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树下好乘凉

刘演笑了笑说，“我们也都是黄土高原土生土长的农民，虽然大家目的各不相同，农民起义无非就是求温饱。他们是队伍我们是内部的地主阶级家为复汉而斗争。谁当皇帝百姓是无关重要的，大树下好乘凉嘛。“

        “只是听说绿林山上不幸发生了疫病，五万人差不多死了一半，走的走散了散。“

        “不。“刘演胸有成竹分析局势说，“南方荆州闹饥荒，饥民被迫到沼泽地区挖野荸荠充饥。人多而野荸荠少，双方因此大打出手。王匡，王凤，这兄弟俩趁机出来放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古都是官逼民反，与其饿死大家还不如反了。响应的人有好几百，他们占领了绿林山作为根据地，攻占附近的乡村。不到几个月工夫，这支起义军发展七八千人。绿林军趁势攻下了几座县城，打开监狱，出囚犯；把官家粮仓里的粮食，一部分分给当地穷人，大部分搬到绿山。投奔绿林山的穷人越来越多，起义军增加到五万多。另一个起义领袖樊崇带领几百个人占领了泰山，以泰山为基础，而且樊崇的起义军很讲纪律，规定谁杀死老百姓就要被处死，谁伤害老百姓就要受罚。所以，百姓能拥护他们。他们互为遥相呼应，参加他们的队伍是最明智的选择。“

        拂晓时分，战火的销烟还末打响，刘演表面平静内心已是暗流汹涌。他走进一片竹林鸦雀无声，里面竹林深处却有黑压压的一大片大约七八千舂陵子弟兵。

        飒飒林中吹，战火萧马鸣。刘演上马尘土飞扬，马上的将军对沙漠上的大旗挥刀。开始训话;“王莽窃汉，王权旁落，天下共逐之。我们的同胞父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要不要去拯救他们。进了城池有粮有酒有美人，勇士们随我一道冲杀进去。“

        刀风席卷，大旗飞扬。

        烈日炎炎，新城守军在深谷里驻军。孤谷呈井字形，地处平坦，不易伏兵。

        双方短兵相接，刘演一马当先，千钧一发左右厮杀海洋波浪般一样起伏混浊暴烈的杀戮。数千人血流成蝴蝶形状。剑刃如流波般闪着光橫于敌将的脖颈边缘。刘演一袭白色袍衣战甲上乌血泣衣，然后剑锋所指。

        “攻城!“

        接下来云梯、抛石车、火攻，人肉大战，狠攻月余，雷炮击鸣。刘演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第一个登上城墙意气风发。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有的士兵已经翻上了城墙，急风骤雨，乱箭竖风，七八千士兵悲风萧萧呼唤，表达了无坚不摧以死名志的慷慨之风。

        守将甄阜、梁丘疵等人下令擂石，火药，滚木，风车，全速抵制叛军的疯狂进攻。城楼上鼓声大响，黑影幢幢，旌旗蔽日。其中不乏抽调来的几千老弱残兵东倒西歪。

        刘演说，“新王朝完蛋了，百姓们开城门投降吧，让兄弟父母亲人团聚。弓箭手掩护，壮士们准备登城！近身赤博，坦坦荡荡！力斩甄阜!活捉梁丘，登上城楼。“

        士兵们见主帅尚无畏生死，士气如虹，也就更加卖命，不知天高地厚。城墙虽厚宽大也不及士兵们不停的源源不断潮水般的进攻，前赴后继，英勇献身。

        一直打到晚上，有百姓偷偷开城门，乌漆抹黑一片，城墙上燃着的火把，空空的城楼，突然静的无声无息，城门大开旌旗摇曳。

        刘演进城，站在城墙上却似乎没有那么高兴，此一役死了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若干子弟兵。

        刘秀骑着一头黄牛，上了城墙下牛，说，“自古战争无情，哥哥节哀。“

        刘演拍拍弟弟的肩膀说，“我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这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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