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清清姨给我和哥哥都做了一坛葡萄酒，说等我们以后考上高中了用来庆祝的，期待！”

        “哥哥居然近视戴眼镜了，奶奶说这是他努力用功的结果，要我也向哥哥学习，我可不要，戴眼镜也太丑了吧。”

        徐还的升学考试很顺利，考上了重点班。

        分班的通知出来那天，温清买了几十斤葡萄。

        大夏天，中午的太阳很大，温度也高。

        她在自家的小院口，搭了个架子，然后摘葡萄。

        闻越上完课回来，路过的时候看到了。

        她哒哒跑进院子，问温清：“姨姨，你摘葡萄干嘛呀。”

        温清见着她，笑着说：“姨要做葡萄酒，你要不要给我帮忙啊？”

        闻越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有趣，她点点头，说：“好呀，我给姨姨帮忙。”

        她从屋里搬了条凳子出来，坐到温清旁边，学着她的样子把葡萄一颗颗摘下来。

        摘完葡萄之后，温清从水龙头那接了根管子，然后对着篮子里的葡萄冲。

        冲完一遍以后，她又把烂的葡萄挑出来。

        闻越有样学样，挑一颗就递过去给温清看。

        就这么一挑一捡，弄到徐还从奥数班回来，见到这一幕也加入她们。

        弄得差不多了，温清开始上手捏破葡萄。

        闻越也想捏，但是温清怕她弄脏自己的裙子，把她赶去洗手。

        徐还被留了下来，跟她一起捏葡萄。

        闻越看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坐了一会又坐不住了。

        她起身把手搭在温清的肩上问：“姨姨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得了温清同意，她就开始捏了起来。

        温清边捏边捻起葡萄往闻越嘴里塞，还问她甜不甜。

        她说甜，然后凑到温清和徐还的中间问：“为什么要做葡萄酒啊？”

        温清说：“因为你哥哥考上重点班了，所以我做坛葡萄酒庆祝一下，等你哥哥考上重点高中了就可以喝。”

        徐还无语地看着他妈，他不懂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闻越也不懂，但不妨碍她也感兴趣，她搂着温清的手开始撒娇：“姨姨我也想要，你也给我做一坛，好不好。”

        温清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她让徐还继续捏，然后自己把大瓮瓶拿进去，打算找两个差不多的出来装。

        闻越一见温清进屋，她的手就往盆里试探。

        徐还下意识拿开她的手，却把她的手给弄脏了。

        这下闻越就光明正大地把手伸进去，她冲徐还说：“让我玩一下，不许告诉你妈妈。”

        徐还没辙，他刚准备说点什么，听见温清的脚步声，又把话吞了进去提醒闻越：“我妈妈过来了。”

        闻越立刻站了起来，利落洗了手，又跑回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温清拿着两个瓮走过来，她没注意到闻越湿答答的裙边，举着瓮说：“这两个你们两一人一个。”

        闻越伸手从温清的手中接过瓮，有点重。要不是徐还在背后托了她一把，她差点就摔了。

        她双手用劲抱住瓮，对温清说：“这个是我的，我要做个记号。”

        温清说行，让闻越把瓮给她，她先洗了晒干消毒，到时候装的时候再做标记。

        闻越念念不舍地松了手，然后又反复叮嘱温清，一定要记得做标记。

        温清跟她保证到时候一定会让她来做标记，她才放心。

        酒还要加糖，然后装瓶发酵。

        这些温清自己就能搞定，她就让徐还去洗手带妹妹去玩，别窝在家里看书。

        闻越怕热，也不愿意出去晒太阳。

        他们两走到树荫下，就往那长椅上一坐。

        紧接着，闻越像是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对徐还说：“我十月份有一场演出，是小林老师带队，你要记得来看我。”

        徐还接过票，看了眼日期说：“好，我肯定捧场。不过你给我这么多票，你奶奶和朋友们怎么办？”

        闻越拍了拍兜，自信地说：“我当然给她们都准备好了，你记得要来！对了，你到时候可以带你的新朋友来看我，你放心，我肯定不丢你的面子。”

        徐还好笑地点点头，把票揣好，说道：“行！那我期待你的表现。”

        过了几天，温清让徐还叫闻越来家里，说是要准备装酒了。

        闻越本来散了头发，准备洗头发。

        一听装酒，她头发也不洗了，随手扎了起来，就跟着徐还走。

        她进去的时候，温清开始滤酒，闻起来甜滋滋的。

        她没忍住，伸手去沾了沾，然后舔了舔，发现又甜又怪。

        温清告诉她：“这酒发酵得很好，再给它放久一点，就会更好喝。”

        徐还从房间里拿了纸和笔，交给闻越：“不是说要做标记么，怎么做？”

        闻越想了想，拿起笔再纸上画了朵花，然后写了名字和日期。

        徐还跟闻越差不多，他给自己画了根草，然后也写了名字。

        等孩子们做完标记出去，温清就把这两坛酒收到储物柜里。

        徐还本来还想带闻越去玩，结果她飞快往家里跑，还一边说：“我要洗头发了，一会还要和阿依姐姐出去玩，哥哥拜拜。”

        徐还：“……”

        十月的时候，林芬带着小孩，去儿童剧院参加演出。

        闻越邀请了一大堆亲朋好友，她在表演前一周，就挨个提醒过去，叫他们推了事一定要空出这天来看她表演，这可是她第一次正式登上舞台表演。

        她在登台前，反复看了自己邀请的人来了没。

        去到后台化妆换衣服的时候，除了徐还大家都到了。

        她以为徐还不守信用，不来看她，生了一肚子闷气。

        跳舞的一共有12个人，领舞的是闻越。

        跳的舞是一支经典的古典乐曲，为了达到预期效果，每个人都要有镜头和故事感，就必须全神贯注。

        上台的时候，被大家一看，她紧张得不行，就怕自己出错，也没空再气了。

        舞曲结束的时候，听到舞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她才如梦初醒，谢幕下台。

        她回到后台，发现徐微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

        这个男生带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闻越以为这是徐微的朋友，也不在意。

        他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来，把花放到她手中，说：“恭喜你越越，这次的演出很成功。”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呆滞了片刻。然后放下手里的梳子，转过身来，不确定地喊了出来：“哥……哥哥？”

        得到肯定的答案，闻越整个人都傻了。

        自从徐还升入中学以后，每天早出晚归。

        周末闻越想找他玩，他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去上补习班。所以闻越已经有很久没看见他了。

        眼前的这个人，戴着眼镜，头发长到要遮住眼睛了。他穿件衬衫，下面套了条黑色宽松的西装裤，这…这也太丑了吧！

        她印象中的徐还是不戴眼镜，头发也没这么长啊。

        她有点儿崩溃，呆呆地坐在那。

        徐还见她备受打击的模样，有点儿难过：“我只是带了个眼镜，头发长了点，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不是不是！”看出徐还不太高兴，闻越赶紧开口，“我就是太久没见到你，激动的，你别误会。”

        徐还好受了点，他说：“刚开学我比较忙，今天也没来得及收拾。一会我去理发，你们两陪我去？”

        闻越和徐微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徐还，双双点头。

        她们很快来到附近的一家理发店。

        趁着徐还理发的空档，闻越小声地吐槽：“怎么你哥变成这样了！”

        徐微点点头，她说：“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

        等徐还理完发，闻越又认真打量了他一眼。

        脸还是那张脸，头发短了以后，人精神了。他好像瘦了不少，两颊的肉都没了。

        闻越指着他的衣服说：“哥哥，这个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还说：“这是校服。早上我在学校自习呢，是突然想起你的演出，赶着过来没回家换衣服。”

        “哦……”闻越又看向他的眼镜。

        还没等闻越开口问，徐还就自己解释道：“我近视了，所以就戴眼镜了。”他扶了扶眼镜说：“你不要学我，戴眼镜可太痛苦了。”

        闻越点点头，暗自发誓绝对要好好保护眼睛。不为别的，就只看徐还这么好看，戴眼镜她都觉得丑了，她才不要让自己变丑。

        闻越为了上台演出，中午只喝了点水，压根没吃饭。

        徐还就带她们去随便吃了碗面，跟着就赶回学校去。

        闻越本来还想跟他说说话，去哪里玩一会。

        他一走，又剩下她和徐微两个人。她不理解，就问：“上初中这么辛苦吗，这也太累了吧。”

        徐微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上次听我妈妈说，哥他好像想在今年学完初中奥数，想拿保送名额，所以会忙一点。”

        闻越长长叹了口气。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跟奶奶说徐还近视了。

        奶奶说：“你哥哥学习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书学习，晚上也要到十二点睡。你可要好好向他学习，争取也进个重点班。”

        闻越吐了吐舌头，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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