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是对的，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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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埃菲尔铁塔的葬礼却很庞大，几十万巴黎市民自发来到了战神广场默默注视着那扭曲的金属的残骸。
很快这个葬礼中的人群很快就不可控了。
哀至深则怒，西法官方做出的解释，已经完全无法安抚暴怒的人群。
这个铁塔这已经不止仅仅是一个地标了，更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文化符号，甚至说是精神支柱。
然而就那么重要的一个东西，居然被人给炸了。
更加让这些市民愤怒的是，上层明明知道会有人来破坏埃菲尔铁塔，但仍没有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
就这么在撕扯推诿踢皮球当中，眼睁睁看着埃菲尔铁塔缓慢的死亡在战神广场上。
市民愤怒了，西法人民愤怒了。
要说怎么说西珐人最具有造反精神呢，战神广场上参加葬礼的人潮逐渐演变成游行与暴乱。
各地监狱连忙审查自己的名字，发现没有叫巴士底狱的纷纷叹了一口气。
什么地狱笑话。
在大游行的当天，时任西法元首的埃尔多斯在自己的日记本写上了这么几个单词。
“Rien aujourd’hui”（今日无事）
至于到底有没有事，会不会出现某个断头台之类的东西，这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
埃菲尔铁塔倒塌的事件也给了世界各国一个极大的警醒，这无异于重重的一锤，锤在了西方精神的脊梁上。
那个新闻发布会说的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具有超能力的人正在肆意破坏！这个被网民称为“素神”的男人，怀抱着对人类文明极大的敌意。
这些傲慢的西方各邦，开始慎重的考虑了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西法只是前车之鉴，如果下一次的毁灭，出现在了白金汉宫的之上，出现在了自由女神像之上，出现在了君士坦丁堡之上，那么该怎么办？文明该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这些文明的成果倒塌吗？
面对这种恐慌的情绪，世界各邦已经在私底下进行了各种商讨，并纷纷组建了本邦的防卫组，但至于这些防卫组在未来可能发生的超自然现象中究竟有没有效果。
这一切要等到未来像陨石一样砸下来了之后才能得知。
至于西法，在一片混乱的窘境中，官府宣布建造一个崭新的埃菲尔铁塔之后，才勉强的平息了巴黎市区之内的大游行抗议。
这个重建的埃菲尔铁塔将会使用旧铁塔融成的金属材料制成，并在这些熔化的金属中添加一些其他的东西。
西法决定整个大号的，不会锈蚀的超级埃菲尔铁塔，
500米高的那种。
对此那帮看上的不嫌事儿大的市民也是没太多意见，越大越好看。
原有的埃菲尔铁塔倒塌后的残骸，早就已经被一个特殊的旅游团拿着相机拍了个精光。
那铁架子上刻画的汉字只有他们能看得懂。
随后这个旅游团就带着一个想家的孩子，公费坐着飞机回了祖国。
在这个旅游团返回大陆之前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精致的来自西法的大学生佩林也坐着私人飞机悄悄来到了华夏。
他们都将降落在琴岛。
……
……
沧此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被踩碎的跃迁器交代了科学院中。
那些研究专家们正在尝试修复这个硬币大小的东西，并尝试进行逆向研究。
在这个漫长的逆向研究过程中，他们终于总结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罗素除了自身的超自然能力之外，还拥有着极高的技术能力。
而罗素的这个技术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学者们的认知。
“至少是第五技术时代时代的后期，乃至第六技术时代才能尝试摸索搞出来的造物。”赵微空对此评价道。
在华夏的大迭代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同时，世界的局势也进一步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命运的天平似乎并没有倾斜到人类的一方。
由于接二连三的超自然现象爆发，世界的局势在新年的前夕中进入到了更诡异的气氛。
有意思的是，世界各邦都在组建一个超自然事务局来防备有可能出现的超自然现象或袭击。
而元旦，就在全世界这么一个诡异的安静下将要到来了。
今天是2027年12月31日，星期五。
即将到来的元旦甚至冲散了全球的莫名其妙的死寂气氛，世界又变的活跃起来。
罗素。
是这个世界的罗素。
罗素依旧静坐在一处密林中，但这个阔叶林密林仍然保持夏日的状态，没有枯萎，仿佛被定格在了盛夏之中。
一条冬天的小溪在他身前汩汩的流过。
罗素宛如入定的老僧，他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了那不过拳头深的小溪中。
水流被罗素的手指分为两道，像是一道被撕开的布帛。
他就就这感受着冰凉的溪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需要一次威慑，一次……广播。”
“要让这个世界听话，不能再被他们打扰了”
“就在今天吧，今年的事情就不应该拖到明天。”
罗素的手指在那浅薄的溪水中轻轻颤动了一下。
一条鱼。
一条巴掌大的，被手指贯穿的，流着鲜红血液的野鲫鱼。
血液将水流本就不丰富小溪染了半边红色，但仍有半边是透明的无色，像一颗流动红色玛瑙，晶莹剔透。
那鱼显然还没有死绝，被穿在罗素的手指上不住的颤抖着。
罗素欣赏了一下那颗充满死寂，毫无灵魂的鱼眼。
“你们都是要死的，所有的鱼都是要死的。”
罗素又对着染成鲜红的血水开口。
“你也会干涸的。”
罗素对着仍然在挣扎状态的鲫鱼轻轻嗅了嗅，随后一口咬掉了半个鱼脑袋，包含那两颗鱼眼。
只剩了半个脑袋的鱼串在罗素的手指头上仍然在抽搐着，这是变温动物仅存的神经反射。
但这些神经反射永远也不可能传到它想抵达的中枢了。
罗素嚼着半颗生鱼头，鱼头骨的声音不断从口腔冒出断裂的声音，像是在用坚硬的铁锤在敲击层岩石。
他咀嚼了好久，才在又一口咬掉了剩下的半颗鱼头。
在这一口之后，现在的鱼已经看起来不恐怖了，整颗鱼头的消失，让它显得像是被厨师处理好了似的，充满一种食材的美感。
很快，鱼消失不见
构成鱼的组成分子被毫无浪费的转移到了罗素的胃里。
仿佛是为了不再欠这个文明什么，他自从离开家门的一刻，便再没有食用过任何人类优化过的谷物，抑或培育的家禽，又或者是现代工业食品。
野鲫鱼，很香。
溪水早已经重新变得干净无比，罗素将半张脸埋在了冰水里。
冰冷的水正在带走残留在嘴角的红色的血迹。
随后罗素重重的跌倒在这浅薄的溪水里，在这溪水中，他翻了一个身，让自己保持仰躺着的状态。
冰冷的水在流过他的身体。
“我是对的，我是对的。”
这是罗素在水中入眠前最后的念头。
溪水在他的身上跳动，形成了这片山林中唯一声响。
世界，已经迎来了新年前的最后一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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