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顽皮的拓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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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沫回到东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用阵法在东院布置下了一个防御阵法。
虽然她不可能有传说中那种撒豆成兵的本事,可是只要是有人进入或是触动她布下的这个防御阵法,必定会在里面迷失自己。
“姐姐,怎么样?老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秦子川抱着秦子沫的儿子在一旁看着秦子沫在东院里面布阵,心下有些惊疑她在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这么一手本领?不过这样的惊疑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现在关心的是老夫人有没有为难秦子沫,因为身为平南王府的庶子,他可是从小就深刻体会到了老夫人对他们西苑的刻薄。
“呵,弟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姐的能力吗?我到老夫人那里能有什么事?正确的提问方式是你要问她有什么事才对嘛。”
秦子沫从秦子川的手中抱过了儿子拓跋轩,是的她根本就不忌讳的直接把儿子冠上了容芷那边的姓氏。
“呃。”秦子川看着面带嚣张神彩飞扬的秦子沫,一时之间怔愣在了当场。
可不是呢,他所认识的秦子沫不就是那么离经叛道的吗?秦子川想通了这一点后,与秦子沫一起笑了。
“小姐。”这会儿春兰从秦子川的身后走上前来。
有了这几年管理紫荆花店的经验,春兰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平时她在东院俨然是一副大丫环的姿态,而在外面又是一副大掌柜的气派,只有在面对秦子沫的时候才会露出有些傻傻的表情,一如当初那个被秦子沫选中的贴身傻丫环。
“这几年辛苦你了。”
面对春兰,秦子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没想到春兰“哇”的一声,一下子抱住了秦子沫大哭了起来。
“小,小姐,春兰好,好想你啊。”
春兰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着话。
“好了,我知道了,别哭了,你看轩儿都在笑话你了。”
果然呆在秦子沫怀中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睁大了好奇的大眼睛,对着发出巨大声响的春兰笑着吐泡泡。
“啊,小公子好漂亮,好可爱。”
先前由于小婴儿一直抱在秦子川的手中,春兰虽然心中好奇,也不能冒然的凑上前去围观,现在可好了小家伙就在她的面前,看她样子那是真的好喜欢,就连眼睛都看得发亮了。
“呐,我把他就交给你了,再去给他找个可靠的奶妈来。对了整个商铺目前的运营情况如何?”
秦子沫把拓跋轩交到了春兰手中的同时又问了一下商铺的运营情况。
“小姐,我把总帐放在你书房里了,你空闲时可以去看下。”
春兰一边逗弄着拓跋轩一边对着秦子沫说话。
“嗯,好的,辛苦你了。”
秦子沫用手摸了一下春兰的头,话说近期她真的是挺喜欢摸别人的头的,这个习惯好像是自她生了儿子之后才养成的。
晚上大夫人来看望了秦子沫与外孙,与她交谈了一会儿,而她的父亲由于北齐国的国势动荡,已经被派到北齐国与大周国交界处驻守以防战事。
深夜,秦子沫在书房里看这些年来紫荆花店开业的帐本,随后她又叫出了自己的隐卫头目幽。
幽向其汇报了自她失踪后的天下局势,以及容芷的近况。得知容芷已经醒来多时,秦子沫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随即她写了一封信给容芷的信,然后给幽让其派人送达到容芷的身边去。
做好这些事后,秦子沫想安静的思考一下,便来到了院子里,抬头仰望星空。
发现在院墙上的一角处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呵,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呐,在她回家的第一天,便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想要对付她了。
不过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回来不仅学习了武功,而且手中还握有阵法,定叫他们一个个有进无回。
不一会儿,那两个试图想要闯入秦子沫院落的人很快就被困在了阵中,紧接着由秦子沫指派了隐卫去把那两人提出阵来。
只是在押送到她面前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居然已经双双吞毒自尽。
掀开他们蒙着的黑布巾,发现是两个长相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普通人。
这种现象与她刚来平南王府那会遇到的刺杀何其的相似。
怎么回事?她一直以为开始针对她的那些个刺杀事件或许是与二夫人有关,可是现如今二夫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两人又是因着什么原因来这里的?
秦子沫向着手下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把两具尸体拖下去,而她则是被复着手回到了房间里。
平南王府某个角落。
“主子,失败了。”一名黑衣人正向着站在阴影中的一人汇报。
“废物。”被称为主子的人反手打了手下一名耳光,“一个小女子都奈何不了,本尊要你们何用?”
“主子,那东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深的防御阵法,要不是属下需要望风,没有跟随那两人一起进入院中,恐怕就连属下都回不来了。”
黑衣人显然非常忌惮隐在暗处之人,颤抖着声音说完汇报。
“哦,这么说来,她身边隐藏了一个阵法高手了?”
“属下不知,不过应该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黑衣人走后,那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只是他全身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一晃眼,秦子沫回到大周国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年。
这三年中,外人对于她的传闻不断。
最多的有两个版本,一是说她遇人不淑,最终被人抛弃并且生下一子,二是说她为人淫荡,在与数个男人苟合之后,最终生下了一个不知父亲为谁的孽子。
不过这些流言也好传闻也罢,都对秦子沫够不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她还是过着自己悠闲逍遥的生活,只是她练会了从地下宫殿里得到的《素女心经》。江湖上续血煞门之后又掘起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黑煞门。紫荆花商号更是开遍大江南北,各国重镇。不过人们没有想像到的是,这两大丝毫不相干的组织的幕后老板都是秦子沫。
这日,秦子沫躺在一棵菩提树下,身下软榻横列,周身凉风习习,手边还拿着一串西域运来的葡萄,那粉色的樱桃小嘴时不时从那串葡萄之上叼下来一颗,随后姿态优美的吐皮吞咽。
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三两下就跑到了软榻旁,然后用他胖胖嫩嫩小手拉扯了一下榻上秦子沫的衣袖。
“娘亲娘亲。”拓跋轩用他特有的糯糯童音呼唤着秦子沫。
“乖儿子,又闯了什么祸事?说来给娘听听?小的娘给你顶着,大的自己领罚自动面壁去。”知子莫若母,拓跋轩打从会跑开始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娃,今日他能这么乖乖的跑来叫她娘,一定又是闯了什么祸事了。
“咦,娘亲,你都知道啦?”拓跋轩的凤眸眯眯一笑,那黑亮的眸子中根本就没有一丝悔改的觉悟,这神情竟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说吧,何事?”秦子沫可不管这小家伙心里想着什么,手上的姿势不变,依然速度均匀的把手中的葡萄一颗颗的往嘴里送着。
“娘,你今天真漂亮。”拓跋轩说完之后,四肢齐用,顺着一只软榻的腿儿,想要攀爬到秦子沫的身上撒娇。可是可能由于自己的身子太短小,任是他怎么爬就让人觉得挺费劲的。
秦子沫习惯性的拎起了拓跋轩的后颈领子一下子把他从地上拽到了她的怀中。此时她已放下了手中的葡萄,用手轻点了一下拓跋轩的小鼻子。漂亮的杏眸直视拓跋轩的眼睛,这小子那点花花肠子,她这个当娘的难道还不知道?看这小子献媚的程度,一定是闯的祸事不小。
“说吧,你倒底是犯了什么事儿?”秦子沫用手掐了一下拓跋轩嫩嫩的脸颊。
“我,我把太祖奶奶养着的那只猫的胡子给剪了。”拓跋轩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干下的好事。
“哦,你太祖奶奶可是最喜欢那只猫了,不过你怎么会想到要剪它的胡子?”秦子沫瞟了一下拓跋轩,她在等着下文。如果只是剪了胡须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她概念中剪了就剪了贝,又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娘。”拓跋轩张开双臂一下子搂住了秦子沫的脖子,在她的怀中撒着娇儿轻蹭着他的小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无辜的睁着,就是不自动回答秦子沫的问题。
知子莫若母,拓跋轩的这个样子,秦子沫可是全看在眼里。物极必妖,这小子八成还不止把那只猫的胡子给剪了。不过老太太的那只势利猫儿她也是不喜的,碍于老太太的地位,她也不能把它怎么的。正好儿子出手,那老太太即使再喜欢那只猫儿,也不能把她的儿子给怎么的,要知道自从她把儿子带回了平南王府,这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拓跋轩的。这也就是造成拓跋轩在府内横着走的直接原因。
“别跟娘打马虎眼,不说直接把你丢给太祖母请罪去。”秦子沫脸色一正,用两只手捧住了儿子嫩嫩的小脸,迫使他正面对着她。
“好嘛,好嘛。”拓跋轩嘟了一下淡粉色的小嘴儿,明亮的凤眸儿骨流流的转了一圈,“还有就是我让猫儿自个儿洗了一个澡。”
“自个儿洗澡?”秦子沫用狐疑的目光瞧着拓跋轩。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娘。”拓跋轩笑得有些暧昧,他抱着秦子沫的脖子可尽的撒娇,可是见没有什么成效,于是他继续嘟着嘴儿说道:“好嘛,它不是自个儿愿意洗澡的,是我把它丢下池塘洗的澡啦,不过看起来它不会游泳差一点就淹死了。”
拓跋轩对着秦子沫顽皮的吐了一下粉色的小舌头。
“你这孩子,太淘气了。”秦子沫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拓跋轩的额头。不过接下来她所说的话,却是让拓跋轩一愣一愣的。“下回可别心软,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直接灭了就是,有娘给你撑腰呢。”
“呃,娘。”拓跋轩甜腻的叫了一声,小脸像只小猫咪似的轻蹭在秦子沫的胸前。
不过没多久,拓跋轩就停止了动作,轻蹙了一下眉头歪着头问秦子沫道:“对了,娘,我几时才能见着爹啊?”
“见你爹么,应该快了。”秦子沫的目光落在拓跋轩的身上,那神情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与其十分相似的男子。这三年他们谁也没有闲着。容芷在北齐国正与拓跋烈的斗争处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相信以容芷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有所结果。而她亦是从那所地下宫殿里所得的武功秘籍练就了一身的神功。她手底下所创办的黑煞门与紫荆花连锁店也办得红红火火的。她的人生似乎自己都不缺了。不,也许还是缺那么一点点。因为她还没有完成当初的一个小小誓言。
“姐姐。”就在秦子沫神游太虚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玉树临风翩翩美少年。此人正是已经日渐成熟的秦子川。
“子川。”秦子沫看着那全身充满了自信向着她走来的翩翩美少年,心里突然想起了当初她的小弟秦子川是个多么自闭内向的少年,现在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长大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低头看看还腻歪在自己怀中撒娇的拓跋轩,不知道这个小子只时才能长大成人呢?
“来小轩儿,到舅舅这边来。”打从秦子川从暮落国带着秦子沫与拓跋轩回平南王府,秦子川就对这个小外甥就特别的喜欢。虽然秦子沫从来都没有向他说过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却也不让孩子冠秦姓,并且取名叫拓跋轩,那拓跋姓氏大约就是孩子的父姓。也不知道秦子沫心里是怎么想的,外面对于她婚前便已失贞产子这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可是她却像是一个无事人一般,该吃的吃,该喝的该。所幸,拓跋轩生来便极其讨人喜欢,才三岁大的孩子便已经展露出不凡的才华,想必在今后只要假以时日,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业。
“小舅。”拓跋轩看到秦子川不由的眼前一亮,松开了紧抱住秦子沫的小手,三两下就从其身上爬了下来。一个子便飞奔到了秦子川面前,双手向前一扑,以标准的树袋熊的样子抱住了秦子川的小腿。
“小轩儿今天是不是又闯了祸了?”秦子川用双手把拓跋轩从地上拽了上来。
“咦,小舅好神通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拓跋轩凤眸一亮,话说他丢太祖母的猫到池塘里这事才刚犯下,就跑来母亲这里避祸了,这小舅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院子里哪有什么秘密?”秦子川用手轻刮了一下拓跋轩的小鼻子,“你可是低估了太祖***性子,现下她正在一个个盘问她院子里的佣人呢。”
“啊。”听到这个噩耗,拓跋轩脖子一缩,眉毛一皱,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他在秦宅一向横行逍遥,做调皮捣蛋之事从来就不避讳,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那只肥猫给在太祖母心中的地位,如此一来他被查出来的机率还是很高的,太祖奶奶一定会惩罚于他,那他干脆找太祖爷爷去,这宅子里就数他的辈份最大,也最溺爱他。等他真被太祖奶奶揪出来的时候,他就缠着太爷爷去。主意已经打定,心里也就不害怕了,连带的,他的气色表情都恢复了。
“今日,你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过几日不是要开考文武状元了,你怎么还有空瞎跑?”秦子沫从软榻上雍容典雅的下来,站在了秦子川的面前。
“劳逸结合嘛,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临时抱佛脚是最不明智的选择。”秦子川对着秦子沫露齿一笑,那绽放的刹那芳华却是引得秦子沫看得眼睛一眯。她在心里不由的说着,幸好,幸好,眼前的这个翩翩美少年是自己家出品的极品美男,要不然光看着他,就会让她产生一股想要把他收藏起来的念头。
“那倒是,子川如今长大了,有了男子汉的担当了,只是你这次参加的是文试还是武试?”秦子沫浅笑了一下,把拓跋轩从他的怀中接了过来。
“武试。”秦子川的回答倒是没有让秦子沫太过惊讶。毕竟秦氏一族,向来是武力称著于大周国朝堂。自己的爷爷、爸爸哪个参加武试的不都是夺得了武状元的桂冠。想来秦子川想要参加武试,也是为了通过武试让家族对他认可吧。
“咦,小舅是要去打擂台吗?”相比于秦子沫的思想复杂,拓跋轩对于秦子川要参加武试这事却是非常的感兴趣。
“嗯。”反正这也不是一个秘密,秦子川大方的承认。
“娘,等小舅打擂台的时候,能不能让娘带着我一起进去?”拓跋轩用小手抓着秦子沫的衣领,此刻他的表情很认真,像是请求一件什么样的大事一般。
“娘是自然要去的,不过至于要不要带你,那得看你的表现了。”秦子沫轻捏了一下拓跋轩粉嫩的小脸。
秦子川看着秦子沫“虐待”自家儿子的情景,让他不由的想起了三年前,他还是只是一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而这眨眼之间他就长得这么大了。哎,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今儿个怎么会来我这里?”秦子川自从长成之后,便有了自己的主见,秦子沫去西苑玩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见不到他的人。只见得到朵儿那丫头。
“南宫烈,在外面求见。”秦子川看着秦子沫想要看到她听到这则消息的表情。
“那个纨绔子弟?他来了干什么?”秦子沫一听到南宫烈这个名字,不觉得有些头痛起来了。他这三年以来对她可真谓阴魂不散呐。
“姐,你很讨厌南宫烈吗?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秦子川看着秦子沫,觉得平时一直挺好说话的秦子沫为何独对南宫烈却是那么讨厌?
“若是有个你不喜欢的人却是三天两头的缠着你要你娶她,你会怎么做?”秦子沫不答反问。
“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了。”秦子川接着很顺,然后他愕然的看向秦子沫说道:“姐,原来你根本不喜欢他?”
“废话,你几时见过我喜欢他了?”秦子沫伸出手弹了一下秦子川的额头,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几时有说过喜欢南宫烈了?这个南宫烈也真是的,她跟他又不是很熟,只是两人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凭什么他就吃定她一定会嫁给他了?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可是你和南宫家有生意来往啊,而且南宫烈他还说,还说。”秦子川一时间有些踌躇着要不要把南宫烈告诉给他的“真相”说给自己的姐姐听。
“他还说了什么了?”秦子沫看着说话吞吞吐吐的秦子川,一时间倒是有些好奇于南宫烈会说出什么话来,使得秦子川这么向着他?若是没有什么好理由,可别怪她要狠狠地戏弄她这个可爱的弟弟了。
“他说,他是轩儿的亲生父亲。”秦子川的一句话似是在秦子沫与拓跋轩之间激起了千层浪。
“娘,南宫叔叔真的是轩儿的父亲吗?”拓跋轩是第一个好奇反应过来的人,他用两只小手勾住了秦子沫的脖子,甜甜糯糯的嗓音回绕在秦子沫的耳际。
“不许胡说,轩儿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他。”秦子沫脸色一变,口气颇冷的训斥了一声拓跋轩。
秦子川看着秦子沫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悔,看来他这是被南宫烈给骗了,说什么他才是拓跋轩的生父,看秦子沫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就知道南宫烈说的那些个话全都是假的。原本他还想要撮合秦子沫与南宫烈在一起,现在看来拓跋轩的父亲完全就与南宫烈沾不上半点边。也是,那南宫烈虽然也长得玉树临风,俊美无双,可是与拓跋轩一比似乎又差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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