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腺体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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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顶楼下来去药房，时间刚好没错几分钟。
江佑戴着口罩遮掩哭过的痕迹，坐在等候区看着前面的人。
晏酌把药单递给里面的工作人员，回头冲他笑了下，江佑点头示意。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两手空空的返回窗口，低头冲晏酌说了句什么。
继而他看见那人一路小跑，跑到了旁边的铁门口。
江佑狐疑的起身往那边去，刚走了一半的路程，他看见铁门开了。
刚才的工作人员先出来了，然后转身，似乎是费了些力气，从里面拉出了一个推车来。
江佑步子顿住。
那推车上整整齐齐码了数十箱一模一样包装的药物，数量之多体积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你们开车了吗？要是不方便拿，我们可以帮忙寄快递，只不过是到付。”
江佑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工作人员这么说。
合着，这还真是他的药？
而且全是？
“怎么这么多，不说只有一个疗程吗？”
工作人员热心解释道，“一个疗程是三个月，90天的量呢。”
“…”
晏酌扶额，“开车了也装不下，麻烦您这边帮我寄快递吧。”
“好，那你稍等，我去拿快递单”，工作人员递给晏酌一张纸，转身又进去了。
江佑扫了眼那堆药，怀疑道，“这得多少钱？那人不会是个骗子吧？还是持证行骗。”
“钱不重要，不过确实比一般的药体积要大。”
晏酌的注意力全在刚拿到的那张纸上，他铺开一看，上面是使用方法。
——该药物为分次独立包装，开袋泡热水即可形成药浴，具体使用步骤如下：1在容器中放入至少250升的开水，放入药包，静置十分钟以上；2待温度可用，双方进入容器，至少保证下半身处于没过状态，恒温浸泡十分钟；3双方释放信息素继续浸泡五分钟；4alpha将信息素连同药浴水一起注入omega的生-殖腔内，停留至少三分钟。
——注：每天一次，不可断用
“…”
晏酌指尖捏得发白，跟被烫了似的迅速把那张纸揉成一团，藏在身后。
江佑见状皱眉，“怎么了？”
“没…”
alpha罕见的红了耳尖，好生奇怪。
江佑轻笑了声，抬手去抢，语气不容置喙，“给我。”
“…”
纸被无情收走，江佑大致浏览了一遍后，也沉默着脸红了。
说明写得很隐晦了。
alpha把药浴水连同信息素一起注入到omega的生殖腔内。
听听，乍然间还以为这是什么正经的治疗步骤呢。
但说白了，还不就是ao交、配…
还特么是在泡了中药的水里。
“前面的服务台可以举报吗？”
江佑突然来了一句，就要往那边走。
“诶…”
晏酌拉住人，把纸抢了过来，迅速塞进兜里，思量道，“虽然使用方式有点扯，但这…也算是有点道理吧，要不我们回头问问这药口服行不行？”
江佑抿着唇没说话。
他倒不是对使用方式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对使用频率有点畏缩。
每天都要，这谁顶得住啊？
“给，填一下地址”，工作人员把单子拿来了，并贴心的递过来一支笔，“预计今晚下班之前就能发货，目的地要是在本地的话，明天上午就能收到了。”
“好，谢谢。”
晏酌捏了捏江佑的手，兀自去填写快递单。
他写地址的时候犹豫了下，写了自己家的。
毕竟这些东西体积大，江佑宿舍可能放不下，而且，估计是要换宿舍的。
“好了。”
“好的，可以了”，工作人员回头冲他们笑了下，又把药推进去了。
“我寄到我家了”，晏酌拉着人往外走说了句，“到时候我每次给你带一周的量。”
“嗯。”
外面的风依旧冷冽，江佑按了按口罩，在晏酌替他拉开车门的时候，他顿了下。
“口服…没用吧？”
不然，医生为什么不直接说口服呢。
晏酌一愣，随即笑了下，胳膊随意搭在车门上。
“你这一路发呆，是还在想这事儿啊？”
“不然呢”，江佑也斜靠在车身上，凉凉道，“每天一次谁受得了，我是替你的身体考虑。”
“…”
“不是”，晏酌偏了偏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位同学，请问您是在怀疑您男朋友的能力吗？”
江佑忍着笑，正经道，“不是，是单纯出于人道主义的亲切关怀而已。”
“…”，晏酌被气得咬牙，侧目看了眼停车场附近没什么人后，抬手在这人的腰窝处狠狠捏了一把。
“真是谢谢了，但你还是多关怀关怀自己吧，没事儿多练练负重长跑，增强耐受力。”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alpha的唇缝里挤出来的，江佑刚被掐软了半边身子，抬头挑眉，“多谢建议，我会考虑的。”
他眉目含笑，嘴角轻挑，晏酌低声骂了句“妖精”，直接把人往车里推了一把，利落关门。
两人默认一起回学校，路上运气极好，一路绿灯，也就是快到校门口了，才碰上个红的。
晏酌一直紧绷着的思绪，终于能放松些。
于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上车前，医院门口，他和自己男朋友争论的一个前提，是默认了要按照说明去用药？！
不对，这事儿是江佑先挑起的，是他默认了。
晏酌倒吸了口气。
“牙疼？”，江佑倚靠在座位上凉凉道。
晏酌偏头看着他，若有所思。
算起来，他们交往有一个多月了，但之前顾忌着江佑还没分化，都很是克制，可如今该分化的分化了，该检查的也检查了，拥抱亲吻都不在话下了，所以…江佑刚才是在暗示自己需要更进一步了吗？
分化时江佑大部分举动其实都是受信息素驱动的，他当时一直硬撑着的小部分原因也在于此，但今儿人可是无比清醒的，说的话应该都是真情实感吧？
以江佑的性格…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想到这儿，晏酌打身体里猛然翻腾起一阵热浪，叫他后背都出了层薄汗来。
但随即他又想，会不会进度太快了些，这也才一个多月而已，会不会显得太着急太流氓了点？
可是，如果江佑都如此暗示了，自己还没任何动作表示，揣着明白装糊涂，会显得…他不行。
自家男朋友本来就和其他的omega不太一样，对alpha没有惯性的崇拜与依赖，这事儿要接不好，形象容易坍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啊，有没有一个流程节点图可以给他指出条明路来。
“干嘛呢”，江佑皱眉奇怪地盯着他，“绿灯了。”
“哦”，晏酌回神，跟上前面的车。
“你想什么呢？一直盯着我？”
“没想什么，是你太好看了。”
江佑嗤笑一声，“好看到都让你眼神失焦了是吗？”
晏酌拐进五号路，轻笑一声。
“那明明是…”
主道旁边的小岔路口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挡在前面不过五米的位置，晏酌下意识踩了急刹车，车身猛地一震，轮子磨蹭得地面好一声响。
江佑被安全带勒得身上一疼，吸了口气。
晏酌把车熄火，一键解了他的安全带，急切道，“没事吧？”
“没事。”
江佑抬眼，紧紧盯着拦路的人。
是王炬。
晏酌捏紧了拳头，开门下车，冲着那个驮着上半身跟个弯弓似的人吼，“碰瓷还是找死？！”
幸亏他进校门前就刻意降速了，不然根本不好及时停下。
他倒不怕把突然闯出的人撞个好歹，只是不想让江佑跟着受惊。
“我找江佑”，王炬死死盯着副驾上的人，眼神定定，一副只剩了半口气还非要苟活于世的模样。
“你还有什么资格找他？”，晏酌松了下脖子，预备用信息素压制他，“上次的警告还不够是么？”
王炬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身子缩了缩，不自觉的发着抖。
但过了两秒，哪怕随着晏酌的步步紧逼，他还是坚持道，“我就…跟…跟他…说几句话…就行…”
这副样子的alpha，实在有叫人心生怜悯的本事。
晏酌对此无感，但他不能保证江佑也一样，毕竟…
所以他走向车窗，敲了敲。
“想去吗？”
江佑转眼盯着他。
晏酌会意，笑了下，大度道，“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其他不用考虑我。”
江佑作势推车门，晏酌侧身躲开。
“倒是有些事想问他。”
“好”
晏酌抬手，指腹迅速又准确地摸到omega的腺体，覆盖了上去。
江佑对他是没防备的，但最脆弱，也很私密的地方被他这么突然一碰，生理性地缩了下。
“别怕，我把自己的高浓度信息素覆在你这里，会停留的久些，也有些保护作用。”
这种外部腺体标记的方式，也就只有信息素强大的s级alpha用着才不鸡肋了，这不是信息素注入，是覆盖隔离，作用大概等同于阻隔剂。
omega颈后那处的皮肤，被alpha信息素撩拨得滚烫不止，还有点痒。
江佑抬手抓住晏酌的手腕，哑声催了句，“好了吗？”
他开始觉得腿有点软了。
晏酌笑笑，临离开前，颇为私心地轻触了下他的腺体，换来人微微一抖，还有随即就瞪过来的眼神。
“好了”，他扫了眼前面的王炬，低声在江佑耳边道，“我在这儿等你，十分钟。”
“啧”，江佑笑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度。”
晏酌挑眉，其实本来是要故作大度的，要是一般人他也就能忍着酸味儿做个贴心男友，但王炬不一样。
他曾有不轨之心，这要再不提防，那就是傻逼。
晏酌打开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了倒计时，“计时开始。”
“幼稚。”
江佑笑骂了声，但步子还是肉眼可见的比平时要快。
晏酌把车子停在路边，坐在驾驶位上等着。
旁边就是一条小岔路，通往一块绿化草坪，江佑只跟着王炬往里面走了一点，两个人就定住了。
晏酌只要稍稍偏头，就能轻松捕捉到全部画面。
他笑了下，点了根烟。
“要说什么？”
江佑打量着还在微微发抖的王炬，蹙眉，“怕我？”
王炬哆嗦摇头，“没…对不起…”
“这种话说了没意义”，江佑打断他，“跳过。”
王炬咬牙，偏身去看他颈后。
哪怕江佑躲得快，他还是看见了。
omega的腺、体白皙光滑，娇嫩如初，未曾有过任何被标记的痕迹。
说实话，王炬是极度震惊的。
震惊晏酌一个顶级alpha，天生拥有最恐怖的占有欲和暴虐基因，居然在江佑分化当天，能忍得住不标记这个无比成熟诱人的omega。
从理论上来讲，这是违背本能的坚守，是几乎不可能的存在。
王炬含泪笑叹了口长长的气，身形有些晃悠。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比之于他，是差在哪儿了。”
江佑现在算是明白，这人嘴里所谓的要说的话，对自己都是没什么意义的了，遂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
“我分化成omega这件事，你做过什么暗中推动的举措？”
“呵，暗中推动？”
王炬轻飘飘地笑了下，“只不过是在你犹豫要不要跟晏酌见面接触的时候，出言支持了一下罢了，但柚子，你真觉得你如今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吗？”
“我不觉得你有那本事，这也不是什么错误”，江佑又问，“舒鸢的计划，你提前知情吗？”
王炬哽了一下。
面对江佑质问的目光，他无法跟面对晏酌一样，坦然撒谎。
江佑从他躲闪的眼神里大概明白了，攥了攥拳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提前了三天，一天，还是半天？”
他顿了下，不愿相信但却不得不道，“又或是，这计划也有你一份力？”
“不是！没有！”
王炬激动地否认了一声，又颓然黯淡下来。
“舒鸢去找你之前，给我发了消息挑衅，我才知道的，我没参与，柚子，我最多算是知情不报，但我从来没想过去害你，我甚至…我甚至在你跟晏酌在一起后，我就放弃了的，那天我…都是本能反应，柚子，你要信我。”
“信不信的，还重要吗？”
江佑得到了答案，转身，“王炬，谢谢你之前的照顾，到此为止吧。”
“柚子！”
王炬踉跄地追了两步，江佑头也没回，径直上了路边的车。
晏酌提前掐了烟，麻溜儿的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飙出老远。
“校园有限速”，江佑随手指了下路牌提醒了句，车速应声而降。
他吸了下鼻子，皱眉，“你抽烟了？”
晏酌自知瞒不住，“嗯。”
“柠檬味儿的吗？”
晏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笑道，“不是因为吃醋，纯粹嘴馋了而已。”
江佑挑眉，“居然不吃醋？”
“啧，也吃，但我吃醋一般不是这反应。”
“哦？那是什么反应？说出来让我划个重点。”
晏酌笑出声，单手转着方向盘，空闲下来的那只，在他颈后蹭了蹭。
“咬你。”
半开玩笑却低沉的音，不轻不重地撞了下江佑，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逃离他的触碰，耳尖迅速蹿红。
车子停在医务室楼前，晏酌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omega，一脸玩味，活像个纨绔阔少似的薄情，但他的手，却又轻轻摩挲着omega的一角衣襟，撒娇祈求似的，黏腻又柔情。
“你要知道，放任没被自己做过任何标记的omega去跟另外的alpha单独相处，这个境界是很高的，一般人做不到，所以，我现在内伤有点严重。”
江佑转眼看他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心想这人还真是煞有其事的样子，装得跟真的没区别。
“好心的男朋友要不要给我疗下伤，让我…咬一下？”
江佑忍着身上被激荡起来的一阵热潮，嗤道，“普天之下把吃醋说的这么高尚的，唯你一人了。”
“过奖过奖”，晏酌歪头道，“那你考虑一下不？”
“咳…”
江佑双腿不安的换了下位置。
答案不用考虑，如果说是晏酌想对他做什么，那不管什么都行。
但是，有些事情若非要多此一举的问出来，正儿八经的征求个意见，盘算出答案的话，就有点羞人了。
干就完了，问什么问。
于是江佑恼羞成怒的故意转移话题，“王炬说他没参与舒鸢的计划，是在舒鸢来找我之前才知道的，顶多算是知情不报。”
“嗯”，晏酌眼神晦暗不明，“考虑得怎么样了？”
“…”
江佑继续扯道，“学校不说已经把舒鸢控制起来了么，这个不用我们操心，就是我现在是omega了，需要换宿舍。”
“确实，这个学校也会安排好，到时候会通知你搬寝的，在这之前，先住医务室…到底行不行？”
“…”
江佑：“还有就是，校园app上的风向还歪着，等学校发通知估计没戏，需要我们自己解释一下。”
“嗯，行吧。”
晏酌拍了下方向盘，回正身体，没再说了。
江佑一阵失落。
这人，话头说不拉就不拉了，僵在这儿了。
他叹了口气，“你直接…”
两旁的车窗突然动了，江佑下意识止住了话头。
窗子缓速降落，冷风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江佑脖子一凉。
但随即，又一热。
晏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伸胳膊来抓他的，现下一只手掌覆在他脖子上，不容反抗的把他往车中间的位置拉了好一段距离。
然后把他往怀里抱了抱。
“我直接咬不就完了？干嘛非不识趣的问出来是吧？”
晏酌轻笑了声，替他把未完的话说尽，下巴在他肩头蹭了蹭。
“我就要问，我就是要你明明白白把你愿意，我可以这些话说出来，江佑，我想听。”
他不知有意无意喷洒的阵阵热气，毫不留情的打在腺体周围的皮肤上，江佑攥紧了手，屏住呼吸。
“可以…咬…”
alpha像是已经蓄势待发很久了，眼下只是走个流程过场而已，根本就没等他完整说完，便低头张嘴，用最尖锐的那颗牙齿，一举刺破了omega腺体上的皮肤。
“啊——”
突然而至的疼痛和酸麻沿着脊椎向下快速蔓延，让江佑像只被扼住了咽喉的幼兽，发出有些无助的呜咽。
他实在是连理论经验都很少有，也来不及有，所有陌生又令人兴奋的生理感知让他的手有些慌乱的想找个支撑。
“不怕”，晏酌空出一只手，轻松一下捏住了他两只求助的手腕，哑声道，“乖。”
alpha因为说话而一张一合的唇，像是给他落了几个吻安抚，江佑咽了口水，脑袋放松的靠在他的肩头。
晏酌挑唇，牙齿进而用力
腺体标记对于alpha来说，其实没有什么生理快感，更多是心理上的。
比如现在，怀里的omega香汗淋漓，浑身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由身到心，是完全的依赖与臣服。
晏酌毫不吝啬的注入了大量高浓度的信息素进去，几乎是把江佑自身原本的味道完全掩盖掉了，任哪个不知情的人来一看，估计都会第一时间以为他是个alpha。
但若是有些经验的，稍稍琢磨一下也会知道，那其实是他的alpha太过霸道，在疯狂的朝外人宣誓主权与占有欲，叫旁人连一点多余的心思都不敢有。
“还受得了么？”
晏酌在某刻坏心眼地问了句，他明明知道已经软成一汪水的omega此刻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提出言答话了。
“嗬…”
alpha得逞地笑了声，在把自己的omega逼近承受极限的边界前，才终于舍得放开那块脆弱的薄皮。
原本白皙纯净的地方，此刻红艳动人的很，上头还留了个类似月牙形的标记，在alpha牙齿抽出的瞬间，就凝结成印了。
晏酌又低头在那处亲了几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完成标记。
他轻拍着江佑的背，眼神往正对面的几个野生机位那儿扫了一眼后，才抬手把车窗重新合上。
晏酌兀自计算着时间，在某刻叹了句，“怪我，头一回标得有点深…是你太香了。”
“…”
江佑简直想捶这人，但奈何他好像连骨头都变酥了似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晏酌确定给他注入的是信息素，而不是什么软骨散么。
“一个小时了宝贝儿”，欠揍的人继续嘟囔，“还没缓过来吗？”
“…”
草，骗人的吧，有这么久？
“现在什么感觉，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什么不舒服的。
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没劲儿。
一直没得到回答的人，按捺不住了，先是又凑过去看了看他颈后的情况。
早就不红了，和之前比，除了多了个印记，其余没区别。
然后晏酌抬手去检查江佑身上，跟揩油的流氓似的。
“别…”
江佑咬牙出声阻止了句，堪堪让他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腰上。
再往下就尴尬了。
“咦，能说话了？”
晏酌把人从怀里扶起来，看见他眼睛水汪汪的，脸色绯红，笑道，“初次体验，感觉怎么样？”
江佑恨恨道，“想打你。”
“呀，是不是我技术不太好？”，晏酌虚心道，“我下次会改进的。”
“…滚蛋”
晏酌忍着笑去拉他的手，在上头轻轻揉捏着。
“你出了太多汗，要不要我抱你去病房洗澡？”
江佑愣了下，“一起吗？”
“…”
晏酌反被问懵了，好半天才抬手揪了下他的脸，“斥责”道，“你是觉得一小时太短，想往后几天都丧失自主活动能力是么？”
江佑哽住。
这话要是搁在今儿之前让他听见，他绝对会挑衅反驳回去。
但现下，刚经历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标记，身软骨酥的感觉还没散，说话都费劲，江佑是丝毫不怀疑晏酌口中的后果有夸大成分的。
“不想…你离我远点。”
晏酌笑出声，“后面这句可做不到。”
他抬手拨了拨江佑额前湿润却勾人的发，低声科普道，“不会有哪个alpha舍得离开刚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的，我现在能忍住不继续弄你就够人道的了，值得奖励。”
说罢，他偏头自顾自在江佑的唇上取了个吻。
完了还垂眸盯着那鲜艳的部位道，“你好烫啊。”
江佑双腿一紧，深吸了口气，扭头不去看他。
晏酌低头闷声笑，在自家男朋友杀人的眼神化为实质之前收了手，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厚毯子，贴心的搭在了江佑的腿上，抱着人进了医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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