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陈程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一把推开了还在喃喃自语的顾行之,径直走向了母亲的病房。

  只见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母亲略显苍白的脸上。

  看着母亲满头的白发和憔悴的面容,我心里的酸楚仿佛要溢出来了。

  陈程满脸心疼,走到病房外快速拨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就有护士来办相关手续了。

  似是感受到了病房外的吵闹,母亲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陈程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程程,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慈爱。

  陈程说:“我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就来看看您。”

  “您放心,今天下午我们就转院做手术。”

  陈程雷厉风行,不到一小时就把转院手续办好了。

  推着我母亲走出医院时,顾行之居然还在门口没有走。

  陈程警觉地把我母亲护在身后,生怕顾行之又发疯做出什么举动。

  顾行之的眼神中,除了惯有的冷漠与不屑,还隐约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与迷茫。

  见到陈程他们出来,他微微侧身,让出了一条路,但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仿佛在等一个答案,又或许,只是在等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现实。

  陈程愣了一下,也没有再废话,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了新医院,刚刚还在墓园的父亲,也被陈程安排人接了回来。

  他在一旁忙碌着,与医生仔细讨论着手术方案,仿佛成了这个时刻最坚实的依靠。

  父母格外感激的看着他,我母亲开口道:“程程,阿姨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我们……”

  陈程见状赶忙在我妈身边坐了下来,柔声安慰道:“阿姨,您别这么说,我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那时候可没少蹭饭。”

  “言言……言言她不在了,以后,我就是您的半个儿子。”

  母亲眼眶湿润,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好孩子,谢谢你,我知道你当初……要是言言能选你,也许……”

  陈程苦涩一笑。

  “阿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您和叔叔只管好好养病。”

  “其他的,都交给我。”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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