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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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人们心理素质和身体状态都比商陆强, 阎俊他们不光以极快的速度过来,最后一个过来的东海甚至直接将绳子系在腰上,然后干脆的往下一跳。
那底下可是不见底的深渊。
商陆惊的差点没喊出声来, 好在很快,阎俊他们就已经抓紧了绳子,一点一点将东海拉了上来。
把人拉上来了, 阎俊还冲商陆挑眉:“帅不?”
商陆:“……”
他算是发现了, 在海市混久了的伞人们,都自有一股将生命抛之度外的劲在的。
不光阎俊他们如此,岐黄海和第六海那边也都是很干脆的用了这招, 只是他们没能像是白降这样跳过去,而是将绳子绑在武器上投掷到对面, 然后再一个个爬过去。
后方的路还在快速的塌陷,伞人们没有别的选择,在爬过去后还要快速回收好绳索,继续往下一段路冲。
就这样又爬了几段后,他们脚下的路终于不再断开了。
双手已经被绳索勒的发红发抖的商陆狠狠松了口气, 靠在白降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是不是结束了?”
白降任由商陆靠着自己,视线望向前方:“还没有。”
商陆努力平复着呼吸抬头,随着白降的视线看过去。
“靠!太离谱了吧?!”
前方, 一栋栋仿佛要高到天边去的高楼竖立在两边, 下方, 是横空悬浮在高空的独木桥。
说是独木桥, 可其实也就是一根粗粗的圆木, 宽度倒是比上次林先生海市中的高墙宽, 但它可比高墙更危险。
毕竟墙是踏踏实实立在那的, 只要掌握好平衡应该不会掉下去, 圆木的形状却是让人看了就觉得打滑。
阎俊也看到了那座独木桥,回头看了眼还在快速塌陷的身后道路,他抹了把头上的汗:“行!接着爬!”
反正爬绳索和爬木头,区别也不大。
商陆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等等等等,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像是什么训练项目?”
“快跑,障碍跑,跳跃,想办法过不可能过的距离,那这个独木桥就是锻炼平衡力。”
他问阎俊:“如果我们遇见的这些真的是在训练,那我们不站在上面走而是选择倒挂爬的话,会不会被算成训练不合格?”
阎俊顿住:“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路:“这赛道还分了个一二三,怎么看怎么像是比赛,如果比赛走独木桥但是我们却把它当成绳索来爬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惩罚项目?”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还有很多东西大家都没搞清楚,为什么这个海市一进来就是赛道,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比现实中高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训练项目。
因为此刻就算是思考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在不停坍塌的后路下,他们只有一个选择,继续往前。
分秒必争,商陆火速拿下自己的背包:“试一试就知道了。”
他把重要的东西倒出来,又用一根细绳将背包系好,然后挂到了独木桥上,再用力一推。
背包被他这么一推,直接往前滑去。
可还没滑出多远,根本不等众人反应,背包就已经掉落下去,只剩一截断掉的绳子在铁索上方轻轻摇晃。
商陆吓得后退一步:“怎么会突然断掉?你们有看见什么吗?”
阎俊神情也凝重下来:“我什么都没看见,没道理啊,这些绳子可是我特别定制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断开。”
白降没说话,只拉弓射出一支带绳子的箭,手上用力,将绳索勾了回来。
商陆和阎俊他们赶紧凑过去看,却见这条被白降拿在手中的一小节绳子断
口整齐,明显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在一瞬间割断的。
他摸了摸被截断的绳子,想了想,看向阎俊:“你棍子借我用用。”
阎俊:“干嘛?你又拿不动?”
“我做个实验,所有武器里就你的棍子最长,最适合做实验的。”
商陆从包里拿出铁皮罐头,将盖子拉开,又用细绳绑在盖子拉环上,另一端则是系在了阎俊金刚棍上的纹路里。
这就跟个钓鱼竿差不多了。
商陆示意阎俊拿起棍子:“你举过去试试,先举高点,然后再慢慢往下落。”
阎俊一边听他的话拿起自己的金刚棍,一边很是担心:“不会把我金刚棍也削了吧,这可是我们琉璃海祖传的。”
商陆:“你棍子不要落在那些木头下面,应该就还是安全的。”
阎俊小心翼翼举过去,果然他的宝贝金刚棍安然无恙,他顿时松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商陆其实也只有八分把握,见此也是松了口气:“我是想着,既然是比赛,那肯定是要选手能继续往前才叫比赛,要是下面不让走,上面也不让走,那还怎么比。”
“有道理,我就说吧,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阎俊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将铁棍压下,试探性的让那块罐头盖子落到了独木桥下方。
果然只下去了大约十厘米,盖子就被削去了一截。
阎俊连忙收回金刚棍。
他将罐头盖子拿在手里看,只见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坚硬的盖子与那条绳子一样,都是整整齐齐的断口。
白降拧眉看了看断口,又望了望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前方:“是风。”
商陆和阎俊听着这话,再看向看似平静的幽暗下方,都齐刷刷咽了咽口水。
金属做的盖子都能说断口就断口,那要是人掉下去……
但没时间给他们犹豫了,阎俊回头看了眼不停逼近的塌陷道路,一咬牙:“全体!步行过独木桥!”
他一马当先,跨步上了这条没有任何防护,只能勉强允许单脚踩实的独木桥。
白降跟在后面,站在桥上走出一步后,他回身,对着商陆伸出手。
商陆深吸一口气,握住白降的手,借力踩在了独木桥上。
最后,两边竖立起的高楼下,一根长长的独木桥上,白降走在前面,商陆跟在后方。
一根被缩短到只有十厘米的绳子系在他们之间。
岐黄海这边,韩休瞥了一眼旁边的琉璃海,见到他们都站在独木桥上走,当机立断带着韩止上了独木桥。
第六海速度稍慢,但见两个海门都选择步行上桥,海首方晃还是下令跟他们一样全体前行。
依旧与之前一样,最难的不是上桥行走,而是本就走的艰难,还要在最快时间内过桥。
要不然谁知道这根独木桥会不会在身后道路坍塌掉之后也跟着塌掉。
商陆一眼不敢看下方,他怕他看到了会晕。
但他也不敢放慢脚步。
毕竟商陆排在第三个,如果他速度慢了,直接就会影响排在后面的琉璃海众人。
还有和他绑在一起的白降。
他不能出错。
如果他出错,不光自己会没命,还会连累他们。
即使心里怕的发慌,商陆也强行稳住了心神,脚下不光稳稳当当,速度也始终保持着与阎俊一样。
等到终于平安度过独木桥,站在了地面上时,商陆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他觉得经历了这么一出之后,让他再爬十次绳子都没问题了。
刚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腰,商陆突然瞳孔一缩。
那根独木桥,竟然也开始一截截的坍塌了。
他惊的猛然起身:“快!!你们快点!!桥也在塌!!!”
独木桥上还有五个人,原本都保持着均速前进,听到提醒,他们回头一望,也都是脸色大变,连忙加快了速度。
阎俊也是急的脸色发白,守在边缘伸手去接:“快!再快点!”
这五人虽然慌,但到底也是经受过训练的,脚下乱了一瞬就努力稳住,加快了速度握住地面上同伴的手下了桥。
最后一个小伙下来的时候,几乎是他前脚下桥,后面桥就整个坍塌下去,他浑身的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而即使是刚刚才死里逃生,他也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坍塌已经蔓延到了地面,他还得继续和所有人一起奋力奔跑向前,再跨上另一座独木桥。
几声大叫从两侧响起,商陆没有时间去看发生了什么,但他也猜得到,应该是另外两条赛道上都有人还没来得及到地面桥就坍塌了。
他们很快上了第二座桥。
商陆本以为这次大家有了经验,应该不会再发生第一座桥时那样的惨剧。
但显然,只有琉璃海是这样的。
海门氛围的不同造成的后果显现了出来。
琉璃海人数少,里面的伞人基本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基本互相之间都有很深的感情。
因此在当初岐黄海偷袭,挟持人质以他们的他们作为威胁时,就算是再能打的琉璃海弟子也只能投鼠忌器,导致了最后的一面倒被岐黄海压制。
但在遇到独木桥这种需要通力合作,互相信任的海市难关时,哪怕一着不慎就会搭上自己的命,琉璃海的人也依旧选择信任同伴。
所以他们虽然不是速度最快的,但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平稳落地,落到地面上的人再伸手去接独木桥的同伴。
而岐黄海和第六海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急切,丢掉了稳,快速的向前冲。
不同的是第六海每个人都在冲,而岐黄海里有人在拼命往前,有人却因为惧怕畏缩缓慢。
于是,发生一些同门相残的事也仿佛顺理成章起来了。
尤其是对于岐黄海这种本身就是同门竞争养蛊的海门来说。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又戛然而止。
正在等待剩余人下来的商陆下意识扭头看去,就见到了一片鲜血模糊。
他呆滞着,看着岐黄海一个大高个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想死自己死!别他妈拉老子当垫背!!”
他这样说着,就将前面踟蹰不前的人一把推了下去。
那人甚至只来得及惨叫半声,就被无形的利刃切断了身体,尸体向着下方坠去。
商陆脸色发白,僵直的看着这一幕。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据说都是精英中精英的第六海每个人都在奋力加速。
不光是因为坍塌的木桥,还因为他们身后的同伴。
——如果比后面慢,会被推下去的。
在岐黄海被推下去两个人后,剩余人也明白了这一点,哪怕是再怎么害怕,也只能白着脸,努力的提快了速度。
只是岐黄海的人到底参差不齐,有的人根本做不到又快又稳,再加上心里慌了神,很快就有人脚下一滑,伴随着戛然而止的惨叫,血腥味在周围散开。
白术保持着快而又稳的速度跟在大个子身后,见证了那个伞人死去的全过程。
一滴血被溅到了他脸上,白术并没有受影响,淡淡扫了一眼下方,眼神平淡无波。
漫天的血腥味中,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伞人们温柔微笑:
“大家小心一些,
别求快不求稳。”
白术望向前方,原本一条条的赛道在这三根独木桥前连通了起来,中间的独木桥上,商陆正握住白降的手跳下来。
他微微一笑,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商陆一踩在地面上,就下意识的看向了前面,见没有路了,他又是担心,又是升起希冀:“是不是到终点了?”
阎俊伸手扶着独木桥的人下来:“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说了,如果这是个比赛,不是终点的话,总有比赛项目出来的。”
商陆正打算接话,眼角余光就瞅见了韩休韩止,他立刻警惕无比,然后……刷的一下钻到了白降后面!
这对兄妹虽然年纪小,但当初他们俩杀光狼群,手段狠辣干掉侏儒胡的事,可是给当时才刚入海市的商陆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尤其韩休貌似还看他很不顺眼,几次出言挑衅。
商陆也不会因为爱面子什么的就硬撑着直面对上他俩,开玩笑!韩休韩休可是能单挑狼群的。
他可不觉得他比野狼还厉害。
韩休压根没注意商陆,他视线落在阎俊脸上,语气有几分诧异:“你把胡子剃了?”
阎俊没搭理他。
韩休也不在意,这才看向躲在白降身后的商陆,视线落在商陆抓住白降胳膊的手上,似笑非笑:“看来一段时间没见,你们感情见涨啊。”
“白爷,我看你都快成琉璃海的人了,你这样偏袒琉璃海,家族不会有意见吗?”
阎俊忍不住了,示意东海去接人,他自己皱着眉挡在韩休面前:“你有事吗?”
韩休摊手:“叙叙旧而已,师兄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叙旧?叙什么?叙你杀了大师兄开了武器库气死我爹的旧?”阎俊直接被气笑了:“韩休,你要针对我们琉璃海就真刀实枪的来,这么恶心人你也不嫌累。”
“师兄,我也没干什么啊,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阎俊打断他,冷声道:“装什么傻,你不是很清楚吗?杀大师兄,开武器库,气死尊师,连韩止都被你制成傀儡,你就算不说话,我只要看见你,照样恶心!”
商陆正想着制成傀儡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韩休笑容好像淡了一些,他瞬间警惕起来。
突然,韩休后面走来一人:“阎海首和我们休小爷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等这人走近了,商陆惊讶的睁大眼。
“班长?!!”
他从白降身后出来,震惊的望向温和笑着走过来的人。
白术笑容更温柔:“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叫?”
商陆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总改不了这个习惯,这都快让我叫成绰号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也太巧了吧,你也成伞人了?”
他乡遇故知,还是上学时关系很好的故知,商陆很高兴,他跟白降阎俊介绍:
“这是我高中同学白术,和白降一个姓,术是个多音字,念成竹,但是写的话是手术的术,白术,这是我朋友,白降,阎俊。”
白术望向白降,微笑着伸出手:“白爷,久闻大名,我是白术。”
白降看着白术的丹凤眼,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商陆见状,很自然的一把握住白术的手晃了两下:“他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我帮他握。”
阎俊倒是很乐呵的伸手跟白术握了握手:“在海市都能遇见高中同学,这可比看见流星还罕见。”
“可不是吗?白术,你什么时候知道海市的?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我还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不过一直没打通,还以为以后见不到了呢。”
白术笑着说:“我们家搬家了,联系本也忘了带,我也一直很想你,没想到能
在这里遇到。”
他看了一眼白降,拉住商陆就要往另一边走,邀请着:“看来这块地不会塌陷了,我们去那边聊聊吧?”
刚被带着走出一步,商陆就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被拉住了。
他回头看,是白降拉住了他的手。
被夹在中间的商陆:“?”
韩休看着这一幕,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样,眼神渐渐饶有兴味起来。
他望向阎俊,意有所指:“师兄,看来你们琉璃海的器匠人缘不错啊。”
阎俊冷笑:“反正总比你人缘好。”
商陆试着挣了挣,结果发现俩人都握的挺紧。
他去看白降,白降抿着唇没说话。
再去看白术,白术笑容温柔:“大陆,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家里出了事,现在有很多话想跟你单独说,就两分钟,好不好?”
商陆也猜到了白术家里可能出了什么变故,要不然当初成绩那么好的白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海市。
但是……
他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白降,虽然白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拒绝好像不太好,但他还是挣开了白术的手:
“那个,我们等安全了再聊吧,现在还在海市里呢,太危险了,我不会打架,你看着也不像是身手好的,还是别单独凑一块了。”
商陆叭叭叭说完,又回到白降身边,握着他的手小声问:“白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手好冰啊,我给你暖暖。”
白降微微摇头:“没事。”
白术垂下手,轻轻捻了捻手指,望向抬头与白降亲密说话的商陆,转身离去。
韩休带着韩止也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他还吹了声口哨,看上去心情不错。
阎俊看看两人背影,再看看努力捂暖白降手的商陆,终于恍然大悟,一拍手:
“靠!小路子!我弄明白了!”
“他们这摆明着是想挖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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