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似是故人来

雄纠纠，气昂昂，公孙述率领着他的新军出山了，直奔洛阳而去，在路上与田况汇合，一路如扫帚扫鸡毛般将反对势力一一剪除。田况和公孙述联合，天下无敌。

        绿林军攻破了长安，带路党于匡、邓晔等人打开了武关大门，迎入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率领的汉军兵马，两军会合后一起攻打京仓。邓晔派弘农郡掾王宪为校尉，率数百人渡过渭水，攻城掠地，以汉军旗帜相互号召四方；李松派偏将军韩臣，率领数千汉兵，西出新丰，大败新朝波水将军，追至长宫门。

        国将哀章战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绿林大官王匡斩杀了新朝太师王匡，两个同名同姓却立场不同的人死在了另一个名字一样人的剑下，也是一大奇闻。

        长安里的豪强纷纷被杀，富丽堂皇的皇官钱财美女无数，绿林军杀到这里，抢劫一空，放火烧了未央宫。

        公孙述本来是准备去支援长安城的，田况说，长安兵力空虚，几乎相当于一座空城，皇帝就是故意把长安做诱饵，让他们去抢，去疯狂。

        公孙述有些不忍，苦了百姓。

        田况说，君命难违。

        路上兵围洛阳的五万赤眉军，看到公孙述和田况的部队就落荒而逃，根本不敢交战。

        刘秀不解，说，樊崇大人，我们怕他们干嘛？

        樊崇说，那个田况屠戮我赤眉军五万兄弟，我们见到都心惊胆战。

        刘秀说，那公孙述呢？

        樊崇说，他更可怕，田况就是公孙述带出来的徒弟。

        此时，公孙述一眼认出了位面之子刘秀，他叫来几个神箭手，说，给我射死他。

        几十个神箭手纷纷搭弓，奇怪的是箭要么是被风刮歪了，要么是被雷给劈断。

        青天白日，怎么会有雷？

        公孙述气得吐血，说，他奶奶个熊，刘秀运气太好了，我竟杀不了他。难道刘秀真是上天的儿子，老天爷，你也太偏心了吧。

        刘秀还是成功逃脱了。

        洛阳那边王邑说，长安城破，太师王匡，国将哀章殉职了。

        王莽说，追封，厚待他们的家人。希望他俩的死是有价值的。

        王邑说，本来他俩可以多守一段时间的，是嘉新公刘歆背后捅了刀子，当了汉奸。

        王莽忿忿不平说，那个老不死的，亏朕还封他为国师，竟敢背叛朕。恨不能吃他的肉，饮其血。

        王邑劝慰说，会有机会的。

        王莽说，只好先忍一忍，放长线钓大鱼，朕誓要将反贼们一网打尽。

        ……

        公孙述领军行到雍州时，此地已被隗嚣占领，隗嚣领兵十万，以马援为将进攻安定县，先后攻占了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郡县。

        公孙述行至两军阵前，大笑着问隗嚣马援，还记得年少时，我们仨一起吃霸王餐逃单的事情吗？

        隗嚣说，当然记得，我的左膀右臂马援将军是你的发少兼老乡。

        马援说，子阳，别来无恙。

        公孙述对田况说，这就是日后西破陇羌，南征交趾，北击乌桓，累官至伏波将军，封新息侯，世称“马伏波”的马援。他是战国名将马服君赵奢的后裔。

        田况不以为然说，就是那个纸上谈兵的玩意后代。

        公孙述说，你不要小瞧了马援。

        马援没听见公孙述和田况的对话，他喊叫道，这仗还打不打了？

        公孙述说，念着曾经同门之谊，这事要看隗嚣的态度。

        隗嚣劝公孙述别再执迷不悟为王莽卖命了云云，而公孙述则倒着劝马援和隗嚣投降自己，他说，只要你二位过来，我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你们。马援做大将军，隗嚣贤弟为主帅，我给您二位牵马。

        马援说，士别三日，我对你公孙子阳刮目相看，你的变化也很大，你的名声如雷贯耳。

        公孙述说，见笑了，英雄怕见小时候的邻居，什么丑事都抖落出来了。

        隗嚣哈哈大笑，他说，我准备去归降更始帝刘玄，如今他是义军的首领，你才几万人，如何能逆天改命，王莽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田况又一股热血往上涌，他说，让我带人马上去，给他点厉害瞧瞧。

        公孙述不愿意伤了和气，制止了田况，他说，更始帝前途还不可知，隗嚣兄你也不是愿意甘于人下的人，这点我还不了解你嘛。

        隗嚣的野心被点破，他也不怒，淡淡地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后会有期，下次再遇见，一定要战场分个胜负。

        公孙述也不再劝了，他对马援说，文渊啊，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以后没地方去了，欢迎来我这施展你的抱负。

        也不知道马文渊听见没有，他和隗嚣的军队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奔向长安方向去了。

        公孙述和田况总共三万多人，他们要去洛阳觐见王莽，勤王保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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