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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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原路返回,前路漫漫杀机肆意,这条路上还有多少危机等着他们,他们无从得知,做好的选择就是原路返回,敌在暗我在明,稍有不慎白白丢了性命那就是真的不值当了。
窦漪当机立断,一行人火速朝着来时的路回走,说实在的窦漪并不着急回去,此番这些人敢明目张胆的埋伏她,她若是无作为岂不是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窦漪侧坐在马车里,小珍珠期间醒过一次,半躺在她怀里,续着他未做完的美梦,庭筠写完了手中的课本,小脸上因为长时间对着明晃晃的灯光,显得疲惫不堪,困意驱使他将睡的酣甜的兄弟推了推,腾了处位置,俩兄弟趴在自家娘亲怀里睡了去。
窦漪带着浅浅的笑容,轻轻的拍着俩个步入梦境的小崽子,一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一双挑花眼微微上挑,嘴角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整个人看着庸散随意,眉宇间的慈爱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当然照顾俩个孩子的同时她也没闲着。
自古以来,凡是讲究礼尚往来,来而不往,岂不是非礼也!那双桃花眼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乎,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却怎么也遮挡不知浅色瞳目潋滟泛着的幽光!
汴州太平静了,看似风平浪静却无人知其中的奥义,就像久未打理过的池子哪怕面上看的在如何清澈透亮,终究还是会沉淀污渍,是该搅合搅合收拾一番了,不然谁知道底下暗藏着怎样的腌臜。
……
回到城主府已经是半夜,众人也都疲惫不堪,窦漪早早的安排人下去休息,自己也带着俩个崽早早的休息去了。
她不着急解决这些人,时间这个东西她有的是。
——
原本计划第二天一早出发回山庄,但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城主府就是个闷事儿多的地方。
老檀木的雕花架子床,刷的棕色漆,用的上好的锦绣被子,雪色的纱帘,睡在里头的人儿肤白貌美,青丝散了一榻,整的一副美人画卷。
床上的女人睡得死沉,忽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美梦中的人,窦漪未睁开眼,那双好看的眉头瞬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门外敲门的人手上的动作不减,站的笔直,手上的动作带着生硬,拘束,他的表情僵硬,整个人看着极不情愿,在他身后数米几个身着军装的将领鬼鬼祟祟的贴在院外,扒着门框,脑袋伸的老长,注视着院内。
敲门的是徐阳,对于门外那几只狗他是不屑的,都他妈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将军夫人的闺房怎么就不敢敲门了,边疆战事吃紧哪里的那么多规矩,想当年夫人驻扎军营,那会儿怎么不见这几个王八犊子瞻前顾后咧!
就算夫人她是有些起床气,但是都一个个大老爷们的,怂逼!
让他上,让他上他就不怂的吗?纸糊的患难兄弟情。
徐阳深呼一口气,大声道:“夫人!……夫人!!……人!!”卧槽!
砰!!的一声巨响!
瓷器砸在门上的声音振聋发聩,花瓶砸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脑门,顿时后背惊起一身冷汗,汗毛炸开宛如炸了毛的猫主子。
他有心脏病了,活着太难了。
弱小如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他也不想的。
纸糊的窗纸破了个大洞,摇摇欲坠,本就不甚牢固,这一暴击更加捉襟见肘。
透过大洞,徐阳不敢往里边看,生怕看了什么妖魔鬼怪。
隔的远那股子强大的怨气扑面而来,骇人的很,宛如厉鬼披着头发的女人满身杀气外泄,他们家将军都没有这个女人可怕。
“夫…夫…夫人,那个…那个末将有要事禀报…”看着火气暴涨的人险些叫他连想说的话都忘了干净。
“说!”花瓶无意识扔出去发出的尖锐砰击声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但是被打扰了休眠终归让她很不愉快,语气低沉透着不耐烦,恨不能甩人一个大嘴巴子。
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瓶让徐阳大有一种大难不死的庆幸,亏的这瓶子不是砸他的脸,这力道不单单是破相的问题,很费命。
端坐在床上的女人,一双手支撑着膝盖,一手撑着床边边,一只脚盘在臂下,一只踏在床下的地毯上,动作相当洒脱!
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散开,沿着后背从床上一直滑到地面,远远看去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无形中的气势最容易看透一个人的性情。
蚕丝做的被子被她一把掀翻在地,随意且凌乱,看着就像是灾难现场。
屋里常年不住人难免会有些沉闷,睡不着是常有的,但好不容易睡着了在被吵醒,对于有起床气的人来说更加罪无可恕。
“粮草被劫了!”门外人声音沉重,说出来的话堪比打雷。
事态紧急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徐阳顾不得他们夫人这该死的起床气,严肃道。
“什么被劫了?”窦漪隐忍这个火气由于破了洞的气球,消的急快,一瞬间的微楞,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粮草,左周将军连夜送来消息,现人在大厅,将军脱不开身,便派小宋将军、长陵将军,骠骑将军前来协助您,已经在外头候着了,我等接到消息连夜封锁,待夫人定夺。”
窦漪听完门外人的汇报长叹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自个额头上,相当的劳累。
造孽!!!
大厅内一行人面色难看,气氛压抑,连着空气的温度都格外的低了好几个度。
褚子衍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晚睡早起,这一大早上进进出出动静不小,他的消息最为灵通,粮草丢了的消息徐阳前脚得到消息,他这边的人后脚如数送到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稳操胜券!
魏政祁摇着扇子与褚子衍并肩。
“看这样子咱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给顺了,话说太守大人这差事办的可是好得很呐!我那个皇帝老爹废也就算了,还养了这么一帮光吃白饭的蠢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群大老爷们大清早上围着着个女人转,看着架势这是打算将锅丢给你那夫人来解决呢!”
魏庭枭一手拿着扇子对着另一只手上轻轻拍了俩下,说道话尾,啪的一声将扇子合在手心里。
他脸上的笑意不减,颇为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边却觉得荒唐,当真都是酒囊饭袋不成,要一个女人出面,裴恒干什么吃的?想到他那女的身若扶柳,娇娇弱弱一派就该在深闺中娇养的模样。
他:……看嫁的什么人那这是,没用的男人,老婆都使唤上了。
“这事儿不小了,好歹是你女人,多少你不得~嗯~是吧,英雄救美人,兴许你这夫人一感动,对你呀,哈哈——,说不定上赶着后悔去了。”
“走吧,去看看。”褚子衍真不想搭理这人,他这会儿更想知道这个女人会怎么做。
他这位夫人远比他想想中的还要有意思。
——
早上的温度算不上热,未蒸发完的露水使得空气中带着凉爽,风一吹便顺着敞开的大厅吹进了大厅,格外的舒适。
“你明明知道这一批粮草对我们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怎么就让土匪给截了去,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长陵将军气急,争吵的脸红脖子粗,这人的脾气算不上好,旁边的徐阳硬生生的将人死死的拽着胳膊,生怕一个没拽住这头蛮牛就冲出去跟人干架了,到时候误伤了夫人他们可就完犊子了。
“我有说粮草弄丢不是我的错了吗,长陵你他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耳朵长在天上,不起用我一刀给你割了了当,能他妈讲点理吗?粮草丢了老子不急吗?老子他妈的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他狗日的赤水寨子把粮草抢回来,屠了那群狗日的土匪。”左周将军这会儿也在气头上,脾气算不上好。
他妈的粮草还没有到他手上就被人截胡了,他娘的真是就日了狗了,这会儿又让这个混不吝逮着骂,憋了一肚子火,只恨老宋这个狗东西把他拦腰抱住,不容他前进半步否则早他妈揍人了。
左周将军是出了明的好脾气,这话是裴恒说的,以至于窦漪一边喝茶一边忍不住可劲的打量着这位传闻中十分温煦的左将军。
啧啧啧!长的挺斯文的,算算算!谁没个失态的时候呢!
长陵将军名字倒是挺好的,但是人不如名,长陵长宁这人聒噪的很,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
“唉!唉!好了好了,这件是事情也不全是老左的错,他到的时候粮草就已经让土匪给截了,想来也是早有预谋,粮草要是真的到了老左手里他们还能抢的到吗,那个敢在屠人左手里捞东西。”
骠骑将军夹杂几人中间比热锅上的蚂蚁还不知所措,一圈的罗刹胡子跟着他的左一晃,右一晃,托马斯大回转都没他会转的。
褚子衍和魏政祁一进门还以为看到了狼牙山五壮士,相比较这几人的唾沫横飞,张牙舞爪,窦漪表现的非常正常,过了头的正常。
虽然坐在主位,但是她人坐的老远了,一手抱着手里的茶杯背对着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人,手扣着茶盖子,护得死死的生怕唾沫星子飞她这儿来了。
但是吃瓜看戏的心不减,脑袋180度旋转,也不嫌脖子酸,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得空了抿一口茶杯的里茶,又继续转过去接着看没看完的戏,全然没有劝架的意思,倒是觉得骠骑将军、宋将军、徐阳他们碍眼的很。
褚子衍:……倒是不知道他这位夫人爱好如此奇特。
魏政祁摇着扇子调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媳妇还是你媳妇,好歹是书香世家,嫁给你好的不学学坏的,这气度这定力和你有的一拼,话说兄弟你怕是审犯人都把夫人栓裤腰带上了吧,有你的气魄。”
褚子衍脸一黑,恶狠狠道:“嘴不想要,多的是有人要!”
魏政祁绝不承认他是故意的,有模有样的想:“……”倒是忘了他老婆跟人跑好几年了!
两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和朝堂上的乌漆嘛黑相比较这又算得了什么。
“哎呀呀呀!都别吵了,想办法要紧啊诸位!再耽搁下去土匪都该吃撑了支成皮球了。”徐阳眼看人快要拉人不住了,指望他们家夫人是没救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他们家夫人。
骠骑将军忙的晕头转向,一个脑袋俩边甩,又是一个无语凝噎的甩头间仿佛看到了俩个发着金光的小金人,再一看有救了,大胡子一吹哀嚎道:“壮士!人多就是力量,快来帮忙劝架!!老朽年纪大了hou不住呀!”
褚子衍嘴角一抽:“……”画风还真是新奇!
“这是干嘛呢,俩位将军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魏庭枭倒是蛮配合的,拿着扇子一脸真挚的劝解道,没有上前的意思。
窦漪一手端着茶,长袖半遮面,整个人都快要笑抽了,还在努力憋笑。
骠骑将军看人说完话也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
你还真是意思意思!
“你倒是过来呀,光说定个屁用,快来拉人呀。”宋将军眼见人要拽不住了,也顾不得形象二字。
魏政祁:“……”谢谢并不想过来!虽然心理是这样想,但是为了不崩人设他还是决定舍生取义。
褚子衍断然是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透过三四五六个人看到了另一个作壁上观的人身上去了。
这个女人毫不在意事情的利弊关系,她将事不关己几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心真大!褚子衍想。
魏政祁刚要上前,准备加入其中,斜眼督见高堂坐上,印象中小意温柔,柔中带刚带刺的将军夫人,此时整个身子侧坐着,一抖一抖的,脚不知何时圈到椅子上去了,整个人坐蹲在椅子上。
魏政祁:“……”还真是淑女,高门贵妇?
看不见脸了,她长袖遮脸,像是在哭泣,刚不还好好的吗?
魏政祁一脸纳闷,果然女人这种生物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他心中怜惜,也罢,说到底是个姑娘家哪见过这种场面。
魏政祁示意一帮人别闹了,人都急哭了,一帮大老爷不想办法就算了,尽添乱。
褚子衍视线就没离开过窦漪,他无言以对,就这么看着。
老将军接到魏政祁的示意,忙过去准备安慰,左周这帮小年轻见状也安静了下来,麻的,吵吵吵!忘了夫人还在这里了,几个人齐刷刷看向骠骑将军,等他拿主意。
骠骑将军见几个小的这会儿倒是思想一致,找他求助来了,刚刚跟黄牛干仗的的气势卸了火儿,不是都挺有理的吗?
骠骑将军也有个姑娘和窦漪一般年纪,他家京城人士,女儿嫁了人,也是京城人,见到一般年级的女娃总会想起家中女儿,这些年思念之情寄托在将军夫人身上,不说倚老卖老,他真心实意把窦漪当自家姑娘看,窦漪也把他当家里人。
他刚上前,面前的人笑出来声。
骠骑将军:“……”合着刚刚在看戏呢?
左周将军、长陵将军、宋将军齐齐一愣:???
徐阳见人笑得一抽一抽的,长吁了一口气,没被气死他也是命大,一个个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了,窦漪掩面回头瞧去,憋笑憋的脸通红的模样甚是好看,她本不想笑,但腐女的脑回路永远不可能正常的,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觉得左周将军有颜,谦谦君子,身姿修长,有型有体玉面书生,与长陵将军这种健壮的刚毅的人士格外的登对,见左周将军骂长陵将军就好似打情骂俏,自己磕就算了这么能笑出声来。
着实不应该,不应该。
也不看看场合,这场合,不适合,不合适真不适合笑,太不应该了,她怎么能笑呢,不就是吵架吗,七大姑八大姨叉腰掐架她又不是没见识过,人正儿八经干仗,都叫她想成啥样了。
几个大老爷们为了正事吵得不可开交,脸红脖子粗粗那里好笑了?
话说裴恒说过左周将军没从军之前恰巧碰上兵乱,是长陵将军救他一命,然后他也从军了。
窦漪及时放下茶杯,迅速捏住自己的鼻子一面自己笑出声来。
一众人:……
“啊!,那什么来着粮草被劫了是吧,赤水寨劫的,噗呲!咳咳!那什么本夫人已滞销,泥们芳心本夫人一定帮你们赘回来。”
一行人眼神复杂,眼底的不确定,不放心全写脸上了。
毕竟夫人的样子确实不太叫人放心的下来。
将军说这事儿交给夫人去办,咋看咋不靠谱。
左周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忍不住道:“夫人军中粮草所剩无几,最多能撑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突厥从未停止过骚扰我们,没有这批粮草下次进犯我军将士如何上征杀敌,夫人三思啊。”
“长陵将军快快扶左将军起来。”
长陵将军应声遵循旨意,就快把人扶起来了,他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我扶他干嘛?”
左周将军眼神复杂,跟看傻子似的,俩个人想小孩子吵架似的,一甩手,看的窦漪唇角是止不住的上扬。
褚子衍满头问号,他果然从未了解过这个女人,根本就瞧不透她,见她俩眼放光的盯着那个长的还算清秀的将军,面色黑了黑。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不成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又见她看向面容刚硬的人,同样是一副痴痴地模样,他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很好,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真想给她脑子剖开了瞧瞧,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咳咳,本夫人心中有数,粮草不日本夫人会如期送达,左将军一路跋涉,长陵将军带左将军下去好好休息吧,诸位且放宽心。”
左周将军,长陵将军:……
都说将军夫人温清静姝,是个贤内助,帮了将军不少的忙,旁人不晓得,他们几个还是知道的,将军夫人德才兼备。
虽是女子但有勇有谋,时常出谋划策,也不是没见过将军夫人,就是事发突然,那么聪慧的女子,正正经经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这个样子了,着实令人惋惜,话说将军知道吗?他家夫人神经质了。
骠骑将军一拍大腿,竭力道:“夫人此事开不得玩笑,当派兵即可攻山赤水缴清土匪抢回粮草。”
窦漪鼻子都快被自己捏没了,这才勉强克制住姨母笑,她想起自己不雅的姿势,忙正正经经放下脚,坐的工整,极力恢复她清雅的形象。
“咳咳!没开玩笑,此事至关重要,谁跟你们开玩笑,左周将军由长陵将军护送回军营,突厥屡教不改,犯我边境,军中缺不得像左将军,长陵将军,宋将军这等能将人才,夫君需要你们,百姓需要你们,保家卫国的重担压在你们肩上,军需补给本夫人晓得事态严峻,定不误时,此事便由徐将军带边剿匪,骠骑将军从旁协助我等。”
“可匪徒众多……”
“就这么定了,都退下吧,徐阳留下。”窦漪稳坐高堂,素手轻抬,打住众人的疑虑。
骠骑将军抱拳应声道:“得令!”
“……”左周将军。
徐阳接着抱拳道,他与宋将军一口同声:“得令!”
“……”长陵将军。
“得令!”见继续僵持下去没有意思,长陵左周齐齐抱拳,高声道。
俩人动作一致,窦漪险些没抗住,干咳俩声化解尴尬。
魏政祁拿扇子轻轻拍了拍褚子衍,用眼神道:你媳妇靠谱不。
褚子衍后退一步离他远点,不做回应。
他继续示意道:我觉得吧,十分不靠谱,你出手帮帮吧,事态严峻,总归是几十万将士们的姓名,不容儿戏。
说是让褚子衍出手,但事关将士们性命,他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的。
褚子衍一早就派人打探消息了,只是这其中的蹊跷,眼下他也不好定论,久居京城,想不到世风日下,还有土匪劫粮。
不等他细想,一把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徐阳接受到窦漪的眼神,动作极快。
骠骑将军也不马虎,马上掏刀架在魏政祁脖子上,刀抽的太快,第一下没抽出来,这速度魏政祁都不知道他该动还是不该动。
老将军对他挤眉斗眼,学着徐阳有模有样,魏政祁:……决定配合一下他。
褚子衍冷冷的看着架刀在他脖子上人,真想弄死他。
还不等他看向窦漪。
“哎呦!这是干嘛呢,快把刀放下,放下。”窦漪急忙站起身来,
徐阳强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厉声道:“……此乃军情,若泄露军情,我等担待不起。”
“对,容不得又任何差池。”骠骑将军也附和道。
长陵将军不想罔顾俩条鲜活的生命:“不是你们叫过来的吗,早干嘛不把人赶出去,事后诸葛亮关人家屁事。”
徐阳:“……”你个不会看脸色的,我哪知道夫人啥意思。
窦漪急切道:“就是就是,快把刀放下,昨夜险些遇袭,幸得俩位先生出手相救,俩位先生身手了得,杀敌勇猛,才救我们与危难之中,这般人才你不惜之爱之也就罢了,还想杀了人家。”
徐阳厉声道:“……事关重大,你们俩个也是知情人,若是此事透露半个字,定拿你们开刀。”
说完立马拿下架在褚子衍脖子上的刀,虽是读书人,但气势不容小觑,徐阳…这年头人不好做。
窦漪:“……”
骠骑将军也立马松了刀还冲着魏政祁笑了笑,真心实意的笑。
魏政祁尴尬的跟着笑了笑,倒是不嫉恨人拿刀架脖子的。
笑着道:“怎会,怎会,将士们冲锋陷阵,我等怎会做出有害将士的事来。”
魏政祁收了扇子,难得严肃起来:“若有泄露半个字,项上人头认将军拿去。”
“不用不用,老朽信得过你,信得过你,夫人你放心我给你看着他,需要做担保吗,我可以给他担保,他要是泄露军情半个字,这人老朽必定带回去好好□□。”说话拍拍魏政祁结实的胸肌,十分满意。
窦漪头疼了,她是真的想扶额:……
魏政祁也想扶额,他算是知道为啥这老头看他一脸慈爱了:……
骠骑将军笑呵呵:“这身板没少锻炼过吧小伙子,你还拿得起刀呢?哎呦了不得,以前杀过人吗?你家是干啥的?你俩咋跑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来了吗?”
魏政祁卯足了耐心,自他俩出手的那一刻起就猜到少不了要被盘问,窦漪这个妇道人家没问,也没往这出想他还挺庆幸的俩敷衍都省了,但这个老将军就不一样了,他不会因为他看起来眉慈善目就掉以轻心。
就很骠骑老将军不会因为他俩就是个教书的就掉以轻心,这是又是想把他俩从窦漪身边调走又是有意无意的试探他俩的,姜还是老的辣
魏政祁道“家里边前几年是走镖局的,混口饭吃,拿命拼些活命钱,家父从过军,教的都是保命本事。”
“哎呦!好苗子呀,想不想建功立业,想不想光耀门楣?”骠骑将军胡子一抖一抖的,眼里泛着光芒,诱惑道。
魏政祁皮笑肉不笑配合他:“……想,想呀,哈哈,但家父不允许呀,家中就我一个独子……”
“来人!来人!备马!备马!快快备马!你爹那个?老糊涂,老朽随你去,我们即日启程,本将亲自帮你说服他,好好的将才如何能被埋没,小伙子不要妄自菲薄,老朽慧眼识珠一眼就看中你了,你绝对是个人才,我订要将你培养成一代将帅。”骠骑将军拉着他要往外走。
魏政祁惊了,怎么也想不到这老头不按套路来:“唉!唉!唉!老将军,别别别我怕我爹被气死,李兄救我救我。”
褚子衍大有种自己是个傻x的错觉,这都是些什么人,他默默退后准备辞行。
“好啦,骠骑将军,莫要跟萧先生开玩笑。”窦漪无奈阻止道。
“老朽从不开玩笑,小伙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你老子叫什么,我让人去知会他。”
魏政祁:“……”
我真的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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