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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朱榆的眼睛在圣手的医治下迅速恢复,真正重见天明的她眯了眯眼睛,视力到底受到了一些影响,视物不再想以前一样清晰,但相比无尽的黑暗已经是很不错的一个结果了。

“影歌,你瘦了。”

重新看到影歌,朱榆的手捏了捏他没有一点肉的脸颊。

“陛下……”

得知陛下眼睛真正的无恙之后,他那眼睛里又忍不住的开始蓄起泪珠子。

朱榆举手投降:“别哭啊,你一哭我头就疼。”

影歌憋着嘴,生生将眼泪塞回去了。

由于朱榆的眼睛需要各种色彩来刺激眼睛恢复状态,今日她带着影歌和罗毅游湖,由于战事起,朱榆和皇夫说了一下裁剪皇宫用度的事情,作为后宫之主自然有很多地方需要皇夫处理,后宫那几位侍君亦该安抚的安抚,强硬的强硬,可没有朱榆那般清闲。

朱榆眯了眯眼睛,抬手指了指岸边:“那……是在干什么?”

“陛下,是在放花灯。”

“哦?过去看看。”

船只平缓的划向岸边,一朵朵形状各异的花灯随着船身的流波飘飘荡荡,最后渐渐沉入湖底。

“陛下……”

男人在看到游船朝着他这边划来的时候,面露踟蹰,稍稍犹豫之后还是选择留在了原地,躬身迎接女皇的驾临,毕竟能在皇家湖中游船的,也就只有一位了。

“这些花灯都是你做的?”

朱榆盯着他手中还未搁入湖泊的花灯,温和的问道。

男人更显局促:“回陛下,是侍身闲暇时候做的小玩意。”

“那你手到是巧,你叫什么名字?”

“侍身叫詹天瑞”

詹天瑞回话时含羞带怯,当真是个娇俏的男子。

“哦,户部詹家。”

“怎么想着放花灯?现在离中秋还有些时日”

“侍……侍身,放花灯许愿……”

詹天瑞扭扭捏捏说完脸已经憋得通红,若是朱榆继续追问许了什么愿,恐怕他就要哭了。

“哦,想放花灯就放,注意别摔下去就是了,花灯没放完吧,你继续。”

朱榆无甚在意,说完就要离开。

“陛下!侍身贪心已经许了很多心愿,已无甚可许,不知陛下可有愿望……”

詹天瑞鼓起勇气唤住朱榆,可说到后面尾音已经细若蚊蝇。

“不必”

朱榆回身,露出温和的微笑:“这一纸花舟可装不下朕的心愿。”

詹天瑞怔怔的望着朱榆的背影出神,面上露出三分惆怅、七分失落。

未紧随着朱榆离开的影歌突然冷笑出声:“侍君若想以后的日子安生,就还是收起那些花花把戏,若是手段耍的多了,总会迎来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本侍如何,就不劳总管费心了。”

影歌对于詹天瑞不算客气的语气没当回事,这只是一次忠告,以后有的是人收拾这些不安分的妖精……

难得赵晋这段时间被朝中百官缠住,压根脱不开身,这浮生闲能偷得几日算几日,湖景已看的厌烦,她打算去上次未久待的御花园逛上一逛。

朱榆迈着步子悠闲,突然听到御花园中传来琴音,让她皱起了眉头,琴音虽美,却迷不住朱榆,因为她在那晚荷花亭中见识过更美的琴音,那珠盘玉落,弥弥赖音,人间仙乐也不过如此了……

自那日盛怒过后,她对那什么少君、侍君的多少心存了不耐。

“御花园中是何人?”

“听这琴音应该是侯少君。”

听到是姓候,朱榆立刻知道是那家的了,进后宫的这几家谁不想把她帮助,将她的血脉夺来一份,目前这些麻烦男人能不见就不见了。

朱榆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叫,惊叫声将不远处的琴音也惊断了。

“参见陛下!”

侍者跪在地上行礼,不过他手中捧着的披风却是却沾寸点尘土。

“侍身惊扰圣驾,请陛下赎罪……”

朱榆回头望向身后抱着琴的男子,身形弱柳扶风,好似一阵强风便能将她吹走,一袭素净的月牙长袍,如墨的青丝仅被随意一根发带系在身后,常年毫无血色的精致面容写满了病弱。

好一个病态美人,朱榆想到刚才侍者手中捧着的披风,初夏的季节这般身子骨,若无厚重的披风护身到当真可怜。

“无碍”

“那侍身告退,不在此扰了陛下清净。”

候莲的识趣避让朱榆多看了他几眼。

“哼,你若真识大体,就不该抱着琴到处跑,这般欲退不退的丑样当真让人作呕。”

赵晋的声音宛若毒蛇嘶鸣吐出蛇信,一句话成功将候连的脸僵住,迅速恢复之后朝着进出后宫如自家宅子的赵晋行礼。

“见过内相,内相误会了,侍身一直耽于御花园中的奇雾花,常作弹赏景,今日是身边的侍者说陛下今日游湖并不在御花园,侍者才忍不住再游御花园。”

奇雾花确实只有皇宫的御花园有,在百花云集里面,美艳算的前列。

“哦,是吗?”

赵晋语气淡然,好似对候连解释如何并不在意,反而转脸望向朱榆:“陛下,臣以为,这奇雾花朵到底上不得什么台面,既然陛下的少君喜欢,给他就是。”

候连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他在族中金贵惯了,如今就差直接戳着鼻子说他伤不得台面,他的身子欲坠不坠,眼圈泛红却也未多说什么。

“陛下,内相,侍身身子有恙就扰两位的雅兴,侍身告退。”

“怎么?心疼了?”

赵晋侧脸就见到朱榆的目光还停留在男人的身上,虽然问话是面上含笑,可她在他那闻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朱榆赶紧摇头。

赵晋鼻息中溢出嗤声,却也未多做计较:“回去吧,有事说与你。”

一路上朱榆都在暗忖赵晋今日所为何事。

但其实这并不难猜,需要朱榆这边知晓并给予配合的,都是需要皇家这样的权威出面的,而近日,能用得上她的地方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个事情。

三年一办,因为她的意外,从三月延期到五月的科举……

因为赵晋不喜欢做撵轿,所以连带着朱榆也就习惯了步行,故而两人并肩前行的路上,又遇到了意外……

朱榆都有些无语,就算她对宫廷父人的心思不甚了解,此时就是不用脑子想也该知道,接连遇到后宫这些侍君并不是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巧合。

朱榆皱眉的看着不远处,她回紫宸殿必经之路上,一个生得柔美的男人正蹲在一旁用小铁锹填完了泥土,取来侍者摘取的一篮花瓣,青葱手指抓着花瓣,洒在里他挖填的地方。

美人葬花,眉间都是化不开的忧愁。

男人身边的贴身侍者正安慰着他:“侍君,乔乔一定也不希望您为了它那么伤心的……”

“乔乔是谁?”

“是张侍君的鹦鹉。”

“……”

这一唱一和的,都快赶上戏班子了。

“影歌,禁足期间侍君不遵圣命,该如何处置?”

“回内相,看守护卫行包庇之罪,就地正法,侍君行腿刑,五十仗。”

赵晋瞥了影歌一眼,他立刻领命,带着人执行刑罚,朱榆一直沉默着任由赵晋施为,,她更关心的是原来他从未停止关注过她的大小事宜。

不多时,张侍君那边出现了争吵、挣扎。

影歌作为大总管,不知道处置了多少不知死活的,根本不讲究一点情面。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张侍君的凄厉惨叫没有获得回应,他就在众目睽睽下开始了刑罚。

影歌冷眼看着,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说过,总会有人收拾造作的妖精……

张侍君的惨叫连绵不绝,凄厉惊悚:“走吧”

路上,朱榆听到赵晋的不满。

“怎么回事,本相出去一趟,后宫就被弄得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敢往皇宫里面送,也不怕送进去的人,囫囵出不来。”

“……”

朱榆现在可不敢搭话。

紫宸殿。

“陛下,明日上朝,该是时候定一下新科状元的出处了,这些是我拟出来还算不错的苗子,陛下看一下吧。”

瞧,哪怕是需要她的政务上,她都根本不要如何费心思,就会有人处置妥当……

“此为其一,接下来这事才是欲与陛下相商之事。”

朱榆稍稍坐正,示意洗耳恭听。

“三日后,是臣的生辰,陛下来臣的府上陪臣一起过,如何?”

“……”

朱榆感觉自己又被赵晋轻轻松松的戏弄了一回,却又无可奈何。

赵晋的话虽是疑问句,似乎带着商量的余地,不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朱榆也早没了天真的想法。

“既是内相相约,朕自会赴约。”

这本是百分百可预见的标准答案,可是赵晋在听到朱榆赴约,还是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陛下可想好了为臣准备的生辰礼物?”

朱榆一愣,赵晋要啥有啥,她这个女皇几乎都成了他的私有财产,若真想要什么,一句话的功夫,还愁得不到?

“内相,想要什么礼物?”

赵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踱步来到了朱榆身边,弯腰在朱榆的耳畔说了几句,立刻躁得朱榆脖子红到了耳根……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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