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逗逼鹦鹉


“不要。”拓跋烈一下子便飞跃到了秦子沫的身后,他抱着秦子沫的腰,一下子便拖着她远离了岸边。

        “你干什么?”秦子沫只觉得她的腰快要被拓跋烈给勒断了,他这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呢?

        “不要做傻事,姐姐,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那样我们可以成亲,不必在乎别人看我们的眼光了。”拓跋烈从身后紧紧的抱住秦子沫,生怕他一个松手,秦子沫便会离他而去。

        呃,这是什么情况?他难道不知道昨晚上与她在一起的男人根本不是他吗?还是他有了什么误解?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做傻事好不好?不过听他这话,他居然不在乎与她姐弟的身份,还想要与她成亲?不管这乱伦的重罪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不为人所耻的。也只有变傻了的拓跋烈才会这么傻,在这样不伦的条件下还想要对她负责吧?

        “我没想要怎么样,只是想用江水简单的清洗一下而已。”秦子沫看着心思如此单纯的拓跋烈,不由的放柔了声音。哎,谁让她对呆萌货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这拓跋烈自从傻了之后,真是超级的呆萌。

        拓跋烈听了秦子沫的解释,这回总算是敢直接面对她了,他把她的身子翻转了过来,点漆黑瞳带着不好意思的看着秦子沫说道:“哦,难道你不是想要跳江?”

        “我干嘛要跳江?你这是要咒我死呢?”秦子沫撇了一下嘴,装出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其实她看着拓跋烈这个样子,心里早就笑翻了天了。

        拓跋烈突然用无比认真的态度对着秦子沫说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咒你死?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的。”

        面对拓跋烈这类似于表白的话,秦子沫只觉得一阵的头疼。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欺骗拓跋烈的感情,虽然这个男人的人品恶劣到了极点,可是她也不会用感情这种东西作为她的筹码与武器。因为感情这种东西伤人最深,如果她砍了别人一刀,伤口总会有一个愈合的时间,而感情上的伤口,却是多少时间都弥补不回来的。更何况,她知道在拓跋烈的心底一直有个叫做蓉桦的女人,所以她避开了拓跋烈对她如誓言般的承诺。

        “我饿了,你说给我找的吃的呢?”秦子沫故意扯开了话题。

        “在小山洞里,一下子没有见到你,我把它丢那里就跑出来了。”拓跋烈看着秦子沫故意避开他所提出的话题,心里也明白,要她一时之间接受他不是这么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不怕,他会慢慢等她,直到等到她同意与他在一起为止。

        “那回去吧。”秦子沫轻轻的推开了拓跋烈的怀抱。也许单纯的爱情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对象是拓跋烈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她已经是容芷的女人了,她虽是现代人,可是不像是某些人喜欢爱情快餐,吃了一个男人又换成另一个男人,她在感情上比较有洁癖,既然爱了一个人,那么她便会一心一意的爱着他,除非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嗯。”既然找到了秦子沫,拓跋烈自然是平复下了紧张的心情。他跟在了秦子沫的身后,一起回到了小山洞里。

        秦子沫看着被拓跋烈丢在地上的野鸡,拎着它的一只翅膀捡了起来,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不会以为野鸡这样就可以吃了吧?”

        拓跋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为架在火上烤一下就可以吃了。”

        噗,你还真是一个太子爷。亏你想得出来把带毛没杀好的野鸡就这么直接架上火架烤了。

        “来匕首拿过来,我去江边把它处理一下。”秦子沫无奈的用手抚了一下额头。

        “你会做饭?”拓跋烈把匕首递到了秦子沫的手中,一边还用带着一丝膜拜的眼神看着她。

        “姐会做的事多了去了,这只是区区小小的一桩。”秦子沫得意的扬了一下手中拎着的野鸡。

        两人又返回到了江边,拓跋烈就站在一旁看着秦子沫熟练的处理野鸡。没过一会儿,一只光洁溜溜,已经被开膛破肚挖出心脏来的野鸡就处理好了。

        “呐,这些你拿着。”秦子沫把匕首与野骗钱交到了拓跋烈的手中,然后她去了一趟上回采回药草的地方。拓跋烈肩上的药草要换新的了。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熟练的弄妥一切,把野鸡串在了她让他削平的一根树枝上。

        “再去捡些木柴,估计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等你的伤口好了之后,我们再离开这里。”秦子沫边烤边吩咐拓跋烈做事。

        “好。”拓跋烈现在对于秦子沫可谓是完全的没有意见。她说什么他就去照做,比个乖宝宝还乖。

        等拓跋烈抱着一大堆木柴回来的时候,秦子沫烤的野鸡已经好了。

        秦子沫撕下了野鸡身上的一只大腿,然后把余下的全都递到了拓跋烈的面前。“吃吧,虽然没有调料,可是应该不难吃。”

        “你只吃这么点就够了?”拓跋烈看着秦子沫手中的鸡腿轻蹙了一下眉头,然后他接过秦子沫递来的野鸡把另一只腿也扯了下来,重新递回到了秦子沫的面前,“这个也给你,你吃太少了。”

        “哦,谢谢。”秦子沫习惯性礼貌的道谢,好吧,他不吃自己吃好了,秦子沫大口的咬在了被烤得金皮脆黄的大鸡腿上。唔,虽然没有调味料,可是她烧烤的手艺还在,这野鸡烤的实在是太好吃了。连她自己都不由的佩服起自己来。

        而拓跋烈这边,他早就已经迫不急待的把野鸡给啃下了肚。就连鸡骨头都没有放过。

        “你不要这么省吧?连鸡骨头都吃?”秦子沫一头黑线的看着拓跋烈,他这是八辈子没见过吃的还是怎么的?怎么连骨头都吃啊?就连正宗的吃货都没有他这样的。

        “在大漠有时出征时,几天几夜没有东西吃是常事,我北齐人从来不浪费一点粮食。”拓跋烈突然说出子这么一番话。然后他说完之后陷入了沉思。他方才说什么了?北齐人?难道他是北齐人吗?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扮,可不是他的身上穿的衣服完全是北燕装束。可反观秦子沫的身上,却是穿着大周国人的服饰。

        秦子沫被拓跋烈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给弄蒙了,这货怎么脱口而出说他是北齐人的事了?难道他的短暂性失忆正在慢慢地恢复中?

        “我们两个为什么穿的衣服不一样?”拓跋烈独自想了好一会儿,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便问上了秦子沫。

        “我们穿的当然不一样,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嘛,穿的衣服自然是不同的。”秦子沫打着哈哈,完全避开了拓跋烈问题的中心。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为什么我穿着北齐人的服装,而你穿的却是大周国人的衣服?”拓跋烈想要尽快了解他与秦子沫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着血缘关系,那她还在矜持什么呢?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早晚是要嫁给他的。他的视线不由的移到了秦子沫的小腹处,说不定那里面已经在孕育着他的儿子了。

        “哦,我觉得大周国的裙子漂亮就挑了一款和你颜色一样的穿着了啊。”秦子沫不想现在就揭穿拓跋烈的身份。这货要是想起他是谁的话,估计她的好日子便也是要到头了。他绝对不会容忍她把他当佣人使唤,外加给他取了一个难听到暴的二狗子名字。

        “哦。”拓跋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脑子里残存的记忆,还是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只是在他的心里隐隐觉得秦子沫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隐瞒着他什么,不过如果他与她不是姐弟的话,那倒是一件好事。

        “二狗子,过来,我给你换药。”秦子沫吃完了两只鸡腿,把骨头往小山洞外面一丢向着拓跋烈招了招手。

        拓跋烈听话的走了过来,在秦子沫的面前盘膝盖坐下。

        秦子沫掀开了她给他包扎过的伤口,重新弄掉了旧的药草,然后给他敷上了新的。这次她没有故意使坏,手法轻柔没有弄痛拓跋烈一丝一点。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低头埋首在他胸前工作的柔美侧脸,他的心里涌现了一丝悸动,他有种忍不住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狠狠抱着的冲动。

        “好了,转过身换一面。”秦子沫拍了拍拓跋烈的肩膀,让他背转过身去。

        拓跋烈乖乖的照做。

        秦子沫把拓跋烈后面的伤口也重新处理了一下,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有恶化的迹像,看来这些药草对于阻止伤口发炎有奇效。秦子沫不由默默的记下了这次采来的药草用于人身上的反应与疗效。敢情这妞是把拓跋烈当实验品弄呢。

        秦子沫又撕下了一条衬裙上的白布,她一圈圈把白布缠绕在拓跋烈前后的肩膀上。

        拓跋烈感受着秦子沫的小手在他肌肤上来回触碰的异样感觉,不由的联想到了昨晚上,她强行抚遍了他的全身,就连他私密处都不放过的情景。一时间他的脸上不由的火烧火燎的冒起了红云。如瓷的肌肤也因为他的羞涩而泛起了一层淡淡地粉色。

        “难道又发烧了?”秦子沫感觉到从掌下拓跋烈的皮肤上传来了一阵烫人的热度,她不由的蹙起了眉头,今儿个不是看着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是好了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又发起了烧来了?

        “我没事。”拓跋烈听着秦子沫的自言自语,他瞬间就窘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而造成的后果吧?那样的话,他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秦子沫看着连耳朵背后都红了的拓跋烈,不由的“扑哧”笑了出来。看来是她想多了呢,其实应该是拓跋烈害羞脸红了才对。真是天下奇观呐,一向脸皮比城墙都厚的拓跋烈居然也会有害羞的一天?

        “不许笑。”拓跋烈自从被撞坏了脑子后,他的行为就不能以他一惯正常的行为去思量。他气恼得像是一个小孩子般,一只手搂住了秦子沫的腰,一只手则是直接捂住了秦子沫的嘴巴。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直闹得秦子沫都红了脸。

        “喂,你放开我。”秦子沫用手肘狠狠地戳了一下拓跋烈的肚子。

        拓跋烈吃痛,放开了捂在秦子沫嘴上的手以及扣住她的身子。

        “以后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秦子沫警告拓跋烈。

        “好。”拓跋烈应了一声,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秦子沫有些害怕拓跋烈看她的那种眼神,那是一种带着此许灼烈爱恋的热切目光。她被这种眼光看着心里就是不舒服别扭,她不想与他有纠葛,她很想对他说明,昨晚上她与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可是估计她说了也没有用。拓跋烈似乎已经认了死理了。算了,等她与她家男人见面之后,再看怎么办,把这事给处理了。

        在秦子沫坐在小山洞里休息的时候。突闻一阵翅膀的拍打声。

        一道白光从外面一下子如流星一般窜了进来。

        “主人,主人。”一个欢快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方响起,而且在接近拓跋烈时显得特别的亲热。它想要跳在拓跋烈的肩膀之上,可是却先一步的被拓跋烈一把抓住了身子。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会说话?”拓跋烈看向白毛鹦鹉的目光带一丝疑惑。

        “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咱们今天的宵夜有着落了。”秦子沫看到这只白毛鹦鹉,她的脸上便浮起了甜甜地笑意。腹议,好你个白毛畜生,今天算你倒霉,居然自己自投罗网了。她不拨了它的毛,烤了吃那可太对不起自己了。

        “把它给我。”秦子沫向拓跋烈伸出了手。

        拓跋烈看着手中的白毛鹦鹉犹豫了一下,他理解秦子沫语句中的意思,看着这么一只漂亮的鹦鹉就要面临被拨毛破肚的下场,他的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丝不忍。

        “能不能不要吃它?”就连拓跋烈都不曾注意自己对这只白毛鹦鹉的态度似乎有着一些特别。

        “主人,主人,救命啊。”白毛鹦鹉滴溜溜转动着它那双小红眼睛,用头使劲蹭着拓跋烈的手掌,它不要被烤了吃挖。“蓉桦主人,蓉桦主人。”没办法看着离它越来越近的秦子沫,它只得叫出它的前主人蓉桦公主的名字。现在的主人对于蓉桦主人的名字有着一层如魔症般的自然反应。

        果然,拓跋烈在白毛鹦鹉叫出蓉桦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僵持了一下,在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一冲而出。他不由的放开了捉住白毛鹦鹉的手。白毛鹦鹉一下子一飞冲天,它在秦子沫勾不到的高度飞旋着。

        它一边飞旋一边还在秦子沫的头顶骂着:“蠢货,蠢货。”

        “你个死鸟。”秦子沫生气的站在白毛鹦鹉的下面,她跺了一下小脚,就差那么一点点这只白毛畜生就到她的手里了。它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又被它逃脱了。

        白毛鹦鹉在秦子沫头顶上方骂了一圈之后,又飞出了小山洞。

        秦子沫因为白毛鹦鹉的原因,心里正在生着闷气,小山洞里一时间沉默异常。

        “中午想吃什么?”为了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拓跋烈主动的问起了秦子沫。

        “吃鱼吧。”秦子沫想了想,这里离河近,捉鱼应该很方便。而且肥嫩的鱼儿被烤过之后吃起来特别的香甜。接着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红日高照已近正午了。摸了一下肚子,肚子兄早就已经开始喝空城计了。

        “那走。”拓跋烈站了起来,如嫡仙般的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

        把秦子沫看得一时晃了眼睛,说实在话,这个拓跋烈若是只看其外表,真的是一个十足的美男胚子,这身材,这比例,脸蛋肌肤,无一处不完美,长得就跟嫡仙似的,可是以他过往的行径来看却是和恶魔一般无二。这让秦子沫不由在心里轻叹着可惜啊,可惜,可惜了他这嫡仙似的容貌,其内在却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愣愣地看他,心里不由的一喜,他走上前,牵住了秦子沫的手,对着他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去河边。”

        “嗯。”秦子沫应了一声,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拓跋烈牵住了手,不满的说道:“走就走了喂,你干嘛还要牵着我的手?我又不是小朋友。”

        “我是小朋友不认路总成了吧?姐姐。”拓跋烈若点漆的黑瞳狡黠的对着秦子沫眨了眨。他就是想要牵着她柔软的小手怎么着?就算是秦子沫再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

        没走多远,他们就来到了河岸边。

        拓跋烈挽起了袖口与裤腿,脱了鞋子打算下河。

        秦子沫站在河岸边上,她的眼珠子滴溜溜滚了一圈,然后在拓跋烈还在岸边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一下子用手推了他一把。

        “扑通”一声,拓跋烈应声落入了河中。

        “要捉鱼就快点嘛,哪有你这般墨迹的?”秦子沫气恼拓跋烈的霸道,故意在他背后整他。只是过了好半天,都没有见到拓跋烈上来,秦子沫在心里不由的着急了,他在水里呆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不会是淹死了吧?

        “拓跋烈,喂,你在哪?别吓我。”秦子沫脱了鞋子走到了河边上。

        这个时候,水面上突然冒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秦子沫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把她的整个人吸到了河水中。

        “救命啊。”秦子沫咕咚被灌了几口河水,她在水中挣扎着,两条腿更是狂踢着。

        “咝,女人你踢哪里呢?”耳边传来拓跋烈的痛呼声。

        秦子沫瞬间睁开了眼睛,漂亮的杏眼怒眸着拓跋烈,她的一只手已经顺溜的摸到了拓跋烈的腰间,一把掐了上去。

        拓跋烈的俊眉在秦子沫的无敌神掐之下一下子便蹙紧了。他夹紧了双腿,这女人还真是狠,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有这般的准头。

        “刚才你干嘛不回答我?”秦子沫泡在水里盯着拓跋烈看,害她以为他淹死了。

        “谁让你推我下河的?”拓跋烈勾起了嘴角边上的一抹环笑,这丫头胆子倒是肥了,竟敢把他推下河,他不吓她一吓,那还了得?以后还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

        呃,秦子沫听完拓跋烈说这话之后,气焰不由的收敛了一些,她打着哈哈的说道:“这,不是一时失手吗?其实我是想帮你卷裤腿来着?”

        “哦,你确定是帮我卷裤腿?而不是帮我脱裤子?你的手可是摸在我的腰上的。”拓跋烈抿嘴一笑,点漆黑瞳之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滚,流氓。”秦子沫用脚又踢向了拓跋烈的软肋部位。

        拓跋烈这回有防备,当然没有被秦子沫得逞。他带着秦子沫游到了河岸边,一跃冲水而出,抱着她稳稳地站在了岸上。

        此刻拓跋烈的全身湿透了,绛紫色的衣服紧紧地贴覆于他的身子,完满的展露出他修长高大的体魄。迎着阳光的水滴正沿着他俊美的侧脸滴落,如同水晶般闪亮。这般俊美的拓跋烈没有了往日的阴狠与算计,让人看着打心底震憾。不过这一切不足以抵消他所做过的坏事,秦子沫用手推着他的胸膛。

        “看你,都把衣服弄湿了。”秦子沫从拓跋烈的怀中逃脱开来,用埋怨逃避此刻的暧昧气氛。

        “等下架起火烘干不就好了。”拓跋烈无所谓的说着,他的眼睛则是紧紧地盯着秦子沫湿一身后又显露出来的玲珑曲线。直看得他有些喉咙干燥,下腹紧绷。

        “喂,你这眼睛在看哪里呢?还不去取火种去?”秦子沫杏眼一瞪,王八之气尽显,她双手环胸指使拓跋烈干活可一点也不含糊。

        等拓跋烈走了之后,秦子沫就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在那里捡了一些干柴堆了一个火堆。

        拓跋烈回来时,把取的火种架在了木柴之上,柴堆一下子便点燃了。

        秦子沫脱下了外面的湿衣服,把它放在了架子上烤。

        而拓跋烈这回干脆把上身全脱光,只着了一件中裤。阳光下带着奶白色的肌肤闪动着如玉般的光洁。

        拓跋烈走到了河岸边,把内力运于掌间,点漆黑瞳紧紧地盯着河道的水面,在看到有鱼出没的时候,一掌就击向了河面,掌间的内力瞬间击出,游于水中的鱼儿一下子便被拓跋烈击在水面上的内力给震出。拓跋烈手掌对着跃出水面的鱼儿一吸,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便瞬间被他吸到了手掌中。

        “吸星大法?”秦子沫看着拓跋烈捉鱼的模样,一下子被这神奇的一幕给吸引住了?他是怎么办到的?怎么一下子还在水面上的鱼儿就被他给捉来了?

        “给,拿好了。”拓跋烈把手中活蹦乱跳的鱼儿丢向了秦子沫的身边。

        秦子沫从地上捡起那条鱼儿,鱼儿在她的手中狂跳。她一个没拿稳,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便从她的逃脱一下子又跃回了江河中。

        “笨蛋,笨蛋。”就在秦子沫丢了鱼儿的时候,她的头顶上方又出现了白毛鹦鹉奚落的声音。

        “噗,混蛋。”秦子沫立马捡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向了白毛鹦鹉的身子。

        白毛鹦鹉在空中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躲了开去,它在秦子沫的头顶上用它那双赤红的小眼睛傲娇的看着秦子沫。它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巴着自己的主人,主人是蓉桦主人的。

        “二狗子,把这只死鸟给我吸下来。”秦子沫用手指了一下头顶上方的白毛鹦鹉。这只死鸟真的是无敌了,真想不明白它的嘴巴怎么这么臭的?

        拓跋烈看了一眼飞在天上的白毛鹦鹉,以及被白毛鹦鹉气得已经跳脚的秦子沫,他突然不想听从秦子沫的吩咐。因为他看着她现在这个生气的模样,总是比对他老是闹别扭好。

        于是他转身背对着秦子沫就当没看到的说道:“我捉鱼,没空。”

        他的眼睛再次盯着水面,在看到了一条大鱼来水面唤气之后,他手掌运起内力击向了水面,再一次出手活捉了一条大鱼。

        秦子沫看着不配合她的拓跋烈,又看了看头顶上方的白毛鹦鹉。尼马的,这个死畜生,姐就当没看见。

        不一会儿,拓跋烈就捉了五条大鱼。

        “杀鱼。”拓跋烈把匕首递到秦子沫的面前。

        “正在生气中,不干。”秦子沫撇了一下嘴拒绝劳动,他都拒绝她的要求,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小气的女人。”拓跋烈摇了摇头,拿着匕首对准着鱼腹一刀划了下去,不是很熟练的取出了它的内脏,拿到河里洗了一下。

        “喂,鱼鳞也要去除的,要不然怎么吃?”秦子沫看着拓跋烈只是把鱼内脏去掉,鱼鳞却是一动也没有动,不由的出声提醒他。

        “怎么弄?”拓跋烈这辈子养尊处优的还真没有干过这种活儿。

        “用匕首刮喂。”秦子沫觉得拓跋烈还真是太子爷,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么?

        拓跋烈研究了一下鱼儿,总算是找到了刮鱼鳞的窍门。不一会儿他拿了五根树枝,学着秦子沫的样子用匕首削尖了把鱼串到了上面,就着火开始烤了起来。

        秦子沫不断的翻着鱼儿,让它两面都烤得均匀,不一会儿五条鱼都烤成了金黄色儿,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给。”秦子沫把烤好的鱼递了一条给拓跋烈,然后自己拿了一条,也顾不得烫,小手先撕了一小块鱼肉放入了口中。没调料这味道依然有些淡,但胜在这鱼儿烤的香脆可口。秦子沫一口气就连吃了两条。

        相对于秦子沫的迫不急待,拓跋烈的吃相还算是优雅。他撕着鱼肉小口的吃着,白毛鹦鹉这个时候从天空中盘旋下来,趴在了拓跋烈的肩头上。

        “吃,吃。”白毛鹦鹉对着这香喷喷的烤鱼,它也忍不住直流口水,求着闹着要吃鱼。

        拓跋烈撕了一小块,凑到了白毛鹦鹉的嘴边,只见它脖子一伸,一口就把鱼肉给叼走了。

        “哼,吃货。”秦子沫对着拓跋烈喂白毛鹦鹉心中那是大大的不满,她不由的没好气的骂了白毛鹦鹉一声。

        白毛鹦鹉可不管这些,它尝了一口鱼肉之后,便食髓知食,扑腾着翅膀落到了一条已经拿到一旁的烤鱼上面。老实不客气的开始大口的叼食了起来。

        “你这只死鸟倒是不客气。”秦子沫瞪了白毛鹦鹉一眼。可是那只小畜生却是不屑的捌转了头,把屁股对着秦子沫开始大嚼了起来。

        “嗬,真是胆子够肥的。”秦子沫看着这只白毛鹦鹉做出来的样子,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你和它计较什么?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去捉。”拓跋烈不知道秦子沫与这只白毛鹦鹉之间的过节,他直觉以为秦子沫就是不喜欢它。

        “还不是这小畜生老骂我,害我生气?”秦子沫撅了一下嘴,不服气的说道。

        “以后都是要当娘的人,别这么小家子气。”拓跋烈发现秦子沫嘴角边上沾染上了一小块鱼肉,他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干净。

        “谁要当娘了?你再说我和你急。”秦子沫一听有些炸毛,脸上不由的升腾起了一丝红晕,这个拓跋烈扯到哪里去了?

        “好,好,我们不说这个。”拓跋烈看着秦子沫脸红的样子,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隐笑,秦子沫的反应让他觉得她十分的可爱。

        就在她们吵吵闹闹的时候,她们不知道潜伏在草丛中的危险已经渐渐地向她们靠近了。

        首先发现危险的是拓跋烈,他看到了在秦子沫的脚边,有一条七步蛇。

        “别动。”拓跋烈一时间表情严肃的看着秦子沫。

        “干嘛?”还没有发现危险的秦子沫看着拓跋烈奇怪的样子,不由的动了一下。

        七步蛇察觉到了秦子沫的移动,立马就仰起了头对准了秦子沫的脚踝上就是上去一口。

        “啊。”秦子沫这个时候已经发现了潜伏在她旁边的七步蛇,她惊叫了一声,可是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原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拓跋烈居然扑到了秦子沫的身边,用他的手臂挡住了七步蛇的牙齿。七步蛇狠狠地咬在了拓跋烈的手臂上,拓跋烈用手抓住了它的尾部一下子把它甩在了地上,然后用鞋把蛇的头踩得稀烂。

        “你怎么样?”秦子沫慌忙间捉住了拓跋烈的手臂,看到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小牙印。

        她赶紧用匕首在拓跋烈手臂上的伤口划了两刀形成一个十字形,然后使劲的把伤口周围的毒血挤出伤口。“怎么办?这七步蛇很毒的。”

        拓跋烈看着这么紧张他的秦子沫,心里一暖,他没有对她解说,其实这点小毒根本就不碍事的,只要他用内力把它逼出来就好了。可是他难得看到秦子沫这般关心他,所以他决定并不这么早就告诉她。

        有毒蛇出没的地方,附近一定会有解药,秦子沫想到了这个定理,她用绵帕暂时缠住了拓跋烈的手臂延缓血液流速,起身去寻找可以解毒的药草。

        “你上哪去?”拓跋烈拉住了秦子沫的手。

        “给你找解毒草去,这里附近一定有解药。”秦子沫肯定的说着。

        “那我陪你一起去。”拓跋烈站起了身。

        “可是你受了蛇毒最好不要胡乱走动,要不然毒血很容易就攻心了。”秦子沫把拓跋烈按了下去。

        “不碍事的,我可以用内力先压制蛇毒。再说了这里这么危险,如果有第二条毒蛇的话,那你怎么办?”拓跋烈不放心秦子沫独自一人出去,不过他说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

        “那好吧,你和我一起去寻。”秦子沫犹豫了一下,想到遇到这种毒蛇类她最惧怕的东西,还真没有折,让拓跋烈跟着应该心里踏实一点。

        秦子沫捡了一根树枝,顺着草丛一路寻了过去。终于在离他们原地十五米的地方看到了一株解毒草。秦子沫就要伸手去采。

        可是被拓跋烈拦住了,他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慢点。”然后用一根树枝先是敲动了解毒草周围的草丛。很快一只在角形的蛇头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秦子沫看到了不由害怕的退了一步,想到方才要是她冒然的就上去采药,那么肯定会被这条潜伏在这里的毒蛇咬一口。

        拓跋烈扶住了秦子沫的肩头,他对着她说道:“不要怕,有我在。”说完他手中的树枝一瞬间脱手而飞,一下子便穿过了毒蛇的脑袋,把它盯死在了地上。

        “好了,可以采了。”拓跋烈弯腰采摘下了那株解毒草,把它交到秦子沫的手中。

        “谢谢。”秦子沫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对着拓跋烈倒谢。

        “你我之间用得着这般客气吗?”拓跋烈用手揉着秦子沫的头顶。

        秦子沫看着拓跋烈阳光般的笑容,一时间觉得如果拓跋烈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像现在这般该有多好?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拓跋烈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只是到时候,她们之间还会像现在这般相处的和谐吗?

        “别担心,我抗得住的。”拓跋烈发现秦子沫脸上出现的黯淡表情,他不由的出声安慰她。

        “走吧,我给你敷药去。”秦子沫这会儿心情丛丛的,也没有再要捉弄拓跋烈的心思。捉弄这样的他,就像是欺负一个老实人,没什么意思。

        在营地外面,被隐卫救起的春兰与暮在醒了之后,立马就回到了营地里。那里已经风烟四起,满地的尸体与物品被焚烧过后的狼籍。

        “小姐呢?”暮抓住了一名暗卫的衣襟。

        “小姐为救拓跋太子,与他一起骑马离开了。”暗卫向暮汇报,为了给小姐清除道路好让她安全逃离这次死了好几位兄弟。

        “那你怎么不跟上?”暮第一次凶狠地盯着自己的手下。他从内心深处产生出了一股恐慌,自从接下保卫秦子沫的职责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般失职过。“袭击的对方是什么人?”

        “是血煞盟的杀手,估计来了百来号人。”暗卫看着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发火的头,不是他们保护不力,实在是对方的实力太强了,他们毕竟是暗卫并不是专业杀人的杀手。

        暮看着这一地的狼籍,他的眸子渐渐地阴沉了下来。血煞盟,很好,敢动他的主子,这仇他记下来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劲风,暮转手一接,手中瞬间握住了一团包着石块的纸头。

        什么东西?春兰把纸包展开了看了一眼。里面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形图,在江河流水与山脉区域相邻的一处地方,被圈上了一个红色的标记。上面写着秦子沫三个小字。

        难道说这是秦子沫现在的位置?暮想了一下,立马把图纸收了起来,他牵了一匹马顺着地形图指示的方向前行。

        当暮赶到小山谷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入黑了。

        他沿着河岸边走,在离小山洞不远的一处河岸边,发现了被熄灭的柴火。暮蹲下身子察看了一下柴火的热度。还有着淡淡地余温,看来应该是刚离开不久。暮的精神一振,脸上带着一丝喜色。这样看来,他离小姐已经不远了。

        暮再次打开地形图比较了一下,按照这山势走行,这图中所标记的小山洞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暮一路拨开杂草,向着山脉方向走去。远远的他看到了一处火光。

        就是那里了,暮心里一阵的兴奋。他脚下运起了轻功,他就像是一只见到光亮的飞蛾一般,一下子便飞奔向了那火光的出处。

        “小姐。”暮来到小山洞的时候,正巧看到秦子沫正在给拓跋烈换药。

        拓跋烈赤一裸着上身,任由秦子沫给他包扎。

        暮的到来,惊动了他们两个。

        秦子沫看到暮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手脚麻利的就把拓跋烈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接着她就丢下了拓跋烈。

        “暮,你来了真是太好了。”秦子沫眉眼带笑的跑到了暮的面前。从不曾知道,在这样的困境中见到暮会让她这般高兴。

        “小姐,你受苦了。”?暮看着秦子沫脸上不小心沾染上的炭灰,他用帕子给她轻轻的擦去。

        而在她们身后的拓跋烈,他原本在享受着秦子沫难得的温柔。可是,这个家伙一来,就剥夺了他这个好不容易得用生命换来的温柔享受。点漆黑瞳里不由的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有了一丝怒意。

        “过来。”拓跋烈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脸色阴沉地向着秦子沫伸出了手。

        “拓跋太子,请自重。”?暮护着秦子沫在其身后。

        “拓跋太子?”拓跋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秦子沫,她不是跟他说他叫二狗子吗?看来这个女人对他隐瞒了什么?

        “暮,他从断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失忆了。”秦子沫拉了一下暮的衣袖。窘,她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要穿帮了。

        暮用诧异的目光看了拓跋烈一眼,然后又回看向秦子沫。

        “那重点呢?”以暮跟着秦子沫这么些时日,他不可能不知道秦子沫的性子。

        “重点是他是我弟弟,而且叫二狗子。”秦子沫看着暮,在心里不由的赞道,果然,不亏是她的暗卫,这心思一点就透。已经完全的揣摩到她的性格脾性了。

        听了秦子沫的话,暮有些无语望青天。他家小姐果然坑爹啊,连北齐国的太子都敢戏弄。名字叫二狗子?还是她的弟弟?这也编得出来?可是拓跋烈能信不?暮瞟了一眼拓跋烈,突然感觉他很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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