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鬼医?或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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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拓跋焱急切的说了一句。
“什么事?”秦子沫深呼了一口气,平静地回头看向拓跋焱。
“你能,你能陪我喝完汤再走吗?”拓跋焱这会儿表现得如同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有些笨拙起来。
“可以。”这个要求还能接受,如果是更过份的要求,她可不能再接受了。秦子沫回到拓跋焱的身侧,在他相邻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拓跋焱这会儿脸色有些许微微的涨红,他安静的一口口喝着直暖到他心尖尖上的姜汤,边喝他的嘴角边轻扬着。在这样和谐的气氛里,他不禁在心里盘算起自己与秦子沫可能会有的将来。这种暖到心坎里的东西就是幸福吗?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关怀滋味的拓跋焱不由想道原来幸福就是这般简单的东西。
喝完姜汤,拓跋焱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秦子沫。
明亮的灯光照在秦子沫的身上,在她的身体四周围打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使得她原本绝美的心型小脸越发的显得柔美。从拓跋焱的角度看过去,她就橡是一副静止的仕女画,让人深陷无法自拨。
“子沫。”拓跋焱推开了姜汤碗,想要上前去握住秦子沫放置在桌子上的手。
可是秦子沫在看到他的意图之后,立马把手从桌上缩回了回来。她站了起来,收了放置在桌上的姜汤碗,对着拓跋焱说道:“你喝完了,那我走了。”
说完之后,也没有等拓跋焱回话,便仓促的走出了拓跋焱的房间。在安全的走到外面之后,秦子沫才轻舒出一口气。哎,好险,难怪有人说一个女人最好不要和男人在晚上单独呆在一起,要不然很容易就会出事。看来她得尽量减少她与拓跋焱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开始惆怅了,拓跋焱会答应吗?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就是想要与她亲近。而且今天晚上他带她去西子湖边的意图也已经很明显了,他喜欢她,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可是他喜欢她的事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最后,秦子沫不由的仰天轻叹,哎,这人长得漂亮有魅力还真是件烦人的事啊。
而刚面对秦子沫拒绝的拓跋焱,他看着秦子沫仓促离开的背影,只是有丝尴尬的轻皱了一下鼻子。这感情的事,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算了,既然秦子沫已经跟着他回到了幕落国,那么他与她之间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北齐国容王府地下寒冰秘室内。
容芷在秦子沫离开后清醒过一次,在询问了秦子沫的情况后,他要求隐卫带着王府地下室他经常练功的地方。在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少了一切的干扰,他的灵魂在那处小黑屋子里得到了顿悟,对于所学功法有了深层次的理解。虽然他的身体筋脉受损,可是在他丹田内的内力有了一丝奇异的变化。如果有人可以透视的话,可以看到原本无形的内力开始凝结出一丝如轻烟般的东西。
经过了西子湖那一幕,拓跋焱对于秦子沫的态度有了些微的转变。以前他因为秦子沫对他的态度让他跟秦子沫在闹别扭,采取冷处理的方法对待秦子沫,而现在他对秦子沫的态度虽表面上看着很冷,但实际上却是处处透着不同。
到达了幕落国后,拓跋焱便不再以赶路的形式带着秦子沫走,沿途经过城市的时候,而是选择带着她逛集市。
幕落国的人土风情与大周国与北齐国都不同,这里更趁向于像古代人所说的波丝国。这里的气温常年偏热,秦子沫越是接近幕落国的都城,越是觉得自己似乎到了热带一般。
秦子沫对于这里出产的小商品有着极大的好奇,可是她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些大额的银票,并没有带碎银子,所以对于喜欢的东西只能看看摸摸,然后恋恋不舍的放下,再逛下一家的摊位。
每当这个时候拓跋焱跟在秦子沫的身后观察着她的喜好,但凡见到秦子沫露出了喜欢的神色,多摸了两下的东西,都会在秦子沫走到下一家摊位的时候把它们买下来丢给他的下属。
女人喜欢逛街是天性,就算是没有现钱在身边,也丝毫不影响秦子沫逛街的乐趣。
“饿了。”拓跋焱会在适当的时候突显一下自己的需求。
这个时候他会不管不顾的扣住秦子沫的手腕直接拖着她去酒楼吃饭。
“来个包间。”拓跋焱对着迎宾的小二冷冷的说了一声。
“对不起客官,没有包间了。”小二看着拓跋焱在听到他的答复后,瞬间变阴沉的脸色忍不住心里抖了一下。
“没有包间也给我腾一间出来。”拓跋焱蛮横的说了一句。
不是他无理取闹,而是这事关着他的面子,你想谁不想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表现一下?
店小二一见瞄头不对,他赶紧端起笑脸对着拓跋焱说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包间已经全都客满了,不过楼上还有一桌雅座空着,客官您看?”
拓跋焱脸色一青,心道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来这里可从来都是坐包间的,几时这酒楼不开眼的招了这么一个不识人的小二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啊?拓跋焱的坏脾气正要发作,这会儿他的手臂上多了一双葱白般的小手。
“算了,我们就坐雅坐吧,临窗的位置可以看以外面的风景。”秦子沫对着拓跋焱浅笑了一下劝道。因为方才她觉得这个店小二挺无辜的,有没有包间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于是她忍不住劝了拓跋焱一下。
拓跋焱看了秦子沫一眼,然后收敛起了自己的怒意,回头他冷冷地对着店小二说道:“带路。”
“好类,两位客官楼上请。”店小二领着拓跋焱与秦子沫来到了楼上雅座。
秦子沫发现她们坐的这一桌虽是外面大厅里摆放的桌席,却也是因在临窗靠湖的位置,倒也显出几分的雅致来。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才刚坐下,这楼下就上来了一队纨绔子弟。
“客人楼上没有位置了。”店小二老实的对着领头的一人说道。
“滚开,擦亮你的狗眼,你知道这位是谁吗?”领头男子身侧的一名跟从男子一把推开了店小二。“这位可是七皇子殿下。”
秦子沫注意到拓跋焱在听到对方报出七皇子的名号后,脸色瞬间一冷,星眸中冒出一缕寒意还有一丝怨毒。
“你认识他?”秦子沫轻声的问了一句。
“不认识。”拓跋焱听了秦子沫的话后收回目光,此时他的星眸中已恢复了平静,他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开始慢慢地品茶。
这会儿在楼梯口的那队纨绔子弟已经全部走上了楼梯。
“七皇子殿下,您看那边。”跟随在七皇子身侧的一人用手肘戳了一下七皇子,示意他看向临窗的方向。“那里有个绝色的美人儿。”
“哦,哪?”七皇子一脸垂涎的望向了秦子沫所坐的那一桌。在看清秦子沫容貌之后,顿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一亮,转身推开了挡在他前方之人,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向了拓跋焱与秦子沫所坐的那一桌而去。
“你,小白脸,滚开,这桌被爷包了。”七皇子一来就二话不说的用手指着拓跋焱叫他滚。然后一脸猪哥样的垂涎的看着秦子沫,对她说道:“小姐,你不用走。”
这个时候拓跋焱抬头,眸光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七皇子,说其说了一句:“不想死的,给我滚。”
“嗬哟,还敢跟爷横?”七皇子双眼一瞪,双手向上一举然后向前一推说道:“全都***给爷上,打死这个不长眼的小白脸。”
可是他身后七八个大汉还没上前,他们的眉心已经被分别插入了一根筷子,只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全都倒地而亡。
“杀人了。”这会儿邻座的客人惊呼了一声,拨腿就往外跑,他这一跑,楼上的所有客人也全都吓得跑下了楼。
只听得楼道口处传来一阵询问声,“怎么了?怎么了?楼上发生何事了?”
“杀人了,楼上有人杀人了。”惊慌失措的客人回答。
“你,你,你想干什么?”七皇子这会儿傻眼了,他恐惧的看着拓跋焱,两腿吓得直发抖。
“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拓跋焱对着眼前已经完全吓傻的七皇子吼了一声。在他的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恨意,可是他却是没有继续下一步对这个嚣张跋扈的七皇子有所动作。这让秦子沫看在眼里有些奇怪,明明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也对其手下动了手,可是为何他只是吓退了那个七皇子,却隐忍着没有动手?
七皇子在收到拓跋焱的警告之后,拨腿就连滚带摔的往后跑。
等他跑到楼下之后,才又传来七皇子嚣张的声音:“你等着,等爷带人灭了你满门。”
“哼。”拓跋焱冷哼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四周围躺在地板上的尸体,侧头对着秦子沫说道:“走吧,这里脏了,我们换个地方。”
说完拓跋焱站了起来,他一手搂过秦子沫的纤腰,整个人飞纵跃上了窗台,然后向着窗外的湖中跃下。
“啊。”秦子沫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这拓跋焱不是受什么刺激想要带着她一起跳湖洗冷水澡吧?
不过就在他们的身形临近湖面的时候,拓跋焱足下轻功一点浮在湖面上盛开的白莲,踏着凌波微步紧贴着湖面飞行而过。
“别怕。”拓跋焱轻声安慰着秦子沫,很快就带着她来到了湖的另一端。这里相对于繁华的湖对面,可谓人迹稀少。
“看来吃不到湖上楼的湖鲜美食了。”拓跋焱看着秦子沫,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的遗憾。不过转瞬间他的嘴角不由的又微微扬起,他对着她说道:“不过也可以请你吃点别的东西。”
秦子沫疑惑的看着拓跋焱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儿,这里荒郊野地的,他请她吃啥?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拓跋焱这会儿撸起了自己的衣袖,走到了湖边。秦子沫跟在他的身后立马就明白过来,他要请她吃的东西是什么了。原来他是想要请她吃烤鱼呀?嗯,这也好,自从和拓跋烈在河过吃过烤鱼之后,她都好久没有再尝过烤鱼的美味了。
“你在这等着。”拓跋焱示意秦子沫停在湖边稍远的地方,而他则是走近湖畔。拨了两根竹子在手中,把竹子的一头用匕首削尖了握在了手中当矛。
秦子沫觉得有意思的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拓跋焱捕鱼。
此刻拓跋焱的眼神异常犀利的盯着平静的湖面,等他一发现目标,便只看到他瞬间出手如电,手中的竹矛一下子就命中了目标,高举起来时秦子沫见到他叉中的第一条鱼就是一条大鱼。
呃,厉害。秦子沫心里不由的赞叹起拓跋焱的捕鱼手段,果然杀手就是杀手,野外生存能力不是盖的。与拓跋烈的捕鱼手法比起来,他的更加果断干练。
没一会儿的功夫,拓跋焱就已经用竹矛叉到了三条大鱼。算了算够吃了,拓跋焱手脚麻利的剖腹去鳞,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全部洗净弄好了。
回头,他发现秦子沫已经非常自觉的捡好了一堆柴火,盈盈而立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了。看着秦子沫如此体贴善解人意,拓跋焱嘴角的弧度不由的又上扬了一些。走近秦子沫的身边,做了一个烤架,把柴火点燃之后,他把鱼架在了烤架之上。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捉只野味儿给你打牙祭。”拓跋焱说完之后,足下一点,整个人已经飞掠出去三四丈了。
待拓跋焱离开之后,秦子沫开始照看架上的烤鱼,时不时的给鱼儿翻个身。
在秦子沫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烤鱼上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冒出了拓跋焱的声音。“我回来了。”
秦子沫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一条烤鱼差点就落到了火堆里。
还是拓跋焱看着不对,一只脚机敏的轻踢了一下竹杆,把烤鱼又弄回了架子上。“呵呵,你的胆子好小。”未了他还不忘调侃秦子沫一句。
秦子沫这才发现,原来拓跋焱方才是故意要吓她玩的。擦,拓跋焱你个混蛋,吃饱了没事干撑着了是吧?秦子沫嘟起了嘴儿不开心的怒瞪着拓跋焱。
可是拓跋焱此刻的脸上却是像开了花一般,他笑看着秦子沫,看来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不错。特别是刚才对秦子沫恶作剧了一把,看着秦子沫气鼓鼓的绝美小脸,那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开心呐。
“我还打到了兔子,你有口福了,有我密制的烤兔腿吃了。”拓跋焱右手在秦子沫的面前拎了一下,那是一只已经死掉的灰毛兔子。他的左手中还握着几颗果子。
“等下,我去洗下就来。”拓跋焱把兔子和果子一起带走。
不一会儿他又拎着兔子回来了,此刻兔子已经被他去皮处理干净后串在了竹杆上。本来秦子沫以为拓跋焱手中的果子是采回来直接食用的。可是接下来当她看到拓跋焱的动作之后,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拓跋焱先是把兔子架在了烤架上,然后他用匕首划开了他带回来的果子,金黄的汁液在匕首划破果皮的时候滴落了下来,他快速的把烤得一半熟的烤鱼拿了起来,把果子的汁液抹在了烤鱼上面。随后他把抹了果汁的烤鱼放回到烤架上再烤,这时秦子沫只闻到了一阵夹杂着烤鱼味道的异香飘起。
秦子沫闻着从烤鱼上散发出来的特殊香味,不由的猛吞口水馋虫发作道:“好香啊。”
“嗯,这是自然了。”拓跋焱也不谦虚,他双手熟炼的抹完果汁后又继续翻烤,边烤边与秦子沫说话,“不是我自夸,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
“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大厨。”看在美食的份上,秦子沫吞了一下口水夸了他一句。
“大厨谈不上,只是对于烧烤有些心得体会而已。”拓跋焱也不谦虚,他边弄边从怀中拿出了几只小瓷瓶,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调料。做他们杀手这一行,有的时候为了赶时间赶路,经常要在外地过容芷,三餐不济的这吃饭是个大问题,不过还好这也练就了他一手烧烤的手艺,这会儿总算是有了发挥的余地了。
“鱼好了,先尝尝,兔肉还要过一会儿。”拓跋焱把一条烤好的肥美鱼儿拿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秦子沫自然的接过拓跋焱递来的烤鱼。
小嘴对着烤鱼身上要下嘴的地方吹了吹,然后小心的轻咬了一口。
唔,好香,好吃。秦子沫只吃了一口,立马就被这抹过果汁特殊烤好的烤鱼赞不绝口。这是她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烤鱼。这好吃的味道让她狠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吞下去。
“怎么样好吃吧?”拓跋焱这会儿也已经拿了一条烤鱼吃了起来,相对于秦子沫吃鱼时表现出来的秀气,他吃得就有些粗犷了。标准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风格。
让秦子沫看着不由的觉得口中的食物似乎又香了几分。
“来留点肚子尝尝我烤的兔腿。”等秦子沫吃完一半鱼儿,拓跋焱又递过来一条烤得金黄脆嫩的兔子腿。
呃,秦子沫这时看看手中吃得还剩下一半的烤鱼和拓跋焱递过来的兔子肉,她的胃口就这么大喂,这货难道想要吃撑死她啊?她哪吃得下这许多?可是要她放弃烤得如果好吃的烤鱼,她的心里又纠结开了。
“这个我吃,你吃兔腿。”就在秦子沫纠结的时候,拓跋焱果断的抽走了秦子沫手中拿着的吃得还剩下一半的烤鱼,另一只手则是把烤好的兔子腿塞入到秦子沫的手中。
“啊,这个是我吃过的。”秦子沫有些纠结的看着拓跋焱,要他吃她剩下的东西这不太好吧。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拓跋焱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他出任务潜伏那会儿,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几天几夜,那会儿他生的东西都吃过。所以根本不在乎秦子沫这所谓的她吃过的东西脏不脏的问题。那个时候,有的吃已经不错了。窘,这孩子也是个苦出身。
“哦。”秦子沫见拓跋焱已经啃上了,她也就无语了。
咬了一口兔子肉,她发觉这跟烤鱼相比又是另一种口味。
“咦?”秦子沫轻咦出声,觉得很奇怪。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诧异口味完全的不同?”拓跋焱脸上含笑的看着秦子沫。
“嗯,怎么会?”秦子沫好奇的问出声。
“这就是一种果子,熟与不熟之间果汁液的区别。”拓跋焱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果皮。
果然,秦子沫见到地上的果皮一边是黄色的,一边是青色的,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会儿秦子沫看着拓跋焱的眼神有丝复杂。从拓跋焱露的这一手厨艺,以及用一种果子两种成熟与否的状态烤出的东西,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思缜密的程度。她想着被他这样的人盯上,倒底是幸还是不幸?
接下来愉快的野餐在和谐的气氛中渡过。拓跋焱等秦子沫吃完之后,又带着她上别处走了走。直到日落月升。
晚上,秦子沫在拓跋焱居所温泉浴池里沐浴更衣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便见到了房间内唯一一张圆桌上摆放着的一包东西。
秦子沫退后一步,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没有人。随后她走进去,打开了包裹。
当秦子沫看到包裹里林林总总不少的小东西时,不由的惊叹出声,咦,这个不是她在街上看到的挺喜欢的那个小玉蝶吗?还有那对银质铃铛也是她看着爱不释手的,秦子沫这会儿惊奇的发现,在街上她喜欢的摸过的东西都摆放在了这只包裹中了。是谁这么有心?秦子沫这会儿手中拿起了一只小玉簪子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全程跟着她的是拓跋焱,是他吗?秦子沫想起拓跋焱平时里严肃的表情,原本怎么想都联想不到他的身上去,可是经过下午的事,秦子沫就不这么认为了,其实拓跋焱这个人吧,除了专制一点,表情严肃一点,脾气暴躁一点,其他的方面还是可圆可点的,比如答应过的事比较守信,对人也比较体贴,有些时候也会偶尔露出一丝顽皮。只是他这般的讨好于她,其目的性已经非常的明确了。
这个时候秦子沫突然感觉有些惆怅了,一方面她不想拓跋焱对她用情致深,因为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容芷一人,好吧她承认自已在感情的这方面比较靠近古人的思维,只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另一方面,她又必须利用拓跋焱对她的感情,带她去见简星辰,希望能得到凝气丹最后一味主药的名称。哎,这事啊,总也是纠缠不清楚了。
第二天,拓跋焱一大清早就来到了秦子沫的房间门口,美其名曰叫她起床,实则是想来试探邀功。
“你有没有觉得昨晚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拓跋焱意有所指。
可是秦子沫假装不知道,她看了看拓跋焱,心下暗自有些好笑,可是面上却是正而八正的对着他说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哦,真的没有?”拓跋焱透过秦子沫向她身后看了看房间内,发现他晚上偷溜进来放着在桌上的包裹不见了。不能啊,他昨个儿晚上趁着秦子沫洗澡的时候,偷偷放进来的,她不应该说没有看到什么。于是他看了一眼秦子沫,发现她嘴角边含着的一抹坏笑。呃,一定是这丫头故意这么说的。不过,只要她喜欢就好,他原也没有想要邀功的意思。
“走吧,用完早膳,我带你去见门主。”拓跋焱牵起了秦子沫的手,此刻他的心里十分的忐忑,不知道大哥见了她会同意他的婚事么?
“为什么要去见门主?我想见的是简星辰。”秦子沫疑惑的看着拓跋焱。
“没有门主的允许,你是不可能见得到简星辰的。”拓跋焱当然知道秦子沫想要见简星辰的原因,他的那颗凝气丹还在秦子沫的手上,可是他并没有急着把它要回来,他的要求并不高,他只要求她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是。”秦子沫觉得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他要带她去见族长,这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难道她还要装糊涂继续欺骗拓跋焱的感情吗?若是换成以前他对她的那个样子,那她骗他也心安理得,可是偏偏是现在,她已经对拓跋焱这个人有所了解之后,她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冷血,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无情。
拓跋焱看着秦子沫纠结的表情,也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要见简星辰,就必须听我的,要不然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与他接触到,他不会见外人的,而且门主也不可能让一个外人去接触门里的核心人物。”拓跋焱这是直接把利害关系与秦子沫说明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你,更不可能与你成亲的。”都说到这一步了,秦子沫觉得继续装糊涂下去也不是个事了。她必须要跟拓跋焱说明白。
“但是你不否认已经答应跟着我了吧?”拓跋焱这会儿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是,我是答应跟着你,可是那不代表着我非要和你成亲么。”秦子沫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她最担心的事,终于要面临了。
“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我只要求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拓跋焱打着如意盘算,只要秦子沫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信他打动不了她。能真心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太难了,既然遇上了况且他还失去了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不打算放手。
秦子沫听着拓跋焱的话,只觉得一阵的无语,难道他就这样赖着她了?可不可以不要啊?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闪过容芷虚弱苍白的脸,她咬了一下牙,说道:“好,希望你能够信守诺言。”
“那走吧。”拓跋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一阵的轻松,他不相信自己比别人差,总有一天他会走进她的心里。
两人用完了晚膳,拓跋焱便带着秦子沫去见拓跋绝。
“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一下戴上这个。”由于血煞门总部在哪是个机密,所以拓跋焱得把黑布蒙住秦子沫的眼睛,不让其看到外面的景色以避免她辨认出方向。
“没关系。”秦子沫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拓跋焱把黑布蒙在她的眼睛上。
下了马车之后,拓跋焱便伸手扶过秦子沫,引导着她往里走。
等秦子沫眼睛上的黑布被掀开,她只觉得眼前一亮,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处高敞明亮的大厅之内。秦子沫精略的扫了一眼,发现大厅的两侧墙壁上悬挂着一排描写上古时期神化故事的壁画。不过其中的一小幅壁画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那幅壁画中绘制的内容居然是一幅飞天画卷,里面的仙女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擦,不是吧,这里居然也有关于琵琶的内容。不是说凤栖琴是北齐国所特有的神琴么?而这里应该是幕落国吧,怎么也会有关于琵琶的内容?看这壁画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甚至还带着些许残缺,想来已经绘制在墙壁上很久远了,这让秦子沫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怪异不好的预感。
“看着这壁画是不是觉得有丝熟悉?”突然有人在秦子沫的身侧发出了声音。
秦子沫愕然的转身,发现不知道在何时,她的身侧已经站了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
“拓跋焱,拜见门主。”这个时候一直站在秦子沫身侧的拓跋焱向着面具男子跪了下来。
“起来吧。”面具男子用其掩在面具后面的幽黑眼睛瞟了拓跋焱一眼,随后径直的走到大厅正中摆放的首座之上坐了下来。
“门主,这位是秦子沫……。”拓跋焱刚想要向拓跋绝介绍秦子沫,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拓跋绝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
“炎,你这次做得很好,能把凤栖琴的主人带到这里,组织里会记上你一大功的,等你达到退隐要求,本门主可以适当放宽减免你十年的时间。”拓跋绝打断了拓跋焱的话,“现在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先下去了。”
“门主。”拓跋焱听着拓跋绝的话,心里一急,他带秦子沫前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啊,门主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对他说出这种话?他转头看向了秦子沫,发现秦子沫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这下子他知道槽了,秦子沫肯定要误会他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只是带着秦子沫跟来面见门主,让他知晓秦子沫是他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一场的风波。
“还不下去?”拓跋绝眸色一冷,口气中分明对拓跋焱的迟疑表现出了不悦。
“可是。”虽然门主的命令就是圣令,拓跋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但他毕竟对秦子沫有情,所以他绝计不会让秦子沫陷入险境。面对以前他会绝对服从其一切命令的拓跋绝,他第一次有了致疑声。
“放心,既然此女是凤栖琴的主人,那也是本门的神女,本门主自然会盛情款待于她,她在这里不会有丝毫的危险。”拓跋绝似是看出拓跋焱的疑虑,给了他保证。“你退下吧。”
拓跋焱闻言抬头看了坐在高座上的拓跋绝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身侧的秦子沫,最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退出了大厅。
看来她的预感真的没有错,也许她在见到飞天壁画的那一刻就应该有所觉悟。如果幕落国也流传着凤栖琴的传说,那么围绕于那把琵琶的秘密似乎还不小。秦子沫似乎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困局之中,一张无形的大网以那把琵琶为引,把她给网了进去。现在她有些后悔去弹奏那把琵琶了,要不然现在她所经历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子沫表情平静的看着坐在首座高位上的面具男子,既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么她也要做一条坚挺的鱼。
“不错,不亏是命定的神女,胆色过人。”拓跋绝坐在上位看着下方站着的秦子沫,遇到此等变故,都能保持住平常之心来看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看来此女的心志坚定,堪当大任。
“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门主也无需与我客套了,不如大家提出所求,互取所需就好了。”秦子沫可不会被拓跋绝夸两句就被安抚了,直觉中拓跋绝应该是有所求,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不让拓跋焱开口,就把他赶出去。方才的一幕戏,她心里并不认为是拓跋焱出卖了她,相反的,她只是认为这是座上之上想让她误解的而做的一场戏。至于他为何要这样,那得听他接下来怎么说了。
“神女果然爽快,本门主确实是有一事相商,不过可以请神女先说出你所求之事,看本门主能否为你解惑。”拓跋绝说话十分之有技巧,他避口不谈自己所求,却只是说一句相商,随后又让秦子沫说出所求之事,这无形中就把他与秦子沫之间本就处在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关系化为了秦子沫有求于他的劣势处境。
“哦,相对于门主所要相商之事,我这只是小事一桩,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自行解惑了。”秦子沫也不是废物,她发觉了这个血煞门主似乎想要把她先套进去,所以她就与他打了一下太极。她说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没有你的帮助,她自己过些时间也会解决问题,所以她的事并不能作为相谈的筹码。
拓跋绝看着秦子沫,心下暗道,果然传说中的神女资质不凡。因此他说话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好,大家都是聪明人,本门主要与神女相商之事,是想让神女去一个地方,拿一样东西。”
“可以,我的要求代价是两颗凝气丹。”秦子沫狮子大开口,既然是人家求她去办事,那她也就不客气了。方才她已经有所觉悟,他所要她去的地方必然凶险而且非她不可,要不然他也不会以这种平等的态度与她说话,直接把她绑了往那里一丢就是了,所以她要他一颗凝气丹并不过份。
拓跋绝看了秦子沫许久,面具下的嘴角不由的弯起,“好,只要拿到本门主想要的东西,给你两颗凝气丹也无妨。”
“错,不是事成之后给我,而是办事之前先给我一颗,要不然我怎么保障自己不会永远的留在那里?”秦子沫却是绝对不做亏本买卖的主。
“好,就依你。”拓跋绝倒也是一个爽快之人。“你就这些要求没有别的要求了?”
“有。”既然他都开口问她了,那她不提一下似乎有些吃亏。
“哦,说来听听。”拓跋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料到秦子沫真的会接口。
“我要见简星辰一面。”秦子沫提出要求,虽然她可以拿到凝气丹已经不必要见他,可是她还是十分好奇于这传说中的鬼医的医术。
“嗯,这个要求本门主可以答应你。”拓跋绝眸色一闪,丝毫没有推托之意就同意了。
“谢门主成全。”秦子沫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向着他行了一个礼。
“来人,带神女去毒草园。”拓跋绝双手一拍,立时有人从大厅之外进来。
秦子沫跟随着引路人,一路退出了大厅。
“神女,呵呵,没有想到千年之后,会再次出现,看来前人所预言不假,只是这个神女看来似乎挺有意思的。”拓跋绝隐于面具后的眼睛不停的闪烁着。
再说秦子沫跟着引路人出门,走了一段长廊之后,又穿过了一片大院,来到了一条幽僻的小径上。
小径的深处,似乎环绕着一层白色的迷雾,云雾缭绕一点也看不出里面的景物。
“此处已进入催护法的居住之地,偕因机关密布不容错踏,还请神女紧跟随我的脚步行走,一步也不容错踏,要不然触动机关事小,殒命在此事大。”引路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向着秦子沫交待。
“知道了,前面带路。”秦子沫听了之后神色不变,示意对方前行。
呃,听了他的话后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不亏为神女之选,引路人对于秦子沫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不由的暗赞在心里。这想归想,他的脚下步伐却是急速在变动。
秦子沫仔细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看准了他前脚刚走的位置,她的后脚就紧跟了上去,一步不拉的跟在了对方的身后,一路向着前方走去。
“好了,神女,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余下的路已经没有机关设制可以直接通往催护法的住所,只是神女在经过催护法药园的时候,不要随意的碰触药草。”引路人说完之后,又停在了原地一会儿。
秦子沫看着他的嘴角动了几下,心里猜测可能是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跟简星辰通话。
“请。”果然一会儿引路人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他便从原路返回。
秦子沫回头,亲眼看着引路人的身影没入白雾之中,先前她只注意着脚下并没有太多关注四周围的情况,此刻一见,她隐隐觉得现在她所站立的地方似乎是一块小天地。那白雾之中隐藏着一个深奥的阵法,把外界与这里完全的隔离开来,她只觉得在这里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比外面的清新许多。
秦子沫转过身回头看向了她所要去的目的地,在她的面前是一条容三人行的小径,小径的四周围种植着各式的毒花异草。这些药草有些秦子沫在图书上见过,还有极少部分居然连她都没有见过。她的目光粗略的扫过这片药园,这里竟然有一半是种植的用于制作凝气丹的草药。看来这里的主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医了。
秦子沫穿越过了药草园,来到了一座竹屋面前。
背对着她有个银发作男子装扮之人,正在用一只小筒从水桶中盛满水浇灌着一片艳丽的花丛。秦子沫放眼看去,心里不由的微微吃惊,这片看似艳丽的花丛却是一片剧毒之花。
“请问,您是简前辈吗?”秦子沫不由恭敬的看着那名银发之人。不知是不是这里的阳光太过耀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秦子沫觉得眼前的这个银发之人的发色却是与一般老年人苍老变白的发色有着大大的不同。
那银色的长发被随意的挽起,用一根血玉簪子固定住。一袭银白色的及地长袍不知由什么丝线所织就,那似纱非纱如梦幻似的飘逸质感,不仅尽显了那人修长俊逸的身形,更是让人不由顿生出此人似仙般的错觉。
“到那边先坐会,等我把这片花儿浇完。”一个清冽的声音由那人身上发出。他随手一指建在不远处的一座竹制凉亭。远看那里已经摆放着一套煮茶用具。
“好。”秦子沫没有多说什么,她的心里已经断定,这人就是传说中的三大名医中的鬼医。只是她有些疑惑,这鬼医凶名在外,为何从他的背影来看,似乎气质超然,并不似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不过,现在她也不好枉下评论,毕竟她也只看了人家背影几眼而已。
秦子沫走到凉亭处,找了一处能看到简星辰方向的椅子坐了下来。低眸扫过摆放在桌子上的煮茶用具,她发现茶炉里正温着小火,旁边摆放着煮茶的山泉水与茶叶,看来简星辰似乎是未卜无知早就知道有人来,已经早就准备好了。
秦子沫看了简星辰那边一眼,发现以他的手法浇水的话,应该还有一会儿才会完工,于是她有些技痒的用手端起了放置在桌上的茶叶,放在鼻尖轻闻了一下,然后拿了一片细叶放入唇中细细地品味了一番。
“好茶。”经过秦子沫的鉴定这桌上所要烹煮的茶叶实属极品。
秦子沫在现代的时候,与父亲经常研究茶道,别看她年纪小,她对于茶道艺术却是有着超高的天赋。十三岁的时候,她的茶道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
沿袭着古韵茶道的艺术,秦子沫手式优美的开始煮茶。在她每一次的举手,每一次的移动中都遵循着一种古韵的轨迹,直让看着她煮之人,觉得她就是茶道,她就是茶道中的精髓。
不一会儿,茶香四溢,秦子沫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活动。
方才她完全的融入到了茶道之中,没有觉出四周有什么异样。现在她的神志从茶道中抽离,才发现隔着桌子自己的面前不知几何时已经站着那个银袍之人。
她下意识的抬头从银袍之人的腰间向上看去。
“嘶。”秦子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不由的倾斜抖了一下,差点把一只握在手中的玉盏茶杯给摔了。
她这表现不是说来人的容貌有多丑,相反的,站在秦子沫面前之人一点也不丑,他的美似是越过了年龄,超越了一切可以已知的界限,那美的神韵已经无法用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之人。
“小心。”清冽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随后秦子沫的手被扶稳,这才避免了玉盏茶杯摔落的悲惨命运。
“简前辈?”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银发美男,晓是见惯各式美男了的秦子沫都开始不能淡定起来。这人就是那凶名昭著的医死人不偿命的鬼医?这哪一点像是鬼医的样子么?这尼马的取外号的人太坑爹了,一定是没有见过真正鬼医样子的人才取得这破名号。看眼前之人这个样子,说是仙医也不为过。妞,你又以貌取人了闹。
而这个时候简星辰的眼中略微泛起一丝诧异,不过很快的又无波澜的扫过秦子沫,随后落在已经煮好的茶水上面。
他就站在秦子沫的对面,优雅的入座,伸手拿过另一只玉盏茶杯,端起玉制茶壶轻轻的倒出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先是拿起放置在鼻尖轻闻了一番,然后就着唇儿细细的品味。不错,对面这丫头的手法居然比他还到位。看来她已经充分的领略到茶道中的精髓。
“找我何事?”简星辰在品完了一杯茶后开了口。
从简星辰的一举一动中,自然流露出来的优雅韵律,让秦子沫再一次的看呆了,忽视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不要让我重复问题。”简星辰轻蹙了一下好看的银眉,要不是看在这丫头煮得一手好茶的份上,就她这呆样,他都想直接赶人了。
“哦,对不起。”秦子沫下意识的道歉。
简星辰听了又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然后颇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开始品茶不语起来。
轻轻地微风吹拂过周围的药园,只听得到草叶沙沙的轻响,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淡淡地药香,偶尔有几声虫鸣响起,凉亭中的两人似乎已经融入了这幅宁静的画卷中。
不过一个是因为被眼前的美人给震憾到的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而另一个则是纯粹的在细细品着茶香与享受着这午间的宁静气氛。
“前辈,小女子斗胆,能否请教前辈一个问题?”过了好半晌,秦子沫才再一次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吧,她承认,她这次真的是被震憾到了。在如此一位超越了一切界限的美人面前,失态一下也是正常的。
“说。”这会儿简星辰已是惜字如金。
秦子沫的表现让他察觉出一丝的好奇。他自知自己的外貌对于外间之人有着多大的震憾力,每一个初次见到他的人都会惊异于他的美貌,可是渐渐地他们发现他与众不同的地方,便又会以异样的目光看待他,似乎他是什么妖孽精怪一般,久而久之,他就不喜用他的原容与人接触,只有待在这片药园里,他才会觉得自在。
可是像眼前这个丫头的反应却是与常人大大的不同。从她的目光中他只看得到惊艳,并没有看到旁人在看清他有一双银眸时所表现出来的惊恐。
她的这般反应,倒是让他有些侧目,只是她是不是看傻了?并没有看清他的眸子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就在简星辰颇感无语之时,得到了简星辰许可的秦子沫这才正了一下神儿,对着他小心地问道:“我想知道,凝气丹的最后一味主药,是不是传说中的血莲花?”
简星辰听到秦子沫的话后,把目光从茶杯之上转向了秦子沫的脸上。秦子沫这才看清了简星辰的眸子,竟然是与他的发色一样,是泛着银光的浅银色。艾玛,直接把她给秒杀了。这不是她最喜欢的漫画主角的形象么?美,实在是太美了。秦子沫从来不认为漫画中的人物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可是眼前就活生生的坐着一个,直接把她给秒杀了。
“为什么会问这个?”过了半晌简星辰没有正面回答秦子沫,倒是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她,他的脑中飞快的掠过一个念头,“难道你分析过凝气丹?”
简星辰不由的蹙眉,是谁向她提供了方便?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寒气。凝气丹一直是血煞门的独门秘药,得到过丹药的高层都发过誓言绝不会把凝气丹传于他人,凡是毁坏誓言者,必会受到血煞门的严厉惩罚,在这种情况下,是谁胆敢违背誓言?
“只是听闻过凝气丹的传闻,想见识一下血莲花而已。”秦子沫看着简星辰的神色,心下不由的暗自吃惊。看来凝气丹在血煞门这里是个宝贝,她倒是不能连累了拓跋焱,所以并没有说出实情,而是撒了一个小慌。
简星辰是何许人也,他见过的人,走过的路,说过的话,比之秦子沫不知道多了凡几,秦子沫这番回答自然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可是他并没有立时揭穿她,而是沉默的看着她。
就在秦子沫以为简星辰不相信她的回复而要继续逼问的时候,他却是优雅的再一次端起了茶杯,开始轻抿浅尝起来。这,他难道放弃追问了?秦子沫的心里有着忐忑。
“看你煮茶的手艺十分的娴熟,是从哪里学来的?”简星辰再次开口的时候,仿佛已经忘却了他上一个话题,续而转到了茶道上面。
“跟师父学的。”秦子沫自然是不敢说是跟着父亲学来的,因为今生她的这个父亲可是一名武夫,哪会什么茶艺?
“那你懂医术?”简星辰猜测秦子沫精于医术,而且必定不是只会一点点的皮毛,要知道他炼制的凝气丹取自天地间孕育的顶级药草可不少,而血莲花却是最最至关紧要的一味主药,别的药草或许可以分析出来,可是血莲花却是只有血煞门才有。
“嗯,略懂一些。”秦子沫感觉在简星辰的面前,似乎她的一切秘密都会被揭开一般,他让她感觉到自己在他的面前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威压。
“恐怕不是略懂而已吧。”简星辰用手抚着玉盏茶杯,淡淡带着粉色的唇角不由的轻轻漾开一层涟漪。那让天地失色的明媚笑容,又一次秒杀了秦子沫的眼睛。
秦子沫在愣神了三秒钟后,赶紧的把视线从简星辰的身上移到了自己握着的茶杯上。她在心里低咒了一声,这男人长成这样对于别人还真是一个负累。他这边笑了一下,可把人都给看傻眼了。幸好她的抵抗能力已经被容芷给练出来了,那个妖孽的皮相可不输给眼前这个银发美男,只是他们两个同属于不同的类型。两人若是真的要相比较一下的话,只能说简星辰的银发银眸比之容芷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要更震憾一些。毕竟像简星辰这种人只会有亿万分一的机率会出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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