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树立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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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是戒尺打在讲台的声音,制止了两位少年的斗嘴。
“怎么,您二位当我不存在呢?许渊随,我说过多少次,上课要有纪律!把你手中的笔放下。”刘伯韫气道,怎生妹妹这般讨人喜,哥哥这般讨人烦。
“还有你,周琚,回头说什么话!下课交一份一千字的自省给我!不可胡诌!”
“那便不转了。”许渊随懒洋洋丢下笔,双手抱着后脑勺道。
“我今日不罚你,全是仰仗你妹妹的面子,你也自觉些,给你妹妹做个好榜样。”刘伯韫道。
“先生!”见被罚,周琚脸上的肉急地抖动,先生为何单单罚自己!
刘伯韫转头不再理会,继续“大道之行也”。
木已成舟,周琚不甘心地扭头听课,双目死死地盯住书上的字,暗暗发誓下次小考定要超过许渊随,灭灭这人的威风。
阮深有些憋不住笑出了声。
见阮深终于展露了笑颜,许渊随凑近,“不怕了。”
又补充道:“他只是长得丑,但人还不错。”
阮深一滞,凝视着许渊随的脸,认真道:“哥哥,你以后能不同他玩吗?”
这个“他”,自然指周琚。
阮深是真的害怕许渊随日后轻信于周琚,而阻断两人来往目前可以说是最好的法子。
“嗯,你不哭便听你的。”话虽如此说,却含了敷衍安慰之意。
阮深叹气,单凭一个五岁小孩的话,要是自己,自己也不往心里去。
许渊随话锋一转。
“没想到,我这个妹妹面子还挺大。”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你莫要说话了。”
察觉到刘伯韫的视线又扫了下来,阮深推搡着让他坐正,这人真不怕被罚吗?
窗柩不拘自由,蝴蝶踮脚停留,这一留便到了下学时。
刘伯韫合上书道:“再过几日便是校射,大家务必好好练习,争取我承颐书院代表京城拔得头筹!”
校射?闻言阮深兴致提了起来,自己已经多年没观礼了。
通俗点说,校射便是射箭比赛。
刘伯韫口中的此次校射,应是以各大书院为代表,东京城,西西塞,南江南,北江北之间的角逐。
射礼作为六礼之一,吸引着全京城的目光,皇帝大臣亦是时时关注,以抉择优秀的少年青年,后继以培养。竞射的优胜者将直接获取进入铁锋兵营的资格。
“你兴奋作甚?”许渊随看着身旁眼睛晶亮的小姑娘,轻笑道。
“许哥哥定会夺得头筹吧。”
阮深眼睛弯成月牙,一脸期待,像朗朗月空中升起的明月。
许渊随垂了垂眼。
某一角落,阮最因上一节课与孙讲郎据理力争,被冠以顶撞老师之名扔在外头罚站,压根儿不知此时堂子里发生了什么。
终于熬到下课,已是下学的点,堂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往外出。
阮最逆着人流优哉游哉地朝堂子走去,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进了堂子,阮最竟发现自己位子上坐了个小姑娘,还跟许渊随有说有笑。
这许渊随哪里诱拐来的小姑娘?
阮最啧啧一声,待小姑娘抬头,阮最裂开了,嘴里哼的小调碎了一地。
谁能告诉自己怎生一回事儿?
这小姑娘怎生跟自家小鬼长得一模一样?
而阮深亦是如愿以偿见得许渊随,此时正打算离去,甫一抬头,好巧不巧与刚进门的阮最对上了眼,小姑娘石化了。
阮最站在门口宛如冰雕,阮深坐在凳子上宛如石雕。
气氛诡异地尴尬。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阮最三步两步急来,伸手指着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阮深道,“许渊随,我怕不是出现幻觉了罢……”
“一惊一乍做甚,人小姑娘来寻自己哥哥。”许渊随晃着凳子懒懒道。
“你找我干啥?”阮最迷惑了,这小鬼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我、我来接你下学。”阮深捂住脸颊,半晌才支支吾道。
这下可坏事了,阮最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了,岂不是诚心与自己过不去么!
许渊随蹙眉,侧首看向阮深,“你找他?”
阮最手一撑坐到了桌子上,接话:“要不然呢?这我亲妹。小鬼,你这次怎这般好心了?”
而后一脸防备,“提前说好,我可没钱,要回家只能走回去,没钱坐马车,而且,路上不准跟我要东要西。”
许渊随明晰,“这是你亲妹妹?”
声音不愠不火,阮深却打了个寒颤。
“对哇,难不成有假?我平日里同你提的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喏,就是这小家伙。”
“啊,”阮深一脸无辜地反问许渊随,“许哥哥你不知道吗?我同你讲过呀,我跟阮最是亲的,不是堂的关系,你是不是理解不到位呀?”
“不是……阮恭的妹妹?”许渊随缓缓开口。
“搞什么呢!”阮最一把扯过阮深,扼住小姑娘的脖子,“虽然这小崽子长得丑陋,不说人话,但好歹也是跟我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俩亲着呢!”
“你再仔细瞧着,我俩长得不像?”阮最摆正阮深的头,又把自己的脸凑向许渊随,一脸自豪,完全忘记刚刚才说过阮深长相丑陋。
“人小姑娘长得比你好看成吗?”
许渊随毫不留情地推开阮最的大脸,而后看向阮深,食指微屈,关节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桌面,发出闷闷的响声。
可真行。
兜兜转转最后还把责任推向自己,联想第一次见面,许渊随立下明白了小姑娘在搞什么鬼。
“小姑娘,这,我可没给你做榜样。”
一字一句,和着敲桌声,缓慢又有力。
“我错了。”阮深识相地认错。
认错倒挺快。
罢了罢了,许渊随敛目,小孩子一个,同她置什么气。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还以为是自己伙同阮最欺负了人去。
“不得了啊阮深,你这无法无天的小崽子会认错?”
“还有,错了?什么错了?”阮最又是三观轰塌又是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道,“不是吧许渊随,你这厮做了什么,整得我妹这般乖巧了?”
阮最,您老能别给我塑造坏形象了么,阮深气得想锤爆他的头。
“说什么呢?你俩怎么还不走?”
闻子规在外头等了许久不见两人出来,这才进来喊人。
闻子规同许渊随等人虽是同龄,却没分得同班。
“这便走。”阮最扬声回道,话罢跳下桌子,三两步搂住闻子规的肩膀道:“你急什么,今日又没什么事。”
“是没什么要事,但今早出门时,鹂鸣同我说要吃叫花鸡,嘱托我下学给她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王氏的叫花鸡最难买,我亦是怕去晚了会卖光。”
闻子规道,而后定睛一看,“等下,这不是上次那个……”
“走吧。”闻子规尚未说完就被许渊随打断。
“你见过?”阮最疑惑,怎么感觉自己的讨人嫌妹妹不声不响地就打入了我方阵营呢?
许渊随拎起书,绕开两人往外走,“走罢,要卖光了。”
闻子规被拉走,就剩阮最一个人磨磨唧唧地在找书,“马上马上,我书还没找到。”
阮最在抽屉里扒拉了半天终是找得,便将书夹在腋下也往外走,见阮深未动道:“小鬼,跟上啊!我再强调一遍啊,只能走回家,你也别找我背你,你这么重我可背不动你。”
阮深气闷摇头,“阿娘在姨母那里,我待会要找阿娘。”
“奥奥,原是你随阿娘一起来的啊,那你代我同姨母问安,我今日便不去了。”
阮深冷漠地“哦”了一声。
“自己一个人行吗?”阮最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一点点不近人情,小妹妹难得好心接自己下学,自己还扔下她一个人。
算了,小孩一个人就一个人吧,都五岁了,是该独立了。
比起带着阮深一起玩毁了自己美好的下学时间,阮最宁愿做一个不近人情的哥哥。
“李公公也在外面。”
“那好,哥哥先走了,你要吃叫花鸡么?我给你排队买个。”
阮深一脸鄙夷,“你不是没钱么?快赶紧走吧。”
得此言,阮最好似有了交代光速离去。
阮深叹了口气,伸直小腿从凳子上慢慢蹭下来,心情仍是些许低落。
乍然却听见门开的声音,以为是阮最又忘记拿东西了。
回眸,却是许渊随。
阮深愣住。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许渊随双手抱胸,斜身半倚着门框解释道:“没想到你哥那么不靠谱,没捎带你自己跑了。”
“我送你出去,书院的路你不认得,门不好找。”
“哦,”阮深点头,不美妙的心情瞬间开出了一朵花。
走廊里,传来少年和小姑娘的对话。
“哥哥,你生气吗?”
“嗯?”
“我骗了你。”
“你骗我了?你不是说我理解不到位吗?”
得,听这语气,还有些火气呢。
阮深腆着脸继续道:“哥哥你牵我一下,这个台阶有些高。”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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