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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堕胎药


  “回禀公主,陈大人已平安进入第一道城门,他穿出旷野,再走上两日的功夫,便会进到第六道城门。”小赵士兵说,“也就是说,陈大人现在还未见到小黄将军,除非小黄将军没有坐镇第六道城门,而是去迎接陈大人了。”
  九千听着,思忖着,“还有没有?”
  “有。”小赵士兵说着,从袖里掏出一本奏折,高举着,小喜子见状急忙过来接起,递到九千的桌上。可想而知,里面仍旧是一张小字条,字迹潦草,但基本可认出是出自陈玉的了。
  “陈大人说,边关重地,士兵们虽严阵以待,但无奈人数稀少,难以应敌。”小赵士兵说着,还有些支支吾吾。
  九千皱眉,“陈大人说什么了?但说无妨,恕你无罪!”如今的她,说着最高决策者惯常说的那一套话,已十分熟练了。说得她都快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了,九千想到这里,暗暗无奈地笑,旋即又问,“是因为什么原因?”
  小赵士兵得了这句话,才一行礼,鼓起勇气,“是陈大人说的,因为陛下这一次御驾亲征,因怕有个闪失,虽然带着天外玄女,但还是兵力充足。也正因为如此,导致守城的兵丁人数骤减,几乎很难守住城了。”
  “这样吗?”九千被他这么一提醒,倒也察觉到了。
  那一日,她身着雍容华贵的礼服,送伊泽出宫,那场面,她想来是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何止要以气势恢弘来形容和描述?简直像是要给皇宫迁移似的,几乎将大半个辛国的士兵都带上了。九千之前没有概念,只觉这皇宫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人多。但如今伊泽一带走,她又一开杀戒,简直偌大的皇宫,除了人怕是就剩鬼了。
  南城城郊,营地
  伊泽看着沙盘上的地形图,上面还插着各种颜色的小旗子,每一种都代表一个攻打着辛国的邻国,“砚林……嗯?人呢?”他刚要与砚林商议一个策略,一抬头,却发现对面空空如也,砚林早不见了人影儿。
  “陛下。”
  “代暮?”伊泽一回头,见到指挥的营账里,砚林和几个将士们不在,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代暮。他急忙过去,扶代暮坐到自己身旁,“你怎么来了?”
  代暮脸色很不好,似有难言之隐,“陛下,能否告诉臣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伊泽笑了笑,替她将衣襟拉紧了些,“你别担心……”
  “陛下!”代暮突然站了起来,又扑通一声跪下了,抬头看着他时,声泪俱下,“臣妾恐怕等不了那么多时候了,求您告诉臣妾,是否是皇宫……”
  “你以为怎样?”伊泽原本要扶她起来的动作,僵在了那里,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是粗哑的,“一个你,一个砚林,你我倒不说了,尤其是砚林,似乎九千不做什么事,你们也总要扣一顶谋反的帽子不成?
  “陛下……”
  “来人,扶玄女回去休息。”
  “是!”来的是一个军医带在身边的徒弟,是个孔武有力,体格不输男人的女子。她实则是在替代丫鬟的身份,贴身照顾代暮,也有一部分监视和控制的成份在。
  “陛下”代暮身上有伤,那女大夫也不好用力去拉扯,尤其还是当着皇上的面,纵然此时生气了,难保两人哪天你农我农,这玄女名头好听,不食人间烟火,实则不也是皇上身边的女人么?两人云雨之后,在皇上耳旁吹点小风,那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好了,你先去做事吧。”伊泽见代暮的哭得胸口起伏,背上的血又渗多了,他也不忍心,谴退了女大夫,还是自己亲自去扶了,“你呀,到底要做什么?好生养伤不行么?女人一定要参政?”
  “陛下英明,臣妾不是要参政,其他的臣妾都可不理,但自白石城以来,臣妾和砚林的任务就是探知在外的公主是否有二心。”
  “九千她没有什么二心,朕相信她!”伊泽突然低吼了一声。
  其实,他已有些慌张了。在最初听到消息之时,砚林的怀疑,几乎跟随这营地的所有的武将们的怀疑。使得他几乎三人成虎了,说不是凭着自己对九千的真心的认识,他早已在计划着怎样攻入皇宫,而不是与西城的士兵会合了。是以,他如今如此低吼,是吼给代暮,也是吼给自己的。
  他在给自己增加信心,以免摇摆不定。
  “若是平安无事,那这一路的调兵遣将,是怎么回事?”代暮还是不依不饶,已然气喘吁吁,面色苍白了,还继续问着。
  伊泽挑眉,“你在质问朕?”
  “臣妾不敢!”代暮低头,又要下跪,被伊泽按着肩膀按下了。他尽量小心翼翼,但那插着箭头的伤,是怎么都止不住血的。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伊泽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的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在好。最后,还是极简短地将各大小事情  向她说明了,“好了,就是这样,你以为这其中没有可怀疑的地方么?还是你心中认定九千是谋反之徒,无论有再多的可疑之处,你都选择忽略不看?”
  代暮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开口说,“臣妾有事,告退。”
  “嗯?”伊泽没想到是这个反应,好象自己被晾在这里,“你干嘛去?”
  代暮一言不发,这里只有她和伊泽两个人,她也依旧如在白石城,邪灵卦馆里一般,对他并不是十分必恭必敬。这属于情侣间情调,旁人并不明白一个高高在上者的孤独。皇上,万万人之上,他也需要有能和自己打闹,甚至发脾气的女人谈谈心。
  代暮走了不一会儿,砚林进来了。
  “你去哪了,一下子就凭空消失了?”伊泽不无抱怨,“这和你商议战略,你怎么不见了?”
  “臣刚刚内急,见陛下您专心致志,想着就出去一小会儿,不碍事,就没向您打招呼。”
  “好了,别您您的了。”伊泽摇摇头,“坐下,这个……对了,刚刚你回来时,看到代暮了?”
  “看到了。”砚林心不在焉地点头,“何止回来时,刚刚出去时也看到了,她从军医的营账里拿了一包药,塞在怀来,好象偷偷摸摸似的,回了她自己单独修养的那个营房。”
  “药?”伊泽记得代暮的药都是军医亲自煎好,送到营账里去的。
  砚林耸耸肩,“没看清啊……看这里,这个是边塞外的旷野上唯  个可以阵地的地方……陛下?”
  伊泽却已站起身来,他的直觉也一直都很准,“朕去看一下。”
  来到代暮的营账,还未靠近就感到一阵异样,鼻息间充斥的都是与往日不同的药味,很苦。耳畔,好象还夹杂着抽泣声。
  伊泽皱眉,大步流星,掀开门帘进了去。正见代暮将瓦罐里的药倒在碗里,“住手!”
  “啊?”代暮手上一抖,药也大半都洒在地上了,“陛下,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知你偷摸的要做什么了?”伊泽脸色十分不好,走过去,端起碗,嗅了嗅,“这不是你平时吃的药,究竟是什么?”
  “这……”代暮支支吾吾,眼睛也不敢看伊泽,“这是臣妾近来月事不稳,才向军医要了一些药调理一下。”
  “真的吗?”伊泽显然不信,“你难道不知道,你一说谎,一只眼睛就会眼皮发颤么?”
  “啊?”代暮闻言,猛抬头看伊泽,自己手也摸向自己的眼皮。
  伊泽笑了笑,“没关系,你不说没关系,我拿着药去问军医。届时若是不是,小心你的欺君之罪!”
  “皇上!”代暮在后再度跪下,抓着他衣袖,“皇上恕罪!臣妾求皇上饶命!”
  伊泽皱眉摇摇头,将碗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念你有伤在身,一而再,再而三地由着你进言,可你如今,这是要做什么?想死不成?”
  代暮摇头,一脸痛苦,“陛下,臣不是要死,臣是……有了身孕。”
  “什么?”伊泽闻言一时惊诧,不知所措,看着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身体,最后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快快起来!你有了身孕,为什么不早告诉朕,什么时候诊出来的?”
  “是昨日,臣妾呕吐,女大夫帮臣妾诊的。”
  “这是好事啊,那你这是什么药?安胎的么?”
  代暮头垂得低低的,摇了摇,“不,这是堕胎的。”
  “什么?”伊泽又一次难以控制地低吼,歇斯底里,站起来,指着她,手指都哆嗦了,“你这个女人,你……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皇室的骨肉,你居然要打掉他,你……”伊泽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代暮,“莫非,这孩子不是朕的……”
  “不!”代暮吓得又一次跪下,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伊泽,“这孩子是千真万确,陛下您的骨肉啊。是……是臣妾在达城陪您的时候怀上了,这在一个多月。”
  伊泽胸口起伏,喘着闷气,“那里告诉朕,为何要将他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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