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仓促而逃


“不过倒也确实,像本宫这般生育有三个皇儿的放眼全皇宫里倒也只有本宫一人,这也是皇上对本宫特别宠爱所致。”福贵妃眉眼含春的巧笑莲兮,借着这句话给秦子沫透露了一个信息。这宫里头啊,她才是皇上的宠妃。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秦子沫心里有些鄙夷这个福贵妃,能把人做得这么虚伪的也就和她那个二夫人相不多了。

        “嗯,娘娘貌美如仙,必然是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对于这种人,秦子沫也只能跟她玩虚的。

        “瞧瞧,你这小嘴儿,甜得都跟抹了蜜似的,哄得本宫这么开心。”福贵妃拍着秦子沫的手,然后从手腕上退了一只翡翠玉镯子下来,直接就套到了秦子沫的手腕上。

        “来,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本来啊,这可是本宫留着给儿媳妇的,现在看你和本宫这般投缘,就送给你了。”

        呃,就这么着就想把她给套牢了?秦子沫心里不由的觉得一阵的汗颜。这个福贵妃还真的是八面玲珑之人好深沉的算计,她口口声声地说这镯子是给她媳妇的,现在她把它给了她,那她岂不就是她的媳妇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礼物太贵重了,娘娘还是收回去吧。”秦子沫赶紧的拨镯子想要还给福贵妃,可是这会儿福贵妃对着贴身宫女桃红使了一个眼色。

        “秦姑娘,娘娘这是看重你才对姑娘这般热情的,旁的人可是想要娘娘看重还没有这个福气呢,秦姑娘还是不要推辞才好,免得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秦子沫听着桃红说出的这番话,怎么听着如此的别扭呢。

        “怎么秦姑娘是嫌弃本宫送你的礼物不如皇后娘娘的贵重?才如此这般推却的吗?”福贵妃这会儿脸色一沉。

        “怎么会?子沫很喜欢这只镯子,只是觉得方才是戴在娘娘手上的心爱之物,所以才不忍心夺爱而已,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子沫在这里多谢娘娘厚爱了。”秦子沫赶紧的把半退到手背处的翡翠玉镯忙又套了回去。苍天啊,这年头,收礼都受罪啊。

        “这就好,你喜欢就好。”福贵妃见秦子沫收下了她的手镯脸上大喜,接着她又说道:“本宫与秦姑娘一见如故,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在本宫这里用下午膳可好?本宫可是特意吩咐御厨房做了大周国特色小菜呢,你可得留下来尝尝才好。”

        呃,秦子沫突然觉得这皇宫里的女人心机都好深沉,敢情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在皇后娘娘接她进宫后的一开始就已经打好了想要让她过来的主意。现在她还能说不好吗?只能说好了。

        和着这个福贵妃吃了一顿鸿门宴,秦子沫在席间也只是闷头吃菜,奉行多吃多听少说话的方针。让福贵妃把要说的该说的话全都说完。

        完了福贵妃还送了秦子沫一些小首饰金叶子什么的一大包,说是让她可以打赏下人用,真正是个有心人呐。临走时她还拉着秦子沫的手,热情的亲自送她到了熙和宫的宫殿门口,充分的表现了她对秦子沫的重视。让秦子沫一时间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随着秦子沫远去的身影,桃红站在福贵妃的身后羡慕的说道:“娘娘,您对秦姑娘可真好呀。”

        “哼,你懂什么?现在这个丫头手里可是攥着太子之位,谁要是娶了她,她的夫君便是这若大的北齐国的当朝太子。”福贵妃目光深远的看着远去的秦子沫。这种好事原也是轮不到她头上的因为她在后宫的地位再高也是高不过真正的后宫之主皇后的,可是那个太子拓跋烈虽然不受秦子沫的待见,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在秦子沫选出夫婿之后,必然是坐不住了,所以她才会积极的讨好秦子沫,以期给自己的儿子谋些方便。不过皇后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秦子沫的,没有了拓跋烈,她还有一个儿子容芷,那个十二皇子可也是所有皇子们的一大劲敌。容貌、学识、武功无论是哪一样都是诸多皇子中最出众的,这种实力放在那里,她得小心应对才行。这皇后靠着拓跋烈与容芷这两个儿子压抑了她半辈子,现在正好是她有机会翻身的时候了。

        “桃红你去吩咐太监总管,让人直接送秦子沫出宫,中途不得让人再转接入别的后宫娘娘殿里,本宫可不能让后宫别的女人再有机会接近秦子沫。”福贵妃眸光一冷,在这后宫里她可是步步为营,从不走错半步,要不然以她娘家那低微的身份,她也不可能在这后宫里活着风生水起。人呐,这一切都得靠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各凭本事,不管你是去争去抢去骗也好,只要达到目的便成。她就是一步步靠着这个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哦,娘娘真是高瞻远瞩呀,奴婢佩服的五体投地。”桃红在一旁猛拍福贵妃的马屁。

        “好了,还不给本宫去办事?”福贵妃杏眼微眺,示意桃红出去办事,而她一转婀娜多姿的身体,走向了熙和宫内。她的心里正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她的三个儿子其中一个成为秦子沫的夫君。从她与秦子沫的交谈中,她发现这个秦子沫也是个明白人,看来得下点狠的才能让她站在她的这一边。

        秦子沫从熙和宫出来时,已经时至下午。领她出宫的小太监一路把她带到了皇城脚下。她与暮一起上了软轿出了皇宫城门,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驿馆里。

        进了自己的房间,暮把皇后与福贵妃赏赐之物收拾摆放好,然后他给秦子沫泡了一杯茶。

        “小姐,先前暮派来日曜城先行开店经营的人员来报,在这里的紫荆花分店经营已经上了轨道,这是这些天来日曜城紫荆花分店的经营帐目。”暮从一处隐蔽之处拿出了一本帐薄交到了秦子沫的手上。

        秦子沫随手翻了两页便没有再细看下去,她喝了一口茶,然后对暮说道:“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于经营店铺之事,秦子沫一直是放手暮自己干的,她觉得要重用一个人要么疑人不用,要么就全权的放手,这样人家做得开心,自己也做得轻松。再说了她在自己手下也培植了一批人,等在这里落好了脚根,她便飞鸽回书,让他们派人过来。

        不过相对于这些琐事,秦子沫重视的倒是暮在皇后那里的情绪。她总觉得暮在那次篝火晚会之后,一直就怪怪地她说不上来他倒底哪里怪,可是往往他的一些言行举止都与之前大不相同。就像今日在皇后那里,要不是她拉着暮走,估计暮在皇后那里会失仪。

        “暮,你以前见过北齐国的皇后吗?”秦子沫觉着暮看向皇后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同,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直觉的暮有话要对皇后说。可是暮是她带到北齐国来的,她不知道他在没有跟她之前是不是先来过北齐国,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有。”暮摇了摇头,在看过容芷的母亲之后,暮心中的疑惑就更深了。容芷长得明显不像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一个亲生儿子长得不像母亲,那么就有三种可能,一种是长得像其父亲,而另一种是皇后与别的男子所生,而第三种就是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

        今天晚上他要夜探皇宫,去亲自确认一下,容芷父亲北齐国皇帝的长相,如果容芷与他父亲长得都不像,那么就可以肯定,那个皇后根本就不是容芷的生母。

        秦子沫看着暮在回答了她的问话之后,又转入了沉思之中,她不由的暗自摇了一下头。

        “暮,你要是累了就下去休息吧,我要睡一会儿,等晚饭的时候叫醒我。”秦子沫对着暮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暮对着秦子沫点了一下头,他现在需要静一静,清理一下自己的头绪,计划步骤一下晚上夜探皇宫的行动。

        待暮出去之后,秦子沫把门关好。她想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父亲给她的徽章?。

        “我的影卫何在?”秦子沫坐在桌旁,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这也是她自从踏上前往北齐国之路后,第一次叫她的影卫出来。

        立时一阵风儿从她的前面拂过。只一眨眼的功夫,她的面前已经站着一个黑衣人。

        “是幽吗?”秦子沫看着站在她眼前的黑衣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幽对着秦子沫恭敬的回答。

        秦子沫看着幽只露出在外面带着一丝清冷眼神的眸子,一时间想起了当时她执意要救拓跋烈,最后却是由幽前去相救的情景。每每想起那一晚,秦子沫的心里便有会一阵的心悸,若是当时不是幽替她前去,想必她在那一晚便已经命丧在那场杀戮之中。

        “你还好吧。”秦子沫看着幽,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话才好。

        “回主子的话,属下很好,主子可以随时吩咐属下去办任何事。”幽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秦子沫,那晚不仅他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掉,就是那一千影卫也折损了将近一半人,前阵子是另外的人接替他的工作守护在秦子沫的身边,这会儿他伤刚好就立马回归了岗位。

        “那晚死了多少影卫?”秦子沫看着幽的眼睛询问起了那晚的情况。

        “折损人员一共四佰捌拾叁名。”幽平静地报出了这个伤亡的数字。

        秦子沫听了心里不由的惊愣住了,她口中不由喃喃自语了一声,“竟然折损了这么多人。”

        “主子请放心,折损的影卫已经由主子的父亲重新调拨人补充回来了,现在的影卫数量还是和以前一样。”幽以为秦子沫问这个是觉得保护她的人少了不安。

        “哦。”秦子沫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倒是对她挺上心的,在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保护她的折损掉的影卫人数已经补全回来了。

        “对了这些钱是安抚那些死去影卫家属的,如果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秦子沫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推到了幽面前的桌上。

        幽看着秦子沫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错愣,不过他没有接过秦子沫向他递来的钱,他的声音清冷不带感情的对着她说道:“能成为影卫者,身份背景必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从小培训而成,所以这些钱主子还是收回去吧。”

        被拒绝了,秦子沫脸色一红,是她考虑得不周到,能成为影卫者,婚姻都不能自主,更何况怎么可能还会让其有亲属的牵绊?这是上位者早就考虑到的事。

        “那这笔费用就算帮我好好的安葬他们可以么?”秦子沫想了想变通一个方法。

        “他们的尸体已经全都火化了。”幽说出这些话后,眼神不由的冷了一分。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本来他们可以躲在暗处不必与血煞盟的杀手硬拚的,可是就是因为秦子沫要救拓跋烈,所以那晚才会死了这么多的兄弟。虽说成为影卫首先要绝情绝义,可是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生活在一起久了总是会产生感情的。更何况这次他的几个亲信也都死在了那一晚,所以他对秦子沫那晚的举动在佩服之余,又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

        面对幽这样直接的回答,再迟钝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幽的那种复面情绪。

        “对不起,那晚是我任性了。”秦子沫向着幽道歉。可是也许事隔多日,在返回当日的话,她还是会那么做的。“这些钱你还是拿着吧,就算是我对活着的那些人一点心意。”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秦子沫这么做也算是为了自己所做的这件事而寻求一个心里的安慰。毕竟这四佰捌拾贰个影卫也是为了保护她而亡的。

        幽看着秦子沫真诚无伪的表情好一会儿,才从桌子上拿过了银票揣入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主子,幽逾越了。”幽向着秦子沫单膝跪了下来,他自知做为秦子沫的影卫首领,从他跟随她的那一刻起,就必须完全效忠于她听命于她,自身的负面情绪是绝对不能有的,方才他只是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情绪没有控制好而已。现在想来,从秦子沫思考的角度出发,她也是不想让拓跋烈死在大周国,以避免两国之间因为此事而开战,死亡更多的军士与黎民百姓而已。能用此等小的伤亡而换取大义,他实在是不应该用方才针锋相对的态度对待她的。

        “没事,你起来吧。”秦子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幽的面前,把他扶了起来。

        幽抬头,他用一双清冷清亮的眸子注视着秦子沫,此刻他与她的距离离得非常非常近。他甚至可以从秦子沫那如黑宝石般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穿着一身黑衣的影子。看着秦子沫年轻绝美的心型小脸,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他的新主子,也才只不过是一个才二八年华的小女子而已。

        “幽?”秦子沫看着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瞧,她不由的心里升起了想要戏弄他的心思。

        “我长得很好看吗?以至于你都瞧直了眼睛?”哼,谁让他方才的脾气生硬得让人忍不住生气的?所以秦子沫在这个时候,不由的小小的调侃幽一下报复回来。(所以说呢,这天下间啊,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圣人说的话可是一点也没有错的。我对幽表示深深地同情。)

        “对不起,主子有事请吩咐。”幽的脸上一红,他赶紧的低下头来。刚才他是被秦子沫的美貌给震憾住了,现在被秦子沫这么一说,他赶紧收敛起了所有心思,全心听从秦子沫的命令。

        “扑哧。”秦子沫看着幽立马变得严肃的样子,不由的捂嘴掩笑了起来。这个幽真好玩,一板一眼的就像个小老头似的,可是听他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大,秦子沫心思一转伸手便拉向了蒙在幽脸上的黑巾。

        幽下意识的用手握住了秦子沫的小手,可是当他结实的掌心碰触到秦子沫柔软小手的那一刹那,他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无措的松开了。

        秦子沫就这样胜利的拉下了蒙在幽脸上的黑巾。就这样一张星眸朗目,俊逸秀雅的英俊脸孔暴露在了秦子沫的面前。措不及防,秦子沫看着幽的真容后愣了一下,然后她浅笑了一下调侃着对幽说道:“还以为你是个小老头子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你为何要蒙着脸呢?”

        “规矩如此。”幽低下头,略作服低状,不与秦子沫平视。

        “哦,我要送一封信回大周国,就按这张纸条上的地址送去,十日之内能办到吗?”秦子沫把一封信与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递到了幽的面前。

        “是,十日之内必定送到主子交待的地址。”幽双手接过秦子沫递来的信封和纸条。

        “那你下去办事吧,我要睡一会儿。”秦子沫打发掉幽之后,便自行拨下了头上的发钗,让她那头如云般的秀发自行的散开,然后她脱去外衫只着里衣就直接躺到了榻上。

        等她睡去不久,她的房间里又多出了一条人影。

        那人先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才直接走到秦子沫睡着的大床边上。

        此刻的秦子沫睫毛紧闭,已经睡着了的她正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中,她似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藏在如云秀发间的心型小脸上洋溢着最最纯真的绝美笑容。

        宽广的锦被完全的盖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她的两条胳膊露在锦被的外面,如两段白玉般的玉藕。从整体上看,此时此刻睡梦中的秦子沫就像是一个纯真无邪的精致娃娃。

        拓跋烈站在床沿旁看着秦子沫美丽的睡颜,一时之间也被她无意识间所流露出来的纯真给吸引住了目光。他的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的闪过了一张类似的画面。他摇了一下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那日他与容芷绝裂离开了马车,回到了他的太子府之后,无论是在白天或是在无人的夜晚,他的脑子里似乎都会浮现过秦子沫的影子。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记忆回复时又被他遗忘了一般,可是任是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被他遗忘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从他这个角度看秦子沫,他心中不由的感叹,别看这个丫头睁着眼睛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只野猫儿,没想到等她闭上眼睛,睡着了的时候,倒像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孩童一般让人不忍心下手。

        这个念头才一闪过拓跋烈的脑海,就被拓跋烈自己给踢了出去。他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念头?不忍动手?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有什么好不忍动手的?他应该记住,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存在,才让他的太子之位现在如此的摇摇欲坠。

        现在只要她对着他的任何一个兄弟点一下头,那么他立马就会被他的父皇从太子之位上赶下来,成为阶下球,让位于新的太子。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拼搏了这么多年,又奋斗了这么多年才坐稳了这张太子之位。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出现的小小女人而全程尽毁。他看着静静地躺在榻上安睡的秦子沫,有一时的冲动,就这样想伸出手把她直接给掐死。如果她死了的话,那么他的太子之位便不会再受到威胁了吧?

        也许换成以前的他会这么一手掐下去,把她掐死一了百了,可是现在的他,不会这么去做。因为她毕竟是凤栖琴的传人,萧家历代以来的祖训让其根深蒂固的认为,她将是会让萧家带领着北齐国成为一统霸业的不二人选。所以他虽恨她的出现为其帝位带来了不稳定的因素,可是相反的,她的出现又激起了他的雄心。

        只是今天他来这里并不是想要夺取她的小命,他来这里是因为,他从昨晚开始就派人一直在搜查她身边侍女暮的下落。可是他的线人搜查了整整一个晚上再加上今日的大半日,却是对暮的半点踪影都没有摸到。云桑在早上的时候已经向他进行施压了,迫不得已他只能亲自跑来驿馆一趟,方才他全都找过了,确实没有见到那个贱奴暮的影子,所以他只能叫醒秦子沫询问她了。

        “起来。”拓跋烈站在床沿大吼了一声。

        可是当他吼完,秦子沫却是连半点反应也没有。不,也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见秦子沫揉了一下耳朵,如梦呓般喃喃细语了一声:“好吵。”之后,她又侧翻转了一个身,面朝着里床继续睡。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这个样子,他的眉毛一挑,这个女人难道睡死了么?他这么大吼声,她都还能继续睡得这么死?难道她晚上去做贼了?

        “秦子沫,你给我起来。”拓跋烈对秦子沫这个态度火大了。他直接俯下身子,拽住了秦子沫的一只胳膊,用力的一拉,没成想他太用力了,就这样直接把秦子沫整个娇软的身子从暖被窝里给直接拽了出来,滚落到了他的怀中。一时间暖香软玉入怀,拓跋烈的心里不由的一悸。他从上而下俯视着已经被他抱入怀中的秦子沫,鼻翼间全是萦绕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沁人馨香。拓跋烈的神志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淡淡地幽香对他来说似乎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闻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二狗子,别吵好不好?再让我睡一会儿。”秦子沫睁开了朦朦胧胧地双眼,现在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的正常运转,所以她还以为她目前还处在拓跋烈失忆还没有和她闹翻了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用双手抱住了拓跋烈的腰,心型小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继续的闭上了朦胧的双眼。

        拓跋烈听着秦子沫的那声二狗子愣神了一下,为什么她叫的这个称呼他听着会觉得有些亲切?而且她是这般自然的窝在他的怀中,而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对他的嫌弃?仿佛她睡在他的怀抱中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他低头看着秦子沫脸上流露出来甜美自然的睡颜,感受着她温暖娇软的身子贴着他身体的触感。他的手更是自动为了她而改了一个让她睡得更为舒适的姿势,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这样的习惯成自然?仿佛她在他的怀中已经睡过许多次一般。

        拓跋烈突然被自己对于秦子沫的靠近而直接做出的反应骇到了。他踉跄的丢下秦子沫直接逃离了她的房间。

        等拓跋烈走后,被丢弃到榻上的秦子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嘴角轻扬起一抹浅笑,那双迷人的杏眼在看着拓跋烈匆忙离去的背影后,渐渐陷入了深思。原来她在拓跋烈大吼的时候已经被其唤醒,迟迟不睁开眼睛就是为了想要看看拓跋烈跑到她房间里来倒底是为了什么?她唤拓跋烈二狗子也是有目的地,她想要看看拓跋烈对于失忆后的记忆还保留了多少?看来她的这番试探有了结果,拓跋烈的离开说明了一点,对于他当二狗子时的记忆应该并没有完全彻底的忘记。至少秦子沫感觉到她在唤二狗子的时候,拓跋烈身体已经诚实的反应出了他对她的熟悉。

        “拓跋烈,你来我这里倒底是为了什么?”秦子沫从榻上坐了起来,她在口中喃喃地自语。她有想到拓跋烈来这里是为了帮云婧儿教训暮而来,因为昨日里拓跋烈想要致暮于死地的行为已经摆放在那里了。

        “娘子,你这是在特意等为夫来宠幸么?”不过就在秦子沫深思间,她的眼前一晃,容芷的那袭红衣已经出现在了秦子沫的面前。

        他的人影刚至,整个人便已经扑向了秦子沫,还没等秦子沫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经被容芷揽入了怀中,低头艳红的薄唇在秦子沫的粉颊上直接“吧唧”一下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会儿他抱着秦子沫绵软的身子,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今儿个他收到线报,说秦子沫被他的母妃招进了宫,随后又被福贵妃接到了她的熙和宫里吃了午膳,他的一颗心就一直悬在那里有些不踏实。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不会为难秦子沫的,但那个福贵妃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就怕秦子沫在她那里吃亏,要不是他已成年,后宫重地不能随便出入落人口舌,他肯定第一时间就冲进宫里,把他家女人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是非之地给拖出来。

        “就会贫嘴。”秦子沫听了容芷的浑话不由的脸上一红,一只小手已经摸到容芷的腰间直接轻拧了一把他腰间的嫩肉。

        “哎哟,娘子,你太狠心了,都不疼为夫,就知道一天到晚的欺负为夫。”容芷伏在秦子沫的身上开始撒娇卖萌作无赖状。

        秦子沫看着容芷这个无赖模样,哪有半点作为皇子的皇家威严?她不由伸出兰花指,用指尖轻戳了容芷的额头。口中轻斥道:“你呀,还说我老欺负你,其实是你老欺负我才对吧?”

        听了秦子沫的话,容芷勾人的凤眸微眯,漂亮的嘴角轻扬起了一抹弧度,他抱着秦子沫把她顺势压倒在了大床之上,强健的双臂支撑在秦子沫身体的两侧,凤眸更是目不转睛的从上往下俯视着秦子沫,然后轻笑了一声道:“哎呀,娘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来,为夫奖励香吻一个。”说完容芷就直接没脸没皮的在秦子沫的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还不知道是谁?就会一直欺负人。”秦子沫被容芷亲得脸色一红,她瞪了容芷一眼,这家伙的脸皮真的是越发的厚了,逮到机会就知道欺负她。

        “啊,竟然有人胆敢欺负我家娘子,这胆儿可够肥了,为夫一定亲自去教训教训他,给娘子讨回公道。”容芷装傻充愣地伪认真的对着秦子沫保证。

        “哼,要教训那个欺负我的人是吧?那你先撑掴自己四十耳光,再挥刀自宫,这样比较靠谱。”秦子沫就拿杏眼瞪着容芷,看他怎么办。

        容芷听了秦子沫的话,装出了一副伤心欲滴的苦相。

        “娘子调皮,为夫要是做了太监,那岂不是毁了你下半生的幸福?那可怎么得了?为夫还计划着想要和娘子生一堆聪明伶俐的小娃娃呢,这少了个部件可成不了事,所以这个条件不能满足娘子哦。”容芷伸出手轻捏了秦子沫的小俏鼻。

        “哼,诡辩。”秦子沫嘟了一下嘴儿,瞪了容芷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哪是真心的会想要惩罚他自己?这不,诸多的理由一大堆。

        这会儿她不由的伸出双手挡在两人的中间,想要把容芷从她身上推开。“你太重了,要压死我了。”

        “哦,娘子,为夫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让娘子解气。”容芷的话让秦子沫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容芷的脸上。怎么地?他还真想出对付他自己的主意了?可能么?秦子沫对着容芷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怀疑。不过她对于容芷的提议还是有兴趣想要知道的,“哦,说说。”

        容芷高大的身子这会儿突然向着秦子沫的身边一趟,然后四肢平躺侧头看向秦子沫对着她说道:“要不今儿个为夫委屈一点,让娘子在上面,为夫在娘子身下配合娘子可好?”

        “噗。”秦子沫听了容芷的话,差点吐血了。这就是他所谓的好主意?这丫的,成心的么,他在下她在上,两个人做那档子的事,那她还不是吃亏的?

        “想得倒美。”秦子沫白了容芷一眼,“想要,找你家五指姑娘去。”

        “呃?谁是五指姑娘?”容芷听着秦子沫的现代话一时间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秦子沫想要从她口中知道答案。

        “这五指姑娘么?”秦子沫伸出小手,五根指头对着容芷挥了挥。

        噗,这回是轮到容芷要吐血了。啊哟喂,原来五指姑娘就是指的五根手指头么?他还以为说的是一个人名呢。想到这,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他的嘴角不由的微勾邪笑了一下。把头凑近了秦子沫的身边,他对着秦子沫敏感的耳朵吹着热气儿无耻地说道:“要不,让娘子的五指姑娘陪着为夫的弟弟玩儿?”

        “休想。”秦子沫身子向边上一缩,她听到容芷的提议后突然感觉异常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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