抽:“……”咦~果然不该在人背后说他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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