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试身手

　　话说东方直的父亲一直遵守吃亏是福，所以村里的人缘挺好。尽管东方直会计当不成的那档子事，老爷子虽心知肚明，但也沉默不语，有时儿女说起鸣不平，他也尽是打压之话，什么公道自然在人心中，人报天报什么的。凡事老爷子总是退让，忍让。在村里没有和人红过一次脸，在他的教育下，东方直一家也一直处事低调，甚至有时在外人眼中算无能。就连因东方宇而发生的那档则事，前文书说的两小姑与那迎花打架闹剧。老爷子也事后说是两小姑惹事。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们在和那女人干架，咱东方宇挨的那当胸一下也取消不了。何必再惹事生非，那不是连会计也丢了，还又得罪人，何必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忍一忍过去了，有那打架的力气还不如翻上一块地，顺心又高兴。东方直虽然说话冲，但也深的其父教育精华：不和别人斗气，不做对不起良心之事。因些会计一事他也没怎纠缠，

　　东方宇虽然话泼好动，小时常和村里小孩打架，但每次打完架回家总的被父亲揍屁股。用东方直的话说，管你有理没理，反正你打架了，这就不行，外人欺负，欺负去吧，你躲着点，我不信还天天追着你欺负，他揍你两拳你不还手，还不信他还要揍。反正我东方家的人宁愿逆来顺受，也不能得罪人和人争斗。这种家法条例的熏陶下，东方宙成了东方直眼中的好儿子，宁受气也不争气。颇的东方直赏识，所以见东方宙早起锻炼也没说什么，此子不惹事还躲事，锻炼身体吗，好事，人不就活一好身体吗。

　　东方宙已五年级了，虽然巧儿陪在其身边，但性情仍是不合群。如今两小姑也先后嫁了出去，哥哥也跟着别人去学点手艺。家里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姐姐在家洗锅做饭，至于吃水，东方宙包了，在放了学和巧儿结伴挑水，两家的水瓮常是满满的。东方直仍早起锻炼，那本破书早又换了，在巧儿的建议下变成了一沙袋，巧儿说城里有人打沙袋，沙子要用火炒，但她也说不出为啥要炒。于是有一天二人到河里挖了点沙子，在院中的泥灶台上放了一张大铁锹炒沙子。又拿了一帆布小口袋把沙子装上，挂在了东南角上的枣村上。东方直炼的也有点用，现在什么鲤鱼打挺，翻空跟斗都不在话下。有一天巧儿给他一核桃让他帮忙弄碎，东方宙挥拳砸下，连皮带仁都成了粉末，巧儿吐吐舌头，抓住东方宙的手一看连皮都没破。东方宙家的三眼一柱香门窗都换成了圆门圆窗，说起来是巧儿的功劳，在东方家接完囗则时，她父母来看她，她便和父亲说东方家接口则的事，缠着父亲借给东方家点钱。也许是人家不缺那点钱，也许是扭不过女儿，巧儿父母便和他外婆来到了东方家。巧儿母亲给了东方直五佰元钱说：“大哥，你的情况我了解，这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是确实知你有难处，这伍佰你暂时花去，什么时候有了给了我娘。”东方直推脱，巧儿开口了：“舅，放下吧，我父母是真心，再说了我还常在你家吃饭呢，咱都一家人，客气啥？”在一正闲话后，巧儿父母走了，东方直一家送出了门，巧儿父母分手时安顿东方一家以后来城里的话，一定要到他家住住。于是东方直便买木头，找木匠换了门窗。

　　离中考没几天了，老师对这些要毕业的学生极其宽容。在上完正常课后就不在约束，让他们自己复习，那怕迟到早退都行。用老师的话说，都要分手了，不必再严厉了。师生情份将尽都留一点好印象吧。

　　这是一个星期天，巧儿的外婆让巧儿去买点盐。巧儿便和东方宙去了肖家村。在他们返回时遇事了。

　　刚出了肖家村便有两个比他们大一点的孩子拦住了。这两男孩一副拦路抢劫的模样：“走我们肖家村的路，来点费用吧，不然谁修路，没钱谁干活？”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好象放出栏的牛羊，跳跃腾飞各显其能，也许是多年的约束攒了一股闯劲。反正，那个年头打架是家常便饭，有些想混点名堂的年轻人，专门在集场，会场，戏场找事，想扬名立万。小孩跟风，常常你村一群，我村一伙的对斗，地理观念极强，村对村时全村的一股劲，但一旦出了公社，一个公社的又亲的象磕头弟兄。那吋侯象东方宙是特殊的另类，起码象他这样大的小孩都是身经百战了。赵刚李猛常在他面前讲些他们征讨的光荣事迹。但小鬼们也挺现实，象肖家村这样的公社所在地，这村的人，一般小村的人都不敢惹，不说人家人多势众，就说你买米买面的常到人家地盘跑，那天点子败碰上，还不是揍的你哭爹喊娘。所以有聪明一点的尽量结交，有的甚至送礼求庇护。至于送的多少因人而异了。

　　在两男孩的面前，虽然东方宙今非昔比，但天性软弱又没经过打斗的他自然而然的退后两步，害怕极了。巧儿却比他强多了，虽然是女孩但亳不惧怕：“没钱，让开。”巧儿边说边往前闯，那两一见，其中一个一扯巧儿的头发用旁一甩，巧儿便仰面躺在了地上，那家伙的手中还有几根巧儿的头发。下手挺恨的，一看就是常打架的人，对女孩子都毫不手下留情。巧儿被摔的生疼，头皮也扯的火辣辣的，哇的哭了出来。

　　东方宙在一旁听见巧儿的哭声，又见巧儿惨兮兮的模样。怒了，一脸的害怕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滔起的愤火随着小小的身影冲向两人。一阵打斗后两人倒在了地上，东方宙还用一只脚踩在了一小孩的胳膊上。“说，那只手打的”东方宙满脸狞厉，两眼通红，一副要废掉其手的模样。巧儿见势不妙也不哭了，上前小心翼翼拉住东方宙道：“算了，回罢。”慢慢的东方宙恢复了正常，问巧儿：“你没事吧？”巧儿道：“没事，回罢。”东方宙拉起巧儿的手转身离去。

　　第二天巧儿问东方宙：

　　“咋天你让我好害怕，平时你都软弱的很，昨天好象要吃人是的，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你的那模样，还有那家伙手中的头发，我就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我也奇怪，当时咋不害怕了，只是有一团火在胸口，敝的难受，”

　　“如果我不拦你，你还要干啥”

　　“我当时只是想踩碎那只扯你头发的手。”

　　巧儿笑了：“以后注意分寸，万一真踩碎那家伙的手就麻烦了。”

　　“对了，你头没事吧？”

　　“没大事，就是还有点疼。”

　　“唉，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那能怪你，走，进教室吧。”东方宙点点头，两人象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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